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游侠烈传-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幸而窦婴是景帝的母舅,而袁盎为先帝旧臣,与诸王交谊颇深,尤其是最卖力的梁王跟袁盎是生死交情,因此景帝也不敢加罪他们,但宫廷为晁错挟持,他们根本见不到景帝,只有空自嗟怨。
  忽然一个机会来了,晁错的父亲自杀了。
  晁错的父亲也是反对削藩的,他曾经数说他的儿子道:“自古疏不间亲,诸王与天子是一家人,你以一个外人,虽得天子宠信,却去挑拨人家骨肉相残,自招祸怨,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晁错的回答很坚决道:“不如此则天子不受尊,宗庙不安,刘氏的帝业不固,儿这样做乃是为皇族作永远的打算。”
  他的父亲黯然长叹道:“刘家的天下安了,我们晁家就遭殃了,只要诸王入京,刘家的天下不过换人不换姓,仍是刘家的,晁家却死无孑遗,谁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睢阳告急,晁错的父亲为了怕吴楚兵至,满门抄斩,连个全尸都得不到,故而服毒自尽了。
  晁错不得不去料理父丧,趁着这个空隙,窦婴悄悄地把袁盎引见了景帝,袁盎不愧为名政客,对景帝陈说厉害,七国之乱,以吴楚为首,而吴楚之变,乃以晁错为借口,取得天下的同情,请陛下杀晁错以遂其请,然后令他们退兵,假如他们不退,则必失民心,不攻自破矣。
  景帝是个很懦弱的人,事情已经做了,却没有收到晁错预期的效果,七国联军进迫京畿,战局越来越不理想,他也有点害怕了,袁盎又说:“臣为相吴楚,在两地颇得民心,吴王以诛晁错为名,臣无以为言,如陛下诛晁错,而吴楚仍不退兵,则臣率军以破之,吴楚俱臣之旧属,臣师发有名,不难召之来归,晁错不死,天下冲怨,为患无穷。”
  景帝实在是怕了,不得而已,答应了衰盎的要求,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诏令,诛杀了晁错全家。
  其实晁错只是个牺牲者,削地之意,出于景帝本意,朝臣知道其中利害,不敢赞同,只有晁错能迎合上意而已。
  晁错最大的错误是不该把袁盎与窦婴二人视为政敌,终于死在他自己的愚昧之下。
  晁错被杀之后,景帝要袁盎与窦婴二人贯彻前言,设法使吴楚退兵,乃任命袁盎为太常使,窦婴重领大将军职,带着兵马,半为游说,半为拒敌,去见吴王,另外则派遣条候监军相随至军前以侦悉敌情。
  袁盎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向窦婴要了一部份军卒,在条候的伴同下去见吴王刘濞希望他退兵。
  这是个很渺茫的希望,但袁盎还是去了。
  见到吴王后,袁盎以旧日的交情,再三劝谕,吴王的态度却一直很暖味,没有明确地表示态度。
  但在乱军之中,他很幸运地又碰见了剧孟,他是混在吴军中前来,目的就是在设法使吴王罢兵,在吴城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始终未能成功,只好混杂在军中,设法使吴军早日瓦解,以保全吴地的子弟。
  在困厄中乍见故人,袁盎的心情是万分高兴的,连忙迎到帐中,向条候介绍了剧孟。
  刘濞对袁盎似乎很客气,派遣了一名都尉,率五百人携带了酒肉牛羊,前来犒赏袁盎与条候的从人,剧孟就是混在这五百人里面来的。
  借着送来的酒肉,衰盎盛情地款待剧孟,席间剧孟十分感慨地道:“晁错已诛,吴王仍然暖昧不肯退兵,看来一战难免,明公这一次来,实在太冒险了,剧孟唯恐吴王将不利于明公,特地前来护卫明公。”
  袁盎感谢万分地道:“多谢侠士,老朽何尝不知道刘濞骄横,退兵之望,渺茫不及万分之一,所以冒死而来,只是为贯彻前日对壮士的诺言,冀能保全吴楚生灵于万一而已,现下进退维谷,老朽实不知将如何自处,望壮士有以教我,平息战祸,共挽狂澜。”
  剧孟叹息了一声,然后道:“战局如必不可免,剧孟唯稍尽棉力,使吴军速溃,以期早日恢复太平。”
  即席间,他剖析战局,指出吴军的缺点虚弱之处,何为速取之机,也指出了梁王军旅之陈兵缺漏所在,促请袁盎转告梁王与窦婴,加意防范,以免为吴所乘。
  用手指沾着酒,他在军帐中简陋的桌子上,将两军的虚实,历历指明,侃侃而谈,直听得两个人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这时候,他身上穿的是小校的衣服,可是他的气度,俨然尊以王候,他的策略之精,观察之微,比任何一个将帅都高明。
  袁盎倒还好一点,条候则简直无法相信,这个汉子会是个游侠,一个好博而逞侠市井的平民。
  聆听长篇的言词后,条候长揖道:“侠士用兵之精,不逊于本朝的淮阴候韩信大将军,而韬略之深,可直追子房先生(留候张良),吴王仅用为帐前小卒,实在太委屈壮士了,如果用壮士为将相,则王师早溃,京师也早已在吴王之握了。”
  袁盎道:“剧侠士乃湖野的豪杰,天子不能臣,富贵非所欲,如果有意仕途,早已位极人臣了。何况刘濞一勇之夫,鄙薄小人而已,也不会重视剧壮士这种英才的。”
  剧孟笑笑道:“吴王倒不像明公所说的这么浅薄,为了劝阻他罢兵,我去见过他,虽然未能说动他罢兵,却差一点被他说动了,他准备以吴楚联军统帅之位见任,如果我不是先答应了明公,恐怕会考虑的。”
  袁盎先是一惊,继而笑道:“刘濞这个人,老朽很清楚,他要借重的不是壮士的才干而是壮士的声望,壮士在吴楚青年子弟心目中,已经成了一尊偶像,如得壮士为用,则吴楚少年,争相效命,声势之盛,必可所向披靡。”
  他不愧为老于世务的名政客,一言中的,剧孟微微一笑,然后带点慨叹道:“明公说的是,吴王言辞虽卑,但他所望于剧孟者,不过如此而已,他若是真是为重视我这个人而求贤,那怕仅是一个帐下谋士,剧孟也会膺命的,因为吾辈游侠之士的一腔热血,原为报知己而洒的,但吴王只重视我的这点虚名,所以我就不屑受之利用了。”
  袁盎哈哈大笑道:“吴王自己许为不世奇才,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比他用兵高明。”
  条候笑道:“也幸亏他如此刚愎自用,如果他也像高祖一样礼贤下士,则不仅剧壮士将入其网罗。袁大夫恐怕也会成为他开国的元勋了。”
  这番话十分深刻,剧孟倒无所谓,袁盎却悚然而惊,自悔失言,条候是为观察他而来的而刚才的那番话,无异是怀疑他的忠贞了!连忙道:“君候言重了,盎受先帝隆恩,忠心皇室,何敢萌怀异志。”
  条候笑笑道:“大夫不必多心,小候也不是怀疑大夫的忠贞,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自古才人,有几个甘心受冷落埋没的,大夫屡受先帝重寄,幼主继统之后,因为宠信晁错,对大夫一直就没有重视过,这一点大家都为大夫不平,国局垂危,大夫能不怀怨懑,忠心王室,已经是很难得了,小候见到圣上时,当极力为大夫进言。”
  袁盎虽再三称谢,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连忙改转话题问道:“吴王既知壮士之名,何以仍令壮士屈居下卒呢?”
  剧孟微微一笑道:“我是易名而投军的,吴王根本不知道。”
  袁盎道:“可是壮士在吴军中,谁人不识。”
  剧孟道:“我寄身在庄护的帐下,不跟外人见面,所以不怕被人认出来,哦!对了,明公还不知道庄护是谁吧?”
  袁盎道:“不晓得,他是谁?”
  剧孟道:“他是明公旧属,也是明公义释赠美的庄佑,现任吴军司马,也是这次犒军的副使。”
  袁盎一怔道:“是他!他怎么也投到叛军中了?”
  剧孟道:“他原来在广陵薄有微名,吴都侠少,多半是他的知己,吴王领军的将帅,多半是他的旧交,这次的犒军都尉常朴,更是他的结义兄弟,当然要提拔他一把,本来他也想一起来的,可是羞见故主,不好意思来。”
  袁盎爽然一笑道:“他太见外了,我还会对他怎么样呢?”
  正说之间,忽然一条人影,闯进帐中,直跪在席前道:“大人!事急矣,吴王欲杀大人!
  请大人急避!”
  凝视之下,赫然正是易名为护庄的庄佑。
  袁盎扶他起来道:“子游,你我是故人,为什么避不相见呢,林儿还好吧。”
  庄护急道:“她很好,大人!小人蒙大人不杀之恩,耿耿于怀,唯苦无以报之,不久前得到了常朴的指示,这次犒军乃是吴王密谋,把大人的部卒都灌醉了,以便一举而歼,现四下俱为重兵所围,只有小人所守逻的东方,都是小人的亲信,请大人从速突围。”
  袁盎一惊道:“我走了,我的士卒们怎么办呢?”
  庄护道:“管不得他们了。”
  袁盎道:“那怎么行?这批人都是窦大将军忠心的部属,我这次使命本来就是危险的,除了他们之外,谁也不肯跟我来,我怎么可以在危急之时,弃他们于不顾呢?”
  庄护沉吟再三,最后才毅然地道:“好吧,常朴约定是二更进击,离现在还有一个更次大人把部属尽快召集,向来路撤退,那儿是小人的守地,到时候,小人假意抗拒一番,就让大人冲过去,那儿两里外有一条隘道,大人过去后,立刻叫人把隘道堵塞,可以阻截追兵,事机紧急,请大人立即成行,小人先去布署一下。”
  说完就匆匆地出帐去了,条候问道:“这是怎么间事?”
  袁盎一声轻叹,把前事约略地说了一遍,条候道:“昔种善因,今收善果,若非大人宽厚待人,何能致此。”
  袁盎急急地传令下去,他这批亲信不过百人,天寒风急,吴军送来的酒又醇,肴又丰,连不喝酒的都灌了几盅驱寒,一个个都是醉意醺醺,步伐踉跄。
  好容易召集齐全,下急令退却,却都是歪歪倒倒的,来到东路,庄护果然严阵以待,人数却超过他们一倍,剧孟手握长剑,直冲而前,几下子就把人杀退了,庄护带着人假意在后面吆喝追赶,高山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