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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阴沉地逐渐走近,脸上涌现着阴森的不测阴笑。
他哼了一声,沉声道:“很好,在下就问你。”
老道在丈外止步阴笑着问:“你问吧。贵姓?”
“人屠赵三。”
“人屠?南屠还是北屠?”
“不南不北,四川来的人屠。”
“哦!江湖上又多了一个人屠,在下陌生得很。”
他嘿嘿笑,说:“你老兄这身道装,委实岔眼。”
“岔眼?你……”
“你为何要扮成老道?”
“你说我是假扮的?”
“老道决不会自称在下。好了,不必浪费口舌了,老兄说说穷儒的下落吧。哦!还未请教你老兄贵姓大名,失礼失礼。”
“贫道清风子,俗家姓名早忘。”
“好吧,就叫清风散人好了。穷儒……”
“穷儒曾经在武昌县……”
“他早已离开了。”
“不错,他早一步发觉有人找他,警觉地迁地为良,让对头扑个空。”
“目下……”
“你要见他?”
“不错。”
“你与他……”
“阁下多问了。”
“贫道怎知你与他是敌是友?”
“你呢?”
“小有交情,君子之交淡如水。”
“淡如水,你当然不知道他的下落了。”
“但他需要朋友时,君子之交自然要尽一分心力。”
“算你有理,他目下……”
“你还没表示敌友。”
“敌又如何?友又如何?”
“是敌,贫道慈悲你。是友,我得考虑是真是假。”清风子狞笑着说。
右粯心中一转,打走了主意,说:“当然是友,对吧?”
“很好,贫道带你去见他。”
右粯心中冷笑,心说:“好家伙,你说得真轻松。”
但他口中却说:“去见他,你能么?”
“当然能。”
“你相信我?”
“你在逼问这人的口供,为何不相信你?”
“你知道这人是谁?”
“呵呵!谁不知他是雷家堡的高手神刀明雄?雷家堡的人在找穷儒算帐,那还错得了?”
“好,有理。在下要将他带走。”
清风子向神刀明雄接近,笑道:“带他走?也许贫道可替你……”
话未完,突然一脚踢在神刀明雄的脑袋上,又道:“大白天带俘虏,省些事吧!”
神刀明雄一声未出,便已了帐。
右粯一怔,这老道难道真是穷儒的朋友?自己猜错了么?他口中说:“咦!你怎么踢死他?”
“带着碍事,活着又怕走漏消息,不杀他怎办?”清风子一面说,一面拖起神刀明雄的尸体丢入河中,又道:“不要存妇人之仁了,咱们走吧。”
他走在右首,淡淡一笑道:“阁下干净俐落,很不错。”
“好说好说。咱们在江湖玩命,如果不干净俐落,那就活不下去啦!”清风子得意洋洋地说。
两人并肩而行,表面上颇为友好。右粯暗中留了心,不放松地套口风,问:“穷儒目下在何处落脚?”
“跟我走,没错。”清风子信口答,口风甚紧。
“何时可以赶到?”
“约一个时辰。”
“老道,你与穷儒交情不薄吧?”
“当然,要不然,怎会为朋友两肋插刀?”
“不错,够朋友。”
“好说好说。你呢?”
“三年前,穷儒帮了在下一次忙。”
“受人之恩不可忘,应该来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在下来了。”
“你就会见到他了。”
右粯左手一伸,快如电光一闪,奇准地扣住了清风子的右肘,制死了曲池。
清风子大骇,浑身一软。本来,老道也暗中提防,但做梦也没料到右粯会迫不及待地下手,也没料到右粯出手如此迅疾。虽早有准备,仍无法趋避,浑身一软,右臂如中雷殛,骇然叫:“你……你……你怎么啦?”
右粯哈哈狂笑,说:“老兄,你心里明白。哈哈哈……”
“我明白什么?你……”
“当然你不糊涂。”
“放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老道龇牙咧嘴地说,身躯向下挫,状极可怜。
右粯脸一沉,冷笑道:“阁下,光棍眼中不揉沙子,你既然耍赖,在下就先废了你,要你变成白痴……”
“不!你……你是穷儒的朋友……”
“你呢?你也是?”
“我……”
“不要说你是,是的话,你死得更惨。”
“你……你不是穷儒的朋友?”
“哈哈!在下已记不清所说的话了。”
清风子鬼眼一转,咬牙道:“好吧,在下认了,既然在下是穷儒的朋友,为朋友死义,死而无憾,你动手吧!”
右粯嘿嘿笑,说:“没那么容易,不招出穷儒的下落,就要你先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一面说,一面伸手捺住了老道背部的筋缩穴,又道:“筋一缩,虽然不好分,但容易找,拉出来再分,可以省些劲。”
清风子咬牙切齿地说:“死在下尚且不惧,何惧分筋错骨?你动手吧!”
“好,咱们来看看,你能支持多久。”
“穷儒不会饶你的,你……”
“喝!你好像真是穷儒的朋友呢!”
“在下本来就是穷儒的朋友。”
“可惜,你瞒不了我,你的破绽太多了。”
“什么破绽?”
“穷儒一生中,交友谨慎,在世间极少朋友,如果有幸与他结交,必是江湖上的正人君子,或者光明正大的侠义英雄。而你,哼!你算了吧。”
“谁敢说我清风子不是侠义英雄?”
“你残忍地出其不意杀了神刀明雄,这算是侠义英雄所为?哼!这是最无耻,最残忍的谋杀。”
“事非得已,在下不得不……”
“呸!住口,一个侠义英雄,决不借口事非得已杀一个毫无反抗力的人。”
“你暗算在下,也算是侠义英雄?”
“瞧!你的话又露出马脚了。说吧,你招不招?”
“我……”
“招,在下给你一次公平的机会。”
“你要我招什么?”
“穷儒的下落。”
“这……”
“不要说你不知道。”
“在下确是不知道,你杀了我也是枉然。”
“那么,你为何要骗在下?”
“我……我要带你去找一个人,他可能知道。”
“去找九阴教的人么?”
清风子脸色一变,说:“不,在下不认识九阴教的人……”
不远处一声轻笑,窜出一个小后生,肩上扛着一个人,奔近笑道:“我这里有一个九阴教的人,他可以招出这假老道的身份。”
“砰”一声响,小后生将人丢下,又道:“假老道,你还是招了吧!”
右粯一怔,说:“小兄弟,原来是你。”
“想不到么?”小后生问。
“是的,想不到。不过,我得谢谢你。”
小后生嘻嘻笑,指了指地上软绵绵的人说:“这家伙从一个大英雄变成了一条虫,叫他向西他不敢向东,要他做狗爬,很好玩的。”
“你问了口供了?”
“是的,他受不了三两下,连祖宗十八代都招出来了。”小后生得意地说。
向清风子一指,又道:“你问他的口供吧,说错了一个字,割他一块肉,我来帮你操刀。”
清风子大骇,脸色大变。江湖道上,那些英雄好汉高手名宿,毫不可怕,可怕的是女流孩童。
小孩少不更事,天不怕地不怕,好奇残忍而且好胜冲动,不计后果不知利害,说得出做得到,十分危险。如让这小后生操刀,老道怎受得了?
老道的目光,落在软倒在地的大汉身上,更是心中大惧。
大汉脸无人色,眼中现出绝望无助的神情,张着嘴喘气,浑身像是崩散了,瘫痪在地像是一堆死肉。
小后生走近了,脸上笑嘻嘻地。这种笑,在常人眼中,可说是天真无邪的可爱微笑。但在老道眼中,却成了催命无常的可怖狞笑。
老道心胆俱寒,大叫道:“我招,我招!”
“我在听。”右粯冷冷地说。
小后生飕一声拔出短剑,笑道:“我又没耳聋,叫那么大声,想震破我的耳膜么?别慌,先从你的耳鼻割起,我的剑利得很快得很,不会痛的。”
“你们要问什么?”老道绝望地问。
“先是穷儒的下落。”右粯说。
“我发誓,确是不知穷儒的下落。”老道发抖地说。
“他说的是实话。”小后生说。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你的真名号呢?”
“在……在下……”
小后生的短剑冷电四射,微笑着伸到老道的右耳。老道打一冷战,骇然叫:“别动手!我……我姓尤,名修明。”
右粯一惊,伸手急搜尤修明的衣袖、腰带。左右小臂内,皆藏有袖箭筒,各有一支淬毒小箭。
道袍内的皮护腰中,藏有五芒珠、三棱刺、柳叶刀,皆是淬有剧毒的霸道暗器。
他将所搜出的暗器全部扔掉,也将对方的佩剑丢入河中。剑身隐泛灰蓝,一看便知是有毒的玩意。
“我知道你是谁了。”他说。
尤修明心中大恨,更感到心疼,咬牙道:“知道了还问什么?在下认栽。”
“你知道在下的身份么?”他问。
“你自称人屠赵三。”
“令师弟追魂浪子令狐楚,目下在不在武昌?”
“在。”
小后生笑道:“大荒毒叟于寒,藏匿在广平桥张宅,带了一群徒子徒孙,威迫利诱江湖人入伙,搜杀那些拒绝合作的人,坏事做尽。”
尤修明倒抽一口凉气,沮丧地说:“你已经摸清了在下的海底,还问什么?”
小后生颇为自满地说:“大荒毒叟目下是九阴教三位副教主之一,没错吧?你是老毒鬼的大弟子双尾蝎尤修明,靴统内各藏了两只会活动的磁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