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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说着,一面低低的道:“凌少侠,我们该快些追上去才好!”
她虽然较为文静,但这一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不由分说,拉着凌江涛就走。
凌江涛到了此时,也只好任她拉着手奔去,口中说道:“姑娘这是害苦在下了。”
绿衣姑娘奔行极快,柔声道:“凌少侠只管放心,贱妾自有计较。”
两人奔行了一会,大雾迷漫,山林间不辨方向,连对面部不见人影,自然没追上前面的
两人。
绿衣姑娘急道:“这五丫头任性得很,这会功夫,不知疯到哪里去了?真急死人。”
凌江涛道:“也许雾大,看不见,大概不会跑得太远的。”
两人又奔行了一阵,凌江涛渐渐闻到了一股花香,觉得精神十分舒畅,越跑向前,花香
越是浓冽芬芳!
先前他还以为是绿衣姑娘身上的香气,因为她身上本来就有浓馥的花香,但渐渐感到不
对,绿衣姑娘拉着自己奔行,如果从她身上发出来的,就该只有前面传过来才闻得到,但这
股花香;却是弥漫在空气之中,到处都有,心中觉得甚是奇怪,忍不住问道:“姑娘,这是
什么地方,好像花香得很。”
绿衣姑娘一怔,忽然脚下一停,举头朝四周嗅了嗅,低声道:“快别作声,我们走错路
了,赶紧离开才好。”
说完,急急拉着凌江涛回头就走,听她说话的口气,似有惊惶之意!
凌江涛心中暗暗奇怪,忖道:“方才她们两人闯入本帮重地山神庙,她神色镇静,好似
丝毫没把四位长老放在眼里,如今闻到花香,却如此惶恐,宁非奇事?”
心中想着,脚下自然跟着她奔去。
月黑雾浓,根本就不辨山径。两人奔行了一阵,但觉山路愈来愈是崎岖,乱石成堆,忽
高忽低,甚是难行。
绿衣姑娘本来不大喜欢说话,这会存了戒心,更是一言不发,手牵着手,走得更为急促。
这一阵工夫,算来最少也奔了一、二十里路,但在奔行之间,凌江涛鼻中,又闻到了方
才闻到的一股花香,浓冽的香气,、好像到处飘浮着一般,心中感到奇怪,正待开口!
只听红衣少女的声音从左边传了过来:“怎么搅的,今晚真是活见鬼了,这地方我们已
经走过三次了!”
范子云的声音道:“是啊,我们怎么又回到原地方来了,这片山林大概是圆形的。”
绿衣姑娘听得大急,急忙叫道:“五妹,你不准乱说。”
“啊!”红衣少女喜道:“梅姐姐,你们也来了,这地方好奇怪……”
绿衣姑娘叱道:“我叫你不许胡说!”
红衣少女拉着范子云奔了过来,说道:“梅姐姐,你怎么啦?”
绿衣姑娘道:“你难道忘了,师傅曾经说过,金陵郊外,隐居着一位本门的前辈,不准
我们惊动她老人家的清修么?”
“啊……”红衣少女只啊了半声,就噤若寒蝉,这时如果没有浓雾,她那红馥馥的粉脸,
早就煞白了!
范子云低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红衣少女用手指竖在她樱唇中间,低低的“嘘”了一声。
绿衣姑娘悄声道:“我们快走!”
红衣少女悄声道:“我们来回已经走了三转了,就是走不出去。”
绿衣姑娘没有再说话,一个人领头,当先朝前走去。
夜雾低沉,眼前是一片黝黑,对面不见人影,自然无法辨认路径,但他们由绿衣姑娘为
首,一行四人,走得十分小心,步步为营,处处留意认定一个方向,摸索着行进。
这样走了足有一顿饭的工夫,凌江涛是丐帮帮主唯一的传人,平日耳嚅目染,对江湖上
的阅历,较为丰富,这一路行来,觉得四周空气中,一直飘浮着花香。
这等于说自己四人,走了半天,依然还是没有走出绿衣姑娘口中所说她们百花帮一位前
辈隐居的范围了!
“莫非这人在他隐居的山林周围,布置了八阵图一类阵势,自己四个误闯进来,被困在
阵中了?”心中想着,不由得脚下一停,说道:“二位姑娘,咱们不用走了。”
红衣少女道:“为什么?”
凌江涛道:“因为咱们已经被困住了,就算再奔上一天一夜,也只是在这块土地上打转,
休想走得出去了。”
红衣少女失声道:“这么说,我们真的闯到献花崖来了,梅姐姐,这该怎办呢?”
她话声带着颤抖,快要哭出来了。
(按献花崖与牛首山,在金陵郊南二十五里,相传谓牛首宜春,栖霞宜秋,因献花、牛
首二山,入春万花绚彩,极江南春山之妍,献花岩上有六观亭、观云亭、芙蓉阁、翠微房诸
胜)
绿衣姑娘柔声道:“五妹,急也没用,我们又不是有意闯进来的,待会儿见了师伯,她
老人家明察秋毫,自然不会为难我们后辈的了。”
她虽在安慰红衣少女,但口气之中,依然带着极度惶恐!
范子云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谁,竟使她们姐妹对她这般怕法?”
红衣少女道:“他们两个怎么办呢?”
绿衣姑娘道:“他们两个是外人,并不知道师伯她老人家订下的规矩,师伯自然不会和
他们计较的了。”一面又低低的道:“凌少侠、范少侠,待会到了谷中,不论遇上什么事,
都要忍耐,就算受委屈,也不可出言顶撞,千万要记住了。”
范子云道:“那是为什么呢?难道这里主人,不讲理的么?
咱为夜雾所迷,迷失了方向,才会误闯进来,他在山林间布设阵势,应该派人把我们领
出去才对!“
红衣少女急得伸手掩住他的嘴唇,轻声道:“范少侠,你不可说了……”
话声未落,突听头顶上有人冷哼了一声!这声冷哼,声音不大,但极为震耳,既似发自
头顶,又好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使人捉摸不定1 绿衣姑娘、红衣少女听得心头一紧,不由
自主双膝一屈,扑的跪了下去,齐声道:“弟子为夜雾迷失方向,误入禁地,务请师伯垂谅
恕罪。”
范子云心中暗道:“难道自己等人,在这里说话,这人住在山谷中,都可以听得到不
成?”
只听一个冰冷而娇美的声音说道:“花真真也来了么?”
这人分明还在很远的地方,但却如面对面说话一般!
绿衣姑娘赶紧躬身答道:“回师伯,家师并没有来,弟子和师妹实在是因夜雾迷途,才
误闯师伯禁地的。”
那冰冷而娇美的声音又哼了一声,才道:“不用说了,你们可到芙蓉阁来见我。”
绿衣姑娘慌忙躬身道:“弟子敬遵法旨。”
那声音寂然不可再闻,绿衣姑娘才敢直起身来。
红衣少女道:“梅姐姐,芙蓉阁在哪里呢?”
绿衣姑娘道:“我也不知道,但师伯她老人家既然说了,我们自可找寻得到……”
话声甫落,忽见前面不远,在一片黑蒙蒙的浓雾中,出现了一盏红灯,冉冉而行!
红衣少女惊喜的道:“梅姐姐,快瞧,那盏红灯!”
绿衣姑娘道“我们快走,那是师伯派人来给我们引路的。”
一面回过身朝凌江涛、范子云二人低低的道:“二位请跟在愚姐妹身后,一同到芙蓉阁
去,方才我说的话,二位务必牢记在心。”
说完,伸手拉着红衣少女,当先行去。
凌江涛低声道:“范兄,看来我们也只好跟去了。”
范子云点点头道:“凌兄说得极是,咱们去看看也好。”
跟着二女身后,一同行去。前面那盏红灯,忽高忽低,好像贴地低飞,走得极快!后面
四人因身在浓雾之中,不敢落后,也只好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但觉地势逐渐往上,花香也
愈来愈浓,只是在霏霏浓雾之中奔行,看不清四周景物。
不多一会,前面红灯渐渐暗了下来,朦胧可以看到前面矗立着一座楼宇,红灯就在楼宇
前停住。
由绿衣姑娘为首,四人急步奔近,才看清那盏红灯是由一个十三四岁的花衣少女执在手
里。
她此刻已经转过身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着四人,才道:“你们进去吧!”
口气十分冷漠。
绿衣姑娘低低说了声:“多谢。”
范子云站在后面,听得出她连说话都带着颤声,似是害怕见她的师伯,心中暗暗忖道:
“不知她这位师伯,有何可怕,竟使她们怕得这般厉害!”。
心中想着,已经随着她们跨上石阶。阶上是一排朱红雕栏的长廊,廊前站着一名青衣佩
剑使女,冷冷的道:“你们随我来。”
转身循着长廊,朝左走去。长廊尽头,是一道圆洞门,进入圆门,又是一条长长的曲槛,
这里每隔丈许,就悬挂着一盏穴角宫灯,照得如同白昼。
那青衣使女脚下走得极快,曲槛尽头,折而向右,已进入另一进院落,迎面三间屋宇,
湘帘低垂,寂无人声;青衣使女趋近帘前,躬着身道:“启禀主人,四名百花帮的门人带
到。”
“带到”,这两个字有多难听!
只听帘内响起刚才那个冰冷而又娇美的声音,说道:“把她们带进来。”
青衣使女应了声“是”,转身冷冷的道:“你们随我进去。”
一手掀帘,走了进去。绿衣姑娘不敢多言,跟着她身后大家鱼贯而入。
这是一间敞轩,但如今夜色已深,四周都已下了紫绒帘幕,四角悬挂着四盏宫灯,灯光
就显得十分柔和。
正中间一张锦榻上,端坐着一个银发披肩的宫装美妇!
这美妇如以她一头银发来说,就该有七八十岁了,但如论她面貌,却又脸如桃花,眼若
秋水,眉眼盈盈,美而且艳,就像只有十七八岁了!
宫装美妇身后,一排伺立着三名青衣佩剑使女,年纪都不大,却个个都面含冰霜,有着
凛不可犯的神色,连同那带路的青衣女子,正好是四名。
绿衣姑娘和红衣少女进入室中,几乎连头都不敢抬,莲步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