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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山花烂漫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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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奥妙原来也在此。 
他坐在医院病房外的椅子上,有点想不明白——南真的为了那口气可以牺牲至此?一想到他的身子被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玷污过,顿时就狂怒无比。咬牙切齿地命令下去:就是把整个省会兜底翻过来也要找出那些人渣。 
三天后,省会郊外的一间农舍里,七八个年轻男子被捆绑着压在地上,浑身发着抖,眼睛都不敢往上瞧,旁边数个汉子冷笑着看他们。这时,只听外面一声猛烈的刹车,接着门被推开。以芗穿着他最爱的皮衣皮裤,悠悠然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帮的黑衣保镖。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漫不经心地问:“就你们?” 
那些人不回答,抖得更厉害。 
以芗走上前,弯下腰,突然伸出手把住一个人的下颚,用力一捏,柔声问道:“就你们?” 
那个人面如土色,眼中倒映着以芗的身影,那是张很平静的脸。 
见他还是不回答,以芗笑了笑。手猛地一加劲,“吧嗒”一下把那人的下颚骨给捏碎了。就听一声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夜空,也在屋里久久回荡。 
他站起来,走到第二个人跟前,蹲下身笑问:“那你呢?是你干的吗?”那人恐惧地看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于是以芗又伸出手。第二个人见状,连忙尖叫:“我说,我说。是我干的。那个大明星是我强Jian的。” 
以芗点点头,到了第三个人面前。他锐眼一瞥,见那人已经吓得流尿了,弄湿了整条裤子。他脸色不变,依然很轻声地问:“你呢?是你干的吗?”第三个人连连点头。 
就这样,他挨个问了过来。 
所有人都招了。是他们强Jian了尹南。 
以芗走回原地,环视了他们一下。声音柔和到了极处:“原来真是你们干的。很好,很好啊!”说着,他闪电一般地抽出AK…47,朝每人垮下就是一枪。 
“啊!” 
那是痛到骨髓的嘶喊,远远传开去,方圆五里之内听得都要心惊胆战。 
以芗还是很温柔,笑着说:“这下你们以后不能害人了吧?” 
他转头走出门,离去前吩咐道:“脱了他们衣服,抱到盐水桶里去泡着!”说罢,便扬长而去。 
五天后,私人飞机载着以芗和刚刚清醒不久的南回到自己的城市。南转进当地最好的市立医院接受治疗。他很乖,每天都顺从地接受治疗;以芗也每天来看他,削苹果给他吃,推着他医院的草坪里晒阳光。 
一切都很好。多么安宁的一副景象。 
但…… 
“给……给我,我不行了,我要,我要!”南哆嗦着唇,从床上爬下来,甩开护士的手。脸上一片苍白,眼神散乱,苍瘦的指节把住门,另一只手在空中无目的地飞舞。害怕的护士只能在一边看着这个接近癫狂的小伙子。 
以芗推门进来时见到的景象就是这般,才回来两天,也就是他清醒不过四天,南已经忍不住毒瘾,开始全面发作了。 
南一看到他,就宛如碰着救星一样。紧抓住他的肘关节,死命的掐住,仿佛要握进骨头里般。他的嘴唇泛出青紫色,瞳孔在慢慢放大,喘息着道:“以芗,以芗,救我!我要白粉,我现在就要。我快不行了!” 
以芗心剧烈地疼痛,简直要剥夺他的呼吸。看着南这个样子,他觉得比当初自己脾脏破裂还要痛苦。但他的脸色还是毫无波动,只是淡淡摇头:“南,我没有的。” 
南猛地抬头,探究地看他,见他不是开玩笑的意思。立刻用力推开他,朝他大喊:“为什么你没有?为什么?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吗?” 
以芗艰难地点头:“是的,我是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可……” 
“可是什么?你既然这样说了,就给我弄白粉来啊,我要它,没有它我就要死了!”南穿着病衣,脸色病态得不象活人。他恶狠狠地瞪着以芗,手愤恨地朝他甩来。 


以芗一把握住他挥过来的手,轻轻一带,就将他抱入怀中,哽咽地说:“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做我们俩都要毁了!”他一下子把头埋到南的劲窝,闷声道:“南,你明白吗,你明白吗?”南却不理他,发疯地捶?崾档谋常沟桌锏睾埃骸拔也还埽揖褪且∪绻悴幌肟次宜溃透摇!? 
“啊!啊!啊!”他突然尖叫,两只手扯住头发拼命拉,完全没了理智。 
以芗见状,立刻用力制住他的手,嘴唇慌乱地盖住南的。南于是挣扎着要用脚踢他的下体,但被以芗用大腿紧紧夹住。南更加疯狂,狠命一咬,把以芗的嘴唇咬破。只见鲜血直流,但以芗还是不松口,还把舌头伸进去,用牙齿巧妙地撑住南的上下唇,不让他有空间咬自己的舌头。 
几个护士在旁边看得呆住——从来没见过这样血腥、撕咬、痛苦着的接吻。 
整个病房只剩下他俩的声音,纠缠的、迷茫的,久久回荡。 
经过这一次的发作后,以芗终于认识到不能再耽搁了,他于是果断地派车子来送南到戒毒中心。南看着近似于防暴警察的医护人员走过来,不禁害怕地缩到以芗的身边,抓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怜地说:“以芗,我不要去。你和他们说,我不要去。” 
以芗其实又怎舍得,但形势是他不得不尔。因此他硬起心肠:“南,你必须去,必须把这个毒瘾戒掉。” 
随着他的话音,医护人员走到病床边,不顾南的死命抵抗,严严实实地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就抬着他往外走。南被悬在空中,转头哀求地看他,什么话都没说。 
以芗瞧着他那眼神,只感到心都碎了,那滋味永生不能忘记。 
南被强制去戒毒了,外界当然不能这么说。环球唱片于是给出了一个解释——他为了消除心理阴影,和家人一同出国去散心了。乐界和歌迷也不是低能,自是不信。但再三逼问,环球都死不松口,他们也是无法,只能姑且当作不成理由的理由。 
三个月后,南从戒毒中心回来。以芗欣喜若狂,虽然他的宝贝看起来还是这样憔悴。但医生给的报告写得明明白白——尹先生经细心治疗和心理教育,已完全戒毒。 
终于,他的宝贝又是正常人了,灵魂也再次属于自己了。 
以芗畅快地笑,紧紧拥抱着南。 
这时的他当然看不到南那张一下子扭曲和疯狂的脸。 
其实,南怎么可能戒掉呢?他在接近崩溃边缘挣扎了三个月,就是等回来的这一天。那时,他就可以再次吸食他美丽的海洛因了。不用每天做早操,不用每天看心理医生,也不用上那狗屁思想教育课。 
只享受针筒刺进皮肤里那一刹那的销魂,如登极乐世界。 
于是在他回来的一礼拜里,他象恶补一样每天打,饥渴得好象是多年未曾碰过生人的吸血鬼。他每次都边打边想:这才是人生! 
结果,在他重新开始吸的第八天,也是一个周六。他清晨很早爬起来,躲到楼下客房的厕所里去打针。他抖着手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他藏好的纸包,凑到水龙头边兑好比例,接着抽入那用了近百次的针筒。他微笑地瞧着,还放到窗边的阳光下欣赏那旋转着的白色颗粒在水中漂浮。陶醉了一会儿后,他便精准熟练地把针刺进皮肤。 
当他正闭眼享受的时候,突然感到不对,身后仿佛有两道几乎要刺穿他的目光。他的心“咯噔”一下,慢慢转头。 
然后,他就见到以芗站在门口,穿着睡衣,两眼瞪大,悲愤地看着他。
mittelmond Posted: Nov 8 2004; 10: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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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眨着一双早没了光泽的眼睛,不明白他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自己起床时,他明明睡得正沉;怎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能找得来?他一边想,一边就那样狼狈地窝在马桶上,那样子比路边讨饭的乞丐还要不如。 
以芗走上两步,一股雄壮的气势立刻压到南的身上:“你在干什么?” 
南嗫嚅着,抬着头看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
以芗又走上几步,黑色身影罩在南的头上。他的表情由原来的悲愤转成了痛恨:“我问你在干什么?”阳光从厕所的窗户照进来,直直地射在以芗的脸上,更显出他极端痛苦和挣扎的表情。那种巨大的压迫完全迸发到南的身上,南哪见过这样的架势,被震得只往里缩,嘴巴里吐不出一个字节。 
居高临下地看他,以芗的手缓缓伸过去,从南的手中硬是夺过那支针筒。他拿着瞧了瞧,然后冷笑。猛地把它丢在地上,南见状,连忙扑过去想抢救。可以芗已先一步地用拖鞋踩在上面,狠命地碾着。南“啪”地坐在地上,那双苍白的、可见骨节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想拨开以芗的脚,嘴里还嚷着:“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做。” 
“我不能?嘿嘿,我就是要把这个玩意给弄碎了,弄得彻底没法再用。”以芗的力气自是虚弱的南比不上的,他边继续用力踩边硬着声音道。 
南就象没有听到一样,仍是不依不挠地拨着。见到他这种委琐、没有尊严的样子,以芗实在是忍不住。他一把揪住南的头发,拉到盥洗台旁边,让他的脸对着墙上的镜子,咆哮道:“你看看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到底要把自己毁到什么程度才甘心,还是想把我也一并毁掉?这几个月我为了你连饭都吃不上几口,现在给我的结果就是这个!你说,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看着自己双颊下凹,眼睛深陷进去的模样,南伸出干涸的手颤巍巍地摸上去。心中一片悲凉:几个月不照镜子,现在自己竟成这般衰老,力气连五十的老头大概都要不如。昔日的尹南早已不在,只有那具面目依稀相似的躯壳在苟延残喘。我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他眼睛紧紧一闭,不忍再看那面目全非。眼角处的细小皱纹微微蜷起,仿佛再无力承担似的。以芗见他如此,心中痛若发狂,不禁尖锐地逼问道:“你给我说。在戒毒所你到底戒掉没有?” 
眼睑轻轻一颤,南睁开眼,声音讽刺到极点:“在那种地方能不戒吗?只不过他们象皇帝般地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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