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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摇摇头:“没有。”
“土吉淖那个地方真好,天也蓝,水也蓝,人也是那么的善良。”
“大妈,您去过土吉淖?”
方茹晰掠了眼雪山,点点头:“去过,已经几十年了。不是你妈,还不知我在哪儿呢!你妈救过我。”
“我妈救过您?”雪山不解地看着方茹晰。
“你不相信?”
“不相信,这怎么会呢?”
此时,小院的门吱的响了,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小院,方茹晰说:“支峰回来了,让他给你做羊肉稍子揪面片,这是他的拿手活,我们家都爱吃他做的。”
“那今天我就不走了,尝尝支峰的……”雪山见朱支峰满脸不高兴,打住了话头。
朱支峰满脸的冷色,其实他早看见了雪山:“你们说的是揪面还是揪人啊?”
屋中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娜珠接过朱支峰手中的蔬菜,用脚轻轻踢了下朱支峰,示意他好好陪雪山说话。
“今天一大早,我的右眼就嘣嘣跳,我就知道该有什么倒霉事轮到我了。”朱支峰又甩过来一句话。
“别听他喘驴气。他这人真是有刀不使专耍剑(贱)!一个人喝闷酒时,想念老战友,老战友来了,又挂着脸子,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娜珠在给朱支峰补台。
方茹晰见话头不对味,就把话题岔开了:“雪山,听说你爸不在了,他是怎么死的?”“噢!那年他到山上接我,为了救我,跌进山谷……”
“你爸爸是个好人,你妈妈也是个好人,他们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其实,我妈就在城里,你们老姊妹俩应该好好聊聊。”
“是应该好好聊聊的。”
娜珠看见气氛缓和下来,赶快摆酒弄菜:“妈,让他们哥俩先喝着,比干坐着强,我去给他们弄两个菜。”娜珠随手将酒瓶酒杯摆到桌上。
雪山来时就告诫自己,不管朱支峰如何,他今天都要跟这个老战友好好聊聊。这个疙瘩如果解不开,他以后的工作将无法开展。雪山将酒杯倒满,给朱支峰也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冲朱支峰碰了下:“老战友,喝酒。”朱支峰一仰脖子喝干了杯中的酒,又挟了一筷子菜自顾自地吃了一口:“说心里话,不欢迎你来。”
雪山举到嘴边的酒杯停在半空,没有想到朱支峰扔过来这么一句话。雪山将酒猛地灌进嘴里,那酒进了嗓子眼是凉的、苦的和涩的,一点快感也没有。雪山将空酒杯墩在桌上:
“给我倒酒!朱支峰我告诉你,现在是我在你的家里。你必须给这个老战友酒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不希望我管这件事!”雪山瞪着朱支峰,“给我倒满!”雪山来起了横的。
朱支峰没有再说话,拿起酒倒进了雪山的杯中。两人就这样默默地你一杯我一杯地将一瓶酒弄完了。
“倒酒!”雪山见对方没有动静,将手中的酒杯在桌上磕碰得山响,“我说,你怎么不倒酒啊?我要喝酒!”
朱支峰轻轻晃动手中的酒瓶:“没啦,下次吧。”他知道雪山不能喝酒,他更知道雪山喝酒后的结果。雪山喝酒完全是冲他来的,是冲黄金大案来的。朱支峰不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在了空酒瓶上。
雪山乜着眼盯着朱支峰,好小子,你以为没有酒就算完事啦,没有那么便宜的事。雪山伸手掏了随身带来的塑料袋,他来时就想过,如果朱支峰不开口说话,他就用酒和朱支峰拼个痛快,反正他也快憋死了。你朱支峰、司徒文亭两个千刀万剐的家伙,谁也不向我开口说话,谁也不告诉我金玉良一案是怎么回事,谁都有意躲着我,那今天我就让你躲个够。雪山摸出两瓶酒用力墩在桌子上,你不给我喝,我有酒喝。朱支峰明白这个家伙是有意要和他过不去了,他小子喝酒是假,逼他是真。但雪山再也不能喝了,在部队他喝一杯黄酒都脸红,怎么能喝这么多白酒呢?朱支峰一把抢过酒瓶:“你不要命,也不能死在我家里。”
“这是我买的酒。命?你是在说命,对吧?在那场战争中,有多少年轻的战友把命看得一文不值。你我都捡回来一次……”雪山知道自己真的是醉了,但他并不糊涂,“子弹当年没有把你我打死,几杯酒算……什……么……”
“你的胃穿过孔……”朱支峰知道在猫耳洞里,由于潮湿雪山的胃病是非常严重的,在部队胃溃疡出过血,穿过孔。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是有意糟蹋自己。
“我还有心脏没有穿……穿啊孔。你可以……摸……摸……它已经凉……啦!”雪山一把抢过朱支峰面前的酒瓶子,冲自己口中倒去。
“你……雪山,你要干什么?”朱支峰一把夺过雪山手中的酒瓶,但他的衣领却被雪山一把抓住了:
“朱支峰,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也只有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可是你……你个混蛋东西!”雪山用力搡开朱支峰,“要是在战场上,你这个熊样,我非毙了你不可!”
方茹晰、娜珠和刚放学进家门的朱晓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第三部分第6章:越是野的越有味道(1)
要说现在最逍遥的还是雪地龙,他正在静观事态的发展,金矿你冷小月能开,他雪地龙就能开;如果你冷小月想占他雪地龙的便宜,那好,雪原就是个样子。雪地龙准备进入死亡谷。他又想起了无拘无束的打猎乐趣。雪地龙决定在进入死亡谷之前,和他的兄弟们打一次猎,过过追逐野兽的瘾。再张扬一次,让他们看看,让冷小月这个娘们儿看看。
说心里话,他很喜欢冷小月,尤其是小月亮那两个奶子和那小屁股,他一见就有欲望。那是他雪地龙见过的最富有性感的奶子,一个大老爷们身边没有会浪的女人,那生活也就没有多少味道。如果有一天小月亮也能骑着马跟他在这戈壁滩上围追一头小鹿或者雪豹,那才真够浪漫和刺激的。对他雪地龙来说,送上门的女人已经厌烦了,那些人全都是为了钱,即使有想法也是想跟他过日子,一点浪劲也没有。还是这个小月亮有个性,得想办法拿下她。
“大哥,黄羊!”远处一个兄弟冲他喊。雪地龙发现一只黄羊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他们的围堵圈。十几匹马几乎同时向黄羊围堵过去。黄羊在劫难逃。好,这是一只母羊,肚里的小羔可能刚刚成形,把它烤了连小羔子一起吃。雪地龙抖动手中的缰绳慢慢向黄羊逼去。那黄羊预感到了末日的来临,凄婉地盯着十几匹向它靠拢过来的马一动不动。雪地龙和他的兄弟们慢慢抬起了枪口。黄羊在地上不自觉地转了个圈,眼中充满对死亡的恐惧。所有的马匹都停了下来,枪口都指向那只孤立无助的黄羊,但没有人开枪射杀。沉默,这种沉默是生命对生命的戗害,是强大对弱小的毁灭。众人把目光投向雪地龙,因为他是这群人的老大,对于一个小生灵的去留只能由他说了算。
雪地龙举起的枪口轻轻放下了,随后冲众人挥了下手,示意给黄羊留条生路。兜起来的马队在众人轻叩搭环的瑟瑟声中放开一个口子。一线生的希望豁然敞在黄羊的面前。黄羊猛地撒开四蹄,箭一般地突出重围,疯狂向戈壁滩狂奔而去。
“大哥,你为什么不开枪啊?你为什么把它给放了啊?”人群中有人在喊。雪地龙脸上露出一丝奸笑,就在他笑意还没有退去时,枪声响了,狂奔中的黄羊随着枪声栽个跟头倒下去。两个随从骑着马箭一般冲向倒地的黄羊,扯着黄羊策马返回了人群:“大哥,你真棒,弹无虚发。”
雪地龙收好枪:“去,弄些柴火来,把它烤了,我喜欢吃它肚里的小仔儿,那小东西很好吃,据说大补啊!”雪地龙将目光转向远处白皑皑的雪峰,仿佛看到了冷小月的胸脯,冷小月的乳峰也像那雪山的顶子一样坚挺,他妈的这个小月亮真是一块热年糕。
大火熊熊,烧烤是这帮家伙的拿手活,因为他们大都跟雪地龙在无人区混过,也都是在火堆旁长大的,都是在烧烤里尝到过人生最大乐趣的。黄羊身上的绒毛被火烫成了焦黑的油渍,发出了叽叽的呻吟声。这是生命细胞的最后畅想,也是生命细胞的最后终结。雪地龙从光滑的黄羊身上,又想到了冷小月那紧绷绷的屁股。有一天她也会变成这个被火烤得紧绷绷的黄羊,他一定要让她变成床上的一道菜。雪地龙翻身下马,拿过身边人手中的铁叉,狠狠地将铁叉戳入被烧烤的黄羊身上,众人一时都被雪地龙的举动搞懵了。
“小月亮的金矿,先看看雪山怎么整顿它?他妈的小月亮的奶子好,也没有我雪地龙的力气大。我还是那句话,她小月亮靠脸蛋打天下,我们靠力气挖金子。她拿官印,我们拿民印,她能淘金子我就能钻山洞。谁要是敢在我雪地龙的头上撒臊尿,”雪地龙又连着向黄羊身上刺了几叉子,“我就把她小月亮给占了。”
“那是,那是。谁要敢在大哥您的头上撒臊尿,我们手中的枪也不是吃素的!”众人附和着。
“撒尿的我看倒没有,断大哥财路的可大有人在。现在关键是新壶不装陈酒了,能不能封住口还很难说哟!”马刀脸慢慢喝了一口酒,他见众人都在看他,“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贼!”
“快让马军师说说高见,说完可以吃肉了。”火堆旁有人催马刀脸。
雪地龙的目光也觑着马刀脸,这个狗头军师,有时还真能放两个响屁。
马刀脸见雪地龙也在看他,心里立刻有了一丝甜甜的滋味:“你们想想,这个世界什么最贵重?金子。从古到今谁不在为钱而折腾?现在市里不撤专案组,又重新把雪山提溜出来,要他来整顿金矿,这不是在堵大哥的财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