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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为投资银行。
粗略地讲,投资银行是一个批发银行。它们不与私人打交道(当然,除非这个私人是特别特别地有钱)。然而,在一开始,他们为外国商人用寄售方式处理货物,也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进行交易。
当他们的贷款业务扩张了之后,商业银行就慢慢地脱离了实际的商品买卖及背后的商品处理,而集中于金融方面。政府与企业同样开始利用商业银行来借贷长期资金,并请商业银行作为代理商在货币市场上出售债券,债券是从伦敦、阿姆斯特丹、法兰克福以及其他地方兴起的。
就是在美国革命之前,尽管巴林银行当时才开张不久,它在美国市场上却很活跃。这13个殖民地,成了英国服装的主要市场,巴林银行对这项交易进行金融支持,而且还参与到这个交易中。
在美国革命后,罗伯特·莫里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政治家和财政专家)与州参议员威廉·宾厄姆,这两个杰出的费城金融家,与其他人一起,很快与巴林银行重新建立起关系,巴林银行主动接受了他们的建议,这与其他许多的英国商业银行和金融机构是不同的。亚历山大·巴林,是巴林银行的主要合伙人,弗朗西斯·巴林爵士的儿子,与宾厄姆的女儿结了婚。
但是,在美国革命之后,当新成立的美国经济深陷于萧条及金融混乱之中时,经营盈利性企业的可能性是很有限的。只有在美国宪法颁布了之后,而且在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长)将联邦政府建立在一个坚固的基础上之后,大西洋交易在18世纪90年代才开始腾飞起来。
正是在与巴巴里海盗的交易中,巴林银行才第一次真正地为美国政府提供了服务。巴巴里海盗经营着历史上最大的保护费交易。他们的船只经常攻击地中海里的商船,当然,除非这些商船缴了适当的免受攻击保护费。
第五部分:“再一次成了旧金山的代言人”我们曾经指望过它们(2)
自18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英格兰就深陷于与革命法国的战争之中,它发现支付给海盗保护费还是比较便宜的,因为如果要动用海军对突尼斯、阿尔及尔以及的黎波里的坚固港口进行打击,代价要大得多。在1795年时,美国政府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问题是怎样支付给他们。
不用说,海盗是不会接受欠条的,而这是美国当时惟一能提供的东西了。要将借据转化为海盗愿意接受的东西,美国财政部就需要一个银行家。它找到了巴林银行,以美国债券的形式支付了80万美元。与世界上所有的财政部工作人员一样,他们指示巴林银行将这些债券在伦敦市场上卖出,而不能使美国证券的市场萧条,而且,还要极其迅速地完成这一工作。然后,再将所获得的收入,以银条的形式,运送给戴维·霍姆弗雷斯,当时他担任里斯本的美国大使,将由他向海盗行贿。
巴林不得不克服无穷多的困难,来执行这些相互矛盾的指令,而且,它还经常不能等华盛顿的进一步的指示,从而要承担自作主张的风险。但是,当工作完成之时,鲁弗斯·金,当时任驻伦敦的美国大使,写信给弗朗西斯·巴林,祝贺他“不墨守成规地以娴熟的方式,帮助了霍姆弗雷斯上校完成这一艰难的工作。我已经写信给财政部长了……我确信,美国政府将对你在这一项交易中所提供的服务非常满意”。
与此同时,巴林银行还要为美国所购买的步枪和大炮提供担保,以在与法国之间的日益加剧的“准战争状态”中起帮助作用。为此,它总共运送了将近1万支步枪和330门大炮,提供了4。5万英镑的资金—这在18世纪末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是,正是因为它在购买路易斯安那州的交易中提供了担保,使得巴林银行对于美国的利益几乎是不可或缺的。路易斯安那,对1801年上台的托马斯·杰斐逊政府来说,既具有地理政治上的意义,也具有国内政治问题上的意义。地理上属于阿巴拉契亚山脉横断的美国西部,在19世纪初,这个地区迅速发展起来,而且,杰斐逊的政治支持力量也大多来源于此地。但是,这里的居民,却为山脉所阻隔,只能依赖于密西西比河及其支流,才能到达东部地区,然后再进入国际市场。
当时,密西西比河构成了美国的西部边界,而新奥尔良和河口都在西班牙人手里。幸运的是,当时的西班牙只是在名义上还有一点威力,根本不能对美国的利益构成严重的威胁。它允许美国在新奥尔良建造仓库,在那儿可以转运,而不必向西班牙人支付关税。
然而,更具野心的拿破仑·波拿巴却在1800年的圣伊尔德丰索秘密条约中,逼迫西班牙将路易斯安那割让给法国。当然,这一个割地新闻很快就泄露出来,而杰斐逊对于法国人将在他的后门口部署军队深感惊恐。英国雄狮静静地吼叫着,说它愿意帮助美国征服路易斯安那,然后在与法国达成和平协议之时,将路易斯安那州移交给美国。但是,不用说的是,杰斐逊既不愿意英国军队来,也不愿意法国军队来。他要将密西西比东岸的所有部分,一直到墨西哥湾,都买下来,他派出了詹姆士·门罗去帮助美国驻法大使罗伯特·利文斯顿与法国谈判。
拿破仑很快就认识到他不能保证路易斯安那不受到英国人的攻击。而且,因为他总是在为金钱发愁,所以,他提出将整块土地都出售给美国。那时候,并没有人知道准确的边界,所以,在谈到价格为1 500万美元时,没有人怀疑这个交易有什么古怪。但是,就如纽约的前任市长有一次所说的那样,“用两头大象换一个夸脱,也是交易—如果你需要大象,而他又想要一夸脱的话”。
联邦制拥护者却认为,这两个情况的答案都不对。“我们要给的钱,对我们来说,是很少的;而土地,我们已经很多了。”波士顿的《哥伦比亚百年纪念》报怨说。而且,这笔金钱,尽管用单位土地面积来计算是很小的,但是,从绝对值上来讲,却是很大的。今天,美国政府每5分钟的开支就是1 500万美元。但是,在1803年时,它一年的总开支却只有这个数字的一半多一点,为785万美元。
美国政府再次需要一个银行家,而且这个银行家还要有很多的资源。当然有这么一家,这就是巴林银行。亚历山大·巴林与门罗及利文斯顿一道参与了与法国的全程谈判,最起码,根据他父亲的说法,他主要负责获得一个尽可能低的价格。即使对于巴林银行来说,这也需要大笔的资本保证。“我们所有的人,都对美国账户的数额感到战战兢兢,”弗朗西斯·巴林承认说,于是他将巴林银行的部分限制为60%。亨利·霍普银行,这是另外的一个大型商业银行,承担了其余的40%。
在最后签订协议时,拿破仑相信巴林银行的货币,而不相信美国货币,他将路易斯安那卖给了巴林银行和霍普银行,价值为5。2亿法郎,第一个月支付6 000万法郎,以后每个月支付2 000万法郎。然后,巴林银行将其名义移交给美国,获得了1 125万美元的债券,利息为6%(另外的375万美元是由美国对法国的私人所有权支付的)。
没有人知道,几年后,法国的外交部长悔恨交加地认识到“在欧洲,有六大强国:英国、法国、普鲁士、奥地利和巴林兄弟俩”。
而今,突然之间,巴林银行消失了。确实,另一个后起的公司接管了它,但是,资本主义的发展史丢失了一个活样本,而美国也丢失了一个老朋友。
第五部分:“再一次成了旧金山的代言人”自由民的银行(1)
这是一个银行体系。使自由民银行成为可能的法案,在几乎没有任何争议的情况下,就在国会轻轻松松地通过了,而且,经济现实也未对此有任何的注意。很多高级官员很少知道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银行体系的特殊性质。这个法案不止一处不完善,而且还犯了低级的错误。当这个体系不成功时,国会却按照该法案允许的条件扩大了投资,而未考虑其中的风险。这个体系最终崩溃了,也付出了极高昂的代价。
不,我不是说20世纪80年代时的存贷款业。我说的是19世纪60时代和70年代的自由民储蓄信贷公司。但是,如果阅读一下卡尔·R·奥斯肖斯描写这一段悲惨历史的名著《自由民,慈善事业和欺骗》,我们就会在历史的长河中看到似曾相识的一幕。
当国内战争结束后,联邦算是保住了,但是,遭受灾难的南方,却到处都是社会和经济的混乱。解放了的黑人比其他人更加感受到这种混乱所带来的影响。现在,他们是自由了,但是,在很多情况下,这种自由只是“一无所有的代名词”。他们又将如何谋生呢?以前做奴隶的这些人本来就没有财产,而且,毫不奇怪的是,就算他们可以得到工资收入,他们也不愿意在原有体制的群体劳动中工作。而且,地主也因为战争而没有了流动资产,常常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用现金来支付工资。这样,在以后的10年中,产生了适应新现实的佃农体系,允许土地与劳动进行实物交易。
但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很多黑人,当年在做奴隶时没有看到过钱是什么样子,现在,口袋里也有些钱了。数十万的黑人加入了联邦军队,他们不仅有固定工资,而且,加入时还有奖金(确实,他们所得到的工资与白人士兵所得到的工资相比,是非常低的)。很多人,受过教育的黑人和白人一样,都害怕这些士兵辛苦得到的津贴,会被营妓和其他的经常围着军队转的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所诈取。因此,就需要为这些人赶快设计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可以把钱存在那儿。
1865年1月27日,约翰·W·艾尔伍德牧师,他是公理教会的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