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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敌,这样紧张呢。可靠这种哼哼叽叽的“抗议”顶个屁用,无非让记者们拍几个
镜头在电视上露露脸。他鄙夷地“哼”了一声,大步朝候机厅里走去。
在候机厅的进口处,他被两名佩戴红色臂章和白色头盔的警察拦住了。“先生,
请出示证件。”
他掏出由白宫新闻处签发的采访证递过去。
身材高大的警察看了看,便退给他:“对不起,您不能进入机场。”
他有些不解,甚至有些恼火:“为什么?这是美国政府签发的证件。”
值勤警察很礼貌地解释道:“可您这上面没有本地政府批准的印章。我们昨天
已发出通知:凡来亚特兰大采访的外国记者必须到州新闻服务局重新注册登记,经
他们核查盖章后您的采访证才能有效。”
他不想,也不敢在这里同警察纠缠,悻悻地骂了句粗话,便转身离去。他不明
白,亚特兰大的警方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通知?为什么要让外国记者全部重新登记
审查?一定是这些鹰犬又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味。当然,如果他昨天像别的记者一
样住进桃树宾馆或桃树大酒店,如果晚上不去洗泰国桑那浴而是留在房间里看看电
视,那他就一定会看见这个通知,然后到州议会大厦找那群该死的新闻服务局官员
往采访证上盖个章。他认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可现在他竟然被这件“很简单的事”
挡在了机场外面,使他失去了一次接近“目标”的机会。
他离开机场,决定马上就去州政府大楼补办注册手续。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拉着他再次驶上繁华的桃树大街,已远远看见州议会大厦
那金碧辉煌的圆顶了,他忽然想起忘了带护照。而没护照是不会有人给他的采访证
上盖章的。于是,他急忙命司机掉转车头,朝“桃花仙子”旅馆开去。
当他匆匆返回那家简陋的小旅馆,从皮箱内取出护照,正要离开房间时,摆在
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以为是楼下服务台的小姐打来的,又返身有些不耐烦地
抓起话筒:“喂,你找谁?”
通话器里传出一个男人拖着浓重鼻腔的声音:“你是平谷三九郎吗?”
他迟疑了一下,低声应道:“对,你是什么人?”
“我是托尼的朋友,他叫我‘圣诞老人’。”
“可我并不认识你。”
“干你这行的认识了也许并不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告诉你,托尼死了,你也已经暴露了,亚特兰大的警方正在搜捕你。”
他心头一惊,却又故作镇静地笑着问:“你搞错人了,我是个日本记者,美国
警察搜捕我干什么?”
对方也冷冷一笑:“日本警方在横滨找到了平谷三九郎的尸体,你的同志干活
也太不细致了。”
他愕然怔住了,张着嘴半晌没吭声。刹那间,他蓦然明白了亚特兰大的军警为
什么要如此严密地封锁机场,又为什么要让外国记者全去注册登记,一定是他们在
桃树宾馆没有找到自己才设下这么个圈套。他真庆幸自己临时改变主意住进了这个
三流小旅馆。更庆幸自己今天出门忘了带护照。
沉默片刻,他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圣诞老人”自信地“哼”了一声,低沉的鼻音显得更重了:“你太小瞧我们
美国特工了。我不仅知道你的住处在什么地方,还知道你将采取什么行动。”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想帮助你消灭我们共同的敌人那只东方‘迪姆虎’。现在也只有你能消灭
他。”
他却语气阴冷地断然拒绝:“我并不想和你们合作,没有你插手我也一定能成
功。”
对方温和地笑道,“不,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我没猜错,你至少还要在亚特
兰大呆两天,才能等到合适的机会。可一旦美国警方发出搜捕你的通缉令,你将寸
步难移,也许半天都躲不过去。”
他想了想,毫不客气地要求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尽快给我搞一份护照当
然,有美国身份证更好。”
“可以。”“圣诞老人”爽声应道,“下午三点,你到密西西比湖畔的桃树酒
吧,有个叫贝利的人会给你带去我的圣诞礼物……”
电话断了。
他“喂喂”了两声,仍没有任何回音。
第三十四章 飞往亚特兰大的“空军一号”(三)
2 月1 日。上午9 时20分。安全执行小组指挥中心。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面容疲惫的泰伯森从座椅上“腾”地站起身,目光
惊愕而又固执地盯着罗新华。“他怎么会是托尼的同伙呢?他怎么会杀死沃克呢?”
罗新华将手中的一张纸片递给他,神色冷静地说:“这是我国大使馆刚送来的一份
药物元素分离报告的传真件,这上面的数据同联邦安全局化验报告的结果完全一致
:沃克指甲缝中的残留物是一种药品。具体地说是一种中药合成物,叫‘舒筋止痛
膏’。三天前,我曾将一副这样的药膏贴在丹尼尔的脖颈处,这也证实了欧安娜看
见的凶手特征。杀害沃克和马尔斯的正是丹尼尔。”
泰伯森仿佛被狠狠地击了一拳,又重重瘫坐在皮椅上。两眼怔怔地望着压在办
公桌玻璃板下的一张合影照片:十几名特工簇拥着约翰。肯尼迪站在白宫前的石阶
上。紧挨总统的是泰伯森、丹尼尔和沃克。三个人并肩挽臂,开心大笑,都显得那
样年轻精干,意气风发……好一会儿,泰伯森才喃喃自语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干
呢?他和沃克相处了二十多年,他马上就要退休了。”
罗新华也扫了一眼照片,语气冷峻地说:“也许是贪图私利,也许是出于无奈,
不管怎样,他总是干了,而且干得非常凶狠。”
泰伯森似有所悟地长吁一声:“噢原来是这样。”此刻,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
那些疑团似乎渐渐解开了,清晰了,他也似乎明白了托尼为什么对安全执行小组的
行动总是了解得那样清楚,特纳为什么要瞒着自己采取行动,总统又为什么会对自
己不信任。他妈的,看来自己的确是头蠢猪。
这时,肥胖的汤姆。汉克斯急匆匆奔进来,高声喊道:“泰伯森,查清了!”
泰伯森抬头望着满脸通红的警察局副局长:“什么事?”
汉克斯微微喘吁着说:“那个日本记者的身份查清了。半个小时前,据东京一
家电台报道,日本警方在横滨附近发现了《朝日新闻》通讯社的特级记者平谷三九
郎的尸体,也就是说进入美国的这个‘平谷三九郎’是个冒名顶替的假货。”
泰伯森急声问:“这个情况你同日本警方核实了吗?”
汉克斯点点头:“我刚和日本警视厅东京总监同岛文彦通了电话,他证明确有
此事。并说今天凌晨4 时30分,他已将这一情况通报白宫安全执行小组。可不知为
什么?我们没有收到。”
“这个混蛋,我绝饶不了他!”泰伯森像头发怒的野豹,两只深凹的眼睛闪着
灼人的凶光,咬着牙狠狠地骂了句,猛地跳起身向门外奔去。就在这时,桌上的电
话忽然发出一阵急促的铃声。
汉克斯伸手抓起话筒,听了一会儿,扭头对已走到门口的泰伯森说:“总统安
全顾问请你和罗先生马上到他办公室。”
泰伯森冲罗新华一挥手:“走吧,我正要找他。”
第三十四章 飞往亚特兰大的“空军一号”(四)
上午9 时40分。
总统安全事务顾问布热津斯基的办公室在白宫西翼的小楼内。距安全执行小组
指挥中心并不远。几分钟后,泰伯森便带着罗新华走进了安全顾问宽大的套房。
他不明白这位全面负责中国代表团安全事务的白宫安全委员会主任为什么这样
快又召见自己,仅仅半小时前,神态严肃的“兹比博士”刚在指挥中心听取了泰伯
森关于击毙托尼经过的汇报。当时他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礼节性地赞许了安全局
副局长两句,便没再说什么。当泰伯森讲到在安全委员会内部还有托尼的同伙,他
要竭尽全力追查时,布热津斯基却打断他的话,很郑重地告诉他:中国代表团已离
开华盛顿,安全执行小组的使命结束了。
泰伯森争辩道:“可代表团还在美国,还要去亚特兰大、休斯顿和西雅图。”
布热津斯基作个有力的手势:“那里的安全事务将由特纳全权负责。”说罢,
便离开了指挥中心。
布热津斯基从硕大明亮的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很热情地迎接了美国和中国的两
名高级特工。他请泰伯森和罗新华在沙发上坐下,并亲自斟了两杯香槟酒端到俩人
面前。
泰伯森谢绝道:“对不起,我在执行公务时从来不喝酒。”
国家安全顾问温和地笑笑:“是的,可现在你的公务已经结束了。”
泰伯森急切地说:“不,我已查清了托尼的同伙,他……”
布热津斯基含笑挥挥手,打断了安全局副局长的报告:“知道我为什么请你们
来吗?”他也在两位客人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语调平和地说:“丹尼尔死了。”
“什么?”泰伯森惊愕得差点跳起身,两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国家安全顾问,
“丹尼尔他死了?”
布热津斯基神情安详地点点头:“对,我刚接到联邦调查局刑侦司的报告。”
罗新华也用惊讶和疑惑的口气问道:“这怎么可能呢?一小时前他才和我们分
手。”
布热津斯基稍稍向前倾了一下挺拔的身子,清瘦的脸上依然浮着那种和善的微
笑:“可二十分钟前,他却倒在宪章路一间电话亭里。经医生检查他是死于突发性
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