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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夜心有些冷情:
"我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应该如何称呼我。"
弦然被她一番话绕得有些头晕,什么我不我的!,冷冷说道:
"在本王面前,你就是一个奴才,这个称呼很明确吧?"
天夜心抬眸看着弦然,长长卷翘的睫毛上滑下一滴水珠,滴在早已湿透的身前,从昨天清理荒凉冷宫到现在雨中清理落叶,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休息,疲惫的倦意早已占据她清晰的思维。弦然既然不爱她,为何还要折磨她,连同她肚子里的骨肉!现在她只想早点做完,好好休息。
"天夜心不过是被大王从宫外掠回来的女子,非奴非妃,不说我,难道说什么?大王要是没事,就请到宫里找人伺候着,你既然说天夜心诱惑你,就请你不要站在天夜心面前,免得再担当一个诱惑你的一个大大罪名!"
弦然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倔强傲气的女人,竟然敢当面和自己对峙,而不是像其他女人那样在帝王面前一幅哀求,可怜,无辜的模样。
"你现在是戴罪之身,竟然敢这样和本王说话,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媚惑之女,懂得心术,难怪本王会被你所惑,看来思贵妃提醒的没错!"
弦然嘲讽地说着。
站在身后为弦然撑伞的小顺子,心中暗自为天夜心捏把汗,他也弄不清楚最近大王和太后对天夜心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大,现在的大王,已经又恢复到认识天夜心之前的样子了,若是惹怒了他,什么整人得法子都使得出来,虎山啊,活剐啊,想到这些,他就不颤而栗。
☆、第五十九章 无端的责罚(3)
"天夜心的确是有罪的人,天夜心不该不知死活地跑进宫里,以为有了爱就是一切,但大王你没有错吗,如果大王当初不带天夜心进宫,如今也不会背上被人诱惑扰乱朝纲的君王之名了!"
天夜心静静说道,雨水已经从她额前的发丝上,不停地滴下水珠,身上开始泛起阵阵寒意。
"找死!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
弦然深邃的黑眸里,已开始燃着冷情的嗜杀。
天夜心叹了口气,这男人真不是东西,说变就变,说不爱就不爱,不念半点昔日的情份。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变的如此冷酷无情?
"相信,大王要是发怒了,一定会杀了你眼前这个人,但若是你现在不杀,就请回到宫殿里去,这个地方不适合大王这样尊贵的人站着,奴才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还要早点扫完回去休息!"天夜心头也不抬,继续扫她的地,漠然地说道。
"如果本王现在就杀了你呢?"
弦然冷情的眼眸里,忽然变得有些柔和,眼前这女子,真有点让他苦笑不得!
"那正好,奴才现在就不用扫了!"
天夜心停下来,平静地看着他。
小顺子的心眼提到嗓门里了,手心惊出一把冷汗,心如擂鼓在敲,如果大王真把天夜心杀了,那她也太可怜了。
弦然看着眼前的天夜心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心中始终下不了手要杀她,于是气呼呼地离开了。
天夜心看着弦然逐渐消失的背影,眼泪还是忍不住哗哗地流下来。那道士说的话清晰地犹在耳畔边:
"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凡尘俗事,儿女情长就抛诸脑后吧,虽然暂时不能同家人团聚,圆月都尚有阴缺的时候,只要心诚所至,总有见面的时候。若你放不下心中的那段感情回去找他,只怕是有流不完的泪,伤不完的心,解不开的误会,让感情折磨得痛苦不堪,不知到时你能否抗得住,那时要想回来只怕也回不来了。"
她忽然好想念家人,想念狐娘做的糯米糕,香香软软滑滑的,像天上飘浮的白云,想念狐爹沏的香茶和哥哥们一起调侃那只羞答答的红尾巴小狐狸。
如今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能不能抗得过去?弦然忽然间就变了一个人。现在,在这冰冷的皇宫里没有谁可以信赖和依靠,一切都得靠自己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自己真的可以抗得过去?
只是,自己心里仍然放不下弦然,当初思贵妃对他的执着坚持和受到他的委屈如今竟然又重演到自己身上,人生真是事事无常在!
回到荒凉冷宫时,已是黄昏时候,天夜心拖着疲惫的身躯怀里抱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看见这些小花,她就想起在山谷中那木屋前的那些小花,淡雅,清丽,可以种在院子里,如果小宝宝看见了,一定很开心。
"小主,你回来啦,让你受委屈了!"
春月秋霜看见她,泪流满面地哭道。
"傻丫头,你们的哭什么?看这些花草多美丽啊,等我们吃完饭,就把它种在院子里,这些全是在日月殿的小径上挖的,我瞧着比御花园里的花还漂亮,珍贵!"
天夜心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
既然皇宫中的人都无视于她们的存在,那还不如自己把自己过得好些,说不定过些日子弦然真看自己不顺眼拉出去杀了,那么在死之前也要好好地活着,不为别的,起码自己看着顺眼,舒心。
这时门外想起一阵叩门声,原来是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一个宫娥坐在上面,是常伺候弦川的一个宫娥,她说道:
"昆陵王叫奴婢给天姑娘送些必须的生活用品,请姑娘接纳,并转告,说这儿偏僻,凡事小心些!"
天夜心心中微微一动,弦然如此对待她,反而弦川处处关心她,心中顿时感到一团热,于是和气地说道:
"谢谢昆陵王的关心!现在雨大,我就不留你坐了。"
宫娥卸完东西,就安静地离开了,她能在昆陵王身边呆这么久,因为她一直不是个喜欢多嘴的人,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该做的事,天夜心和弦然之间的事与她无关,别人问起,她也从来没来过!
☆、第六十章 后遗症(1)
略烫的热水稍微缓解了一身的疲惫和倦意,天夜心躺在充满新鲜棉花味道的棉被子里,暖暖的,身体几乎不愿挪动,时光若是停顿,她希望躺在被褥里永远不要起来,起码这里没有冷漠和嘲笑,只有温暖!
被子是弦川送来的,知道这里偏远夜冷,特意送了好几张新被褥。
"春月秋霜,你们也一起上来睡吧,现在我们也不要分彼此,只有一张床,还有这些被褥,正好我们可以聊聊天,反正这也没有人监视合不合规矩!"
天夜心笑着打招呼,轻声地说道。
春月秋霜互相看着,迟疑了一下,没有拒绝,三人并排躺着,各怀心思,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
"今年的雨水好像特别多。"
天夜心轻轻地说着。
"是啊,今年的雨水比往年都特别多,一年的日子里,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在下雨或者下雪,冬天的雪下得更大更持久。"
春月轻声说道。
天夜心心头一酸,想起那天也是风雪交加,自己和弦然在温泉里的相识相遇仿佛还在眼前,如今却是物是人非,恐怕就是这样的由来吧!
"小主,你真是受委屈了。"
秋霜也轻声说道,看着在桌子上跳跃的火苗在风中飘浮不定地摇摆,好几次快要熄灭了,但又重新站起来继续燃烧了。
天夜心淡淡一笑:
"我累了,刚刚喝了一碗粥,又洗了个热水澡,竟然困得不行,我先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不知道明天又会生出什么事来,还要提起精神应付呢。"
"好的。"
春月秋霜不再说话,安静地闭上眼睛。
天夜心眼角悄悄渗出泪来,一滴一滴地滴在枕头上,却致意不肯理会,闭着眼,静静地发呆,听着窗外大作的风雨声,轻轻地呼吸,将叹息和悲哀硬硬地咽下,不留痕迹。
雨在天快亮的时候就停住了,就见明德公公着急要见太后。
"太,太后,大王他有些不妥。"
明德公公慌张地说道,想要说更多,但又欲言欲止。
太后斜看了他一眼,责备道:
"你也是两朝元老了,做事怎么还这么慌张,不沉稳?大王好端端的,怎么又不妥了?"
明德公公清了情喉咙,低声说道:
"昨晚大王要思贵妃侍寝,谁知大王身体刚一接触思贵妃的肌肤,竟然全身发软,浑身难受,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连徐御医已瞧不出什么原由。"
太后心中一惊,原本睡意朦胧的状态立刻被这突来的消息打散到九霄云外,神经也变得紧绷起来,连她最信任的人都诊断不出,那说明弦然是真的得了莫名其妙的病了,难道除了天夜心,这宫中的女子他真碰不得?
"立刻传大王和思贵妃到日月殿!"
太后命令道,思来想去,决定先了解详细情况再说。
"母后,你一大早叫儿臣过来有何事?"
弦然情绪不好地问道,脸上带着愠怒之色,怎么可能高兴?突然间一接触女人的身体,就浑身无力,呼吸不畅,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情况?
昨晚想起天夜心对自己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心中恼恨怎么一时心软没杀了她,好不容易等到心情平复下来,欲和思贵妃共赴云雨,没想到自己一挨着思贵妃的身体,就浑身无力,呼吸不畅,头疼欲裂,就更不提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了,只是躺着都难受的很,只要远离思贵妃的身体,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真是奇怪了,自己什么时候在这种事情上犯克过?
☆、第六十一章 后遗症(2)
"听明德公公说你昨晚不太舒服,现在可好些?"
太后心里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
"母后的消息果真灵通啊,儿臣不过是这段时间忙于国事,有些累了。"
弦然正色说道,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在男女之事上突然不行,碍于面子,只得如此说。
太后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这种事,没有人愿意说穿。于是又转过脸对思贵妃说道:
"思贵妃啊,大王近日身体疲惫,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呆在昭阳殿侍寝了,等过一段时间大王身体恢复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