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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然轻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那是因为奴才愚钝轻易相信别人召来祸事,前车之鉴岂敢忘?"
天夜心忽然抬眸看着他,眸光呈现一片氤氲。
良久,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时光在手指缝间一点一点流走。
"相信本王,自会有为你做主的一天!"
弦然忽然说道,眼神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现在整个青冥国都是他的,什么事还不是他说了算?为何装出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罢了,从前他是如何欺骗她的,现在他还要继续欺骗下去?
天夜心没说话,内心却燃起一团火:
"也许,这是上天赐给我复仇的最好时机!"
天色逐渐暗下来,天夜心坐在桌子旁边无聊地数着手指头,内心却在盘算着。
大殿的窗门打开了,宫娥从外递进茶水饭菜和烛台,不等天夜心说话,哐当一声,窗门又关上,连说一句话的机会也不给上。
二人被关了半日,早已饥肠辘辘,天夜心将食物放在桌上,正要招呼弦然过来吃饭。饭菜很丰富,但有一道菜让天夜心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想要呕吐。
这是一盅新鲜的鹿血,黏稠火红的血液盛在碧绿的玉杯里,散发着一股腥骚味,在昏晕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天夜心最难受的就是闻到那股味道,简直觉得胃里的东西都快涌到喉咙里了,急忙用衣袖遮住半边脸跑到大殿后面的一个洗漱盆呕吐。
天夜心慢慢抬起头时,就看见一张明黄色的锦帕递在她面前。
"我没事,"
天夜心一边将锦帕接住,一边掩面说道。
"有没有事,等会儿就知道了。"
弦然见她满脸涨红一股羞羞答答的模样,邪邪地笑道。
那顿饭是天夜心这么多年来吃的最艰难的一顿,她几乎咽不下任何食物,却要忍住胃里的恶心在弦然面前装得很轻松的样子,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她已崩溃。
她不要让他知道她怀孕的迹象,能瞒多久算多久。
秋天的夜晚风清月朗,大半个月亮露着圆脸挂在窗外,牛奶般的月色倾倒在珠纱窗帘上,朦胧而唯美,风声沙沙,树影婆娑。
"昨晚你欠。。。一夜。。。"
弦然将天夜心拉在怀里,反手搂住她,嘴里一股子热气全喷在她后脖上。
"大王主动要给小人按摩,这个不算欠。。。"
天夜心动了动却发现他浑身如着了火般烫热,跟火盆似的。她发现自从自己被思贵妃打之后,弦然对她好像又变了个人似的,面情不再冰冷如霜,看她的时候,眼眸又恢复到当初他们热恋似的模样,热情而缠绵,以至于天夜心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第一零九章 大殿缠情2
若是在以前,她定会热烈地响应他,可是现在,内心的那股怨恨却无法激起她任何欲望,她的家人,她的族人丧身在灵秀山的那一刻,她和他已经站在决裂的对岸。
他没有说话,却像只小狗一样在她后脖又亲又咬的,最后又咬她耳朵,天夜心最怕耳朵根发痒,一痒,她就全身发软,忍不住开始发笑,弦然趁机狠狠地在她嘴上咬上一口。
天夜心明白怎么回事,趁他解开衣带的时候,猛地一脚向他踹去。
"啊,"
这一踹,差点没让他仰面跌下去,连同支起的垂地藕色纱帐也滑落,全部裹在他身上,那纱帐又大又柔,他半天才将裹在身上的纱帐扯去。
"你怎么回事?"
他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要那个。。。那个,找丽贵妃。"
天夜心一把拉过被子裹住自己,他们有过那段仇恨的过往,她无法面对与他的缠情。
"原来你在吃醋?"
他整个人忽然又变的活跃轻松起来,一把将她身上的被子扯开丢在床榻下,身体又重新靠过去。
"小人不敢吃醋,思贵妃和丽贵妃每天都巴望着大王去呢。"
"你就不巴望本王?"
"小人巴望不起!"
过了一会儿,弦然忽然冷声说道:
"哼,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昆陵王弦川经常去冷宫看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住冷宫,也是本王的女人。"
天夜心有些张口结舌,弦川去冷宫看她,他怎么知道?
"昆陵王怎么啦,他看不过大王对小人的行为,特意带些生活必需品来,况且我们清清白白,光明正大,有什么?"
弦然忽然反倒笑了笑:
"借他一万个胆他也不敢,况且他很快就会到边疆去了!"
他话锋一转,一把将天夜心搂在他健硕的怀里,轻吻着她如瓷般的耳垂,柔声说道:
"以后,不准你在本王面前称小人,你是我的女人,心儿。"
天夜心身子一软就瘫在他怀里,不知是因为他亲吻他耳朵还是因为叫她心儿。
心儿,
天夜心仿佛又回到他们当初分别的那个温泉边,他绝望地对着山谷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她的名字,而她正痛苦地躲在一处山崖边,伤心地哭着,一颗心已被撕碎千万遍。
就在天夜心思绪纷乱地想着,弦然一把扳过她的脸狠狠地啃着,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地吞进嘴里,双手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剥去,他不但一边剥天夜心的衣服,还脱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二人就坦陈相见了。
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虽然二人也有过肌肤相亲,但如此直白地相互面对面,尤其是弦然眼色迷离地望着她,依旧绝美无双,浓密的睫毛扑扇着;像在传递某种信号。
"好看吗?"
弦然见天夜心眼睛在他身上瞟来瞟去,甩了甩额前垂下的长发,媚眼如秋波地望着她。
天夜心不答话,将头低下, 不得不承认,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都会失去抵御防备的能力。
"不如我们来试试。。。。"
他哄着她,柔声细语地在她耳边说道。
说罢,他忽然将她雪白的双腿拉起环住他的腰身,千钧一发之际,天夜心抽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大声喊道:
"等等!"
"又怎么啦?"
他有些沮丧地看着她。
" 昨晚你在雅丽苑那么做的目的何在?是和丽贵妃在呕气?"
天夜心慌乱中找个忽然想到个借口拖延时间,她怕自己不小心又沦陷在他无尽温柔的怀里。
"有些事,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现在我们不要谈论那些无趣的事,好吗?"
他像只小狗似地巴望着她,只差没有流口水了,口中的热气如沸水般烫热全喷在天夜心颈脖上。天夜心忽然想起了那鲜红的鹿血,在灵秀居听春月秋霜谈起过,新鲜的鹿血可以让男人精力充沛,以前有某位昏君荒淫无度,宫中养着许多梅花鹿,昏君就靠这些鹿血夜夜和众妃嫔寻欢作乐。
"可是,我现在不便。。。。"
她推着他,继续说道。
"你好冷血,好无情,好残忍!"
他呜咽道。
"我冷血?我无情?我残忍?"
天夜心差点喊出来,比起以前他欺骗她,利用她害死哥哥和族人,她这算什么?
"可是心儿,我好想你!"
弦然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大手紧扣着她的腰,慢慢和她融为一体。
天夜心清丽的眸光中闪着泪珠,她早该知道,从他送小貂时,这一刻注定逃不掉。
☆、第一一零章 你很可爱!
清晨的几缕阳光落洒在窗纱上时,大队宫娥人马便涌进大殿,当看见满屋的衣服和掉在床榻下的被褥时,个个飞红着脸。她们端上水给他俩洗漱,换过衣裳和被褥之类就很快退去。
殷娥更是急切地奔向太后禀报殿内的一切,太后面露得意之色,示意继续看好大殿,不许任何人接近,只盼着早日抱上孙子。
"心儿,对不起。"
整个大殿又剩下二人,弦然握住她的手忽然说道。
天夜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他总是语出惊人,让人毫无防备。接着他又继续说道,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这倒要感谢蓝思思,若不是她指使红绫打你,是你身上流的那些血,刺激了我脑海中的记忆。"
他微笑着看着她,眼中竟噙着泪花。
天夜心看着他,头脑一片空白,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决不会再有第二次。"
在她受伤昏迷的那段时间,他从明德公公那里一点一点地知道他们以前的事,这些往事犹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那晚喝下枣梅汤后,就什么也记不起。
由于紫阳国王子的忽然到访,太后不得不将二人释放出来。
天夜心依旧被弦然安置在昭阳殿做贴身侍婢,一连几天都不见他的人影,天夜心也乐得清静。殿内的太监和宫娥见太后和大王对她频繁接触,对天夜心也不再刁钻和苛刻,皇宫就是这么现实。
秋天的桂花已经十里飘香,点点淡黄色的桂花拥簇在深绿浓密的枝叶间,天夜心来到桂园,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太监正在站在一株茂密的桂花树下用竹竿将树上的桂花摇下,旁边的宫娥见桂花从树上洒洒落下,急忙用手中的篮子接住。
原来桂花是这样摘下的,天夜心觉得很新鲜,便和那些宫娥一起用篮子接摇落下的桂花。
"快,这边,这边"
天夜心兴奋得像个小孩般喊道,手里指着旁边如急雨般下落的桂花,一边向它奔去,几个宫娥听见她的喊声连忙跑过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旁边一直站着一个少年,这个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头戴白鹿皮弁,穿皂地圆领窄袖团暗蟒纹,腰束白革带,上系鞢七事,脚登白毡靴,孤傲而高贵。
"喂,你是哪里的?怎能私闯后宫?"
一个宫娥发现了他,大声喊道。
那少年并没有说话,嘴里却冷哼一声:
"不过如此!"
天夜心美目转动,就看见那少年一双大眼锁在她身上,目光中尽是轻视和不屑。
天夜心笑了笑,经历这么多事,她早已习惯在眼色中学会调节自我。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