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肯这样老老实实的在我面前坐一会儿,我就能保证他妈妈都不会认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不懂?”
年轻男人笑了笑,有些得意:“别急,我允许你慢慢看。对了,刚才你才一出手就被我家主公制住,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也觉得很奇怪,以你的修为想要干掉我肯定是极容易的,可你现在只能被我调侃却毫无办法,这中感觉真爽。。。。。。我是贫嘴了一些,你不要瞪我,你应该知道很多人包括我的同伴都不愿意和我多说话,因为说的多了,我模仿他们说话他们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沐清林现在终于知道方解为什么要制住他了。
刚才方解用一种他没有见过的手段,身上忽然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青气,然后他的身子就不能动了,再然后他就好像被完全剥夺了自由。紧跟着方解就封住了他的丹田气海,摧毁了他一百二十八处气穴中至少一百处。
他没有见过界,所以还不能理解方解的手段。
但看到面前这个年轻男人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逐渐将一张面具制作出来之后,他明白方解的意图了。方解之前说,他想知道沐清林在城里到底有多大的分量,沐清林上当了,只半个时辰便调集来一万人马。
这说明,沐广陵是给了沐清林调动军队的权利。
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很好猜测了。
“你知道,我每次完成一个作品的时候心里都很兴奋,这么多年来也没淡漠下来。其实你想想,当一个人的兴趣爱好和职业联系在一起,而且能带来金钱地位还有成就感,那是多爽的一件事啊。”
千手千面嘿嘿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很快但极轻柔小心。他制作面具用的自然不是人皮,而是一种沐清林不知道的东西,就好像面糊,仔细的搅拌均匀,细腻的几乎看不出来颗粒。然后沐清林发现,这个人所说的面具和自己印象中的面具完全不一样。
千手千面在调完那个浆糊之后,开始用手指蘸了往自己脸上涂抹,有的地方涂抹的多,有的地方涂抹的少。就这样持续了十分钟之后沐清林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之前千手千面调制的时候会不停的看自己的脸。
第一,那个浆糊的颜色和他的脸色一摸一样。
第二,千手千面在观察他的脸型。
就这样,千手千面不断的往脸上涂抹,颧骨逐渐加高,两腮看起来有些下陷,又十分钟之后,千手千面的脸看起来几乎和沐清林已经极为相似了。但千手千面显然还很不满意,他起身过来挨着沐清林坐下,然后举着一面铜镜照,照照自己照照沐清林,然后用一根很小的笔刀修饰。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我就会去沐广陵的大营,将沐府城的所有兵马都调出来,当然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这样大的能力,不能我就跑呗。。。。。。主公留下了人手接应我,反正也不是跑不掉。不过如果成了,沐广陵就要傻眼咯。”
千手千面弄完了之后,开始脱沐清林的衣服。
“唉。。。。。。最不喜欢这种急活儿了,不然衣服我自己准备多好。”
他似乎很嫌弃。
然后又很委屈。
“就这样吧,你先歇着,我替你去当沐府的千古罪人去。”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离死不远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离死不远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沐清林问。
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换了,不是那个令他觉得讨厌的千手千面。对于千手千面来说他只是讨厌,但对于这个年轻男人来他是惧怕。虽然这个人比千手千面还要年轻,虽然这个人看起来要和善的多。
“没打算好,不过如果需要留下一个给沐广陵收尸的人,应该是你。”
方解回答。
沐清林的脸色猛的一变,但却没有反驳什么。
“小公爷应该还没死。”
他说。
方解点了点头:“沐闲君确实没死,而且就在凤凰台。”
沐清林眼睛一亮,然后竟是笑了笑:“若如此,倒是真的应该庆贺。那日沐自欢归来之后突然偷袭国公爷,我就猜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让沐自欢变得疯狂。他是代表去围剿赤眉军的,若仅仅是战败他没有那个胆子偷袭国公爷。所以我想,多半是触及到了沐自欢无法承受的心事,所以他才会那般不自量力也明知不可为而为的疯狂。”
“其实我不恨你,甚至不怪你。”
他深深吸了口气,脸色逐渐恢复平静。他是一个老人,一个已经看过了太多起起伏伏生生死死的老人。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胜者决定败者的命运。虽然这一仗还没有打,但我知道国公爷赢不了。国公爷已经不能安静下来想事情,而你不管做什么看起来都很冷静。虽然这是国公爷的东疆,但占了地利的国公爷赢不了占了人和的你。”
“我只希望,你不要做的太过。国公爷和你之间虽然有恩怨,但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说起来,若不是你当初来招惹沐府,也不会有后来的敌对。小公爷损在你手里一条胳膊,国公爷或许会损在你手里一条命这代价已经不小了,沐府人多,可我不想死的人也那么多。如果非要有人为国公爷陪葬,算我一个。”
他看着方解,语气挚诚:“我知道这世上多半的规律都是胜者要做到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所以以我的分量跟你说这些显然有些可笑。但我想说的是,国公爷戍守东疆几十年,沐府保东疆安稳上百年这些事,换来一些人不死,可够?”
方解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沐清林。
他发现这个老人很不同,这几天的相处他确定沐清林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他只是一个对沐广陵充满了尊敬和服从,也许也为沐府付出了几乎全部精力的人。可能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在沐府做事,几十年来都在为了别人而生活,以至于已经没了自己。所以他才能如此平平淡淡的说若需要有人为沐广陵陪葬,算我一个。
“我从没有瞧不起沐广陵。”
方解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相反,对沐广陵做的事我一直都心有敬佩。这不是虚伪,而是实情。当初我还是个为了活命而奔波天涯的少年,我就听闻这个叫大隋的帝国有两个人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一个是西南罗耀,一个是东疆沐广陵。有罗耀,纥人不敢北犯。有沐广陵,东楚不敢抬头。”
沐清林听到方解这番话,眼神里出现一丝感激。
“不管罗耀做过什么,不管沐广陵现在做了什么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他们就没有太平安稳这四个字。纥人贫瘠但野蛮好战,若没有罗耀压制,也不知道这些年西南会有多少汉人死于非命。东楚富庶居心叵测,若没有沐广陵镇服,也不知道这些年会被侵吞了什么。”
方解为沐清林倒了一杯茶:“其实我甚至想过,待击败洋人之后,我愿意和沐广陵坐下来安安静静的谈一谈,若他愿意归隐,我为他选一秀美处颐养天年。可我知道这太幼稚可笑,所以也只是想想而已。”
沐清林苦笑。
“你为什么会以为,这一战沐广陵胜不了?”
方解问。
“有一句话国公爷曾经跟我说过很多次,他说前贤曾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所以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以温厚示人,不以国公高位自居,礼贤下士。不但对江湖客好,对百姓也好。所以几十年来,百姓顺服,江湖顺意。可谁想到,毁掉这一切的只需要几个糊涂的命令而已这才一年多的时间,百姓人人骂沐府,江湖处处是背离尤其是一年前十里峡对赤眉军那一战之后,沐府的声誉,国公爷的声誉就被毁了。”
“辛辛苦苦几十年积攒下来的东西,毁于一旦所以想想也真是可笑可悲,国公爷爱兵如子爱民如子几十年,只一年这一切都变了。之所以我说国公爷会败,不是我怕死现在奉承你东疆之民心不在国公爷这边,甚至士兵因为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也开始变得军心不稳,这样的队伍这样的民心,怎么可能赢”
“对赤眉军那一战之后,消息一传出来,整个东疆都震动了原本依附于沐府的江湖客,纷纷离开。原本信服沐府的百姓,怒目相向。虽然府中还有不少门客,可剩下的这些人多是游手好闲之徒,本就是垃圾,留下有何用处?这些人为了酒肉为了金钱留下,难道会为了国公爷拼命?”
沐清林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还曾想过有朝一日国公爷君临天下却不过是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
整个下午,方解都在马车里沐清林闲聊。
两个人说了很多事。
方解对这个东疆,对这个沐府,对这个沐广陵了解的更多了些。当老人开始回忆过往的时候,话匣子打开就会涌出来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多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琐碎小事,可从中可看人心。
对于沐广陵控制东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方解的评价其实不低:虽做作而为,但许多实打实的好处。
“我多嘴问一句,你是想打算把沐府城里的军队都骗出去,打算带去哪儿?我相信你现在已经识破了国公爷的计策,你的目标虽然还是马栏山但肯定胜券在握。这近十万精锐,你都要带去送死?”
“不”
方解摇了摇头:“之前你问我,可否只杀沐广陵而不祸及他人的时候,我没有给你答案。那是因为我给不了你答案,东疆会死多少人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只能尽量少的去触碰到死亡爆发蔓延。城里的人马,我给他们的虚假命令是去凤凰台而不是马栏山”
方解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怅然:“如果马栏山是沐广陵的必死之地,让他死之后,我必然要接管沐府城,可城中士兵对沐府自然充满了敬意,免不了死战到底。十万人守城,我若强攻,会死多少人?这些人即便是死,也应该死在和外敌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