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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确实蹊跷,厢房不大,别说高手过招,就是普通人打起来,周围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损坏,死者身上更是除了致命伤外,没有一点皮肉损伤。
赵西城比阿七年长两三岁,性子稍微沉稳些,目光在地上碎裂的茶杯和桌上的两杯茶来回看了两三遍,沉吟片刻,说道:“有没有可能是中毒了?你们看,这茶杯摔碎在地上,会不会是茶里有毒,死者喝了之后毒发。这时凶手再出手,即使武功不高,也能毫不费力地杀死死者!”
楼辰看向桌上还剩下半杯的茶水,说道:“茶水有毒的可能性不大。”
阿七奇道:“为什么?”她进来之后也没查验过茶水,怎么知道茶水没毒?他和赵西城的想法差不多,死者武功高强,被杀时却毫无还手之力,除了中毒,他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
楼辰扫了一眼回廊上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某人,淡淡地说道:“下午的时候,靳衍痕也喝了茶,但是他却没事。”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一直在回廊处磨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靳衍痕。只见他半趴在回廊上,面朝回廊的栏杆,屁股对着众人,姿势有些滑稽。
似乎感觉到背后射过来的视线般,那人微微抬手举着两根手指头晃了晃,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现在感觉除了有点饿之外,其它都好。”
说完,他又侧过头,对着身边的廖进说道:“把灯举过来,我看看外面。”
廖进想瞪他一眼,可惜这人和之前一样,吩咐完话便懒得理他,瞪也是白瞪。身子微微往围栏外靠,廖进冷声问道:“行了没有?”
“太高了,蹲下来点。”
廖进一脸不耐烦,却又偏偏乖乖地蹲下,把油灯往前凑了凑。
赵西城嘴角抽了抽,廖进还真的沦为移动灯柱了……
赵西城默默地收回视线,拿起碎裂的瓷片,嗅了嗅,说道:“杯子呢?毒涂在杯子上,而不是下在茶杯里的话,就有可能只有死者一个人中毒。”
“下午的时候,是靳衍痕倒的茶,三个杯子摆在一起,凶手怎么知道,有毒的那个茶杯一定是死者拿到呢?”看到赵西城抓着瓷片的手一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楼辰想到自己“嫌疑犯”的身份,眉角微挑,冷声说了一句,“把茶和杯子都拿回去验一下,结果自然就知道了。”
说起来还真是好笑,虽然和这青衣女子说话都没超过两句,认识更是不到一刻钟,赵西城心里对她说的话,就已经信了七八分了。虽说心里信她,赵西城仍是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布袋,将碎了的茶杯全部装进去,同时也把桌上剩下的两杯茶收入木盒中放好。
曲凝双现在全副心思都在验尸上,单手抓着自己的宝贝纸笔,蹲在尸体旁看了又看,甚至还轻轻掰开了死者的嘴,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疑惑地摇了摇头,曲凝双低呐道:“死者看起来,不像中毒的样子啊?”
确实不像,死者脸色虽然灰白,身体也微僵,但这都是死亡后的正常状态。尤其死者还是大量失血死亡的,这个脸色也很正常,她的眼部,指尖,甚至舌苔,都没有发现异常……
楼辰站在曲凝双身后,看到她在观察和思考,便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直到她自言自语地问起话来,楼辰才低声解释道:“有些毒,是可以从外边看出来的,有些却不能,所以,想要知道是不是中毒,只有剖尸才能确定。解剖尸体还能知道死者是如何中毒的,以及是死前中毒还是死后中毒。”
曲凝双一脸的恍然大悟,一边点头,一边急忙抓起纸笔,把楼辰的话赶紧记下来。楼辰哭笑不得,但也没阻止,毕竟……她如此热情高涨,自己还是多多体谅好了,对朋友还是应该多包容的!
“剖尸?”紫苏看着躺在地上,惨死的马婆婆,眼眶又微微红了起来,低声说道:“这样破坏马婆婆尸身,未免……”
“真相必须查明,马婆婆不能白死。”慕苒冷声打断了她的话,同时看向陆齐,大声说道:“不过,剖尸的时候,我必须在场,还有再找两个仵作一同查验。”
清脆的声音,小孩子的脸庞,却配上一双透着寒光的邪气眼眸,就连陆齐都觉得后颈汗毛倒竖,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几分,“小姑娘放心,刑部验尸自有章法,不会徇私妄断的。”
慕苒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紫苏稍稍上前,压低声音,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量小声问道:“主子,要不要先告知……长老们?”
慕苒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小小年轻,眼眸中却神色难辨,纠结思量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听到慕苒应了,紫苏便安静地站在她身后,不再多言。
外面的两人讨论什么,曲凝双一点也不关心,好不容易写完了上一段话,便又追问道:“师傅,那剖尸的时候,怎么看是不是中毒了呢?还有,怎么判定是如何中毒的?是死前还是死后中毒?”
师……傅……?!楼辰面瘫的脸上,嘴角疑似抽搐了一下。
曲姑娘心思简单,楼辰既然把自己的本领都交给她了,自己叫她一声师傅也是应该的,尊师重道,她还是懂的!
曲凝双想什么从来都是写在脸上的,楼辰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只当曲凝双是朋友,可从没想让她拜自己为师,不过……倒是可以给母亲寻了好徒弟。
就在楼辰纠结着应不应该现在告诉曲凝双自己的想法,又怕她在凶案现场兴奋过度的时候,一声听起来有几分愉悦的男声响起,“曲凝双,我不想打扰你拜师学艺,不过我这里有些新发现,你们要不要过来看看?”
说话的,是从进来就一直窝在回廊里的靳衍痕,此刻他正半依在围栏上,夜风吹得他发丝微乱,嘴角噙着一抹懒散地笑,一点也不像在查案,倒像在游湖赏景。而他身边充当灯柱的廖近,脸色却是凝重中透着兴奋。
难道那小小的回廊上,还真的有什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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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不信
难道那小小的回廊上,还真的有什么不成?
虽然陆齐对验尸也感兴趣的,一直听那青衣姑娘解说也挺有趣,但是查找线索,追查凶手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所以一定靳衍痕说又发现,他立刻快步走了过去,急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阿七和赵西城也同样跑了过去,景王一行人也对靳衍痕所说的“发现”很感兴趣,却又不好直接走进去看,好在这厢房不大,站在门外也能把回廊看的清清楚楚。
靳衍痕还是那样懒懒地依着围栏,在几人灼灼的目光之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回廊的地上有水渍,虽然已经干了,看不太清楚,不过俯下身细看,还是能看到的。”
赵西城动作很快,立刻俯下身,再灯火的照射下,确实看到了靳衍痕所说的水渍,有水滴,甚至还有脚印,只是轮廓太过模糊,太不清晰。赵西城看向陆齐,点了点头。“是有些水渍,就在这部分。”
说完,赵西城把水渍大概范围指了指。
阿七的年纪,比靳衍痕还小一两岁,又是京都人士,父亲和哥哥都是在朝为官的人,因从小就是个喜欢惩恶扬善打抱不平的主,家里就托了人,及冠之后,便让他进了刑部。他也是好学又努力的人,陆齐对他很是喜欢,平日里也让廖进和赵西城多照顾他。
今天看到靳衍痕使唤廖进做事,阿七就有些不高兴,现在大人问话,他还这幅懒懒散散地样子,还有那一双桃花眼,总是一副似笑非笑模样,他对这样不严谨稳重的男子很是不喜,双手抱住胸前阿七微微扬了扬下巴,说道:“有水渍又能说明什么?”
靳衍痕斜睨了一眼明显是在跟他呛声的青年,看他居然还恨恨地瞪了自己一眼,不禁觉得这人和吴毅之有几分相像,不但没生气,还觉得他颇有趣,靳衍痕站直身子,走到阿七身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笑着解释道:“我刚才翻过旁边的几个厢房的回廊上看过了,全都没有水渍,非常干净连尘土都没有,可见这些厢房是每日都有人打扫擦拭的。那么这个水渍就肯定不是以前留下,而是今日才留下的。我之前说过,凶手可能杀了人之后躲在旁边的厢房,等到小二发现尸体,造成混乱之后,就趁乱逃走,但是这些水渍倒是给了另一种可能性。”
这人还真是自来熟,阿七伸手想要推靳衍痕一把,可惜某人在他抬手的时候,就已经轻巧的闪到了一旁。
靳衍痕还有闲心气阿七,赵西城却因为他的话,有了几分头绪,“你认为,凶手躲在水里,潜进房中杀人之后,再从水里离开?!”
说完,赵西城快步走向围栏,半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来,果然在几根围栏上发现了水渍。
靳衍痕看他思路清晰,行动迅速,对他有了几分好感,点头说道:“还有更重要的证据,血迹。”
“血迹?在哪?”陆齐眼眸微睁,靳衍痕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推测,水渍也有可能只是巧合,但是血渍就不一样了。
“在这里。”这次回答他的是廖进,之间他夸张的几乎将整个身子探出了围栏外,还将油灯往下放了放。
陆齐也跟着探出身子,火光照耀之下,他很快看到了靳衍痕说的血迹。
那块血迹在的位置,外围栏外面,约有半个手掌大小,但是颜色稍浅,像是染血的衣服在围栏上擦过,留下来的痕迹,不细看并不明显。
陆齐沉吟片刻,又站直身上,回头看了一眼除了那一滩血迹和茶渍之外,可以算的上非常干净的厢房,不禁低声说道:“难道凶手也受伤了?那为何屋里没有血迹呢?还是,若是他之前就藏在水里,上来时肯定也是一身水,屋里怎么就没有水渍?”
“因为凶手打扫过厢房。”又是拿到略带痞气的声音慢悠悠地说着话。
“你怎么知道。”陆齐狐疑地看过去,正好对上靳衍痕玩世不恭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