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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参与贩卖试题来牟利的中众人,也按照情节的轻重,被判处从没收家财流放到死刑不等,严惩不贷;
主犯赵铣虽然是无意,但因为身为主考官却失职被人窃取了乡试试题,造成严重的后患,被撤职流放到西北军营,做一个小卒,上阵杀敌,将功折罪;
至于那些购买乡试试题,以及帮忙代写文章的枪手,全部被剥夺了功名,并且终身都不允许再参加科举考试,也永不录用为官。
这是惩处。
还有褒奖和补偿:
太熙帝打算在十月初加设恩科,并且将举人的名额扩大到四百名,以示对包括请愿学子在内的广大应考学子,坚行正道的褒奖和补偿,也是想要为大齐选拔一起新的英才俊彦。
案子一了结,恩诏一发出,国子监就立即张红挂彩,准备复课。
刘识对着刘惠退亲的事感叹一番之后,便要收拾东西,参加国子监晚上举行的庆胜诗会了。
等庆胜诗会过后,紧接着就要投入到紧张的冲刺备战中去了,为十月的恩科加试背水一战。
国子监祭酒周翯的意思是,应考的学子们最好吃住都在国子监,这样可以节省出更多的时间用来学习,还能加强同窗之间的交流,有疑惑之处也能及时向夫子们请教答疑。
总之,在这短短的十多天里,力求快速提升,好在十月恩科加试中脱颖而出。
大多数学子都对此表示拥护支持,毕竟,通过乡试做了举人,人生就会更进一步,未来也更加通畅。
但也有个别的学子,因为私人的原因,不方便留宿在国子监,刘识便是其中之一。
庆胜诗会结束之后,周翯把刘识叫到一旁,蹙眉问道:“你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需要每天回家的?你算过没有,这一来一回的,需要浪费多少时间?再加上家里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琐事,你回了家,还能静下心来读书?”
红袖添香,不过是闲来无事的雅趣罢了,难道还真能让学业更上一步吗!
周翯一早就猜到,刘识既然能为了彭瑾身体不适,就放下大事不管,将他们一群人都晾在醉春风,自然也就能为了彭瑾,不在国子监留宿,每天来回奔波了。
刘识歉然一笑,拱手道:“或许学生这么说,会让老师您觉得不理解。但是,玉娘正在怀孕初期,最是危险,又总是干呕不愈,学生若是不每日回家看一趟,只怕人就算是留在了国子监,也不能静下心来读书。这样,不是得不偿失吗。”
自打上次彭瑾亲访周府,打听刘识的消息之后,周夫人就对彭瑾的娴雅有度是赞不绝口,连带着周翯也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亲家家的小女儿也有了几分好感。
所以私下里,刘识对周翯提起彭瑾时,都是说小名,这是将周翯当成自家长辈一般看待。
见周翯蹙眉,刘识又忙保证道:“老师不必担心学生的学业,学生即使在家中,也会勤学不辍的!而且,玉娘不比寻常的内宅妇人,见识心胸有时竟然比起男儿来也丝毫不差,学生有时和她闲话家常,也能从中受益不少呢!调整一下生活,思绪或许更为宽广,作诗写文章立意更深远,也说不定。”
周翯见刘识一脸生怕他不同意,在接下来的十几天就不能每天见到爱妻的紧张模样,笑骂道:“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因为你舍不得离开温柔乡!
别人都是因为父母重疾不愈,或是家中生计艰难无法拿出资费这些紧急大事才不留在国子监的,你倒好,只因为舍不得娇妻弱子,就要选择每天来回奔波,浪费考前许多宝贵的时间!
行了,只要你能保证在恩科加试中进入前三甲,留不留在国子监,随你自己决定!”
刘识闻言大喜,忙拱手道:“多谢老师!”
竟是丝毫都没有怀疑过自己能够进入前三甲的样子。
刘识的这份自信,让周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师生之间又说了几句恩科加试的事,刘识见天色不早,便恭敬地辞别了。
回到灯笼巷的刘宅家里,除了大门前挂着的两盏在夜风中摇曳的灯笼,整个刘宅一片黑暗。
然而刘识却觉得心安,这是以前回到灯火通明的诚意伯府,从来都未曾有过得新鲜体验。
等过了垂花门,看见暖阁里特地留下来的一豆灯光之后,刘识的心愈发地暖了。
和从前在揖翠院一样,无论他回来得有多晚,都有彭瑾特地为他留下的一盏灯光在等候,像是迎接,像是慰藉,温暖而幸福。
大约妇人怀孕之后,人就会变得温柔贴贴细致起来吧,要不,彭瑾怎么会自从查出身孕之后,就开始特地为他留一盏灯,指引他回家的路,给他家的温暖和幸福呢!
刘识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脚步轻巧地转到了暖阁。
彭瑾已经梳洗完毕,卸了钗环,散了发髻,换上干净柔软的中衣,歪在床头睡着了,手里原本拿着的书卷,也跌落在了床头,散乱地翻开着。
ps:
刘识(恭敬状):祝天下的老师,教师节快乐!
周翯(欣慰状):甚好!甚好!(未完待续。)
第190章 安排
想来,彭瑾先前是一边看书,一边等他,等得太久,便撑不住先睡着了,连书都没来得及收拾好。
刘识这么想着,这么看着,又是心甜,又是心疼的,忙上前拾起跌落在床头的书,顺手搁在拔步床的博古架上,然后倾身,轻柔地抱起彭瑾,将她放平,躺好,又盖上了被子,目光流连不舍。
这样温柔美好的娇妻,他要是能舍得离开,住到国子监里去才怪呢!
刘识安置好了彭瑾,又快速去净室梳洗一番,待身上的潮气凉意都散了,这才躺到床上,轻轻地将彭瑾轻柔地揽在怀里。
睡意正沉的彭瑾,被人在睡梦中移动,不自觉地嘟起嘴巴,皱起了好看的柳眉,却并没有怎么推拒,就乖顺地在刘识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又沉沉地睡去了。
刘识的软的化成一滩水,还是糖水,甜甜的。
在自己家里就是安心啊,不仅他如此,彭瑾也是。
以前在诚意伯府的揖翠院里住时,彭瑾的睡眠很浅,有点响动都能把她给惊醒。
而现在,他又是搬动她,又是挤进被窝的,彭瑾除了被打扰到睡眠的不悦,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而对于他的碰触,彭瑾也越来越习惯了。
在他这些日子的日夜陪伴,亲昵的纠缠之下,彭瑾已经渐渐开始习惯了他的贴心贴身的陪伴,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僵硬甚至是抗拒了。
虽然,清醒的时候,彭瑾依然还是理性地应对着,从不主动和他亲昵厮缠。
想到这里,刘识皱眉,看来,他得加快进度才是!
这么想着,刘识立刻就勾下头,亲密地贴上了彭瑾正在嘟起的樱唇,展开了行动。
睡梦中的彭瑾烦躁地晃了晃头,想要避开贴上来的温软的东西,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睛一动一动的,似乎马上就要睁开一般。
怕把怀里的人闹醒了,再吓跑了,那这些日子他的努力就要白费了!刘识忙费力地离开了让他流连不舍的柔软甜蜜,好好地躺在彭瑾身边,轻拥佳人入怀。
一夜好梦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刘识就悄悄地起身了。
换上短打外衣,到后花园新开辟的练武场里打了拳,跑了步,拉了弓,等锻炼出了一身的汗,觉得浑身舒泰了,刘识这才收工,去净室冲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此时天才微明。
刘识见帐幔内彭瑾还在安睡,留了个字条,从厨房揣了两个刚出笼的肉包子,带上书箱,径直出门去了。
刚出大门,还没走几步远,就被人呼喊住了。
刘识回头一看,见是车夫王三驾着马车追了上来。
深秋的清早,天气已经转凉,可王三却还是满头大汗,可见刚才为了驾好马车赶上他,着急的紧。
“你来做什么?”刘识立住问。
王三喝停了马车,利落地跳了下来,笑道:“奶奶知道三爷今日复课,一早就吩咐好了,若是三爷晚间回来,就让小的赶早带您去国子监。”
说着,王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小的以为自己起的够早的了,没想到,还是比三爷晚了一步。没耽误到三爷的正事吧?”
最后一句,问得十分忐忑。
彭瑾有言在先,只是暂时试用他们半个月,这眼下才将将过了十天而已。他要是在这时犯了错,误了主家的大事,被赶了出去,先不说还得再重新找活计,就是彭槐大管事那里,他也不好交代。
刘识笑得畅快,爽快地说道:“没有。不过,你要是再耽误下去,可就要误了我的事了。快走吧!”
说着,刘识已经先一步越上马车,挑帘进入坐定。
王三见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也利落地跳上马车,一扬马鞭,一句“三爷您做好了喂”还没有落音,马车已经疾驰向前,又快又稳。
刘识坐在马车上,为着彭瑾的体贴周到,默默地傻乐了一会,接着吃完了权做早餐的两个大包子,又默诵了两篇文章,马车才停了下来。
挑帘一看,国子监已经到了。
算算时间,不过用了平时的一半有余,然而路上他却并未觉得有多颠簸。
看来,彭槐真是给彭瑾找了一个好车夫!
刘识跳下马车,嘱咐王三:“你回去吧,记得告诉奶奶,午饭我就在国子监用了,让她不必费心操持。晚上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去,你就不必来接了。”
王三点头一一应了,调转车头,嘚嘚地驶回去了。
刘识阔步踏进国子监,里面已经有人在朗声诵读了,还有不少学子正在走向教室的路上。
刘识来得不早不晚。
立在门口的周翯见了,微微颔首,总算刘识还记得什么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