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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竟何尝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未待两人请托出口,刘克竟就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话,道:“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们族兄弟不少,要找一个合适的人还是很容易的。你们尽管用心方差!只有你们将咱们诚意伯府发扬光大了,你们的妹妹们才能在出嫁后倚仗婆家,过得舒心惬意!”
刘识见刘克竟完全是拿两个标准待自己和刘诚刘让,垂下眼眸,遮掩住自己的失望和心灰意冷。
坐在女席的彭瑾,听了刘克竟这话,气得后牙槽都要被咬破了!
他们觉得到底是兄妹一场,到底是一家人,不计前嫌地来参加这场刘萱婚前小团圆的聚会,可是,他们可没有把他们三房当做血脉相连的亲人看待!
刘萱听闻刘克竟要找族中兄弟为她送嫁,面上也难掩失望。
她性子虽然凉薄,但是也知道族兄和亲兄长是不一样的!
刘惠舒心了,端起一碗汤惬意地吃了起来。
崔氏也是满脸堆笑,想让她生的儿子为柳姨娘那个狐媚子的女儿送嫁,美的她!
角落里的柳姨娘,暗自蹙了眉,是她思虑不周,只想到刘识未来前程远大,没想到此时的刘识还要抓紧时间备考。
一众人各怀心思见,就听刘诚得了便宜还卖乖,感叹道:“自家妹子出嫁,却要族中兄弟送嫁,三弟',你推拒了送嫁,萱妹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
刘让附和道:“就是就是。族中弟兄,哪比得上自家哥哥!不过,到底是三弟你的学业前程重要一些啊!”
两人的声音都不算大,却能保证这话穿到屏风另一侧的刘萱耳朵里。
挑拨离间,落井下石!
彭瑾心里愤愤。
就听刘识不疾不徐地回道:“萱妹不是糊涂人,自然知道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
刘识故意把刘诚和刘让都拉上,微笑着回击道:“我要忙着准备会试殿试,大哥和二哥则要忙着各自的职事,都走不开。所以,只能选择别的法子来补偿萱妹了。我找人护卫萱妹和嫁妆的安全,不知,大哥和二哥准备做些什么来补偿?”
刘诚和刘让只想着挤兑刘识,没想到刘识此时还能反戈一击,顿时愣住了。
半晌,两人才面色讪讪地回道:“我们不如三弟本事,自然是拿银子补偿萱妹了。”
“哦,添妆也算是补偿啊!”刘识故作惊叹。又问,“还是大哥和二哥除了添妆的银子,另外要给萱妹补贴银子做私房?不知大哥和二哥打算拿出多少银子来,我也好跟随出个数!免得萱妹觉得我这个做三哥的不关心她,不舍得银子!”
刘诚和刘让的脸色顿时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难受,刘识这是赤果果地替刘萱敲诈他们啊!
他们出多少,刘识就出多少,这也是在勒索他自己,也不知道刘识是怎么想的!
拿出丰厚的添妆银子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刘识还打算逼他们挤出多少来!
听说彭瑾曾经给过一个丫鬟百两银子的添妆,那到刘萱这里,肯定不会比这个数少了!
三房不缺银子,可也不能这样满天洒啊!
不过是一个庶妹,一个前程不明的庶妹婿罢了!
更重要的是,刘识自己糟蹋了银子不要紧,还连累了他们也浪费钱财!
刘诚和刘让,谁都不肯吐口除了添箱银子,会另外给刘萱拿银子做私房。
尴尬的气氛被刘萱一声轻快的笑打破了,然后就听她笑道:“三哥快别为难大哥和二哥了,你这是要他们出银子呢,还是要割他们的肉?!”
说话一如既往地毒辣。
但是同席的彭瑾听了却很解气。
至于王氏和李氏,则都各自尴尬地笑着,暗恨自家男人弄不过刘识,偏偏还要不自量力地冲上去挑事,累得她们也跟着难堪。
崔氏将手中的酒盅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面色严肃地教训刘萱:“虽然你们是亲兄妹,但是各自都大了,你如今又出嫁在即,怎可如此轻佻,和男席隔屏风对语?以后出嫁了,再如此轻浮无礼,只会让别人以为咱们诚意伯府没有规矩,带累了娘家!”
前一句“轻佻”,后一句“轻浮”的,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刘萱的闺誉可就全都毁了!
崔氏真是狠毒!
刘萱也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就惹得她如此气愤怨怼,连带累娘家的呵斥都说出来了。
刘萱早就习惯了的崔氏对庶女的打压,闻言随意地答道:“谢母亲教诲,女儿自当谨记。”
哪里有半分受教的意思!
崔氏见状,胸口又是一闷。
好在宴席已经接近了尾声,很快便结束了。
崔氏本来还请了一班戏,但是一顿饭吃成了这个样子,也没谁有心情听戏了。
彭瑾借口太累,要回家休息,和刘识辞别了众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其他人见状,也各自都找借口散了。(未完待续。)
第204章 解元
等出了诚意伯府,坐上马车,刘识揽了彭瑾在怀中,歉然道:“刚才把你气坏了吧。快别生气了,和他们置气,可不值得。”
彭瑾埋首在刘识的怀里,心想,连她这个初到不久的外人都被刘克竟等人的所作所为气到了,那身为血脉相连的至亲,刘识除了生气,肯定还很伤心,可是他现在却反过来细心地安慰她,可见,是个真正温柔体贴的细致人。
心底涌起一阵小幸福,彭瑾摇摇头,柔声道:“你说的对,跟他们置气不值得。”
生气,就是拿别人犯的错来惩罚自己,这话真是说的再对也没有的了!
刘识笑笑,低声问道:“那你可还要去街上逛一逛?”
彭瑾摇摇头,道:“今天还是不要了吧。真的有些累了。”
刘识体谅她的心情,他也得照顾刘识的情绪才对。
刘识一向都是个冷静克制的人,多少年来,习惯了一个人在寂静中纾解心中的愁闷,她要是此时再拉了刘识去逛街,不过是为难刘识挤出笑脸,陪她玩乐罢了。
倒不如回到自家舒心的小窝,让刘识放空自己,夫妻俩说些闲话,做些琐事,心情还能好的快一些,彻底一些。
再说了,和诚意伯府的那些人交际应酬,也确实累人,心累。
“是吗?”刘识的语气顿了顿,一时拿不准彭瑾是真的累了,还是顾念他的心情,遂应承道,“既然你累了,那咱们就打道回府吧。等他日得了闲,我再带你好好地看看这京城的风光。”
说罢,刘识朗声吩咐赶车的王三,道:“回家吧。”
“得嘞~”王三长长地应了一声,将马车稳稳地驶向灯笼巷。
回到家,刘识先送了彭瑾回抱厦歇着,他自己则在前厅找来了安老大等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地说了,最后道:“这趟差,就当是我请兄弟们帮忙了。当然,你们若是不愿意,也可以拒绝。”
他就是另外再请了护卫护送刘萱出嫁,多费点事,也不想勉强自己兄弟。
众兄弟都沉默地看向安老大,等着他发话。
安老大默了默,才开口问道:“三爷当时是迫于形势,还是出自真心,应下的这件事?”
刘识露出欣慰的笑,果然是真兄弟,此时此刻都还在顾念着他的心情!
“一开始是迫于形势。”刘识坦诚相告。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面对刘让的有心算计,刘识就是想提出别的表达心意的办法也不合适,只能顺势答应了下来。
“不过,做出决定之后,倒是真心觉得这么安排很合适。”刘识解释道,“以父亲对萱妹的宠爱,萱妹的陪嫁只怕会不少,难免会引起有心人觊觎。钱财丢了是小,就怕有人贪图太多,再连萱妹都……”
刘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当然,诚意伯府也有自己的护院,若是人手不足也可以去请镖师。不过,那些人良莠不齐,当然还是你们去护送我更放心一些。就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心意吧!”
安老大听完,立刻毫不犹豫地抱拳道:“既然是三爷的本意,那我等自当遵命而行!”
这些年来,因为鲁莽冲动,他们兄弟没少惹下祸事,小到偷人一只鸡,大到和其他帮派火拼,或是被官府请去喝茶,每一次都是刘识从中斡旋,出钱出力的,不厌其烦。
现在,护送刘萱出嫁,也是他们分内之事,理所应当。
刘识抱拳,郑重道:“多谢各位兄弟仗义相助!京城距上河县路途遥远,各位兄弟一定要各自保重!也不必想着为我省银子,有什么需要的或是想要的,尽管去置办!”
安老大笑呵呵地答道:“那敢情好!既有的吃,还有的拿,更重要的是能江湖闯荡,见四海风光,还有比这更好的差事吗?”
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干云的豪气,丝毫不见离别时的伤感。
刘识又和安老大等人研究了线路,嘱咐了一路上的注意事项,这才又谢过一遍,让他们先去准备了。
至于他,则转去了抱厦。
彭瑾正歪在塌上休息,眼睛似闭还睁,一副秋睡未足的样子。
刘识不忍扰了彭瑾休息,便放轻了脚步,止住了云雾请安的话,在彭瑾身边坐下。
“你下去吧。”刘识轻声挥退云雾。
云雾屈膝,无声地退了下去。
刘识替彭瑾将身上盖着的薄毯掖好,在旁边也歪了身子,准备歇歇。
像是有所察觉,彭瑾很快翻了身子,习惯性地窝在刘识怀里,沉沉地睡去。
刘识见状,长臂一伸,将怀里的人儿搂住,嘴角不住地上扬。
好似从昨日委屈地大哭一场之后,彭瑾待他亲昵了许多,不但在睡梦中会下意识地贴近他,寻求温暖和保护,就是在白天清醒时,偶尔也会和他撒娇了。
真好!
在诚意伯府累积的怨怼和失望,瞬间都消弥不见了,刘识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