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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大家都还好吧?”刘识掩上门,吩咐安老大等人严密防守,不得放任何人进来,这才开口来询问道。
“为了避免他们起疑,也为了趁机拆除他们的防线,好几次我们都直接对上了。不过,此行虽有人受伤,但是却无一人死亡。”赵铣沉声道。
相比起来,观音山的那伙儿贼人就可怜了,因为没有防备,被他们杀了好几十个。虽然都是一些小喽啰,但是收效也算是不错了。
“只是,经此一事,只怕他们的布防会更加严密。”刘识皱眉道。
“这怕什么!”赵铣豪迈地笑道,“在边塞战场上和敌人面对面地列阵厮杀我都没有怕过,又岂会怕这伙儿小毛贼!”
刘识颇不赞同,劝道:“小毛贼当然不可怕,可怕的是其中坐镇指挥的人!他们既然能够想着把巫觐推出来,又配合着他蛊惑民心,苦心经营了二十来年,可见不是莽勇无谋之辈。咱们谋定而后动,又焉见得对方不是将计就计呢!”
赵铣点点头,沉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放心吧,能够护佑圣上从当年的那场谋杀之中杀出来,我绝对不是那等鲁莽无谋之人,又怎么在这条小阴沟里翻船的!”
刘识想想也对,赵铣可不是有勇无谋的匹夫,当时争夺帝位可比如今清剿图谋不轨的贼匪艰险多了,赵铣当初既然能够一路护佑太熙帝走过来,这次也定然不会因为鲁莽而失手的。
两人就之后防守以及日后大举进攻的具体细节又商量了一番,刘识这才离开。
等回到后院,彭瑾罕见的没有像往常一样笑脸相迎或是继续装聋作哑,而是面容沉肃地开口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赵先生的真实身份了吗?”
刘识闻言立即警惕地朝四周探望。
“你不用担心,人都被我打发出去了,又拜托了安大哥他们在院外守着,不会走露消息的。”彭瑾沉声道。
刘识松了一口气,顿了顿,强笑道:“赵先生,是我的知交好友,生意上的伙伴,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知道的太多,就意味着越危险,刘识自己已经身陷其中了,他不想将彭瑾也拖累进来。
彭瑾见事到如今刘识还瞒着她,因为忧急而不由地生出一份气恼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若是那位赵先生的身份真的不可对外人言说的话,你以为他会相信你知道了他的身份却死死地瞒住了我吗?!”
彭瑾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击在刘识的身上,让他几乎忍不住身体晃了一下。
对啊,他怎么就没有想过呢,赵铣奉太熙帝的命令来执行秘密任务,他负责接待照应,太熙帝怎么会相信他对于其中的内情毫不知情呢!
更何况,他之前还力主清剿观音山匪众,为此还被太熙帝特地下密旨命令不要插手期间!
太熙帝若是对他起了疑,又焉会放过彭瑾,还有三个孩子!
刘识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如掉入冰窖之中,在这尚且燥热的南方的八月,他竟然觉得浑身彻骨的冰凉。
彭瑾心中忧急不安,没有注意到刘识那略微摇晃了一下的身形,低声哀求道:“刘识,我不想再继续每天提心吊胆地送你出门,然后一整天都惶惑不安,不知道你晚上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你至少得让我知道,你每天都出去做了什么不是!”
要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啊!这么不清不楚、茫然无绪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彭瑾心里想,却又生怕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字,会妨害到刘识,忙在心中呸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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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坦诚
彭瑾的哀求低泣让刘识回过神来,耳边传来秋虫的鸣叫,打破了坚立在他身周的坚硬的寒冰壁垒,方才因为惊恐担忧而浑身凝滞的血液又慢慢地重新流动了起来。
“你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吗?”刘识绕开话题,小心问道。
若是彭瑾真的是因为从外头听到了什么风声才这么问他的话,那就说明赵铣的身份可能泄露了,那么所有的计划也都将可能因此被打乱或是搁浅,一切都要重新谋划。
刘识想到此处,眉间凝肃。
彭瑾见事到如今刘识还想要瞒着她,虽然理解刘识的好意,但是也难免生气,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刘识的负累,更不愿意刘识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而瞒着她,让她在将来的某一天可能充满负疚,后悔今天没有及时问清楚情况,没有想方设法地让一家人平安顺遂、一生相守。
这么想着,彭瑾神情重新郑重起来,坐直了身子。
“袭击观音山这么大的事,县城里都传遍了,老幼妇孺都谈之色变,我身为堂堂知县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彭瑾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语气里不自觉地就带上了埋怨,“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每天大门一关,只顾着照看教养三个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吧!”
观音山贼众和小青潭巫觐是刘识到任以来最大的两块心病,上次好不容易借着巫觐散布“千年蛇妖作乱”流言的机会,一篇祭文、一场祭典让巫觐元气大伤,在民众之中威望大减,要说此次观音山被突然袭击和刘识没有一点关系,彭瑾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听彭瑾这么说,刘识松了一口气,彭瑾知晓他打到任的第一天起就想着清剿观音山贼众,此次发生了奇袭观音山并且大获全胜的大事,彭瑾联想到他的身上也属正常。
刘识本想要打哈哈将这个话题绕过去,但是抬头见彭瑾面容凝肃,一派打算深究的模样,就明白今晚再难以像往常一样轻易糊弄过去。
刘识明白彭瑾内心的惶急不安和茫然无措,所以他沉思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低声道:“此次奇袭观音山,我确实事先知情,并且参与了策划。”
彭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然后一针见血地追问道:“那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参与吗?”
红河县的民兵可没有那么厉害,不仅能够杀上观音山,解决了数十贼人,而且还能够全身而退的。
刘识见彭瑾目光灼灼,追问犀利,顿了顿,坦诚道:“还有赵先生以及他的属下。”
见彭瑾面露惊愕,似有不解,刘识继续解释道:“赵先生是圣上派来指挥剿匪的特使,未免打草惊蛇,所以之前赵先生才一直以客商的身份做遮掩,滞留红河县,安排剿匪事宜。”
彭瑾略微惊讶,她虽然事先猜出赵先生的身份不一般,但是倒没有往太熙帝身上去想,更别提什么剿匪特使了。
“因为观音山地处红河县和上河县的交界之处,而此前我又两次上奏清剿贼众和巫觐之事,所以,这次圣上才特地下密旨,让我从旁协助赵大人剿匪。”刘识见彭瑾面色依旧凝肃不稍解,继续解释道。
“这观音山贼匪到底有何不同,值得圣上秘密派特使来清剿?”彭瑾没有被刘识糊弄过去,肃然追问道。
刘识没有料到彭瑾这么较真,会一直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时怔住,旋即笑叹道:“娶个太聪明的媳妇,看来也未必尽美啊!”
譬如眼下,彭瑾就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不再追问。
思量片刻,刘识选择坦诚相告:“既然圣上秘密派特使来做这件事,那可见这其中的秘辛不足为外人道也。既然如此,赵大人又怎么会告诉于我。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不问,才是明哲保身的不二法门!”
刘识这么说也不算是扯谎,毕竟,赵铣只是暗示过他观音山的贼匪图谋不小,并没有明确说明此事和皇权帝位的相争相关,剩下的都是他自己根据太熙帝的态度和赵铣的身份经历所做的推测。
彭瑾见刘识言之灼灼、神情坦然,知道他没有再多隐瞒自己,略微松了一口气。
“好,既然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那剩下的我也不多问了。”彭瑾正色道,握住刘识的双手,认真道:“我之所以今日这么‘咄咄逼人’,只是想要咱们一家子都平平安安的罢了!”
“我明白!”刘识反手握住彭瑾的双手,郑重回道,“我们还要看着暖暖、湛儿和澈儿三个孩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呢!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虽然知道观音山贼众势大,哪怕倾尽整个西川府的兵力,要啃下这块大骨头都不容易,所以剿匪必然会面临着各种未知的凶险,但是有了刘识的这句话,彭瑾觉得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内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好!”彭瑾依偎在刘识怀里,坚定地应声道,“我相信你!我和孩子们一起在家里等你得胜归来!”
不管前程如何艰险,只要他们一家子齐心合力,把日子过得平安和美就好。
刘识搂紧怀里的人儿,低头在她发旋印下一吻,温柔但坚定地说:“好!”
窗外,斜月西沉,碧云摇曳,万籁阒寂。
正像这未卜的前路,明暗交杂。
但是因为有心中的坚定不移,有相互之间的信赖扶持,终会踏上光明坦途的!
正如这黑夜终将退去,黎明终会到来!
之后,观音山贼匪时有劫掠,但是都被各处的“民兵”成功地给打退了回去。而且“民兵”们还不时追击到观音山上,和对方短兵相接,互有胜负。
这种动荡不安的时局,让百姓们心中发慌没底儿,不少人都在此时选择祈求神灵的庇佑。
红河县周边的百姓依旧有不少上小清潭祈求巫觐保佑的,但是比之往年却少了不少。更别提是红河县了,县中的百姓前往小青潭拜求巫觐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家都说,有刘知县在,自会带着他们奔向仓满粮、衣食丰、安居乐业的日子的,何惧山贼的骚扰!
ps:孩子生病,上吐下泻发高烧,刚给她打针吃药哄睡着,爬上来更新,晚了许多,抱歉抱歉!
秋季小儿腹泻,大家一定要照顾好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