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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才将刘湛放下躺好没一会儿,刘澈又开始了闹夜了,彭瑾只得坐起身来,越过刘湛,将刘澈抱在怀里轻哄。
好在两个孩子夜里不过各自闹了一次,不然彭瑾甭想休息一会儿。
可是没睡一会儿,彭瑾又被涨奶的疼痛闹醒了,她不得不再次起身,用手将奶水挤了出来,免得奶水拘住了,不但受罪,还得继续吃药。
这一夜折腾下来,彭瑾也不过是略略合了眼罢了。
值夜的小梅因为要从旁协助,自然也没睡成什么觉。
因此第二天早上,主仆两个各自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来时,吓了大家伙儿一大跳。
“你们这是怎么了?都没睡觉吗?”云雾慌忙问道,“是不是夫人夜里又不舒服了?”
“夫人夜里又起烧了。”小梅扶着门框,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几乎一夜没睡,这会儿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这才觉得好了一些,恢复了一丝精气神儿。
“又起烧了!好些了吗?”云雾慌忙问道,说罢,不待小梅回答,就立即抬脚进屋,边走遍说,“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烧已经退了。”小梅却拦住云雾,建议道,“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找人去请了大夫回来,给夫人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是这么夜里反复起烧,再吃药退烧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说的对!”云雾说着,收回了脚步,转身奔向外院去找李老二。
自打嫁给了安老大,李老二他们都恭恭敬敬地称呼云雾一声“大嫂”,所以有什么需要李老二他们办的,大家基本上也都是交托给云雾去吩咐。
小梅见云雾走远了,才又打着呵欠回到自己屋子里,用凉水洗了脸,感觉精神一些了,又梳洗完毕,出去忙活了。
虽然彭瑾体贴她昨夜辛苦未眠,特地放了她一天假让她好好地休息,但是现在府中男主人不在,女主人又病倒了,正是忙碌的时候,她怎么能娇气地躲懒呢!
早饭前,昨日的那个老大夫又被李老二一路连走带跑的给拎了回来。
匀了老半天气儿,老大夫呼吸才勉强恢复了正常,一面伸手给彭瑾诊脉,一面还忍不住抱怨道:“这么着急忙慌的,反而耽误更多的时间。”
他心跳紊乱、呼吸急促的,又怎么能给病人诊清楚病情呢!
彭瑾少不得又帮李老二说了两句好话,说他只是心急忧主云云。
老大夫的脸色这才变得稍稍好了一些。
他可是泉州有名的杏林高手,在同行间除了医术傲人,还凭借一声清流傲骨赢得众人的赞誉,又岂能容忍一而再地被官府驱使如牛马呢!
老大夫捻须沉吟半晌,才开口道:“从脉相上看,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有一副药下去就康健痊愈的。夫人只管按照先前的药方抓药,按时煎服,三五天之内,必定会痊愈的!”
彭瑾也明白这个道理,请大夫来看诊也只是为了心安,人总是会信服专业和权威,这就像是普通人说百儿八十遍你没病,都不如医者说一遍一样。
听老大夫这么说,彭瑾也放心,给了足额的诊金,又特地吩咐李老二将人给客客气气地送了回去。
暖暖和刘湛刘澈三个孩子,不知道昨夜出了什么事儿,一早的见老大夫又来给彭瑾看诊都十分担心,如今听老大夫说彭瑾并无大碍,都齐齐地松了口气。
虽然如此,他们也不敢再像往常一样闹彭瑾了,免得打扰到了彭瑾修养身体。
尤其是刘湛和刘澈,昨日得知因为彭瑾生病吃药,所以他们暂时不能吃奶时还很委屈、不高兴呢,如今听说彭瑾还要继续吃苦苦的药才能好,两个孩子虽然心有不舍,习惯难改,但是都坚持着忍住不再闹着要吃奶,最多也不过是过过手瘾罢了。
这样轻松而主动的断奶,出乎彭瑾的意料,让她一时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的,抱着两个孩子亲了又亲。
自打刘湛和刘澈满周岁之后,彭瑾就很少再如此亲昵地对待他们,所以现在面对着彭瑾如此宠爱的亲近,两个孩子一时间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闪着光亮的大眼睛,却暴露出他们内心的欢喜和幸福。
暖暖不甘寂寞,挤上前去,抱住彭瑾的腰,仰头急切道:“娘亲,我也要!我也要!”
ps:亲亲们晚安~我要去抱我家大闺女去了~哈哈~(未完待续。)
第447章 归来
彭瑾哈哈大笑,矮下身来,双臂一圈,将三个孩子都抱在自己怀里,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都有!都有!”
暖暖和刘湛刘澈姐弟三个,争前恐后地将自己的小脸蛋儿凑到近前,乐不可支。
一屋子的欢声笑语,关都关不住地冲向房外,乘着风儿飘散到各处。
等到盆景身子好利索了,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了。
老大夫医术很好,彭瑾病后没有留下任何的不适。
经此一事,彭瑾深觉自己平时总是忙啊忙的,忽略了对身体的休养和锻炼,所以此后她也加入了暖暖姐弟三人的锻炼的大军之中,每天傍晚都固定抽出半个时辰,和暖暖、刘湛、刘澈三个孩子,围着后院跑上两圈,伸伸胳膊踢踢腿儿的。
一周后,彭瑾觉得自己的身子完全恢复了往日的康健,甚是先前偶尔累极的腰疼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而刘刘识,也终于在众人期盼之中,姗姗而归。
彼时,夕阳正好,泉州城褪去了白天的燥热,晚风拂过,清爽宜人。
彭瑾和孩子们正在廊下读书,听着暖暖似模似样地朗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稚嫩的童音,带着独特的软糯,将一首求而不得、爱玩缠绵的诗歌,读出了另一种清新可爱的风格。
彭瑾微笑着点头应和,双手轻轻地打着节拍,突然间似心有所感,扭头朝门外看去,就见那温暖宜人的夕阳之下,有人踩着一地绚丽明艳的晚霞,缓缓而至。
哪怕风尘仆仆,哪怕衣帽凌乱,却依然难掩其清峻挺拔,俊朗多姿。
在那一瞬间,彭瑾只觉得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颜色,只有那一个人,踩着夕阳晚霞为他一人铺就的五彩道路,似从九天之上缓缓而至,步履从容,神情优雅,就这么直直地闯入她的眼帘,撞进她的心里。她像是瞬时被人下了定身符,四肢全都僵住,脑袋里一片空白,浑然不知该如何反应,眼中心里就只剩下那一道渐行渐近的剪影。
还是暖暖和刘湛刘澈姐弟三人最先反应过来,口中欢快地喊着“爹爹”,张开双臂,似那向晚归巢的乳燕一般,投向刘识的怀抱。
那一声声欢快的“爹爹”,如一串不停奏响的银铃,清脆悦耳,荡涤心灵,将彭瑾从呆愣神游的状态中唤醒过来,她以为过了许久,其实在他人看来也不过是一瞬罢了。
彭瑾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脚步不疾不徐地迎了上去,温婉笑道:“你回来了。”
被三个孩子缠住腿脚的刘识,闻言直起身子,温和回道:“我回来了。”
就如同以往的每一天刘识从外面办公回来了一样,你一迎,我一应,平淡如常,温暖如常。
但是又有一点点不一样,这份温馨从容里,如今又难掩激动欢悦,就像是俗话说的,“小别胜新婚”!
直到夜深,闲人散尽,只余下夫妻二人相对而坐时,彭瑾还没有从乍见刘识归来时的幸福微漾、心跳不律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她看着烛光下眉眼变得愈发柔和的刘识,情之所至,轻吟而出:“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这两句诗极为贴切地揣摩出她此时似喜又惊、欢悦而至于惊忧的心情。或许是因为她往日太过于思念刘识,所以对于这样重逢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设想过,以至于如今真的实现了心愿,她反倒担忧此时才是身在梦中,一朝醒来,枕边依旧空无一人。
刘识低声笑了出来,握住彭瑾的双手,将它们安放在自己的心窝处,情深回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彭瑾脸色微微一红,刘识对她入骨相思,她又何尝不对刘识相思入骨呢!这世间最幸运的爱情,莫过于你爱着他,而他恰好也爱着你。
而情到浓时,似乎只有将自己完全交付给对方,才能让一颗炽热的心熨帖安宁。
当红罗帐垂,银烛灯灭,在这宁谧的夜里,一曲缠绵悱恻的歌谣,轻吟低唱,一遍又一遍,至晓方歇。
听到外头人声响动时,彭瑾才刚眯上的眼睛立即又睁开了,她如今是一家主母,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可不能再纵着自己的性子,大白天里补眠了。
而且刘识昨日傍晚刚回,她今日就累得爬不起来,原因为何,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彭瑾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别急。”餍足之后,反而愈发龙精虎猛的刘识,抬手止住了彭瑾,笑道:“你再休息一会儿。孩子们都还在睡觉,大家又还未都起,不用着急起床。”
彭瑾想要逞强,奈何身子发软,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睛,闻言立即放弃了抵抗,往床上一歪,立刻又进入了甜沉的梦乡。
刘识爱怜的目光停住在彭瑾娇艳又困倦的面颊上,有些后悔自己昨夜太放纵了,把彭瑾累成了这个模样。
可是,小别胜新婚,他一看到彭瑾,就满心满眼里全都是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蜿蜒绽放,就忍不住想要更深入桃源溪谷,撷取那一片只属于自己的湖光山色、蜜液芬芳。
结果,他就控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要了彭瑾,直到她欢愉到低泣,娇声求饶,他这才再一次释放了自己满腔的赤诚火热,将早就化成一滩水儿的人儿搂在怀里,爱怜地亲吻抚慰。
看着东天渐渐露白,刘识轻轻地起身,替彭瑾覆上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