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爷了。”
王家两个儿子,一个正五品,一个副六品,都远远比姜守备这个八品的官儿大多了,再加上朝廷重文轻武,他紧巴结王家还来不及呢,那管事能这么说,便是给足了他的面子,姜守备听着舒服,高兴地呵呵笑着,躺倒在凉塌上,卫姨娘赶紧给他捶腿。
“好啦好啦,别累着了。”姜守备的手在卫姨娘身上捏揉,两人嬉闹了一阵。
卫姨娘低声嘀咕道:“老爷,王家管布庄的,就是刘妹妹的大哥,她要出面,说不定能多买几块尺头回来,你就这么一身,还换不过来呢。”
“嗯,好啊,你明天就支给她点银子,让她回娘家一趟。”
这几个月刘英连不当家,花一个铜板都得手心朝上问卫姨娘要,虽然姜守备宠她,也让她觉得非常不便,连刘丁氏刘善民手头都拮据起来。前一阵刘善民去找刘英群,把家里的储蓄都花光了。
卫姨娘第二天,给了刘英连五百钱,让她去买细布,刘英连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能买出来,只要有钱拿,她根本不计后果。
这些钱刘英连给自己留了两百,其余的拿回了娘家。刘丁氏一听刘应东是管事,便理直气壮地留下钱,让老头去管儿子要。
刘善民这一阵儿不疯了,就是有点蔫吧,他当天下午,就到了王家大门口要见刘应东。
“我们东爷早上出门了,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来,老爷子你回家等着。”门子笑嘻嘻的,但是不许他进去。
“去把车氏给我叫出来。”
“哎呀呀,这可不行。刘奶奶忙得很,就是我们老太爷轻易都不打扰的,其他人,更别说了。”
刘善民这个钉子碰地多了,却依然百折不挠、勇往直前,这一回,见和前几次没什么区别,只好把来意说明:“你去告诉车氏一声,就说东东他娘要给我们做秋天的衫子,让她拿几身尺头回家。”
“老爷子你等着,我给你传个话。”门子早就得了叮咛,否则才不会去讨这个没趣,没过一会儿他就跑出来,手里拿了了布兜。
刘善民接过一看,里面装的是粗布,他心里恼火,嘴里骂骂咧咧的:“车氏这个——,”怕骂出来王家人不高兴,他强忍了,把粗布退了回来,“这么粗糙的东西,她怎就好意思拿出来,你去告诉她,我要细布。”
“哎呀老爷子,你可不知道,这细布可是京城里的贵人们穿的,咱这平头百姓哪里能有?我们布庄上的人日夜赶工都织不出来,哪里来的给你。”门子把粗布收了起来,却不肯再给他传话,“老爷子,这可是你的不是了,就算东爷很得老太爷的心思,老太爷给我们大老爷二老爷送,也是有数的,没办法,你知道京城的店铺,前一阵让国公爷世子给砸了的事儿吗?就是卖脱货了,惹了那世子爷生气。”门子呱啦呱啦一大串,任刘善民在这里软硬兼施,也不为所动,最后来了一个管事模样的,把门子训了一通,还冷冰冰说刘善民是冒充的,让他滚。
刘善民憋了一肚子气回家。
刘英连布没拿到手,钱却花了出去,卫姨娘天天催她要东西,说是急着给老爷做衣服。
这天,姜守备回到家,两个女人披头散发,似乎刚刚打过架。卫姨娘一见他就哭起来:“我让刘妹妹把买的布赶紧拿回来,好给你做衣裳,她不给我还罢了,说我聒噪,呜呜。”
姜守备想起这事来了,黑着脸让刘英连把布拿出来,他以为刘英连是为了讨好他,打算自己做衣服呢。
“就你那手,笨的跟猪脚一样,没的把布料糟蹋了,快拿出来给我。”
“老爷,王家布庄太忙,织不出来,还得缓两天。”
刘英连话还没说完,伺候她的婆子便低声咕哝:“哪里呀,老爷,刘姨娘把钱买了点心吃了,昨天她和爹娘,去羊肉馆吃饭,都是她掏钱。”
这阵子卫姨娘在姜守备这里,各种枕边风地吹,早把刘英连贬地一文不值,说她当个女人,女红不行,不会管家,不懂厨艺,胳膊肘往外拐,整天拿了老爷的钱填补娘家,刘家也不省心,她爹杀人,二哥逼婚,还傻里吧唧的丢了两回。
自从卫姨娘转变以后,姜守备便觉得刘英连行为都是反的,在床上跟个淑女一样,在外面倒像个荡、妇,伺候自己时,也是各项都做不到位,一天到晚麻烦不断,现在只要他一过去,就不胜其烦地听她唠叨,让帮着找哥哥、找妹妹的。
看一个人不顺眼,那是越看越不顺。可惜刘英连还没那个自觉,眼看秋天天气凉了,她又是要衣服,还想要银子,娘家的父母还指望她养活呢。
姜守备烦了,卫姨娘便趁机垫坏话,建议把刘英连送回去:“老爷,刘妹妹今天又在我跟前哭哭啼啼,要我给钱,说她爹爹病了,我真想不通,刘妹妹到底把她当成是老爷你的女人,还是她爹娘的闺女呀,既然成天惦记着娘家,那还不如回她娘家过活去算了。”
“唔,是呀。”姜守备一想,很对,自己养着这么一个碍眼的干嘛?真是没事找事呢,第二天,刘英连又回娘家,跟着伺候的婆子送她进去,然后拿出二两银子给了刘丁氏。
“我们老爷给的。”
刘丁氏喜上眉梢。
“老爷说,你家闺女他养不起,这是遣散费,还有,这是放人的文书,今后,你们或留家或嫁人,悉听尊便,跟我们老爷没有关系了。”
刘丁氏和刘善民如听见晴天霹雳,当下惊呆了,拉着那婆子使劲说好话,那婆子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他们知道,这事儿只能去求姜守备。
刘英连到了这个地步,才明白自己是被赶出来了,她又惊又怒,哭闹不休,刘丁氏和刘善民只好放下别的打算,先哄她了。
☆、075 儿子的礼物
姜守备是个武人,脾气粗暴,一旦决定了的事情,绝不会拖拉,刘善民在门口求见,他出来时面色不虞,刘善民又不是很会说哀求话语的,他也不检讨自己女儿的不是,一味诉说他可怜,儿子丢了,女儿丢了什么的。
姜守备听得心烦,合着那是他给弄丢了的呀。
“少罗嗦,那是你家的事情,走吧。”这已经是尽了最大耐心了,他扭头往回走,刘善民还想扑过去抓住他,被守门的兵丁一把拉住了。
“你不能这样啊,我连儿当时跟你时,可是黄花大闺女的,你让她现在怎么嫁人!”
“你这是找我算账来了?”姜守备恼了,“我前前后后给了你家多少银子?够买两个漂亮丫头了吧?你要是觉得亏了,把人给我送回来,我姨娘跟前,还缺个服侍的呢。”
刘善民一听,让他女儿当丫鬟,哪里肯依,气愤地指了姜守备道:“你太过分了,我闺女——”他没说完,姜守备已经一摆手回去了。
守门的兵丁自然知道那手势什么意思,等自家老爷走远,一脚便朝刘善民飞踹过去:“你还不快滚,敢在我们老爷跟前呼喝!”
刘善民被踢了个跟头,半天爬不起来,最后好容易回到家,心口疼地躺了好几天才起来,他现在手里没钱,屋里没粮,日子一下子陷入绝境。
正当刘善民走投无路时。来个媒婆给刘英连提亲。
“哎呀呀,刘大哥,这可是北兆县的大户。男人就是大点,前头有两个儿子,可不管怎么说,一进门就是当奶奶的,粗活细活都有下人干呢,那家人财大气粗,就是你们老两口跟着女儿过去。也是养得起的,他们家下人都几十个呢。一天吃饭海大的锅,不欠你们两口的。”
刘善民和刘丁氏都动心了。
按说,嫁女儿,要三媒六证。还要叶儿这个嫂子,帮着刘英连去相亲、看屋、这才订婚,之后是纳彩、行礼、大婚。
媒婆说刘英连是二婚,仪式要简化些,就看屋、订婚、纳彩、结婚,刘丁氏早就被媒婆的花言巧语说得晕了头,和刘善民商量了一下答应下来。
当地人没有父母亲自帮着女儿看屋的,刘丁氏唯恐叶儿恨他们,办事不尽力。那天便亲自去了。
这还真是一个大户人家,刘丁氏进了大门,看到垂花门就心里激动地扑腾扑腾的。这种并排五间的二进院子,一般的庄户人家想也别想建起来,等到她得知后面还有一进院儿时,更是乐地何不拢嘴,这是真正的三进院儿,还是三进五间的。可真阔气。
相女婿时,是一个老头儿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来的。这比姜守备还小些呢,刘丁氏刘善民很满意,事情就定下来了。
男方很快就送来了聘礼,一个月后就是婚期。
整个过程,刘丁氏和刘善民,又跟嫁给姜守备一样,以为女儿攀了高枝,所有的事情都不许叶儿插手,叶儿也懒得理会,只有出嫁那日避不开,抱着正儿去吃了一顿饭。
刘英连第二次嫁人了,这一回不是晚上来接的,刘善民和刘丁氏很高兴。
第三天,刘英连也没有回门,而是来了几个下人,赶着马车,说是来接老太爷老太太去享福的。
刘丁氏刘善民还真脸皮厚,不客气地把家当搬上了车,喜眉笑眼地退了租来的房子,去女婿家混日子了。
到了北兆县,刘善民这才呆了,女婿竟然是相亲的那个老头儿,想到媒人说的话,刘善民就气得抓狂,这岂止是年纪大了些?简直可以当自己的爹了。
还有就是,老头脑子似乎有问题,经常当他是二十来岁小伙子,在他跟前都各种丑态。又过几天,他才明白,这个老头是真的出问题了,竟然管儿子叫爹。原来就是他病了,在家闹着要媳妇,当儿子的嫌太丢人,才为他续弦,娶了刘英连。
这个社会重孝道,若是老头儿清醒,肯为刘英连撑腰,她在家还是有地位的,后娘也是娘,摆起谱儿,家里其他人还真拿她没办法。
可怜刘英连嫁的是个傻子啊,她现在就是个不花钱的仆人,每天伺候一个傻子。当家的大媳妇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刘英连自顾不暇,也管不了爹娘。
刘善民拿出婚书找人家理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