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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果真是欲壑难填!”六皇子也是一脸怒容的骂骂咧咧,而后又冥思苦想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他即便是不愿相帮也犯不着落井下石吧?稍微瞒住点消息也不至于让父皇发那么大的火。”
“要么,他爱的不是金银珠宝与美人,咱们送错了,”王昭媛凤眼一挑,阴恻恻的猜道,“要么,就是他已经有了主子!却不知究竟是谁那么大手笔买通得了这老货?”
六皇子眼眉一转,迟疑道:“会不会是——九?”此次在外开府的皇子中也只有他没沾上一身泥。
王昭媛仔细盘算后却又觉得不像,曹昭容家世不显、九皇子尚且年轻,他俩有这么大能耐说服一个在宫中摸爬滚打了四十年的老阉货?
为将来的继续荣华富贵站位也得寻个比较可能的对象——想来,曹内侍监已经不缺钱财,只缺花钱的年限。
“莫不是老七东窗事发后不想只自己一个人被斥责,一不做,二不休把我们都拖下水?!”六皇子换了一种思路又得出了另外个猜测结果,“只有那最小的没把柄这才逃过一劫?”
“的确有这可能。”王昭媛却很是认同的点点头,她宁肯相信是经常和自己叫板的齐昭仪在使绊子,也不肯怀疑自己栽到了唯唯诺诺的曹昭容手中。
谁能猜道,二十年前在曹内侍监还未真正发迹时,曹昭容就以“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名义与他攀了关系。
一个位分不高、私产不丰的嫔妃根本没法打动高位内侍,她只选了些激灵、野心勃勃却又渴望得到人认同的小内侍,放长线,钓大鱼。
更重要的是,别的妃嫔与内侍往来总有些高高在上,给钱财叫赏赐,性子仿佛很为温顺平和的曹昭容却尽力使自己不表现出对这种身有残疾者的歧视,竟在无形中得了曹内侍监的青眼。
二十年的关系处下来,加之九皇子并非生得榆木脑袋,何去何从曹内侍监心里自然有了自己的盘算。
他自己是活不了多久的了,却还有个义子需提拔,总得为这孩子找个值得追随的主子吧?
若是远在西北的段荣轩知道曹内侍监的如此想法,一定会暗暗抿唇,得意轻笑。
决定追随九皇子这事,却不知究竟是谁在影响谁?谁在拉拔谁?若他只是个靠“干爹”提携才能在宫中行走的单纯青年,又怎会年纪轻轻就做到从五品的内给事?
这种无数人挤破头都想去争抢的好事儿,仅凭一个义父的帮助哪能顺利如愿。
如今,段荣轩明里是替皇上盯着西北肖家军,义父希望的是让他暂时离开风起云涌的京城以免被皇子们的纠纷所牵连,顺带,替九皇子去拉拢一下肖家。
暗地里,这位外表堂堂的谈吐不俗的段内给事却还肩负了想法控制西北商道为九皇子搂钱的重任——哎唷,可谓是能者多劳,当然,他更希望的是,将来可“能者多得”!
此时此刻,远在西南夷地区的肖阳夫妻却根本不知,这位被派到西北的所谓监军,最重视的任务根本就不是“监督军队”,不由有些为父兄担忧。
距离太远消息不通,最难熬的就是不知亲人的近况,婉如除了担心肖家会不会被小心眼皇帝挂念着削职、释兵权之外,还一直叨念着哥哥的亲事。
正忧心忡忡时,她收到了家中传来的厚厚一叠书信,自然又是崔文康亲笔所写,只看那字迹婉如就感受到兄长的欢欣喜悦之情已然溢于笔端。
婉如匆匆一看,不由喜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原以为哥哥婚事会有波折,没想到竟是这样解决了!”
“怎么,”正坐在书桌前整理稍后行事要领的肖阳不由抬头笑问道,“你那不成器的弟妹终于不再折腾了?”
“可不是么!”婉如灿烂一笑,捡了重要内容将崔婉兰与崔文远之事讲给夫君听,又叹道,“张氏气得瘫了,连说话都不能,后半辈子只能一直躺床上。”
她与崔文远、崔萍三人被拘在庄子上日日相对,按说亲子需要为母亲侍疾,可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不知那惯常眼高于顶的少年能坚持多久呢?
这半身不遂吃喝拉撒都在一张床上,或许,崔文远一天都呆不下去,被伤了脸的他也是伤患呐,闭门养病也能说得通。
至于崔萍,被休弃的张氏不再是她嫡母,一个依附崔家吃白食的瘫子而已,她又会不会日日去故意找茬叫骂?
“本该如此,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作恶的,终究不会被苍天饶过。”肖阳面色平静,很是理所当然的如此说着。
“没错,只要别耽误了哥哥娶嫂子,管他们怎样呢!万幸不需要为她服‘齐衰不杖期’之丧。”婉如微微揽着自己的桃红宽袖理了理头上珠钗,舒了一口气。
出嫁女本就不必为本家姐妹严格守丧,最多前三月不穿红戴金而已,这信来得迟,婉兰又被记为了庶女,按时间一算她竟连衣饰都无需更换了,如此甚好,免得心里膈应。
“那余尚书家的那门亲事不成问题了?”肖阳按他所居位置最关注的自然是姻亲的消息,嫡妻的哥哥若能与门生遍布天下的余尚书以及文才不凡赫赫有名的余盛平家顺利结亲,对肖家也是极其有利的。
“自然!这嫂嫂选得可太好了,在崔家风雨飘摇时,她竟然能顶着家中的压力坚决不愿退亲呢!”婉如很是感慨的回答。
万幸前世她知道了余初晴的所作所为,这才能给哥哥选中如此性子坚毅又不嫌贫爱富的嫂子。
若非如此,因家风不正被退亲的哥哥,要想再寻个家世好、人品容貌都能一流的嫂子,那绝不可能。
“如此便好,赶紧备礼物送去吧,还赶得上婚期。”肖阳也是送了一口气,拉着爱妻就娶库房选礼物,根本不管她之前是不是已经送了贺礼。
没过多久,朝廷派的官员终于跋山涉水抵达蒙州颁了嘉奖令,肖阳因“平定西南夷有功”而升为了从四品明威将军,任蒙州防御使。
此消息一传开,整个驻地喜气洋洋的,成了四品外命妇有了郡君头衔的婉如自然也很是荣幸,喜滋滋的亲自下厨为夫君做他最爱的炙烤嫩羊肉。
还没弄出成品来,她闻着腥膻的羊肉味儿竟觉得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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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工业革命
见身体状况一直挺好的女君突现病容连连干呕,宝珠顿时有些惊惶;扶了婉如回房又连连猜测道:“这是午睡时受了凉?或者午后那碗糖蒸乳酪吃坏了?”
肖棠却镇定得多;立刻就想到了女君平日里很准的小日子这月已经延迟有将近十日,按说即便是怀孕也不会这么快有反应;但羊肉腥味重倒也说不定。
“赶紧去请医师来!”肖阳才不管究竟是何缘由;马上就板着脸下令,而后命宝珠敞开门窗透气;又亲自倒了温水给妻子漱口。
“没事儿,别紧张——不过是稍微有些不适罢了;”婉如看着夫君皱眉模样不由一笑;左手轻轻抚在小腹猜测道;“或许是好事也不一定。”
身为女人对自己腹中是否孕育了小孩总会有些直觉反应;何况婉如前世坐过胎的;虽没能诞下孩子前期的一应状况却很是熟悉。
她隐约觉得,从前属于自己的无缘得见的孩子,终于又回来了。
这一次,他或她也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有疼爱他们的爹娘,会有舅舅的扶持,还有两个家族的庇佑。
“脉象来看往来流利,如珠走盘,确实是滑脉,”医师隔着床帐把脉之后略一点头,却有赶在肖阳狂喜着想要朗声大笑之前说出了两个很讨厌的字,“但是……”
“但是什么?脉象不稳?!”肖将军扭头就狠狠瞪向了医师,看这情形若他再敢点头一准会被揍出门去。
“不不,只是想说滑脉并非是怀孕的绝对表现,”医师赶紧解释道,“在月信前后三天内、两次之间都可出现滑脉,娘子可有别的症状?”
肖棠赶紧俯身在医师耳边悄声说了婉如身上的各种情况。
“这日子尚短还无法断言,不过,娘子体质甚好万事均无需担忧也不用饮药,这段日子注意一下孕时禁忌即可。”医师依旧是讲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只说五日后再来问诊。
食滞,实热等症状也可出现滑脉与干呕,在他看来,甚至极其想怀孕也能有这等脉象,甚至身困乏力,小腹、乳部发涨或恶心呕吐这等情况都出现了也不一定是有了身子。
月信不过迟了七八日而已做不得准,还得多看看,医师却也不敢为婉如开消食药物,有孕的可能性也存在,东西不可乱吃。
至于孕时禁忌,婉如本人就很是了解,还专门带了善于伺候产育的仆妇,根本无需医师操心。
他虽未担保是否有孕,但婉如却很是牟定,肖阳则既紧张又严肃的说:“不管这次有没有都得开始做准备了,我这回升为了蒙州防御使任期又是三年,无论如何咱们的长子或长女都得生在西南地区。”
“是了,小衣服、被子、摇篮等物都得开始备上。”婉如按耐住欣喜的心情,尽力不使情绪波折过大,而后就指了比自己还更激动的宝珠去库房翻找一应物事。
此刻她可不敢让兴奋得有些毛毛躁躁的婢女继续留在身边伺候,免得出乱子。
“我说的可不是这种准备。”肖阳搂着婉如笑容很是灿烂,万分庆幸在她怀孕之前驻地解决了吃、穿问题,也和周边部落维系了一种友好往来关系。
希望这种和平能长久的保持下去,以便妻子能好好养胎。
而肖阳,得做好蒙州防御使的本职工作,官职高升后他终于能放手大干一场,当然,更多权利带来的则是不一样的责任。
驻地不用搬,但隔壁山头得从昆州刺史那儿要来,防御使需管理的兵丁更多,需寻一个练兵场所,先把肖家黑甲兵分一部分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