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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秀枝也知道他们缺钱,可就这样收到他的钱确实不好意思。
石民岂会看不出她的犹豫,直接把钱塞进她手里,转身就往回走,前面的张秀兰也回过了头,张秀枝听到妹妹在后面叫自己,想了一下,把钱塞进兜里,才快步追上去。
“他说什么?”张秀兰才注意到姐姐在后面没跟上来。
“没什么。”张秀枝不敢说实话。
张秀兰想到也没有多大会,就点点头,也没有多问,“到了山下咱们先找住处,这个点到山下也天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然后再做别的打算,现在又多了十块钱,手也宽裕些。”
对未来,张秀兰一点也不担心,“这山里人冬天可都靠着卖野味挣钱,咱们到是可以做些小吃卖,他们也不差那几个钱,或都做出来的小吃让他们用东西换,总能活下去。”
“对,他们山上打猎,一定要带吃的,咱们就多做些干粮。”张秀枝也跟着想主意。
张秀兰把行李接过来,“我先背一会儿,我看咱们就做白萝卜糕,那个好,当干粮没有菜吃着也香。”
“白萝卜糕?”张秀枝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做。
张秀兰一愣,才记起那是她上辈子学会的,“是我听王丽说过的做法,也没有试过,我猜镇里头该有卖萝卜的,咱们买一些,试着做做。”
“好。”张秀枝心不在焉的应着,手却不时的摸着兜里的二十块钱。
石民竟然会把钱给她,还不怕她们会跑了,这样的信任,深深的震撼了张秀枝的心,打从出生到现在,不要说外人,就是亲人也只有身边的这个妹妹对自己好,现在突然有一个认识只有一个月的人,竟然给她这样的信任,张秀枝被震撼到了。
心里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人充满了期待,那种感觉是张秀枝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
“姐,怎么了?”张秀兰说了一路,都走了一半的路了,才发现姐姐好像有心事。
“没事,我想着到时不知道租房子要多少钱?”张秀枝抬头看到到了那天从部队车上下来的岔路口,“咱们歇一会儿吧。我记得那天就是从这里下的车,要是今天再运气好,能搭着车就好了。”
张秀兰也累了,四下里扫了一眼,看到有干草的地方才坐过去,把行李放到一旁,“哪里会那么巧。”
话说到一半,张秀兰无意间往主路那边看去,竟看到一队绿色军装的人,“车没有遇到,到是有一队人。”
张秀兰不想再撞到刘城和赵兴国,也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提着行李又下了主路,在岔路那寻了地方坐下,而且是背对着主路那边。
张秀枝看到一队人过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在妹妹身边坐下,“不过真巧,他们不会总训练吧。”
“可能吧。”张秀兰却知道只有赵兴国他们这部队才会在这里。
上辈子她知道的不多,随军也不是在这里,到不知道这一世怎么变了,赵兴国到了这里,但是算算时间,赵家该迁回城里了吧?也不知道王丽什么时候能随军,若真随军,怕是也会到这里来,岂不是到时她们又要遇到?
“当兵也挺苦的。”张秀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又慌乱的扭回头,“还有那个赵兴国的战友呢。”
刘城?
张秀兰没回头,手里扯了根野草在手里绕着圈,盼着这队人快点走过去,可待发现这队人也是往镇里那边去,张秀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L
ps:对不起更晚了,和几个家长定孩子校服的事情了,感谢yasodhara、觑觑眼婷婷的平安符
☆、084:落脚
如今每次在落迫的时候都能被刘城撞到,张秀兰早就习惯了,不过心下还是放不开,待看着那只部队走远了,这才和姐姐起身赶路。
刻意的与前面的部队拉开距离,前面当兵的又走的快,很快远远的就把姐妹俩抛在了身后,张秀兰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等天黑姐俩进镇里的时候,哪里还寻得到那部队的身影,镇子叫长汀镇,住的人口不多,多是林场职工,守林员,家家房子多是木头搭成的,雪下过之后,看着稀落的房子,显得更为凄凉。
说是镇,却不如一般的屯子大。
两人打听到村长家,寻了过去,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退还姐俩寻到的时候,家里正在开饭,听说姐俩想在村里租个房子住下来,待问清是山上做饭被赶下来的,才松了口,带着姐妹俩到了镇后面一处孤立的小木房前。
“这是以前到山里打猎的人住的,空了些年,不过房子能住人,烧的东西你们先到我家那里拿点木头,待明天得空自己去捡点就行,都说靠山吃山,山里别的不多,这枯枝木头多,也不用花钱,至于口粮,你们要买,我家那里有余粮也是要买的,不贵,谷子多少钱一斤,我就卖你们多少钱。”曹老头絮叨的说着,一边打开了房子的门。
进到屋里,一股灰尖的味道扑面而来,屋里很简单。一口锅后面是火墙,接着火墙的是火炕,只要一烧锅。炕和火墙都会热。
“曹大爷,真是太谢谢你,我们姐俩人生不地不熟的到外面打工,哪知道会干一个月就被辞退,就这样回去也没有脸,想着挣些钱再回去,还好遇到你这样的好人。不然我们今晚都没地方住。”
“出门在外,谁没有个困难的时候。再说胡老三那孩子是啥人我们这镇里谁不知道,把是把你们给吭成这样。”曹老头心里也是同情这姐妹俩,“咱们这房子也算是公家地,租金每天是一毛二。这样吧,我做主,每天一毛钱,一个月三块钱就行。”
张秀兰心里高兴,“曹大爷,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还有你家的谷子咋卖的,我正好把钱一起给你。”
“谷子没有磨成小米是三毛五一斤,你就给我三毛一斤吧。你看看要多少。”曹老汉到真的没有多要。
张秀兰心里算了一下,也不用多犹豫,“那先给我来三十斤吧。还有你家有没有黏米?我想再买十斤黏米。”
“有,不过黏米去了皮也要三毛五一斤。”
“行,那来十斤。这样加上房租,我总共给你十五块五对吧?”张秀兰算计的时候,把钱也数出来递过去,“大爷你数数。”
曹老爷见这丫头办事说话都干脆。都没有一点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心里也高兴。钱没数,直接放进了兜里,“不用数,看你们姐俩就是老实人,天也不早了,我去把粮给你们送来。”
“行,那就谢谢大爷了。”张秀兰把曹老头送出了屋。
回到屋里的时候,姐妹俩相视而笑。
“姐,我去收些雪来放到锅里,一会儿曹大爷送来的东西,咱们再收的拾。”张秀兰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可比在山上的好,有炕席还有窗户,屋子不大,烧了炕和火墙就能暖和过来。”
现在进入了十一月,天色冷又二天下一次雪,气侯比在家里的时候都要冷。
张秀兰穿着的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以前的旧棉鞋,张秀枝鞋上换着的是张秀兰买的那双解放鞋,里面穿着棉袜子,可老人常说十层单不如一层棉,哪怕这鞋是新的,张秀兰心里也不舒服,心里暗下决定,等安顿好了,就先给姐姐做双棉鞋。
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笤帚的张秀枝,正扫着炕上的尘灰,她嘴角边隐着笑,今天晚上安顿下来,明天去买做棉袄的东西,要是没有事耽搁,两天就能做出来,到时石民下山来,直接把棉衣和剩下的钱还给他,也就不再踏他的情。
姐妹俩心思各一,简单的把屋里的尘灰扫了一下,曹老头用扒犁拉着东西也过来了,下面是半扒犁的木头,上面放着米还有几棵菜,搬到屋里的时候,张秀兰看到了两颗萝卜,喜出望外。
“你大娘说家里也没有多少,这几颗菜你们别嫌弃少。”曹老汉搬着粮和菜放到炕上。
“大爷,这人哪能还不知足,现在这个时候,有几家有菜吃的,我们不过是外来的,大娘能舍出来给我们,我们感激还来不急呢,再嫌弃少,那可就是没良心的人了。”张秀兰说的诚恳。
曹老头听的也舒服,最后把火柴递给两人,“眼下这些你们先用着,缺了啥少了啥的,你们明天自己到供销社去买就行,天也不早了,你们收拾一下也弄点吃的就歇了吧。有事就到家里去找我。”
张秀兰送了人出门,才多问了一句,“大爷,咱们这山里让打猎吗?”
“只有林场的职工才能打,不过看你们也可怜,就打去吧,打了东西到供销社卖东西或卖都行。”两女孩子能打到啥?
曹老汉到没有计较这点小事。
张秀兰又道了谢,目送着人走远了,这才回了屋。
屋里,张秀枝早就用干草把木头点着,锅也有了热呼气,张秀兰从包里找出一块破布,用来当抹布,姐妹收拾起来,等把该擦的地方都擦了,火墙和炕都热了。
“晚了,就饿一顿吧,明早再做饭。”张秀枝想着是能省一顿是一顿。
家里总共也就三十一块五毛钱,一天就花了十五块五,还剩下那点,要一直坚持到挣来钱,不然可就真要挨饿了。
张秀兰知道姐姐的小心思,笑着上炕铺被,“行,咱家你当家,你说不吃咱就不吃。”
张秀枝脸一红,“死丫头,我还不是想着舍点。”
张秀兰抿嘴笑。
张秀枝瞪了妹妹一眼,拿着大锁头去了门口那,在里面把门锁上,这才回了炕上。
半只蜡粘在火炕上,张秀枝催妹妹,“省点蜡,快躺下吧。”
然后直接把蜡给吹了。
摸着黑姐俩脱了衣服,躺在热乎的炕上,早就把走了一小天路的疲劳给抛到了脑后。
次日一大早,姐妹俩是被拍门声给吵醒的,待一睁开眼睛,才发现外面天都大亮了,约摸算一下最少得九点了。
“等一下。”张秀兰喊了一声,姐妹俩忙着穿衣服。
等张秀兰下地去开门,张秀枝则把被褥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