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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爹爹还是笑着点头应了声是。
寒大爷爷一听,不免有些责怪,旁人不好说话,他这个亲大伯还是有资格说他的,就是真缺人干活也不该买些干不了活的人回来呀。
被批评的寒爹爹直抓脑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坐在另一桌上的寒初雪眼珠子一转,笑着接过了这话头,“大爷爷,这些其实不是我爹想买的,只是官府拍卖的时侯,把他们一家子一起卖,想要壮劳力就得把这些老少也一并买下才行,我爹是根本没得选择。”
听到这话,王大爷来兴趣了,“这倒新鲜了,这买人还能搭件的?”
段秀才也开口道,“小生也好生不解,这买人向来不是随人挑选的吗,如何会这般强逼人买些不乐意买的人呢?”
说起拍卖会的事,二柱便来了兴致了,没等寒初雪回答便抢着道,“夫子,我和爹他们这次不是跟一般伢人买的人,而是在官府主持的拍卖会上买的官奴。”
官奴!?
虽说在座的人,没谁有本事买下人,除了段秀才和罗安扬曾靖轩也没谁明白官奴是什么意思,但能搭上个官字,那绝对就是不简单的。
立时有学子好奇的追问,“玉烾,什么是官奴?”
能在同窗跟前表现一番,二柱还是很乐意的,立时挺高了小胸脯,“官奴,通常都是犯官的家眷,因不是主犯却被牵连了,罪不至死又活罪难逃,于是被贬为奴,官奴跟普通卖身为仆的人可不同,是没办法赎身的。”
不能赎身?
那岂不是只能当一辈子的奴才了?
当下便有人追问,“那他们是犯了啥事呀?”
这处罚好重呢。
二柱摆摆手,“不是他们,是他们的主家,他们其实是帮一个贪官干农活的,因为交不起税就干脆卖身进了那个贪官的家,帮着种地,然后那个贪官被抓了,也连累到他们,被再次发卖了,而且因为他们不是一般的下人,而是出卖劳力的种田人,官府怕一个个的来卖年纪太大或太小的会没人要,所以就全家一起卖了。”
长长的一段话,说得挺清楚的,众人明了的哦了一声,全明白了。
同为种田人,他们当然明白交不起税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谁会瞧不起这些人,反而十分同情他们,莫名其妙的就被牵连了,就这样要当一辈子的奴才。
寒初雪也是猜到他们会是这样的心理,所以才会拿这几家人的身世来引出话题,否则她就是有再多的盘算也不会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浇了盆冰水
为这几户人家唏嘘了一会,王大爷又好奇起那个贪官来了,“二柱,那个贪官是什么官呀,犯了啥事呀?”
瞧瞧,连帮他们家种地的人都给连累了,这得是多大的罪才会牵连这么大呀。
二柱喝了口茶,这才继续道,“王大爷爷说起那个贪官还真是个大官,可是咱们邻郡的郡守呢。”
郡守?
众人全都瞠直了眼,要知道他们这些人最常见的官就是村长,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里正,郡守对于就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活动的乡下汉子来说就跟天皇老子差不多了,果真是好大。
寒大爷爷眉头蓦的一跳,这人这事他好象听谁说过呢。
“二丫,是不是就是你上回和罗老爷提起的那个大官?”
寒初雪点点头,“是的大爷爷,那郡守叫邱从丰,听说他这案子牵扯挺大的,所以审了两个月才算是审下来了,我跟爹爹他们去开阳刚好遇上官府拍卖他家被判为官奴的族人和下人,不过这些人已经是幸运的了,至少还拣回了一条命,据说邱氏一族的男丁不是被判斩立决,就是判了充军流放多半没命回来了,落了个满族孤寡,听了都让人心寒呀。”
想起自己在拍卖会上看到的,寒爹爹也不由一声长叹,“可不是,他那真的是一个人害了整族人,咱还亲眼看到,好几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当众让花楼的人给买走了,这是要硬生生被糟蹋了呀。”
众人哗然,这下场也太惨了。
“他到底犯了啥事呀?”
二柱呸声道,“太贪了呗,你们可不知道,我听说他一个人就有五个农庄,两个果园,一个麻园,还有两个桑园,最小的都有十多顷,像贺大娘他们就是田被他强占了,没了田没办法交税,这才被逼得卖身进了他家的。”
啥?十多顷?
众人庄稼汉表示,完全没办法想象有多大呀。
段秀才摇头低叹,“这邱从丰说起来还是我的学长,每每先生提起他都是赞誉有加,却不想最终竟落得如此下场。”
曾靖轩少年老成的道,“我也听说他出身寒门,向来是寒门子弟的表率,却不想毁在了一个贪字上面。”
罗安扬有些不以为然的道,“就是因为他出身寒门,一朝得志,把持不住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而他的那些族人只怕也是以为一人得道可以就此鸡犬升天,不知道规劝反而助其行恶,这才会落得一个破家灭族的下场。”
有学子听不过去了,“你的意思是寒门子弟就活该一辈子没出头才对吗?”
罗安扬耸耸肩,“我可没这意思,但是不得不说,寒门子弟为了能出头,大多数只会一心只顾着念书,缺少历炼,许多人家为了供出一个读书人更是把他当宝贝似的供着护着娇养着,养成眼高手低心志不坚的品性,如此稍有诱惑,大多数便会把持不住自己,更有甚者,家人就是望着他出头后能让一家飞黄腾达的,在这种思想灌输下,行差踏错自是在所难免。”
段秀才若有所思的蹙起了眉。
本满心不忿的学子不吭声了,罗安扬的话或许有些以偏概全,但不可讳言,寒门子弟里确实存在这么一个现象。
不说远的,就是下棠村可不就有一户这样的人家吗,那个寒秀才活了大半辈子就没下过一天的地,种过一棵菜,那个寒永松三十好几的老爷们,犁一块地都要花上大半天,那成果还不如一个十四五的半大小子,那个新出炉的童生寒玉祈就更不用说了,别说种地,根本就连五谷都分不清楚。
连旁人都这般想,就更别提寒大爷爷了,而他更从邱从丰的事里,看到了寒家的危机,寒玉祈已经考中童生了,若是他真的继续考下去,万一哪天真的当了官,就老三那教育子孙的偏心做法,就寒永松那连亲兄弟都坑的品行,就以寒玉祈还没考上便不把自己这些长辈放在眼中的言行,名流青史是不可能,成为第二个邱从丰那绝对是妥妥的。
原本因为自家又出了个童生而兴奋莫名的寒大爷爷,只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都冰凉冰凉的。
一直暗中注意着他的寒初雪,默默的勾起了唇角。
老爹粗心大意的没发现刚才大爷爷的话中有话,她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因为寒玉祈考中童生了,本不想管寒秀才一家的大爷爷又再次心软了。
这也怪不得他,他到底是一族之长,族里有后辈能考中童生,也算是光宗耀祖给寒家挣了颜面,他自然会想多看顾一点,让他再接再厉,如果那个人不是寒永松的儿子,不是寒玉祈,她也不会阻老爹去拉一把的,但这父子俩都非善类,若真让他们缠上了,那绝对是吃髓知味没个尽头的,这种麻烦,寒初雪是绝对不会让自家再沾上的。
但寒大爷爷人并不坏,她也不能像对寒永松那些人那样不留情面,所以她才会采用了这迂回的办法,让大爷爷明白,就算寒玉祈学问再高,那也绝对不是能带着寒家走向辉煌的人物,真的指望他,那寒家只有步邱从丰后尘的份。
果然寒大爷爷不负她所望,确实从中领悟到这真相了,相信接下来,就算寒永松他们想借寒玉祈考中了童生的事借他之手来占自家的便宜,大爷爷也不会再如他们所愿的了。
至于说他们会不会打这主意,不说别的,今天秀才奶奶突然跑来想闹事,就已经够说明问题了,那一家子绝对是狗改不了****的德行。
将麻烦扼杀在萌芽之中,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解决方法。
一顿酒宴,便在从考童生该注意些啥到贪官是怎么养成的慢慢歪楼中结束了。
本打算吃过饭后,就寒玉祈考中童生的喜事跟寒永柏好好谈谈的寒大爷爷,最终满怀心事的带着小孙子走了,就连秀娘让他带着菜回去也没心思等了。
深怕永远媳妇和琴姨也这样跑了,秀娘忙赶去厨房逮人、分菜。
寒初雪适时喊了一声,“娘,另外装多一份,我等会给玉孝拿去。”
对于寒玉孝这娃秀娘也是蛮喜欢的,毫不迟疑的应了一声。
☆、第三百四十八章 寒玉华出事
宴席结束后,大柱兄弟俩送段秀才和那些同窗及林二爷他们去了。
寒爹爹喝了些酒,被钟坚扶回房休息。
吴玉珍领着其他人下,开始收拾席面,大丫姑娘本想帮忙的,结果让欧立梅赶回了房。
寒初雪有些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正等着母上大人分好菜,她好拿去寒永竹家,顺便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曾靖轩和罗安扬两人沉着脸走了过来。
“初雪,你们去过开阳县?”
寒初雪有些不明所以,老实点头道,“是呀,怎么了?”
罗安扬立时跳脚了,“怎么了?我说小师父你们也太不把我和靖轩放心上了吧,你都到开阳了,怎么就没想过来看看我们呀,就是来给我们鼓鼓劲也好呀?”
寒初雪……
对哦,这两人可不就是去开阳考童生试的。
看着一脸控诉的两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抱歉呀,我那是临时起意的,还真的忘记了……”
在两人的瞪视下,她最后的话语终是化成了心虚的傻笑。
感觉自己身心受到巨创的罗安扬不依的嚷着要赔偿,最后让寒初雪丢了颗养气丹给打发了。
而曾靖轩则表现得比较平静,只是那看着寒初雪的眼神,让她浑身的不对劲,自己不过就是一时忘记了嘛,这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