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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是寒秀才耶,是从来饭不端到面前不吃,水不端到跟前不喝的秀才老爷耶,现在居然要他下地?
秀娘和大丫都表示,那画面完全无法想像。
当然寒秀才父子接下来会过得如何的“水深火热”,秀娘她们已经无暇去管了,毕竟自己家现在自己还有一堆的事要忙呢。
近百亩的豆子都要收了,再不收就得全暴开豆荚掉到田里去了。
于是一群壮劳力,留下了不宜干粗活做粗手的妇人,比如梁娟、刘家媳妇等人,也留下了要负责煮饭的琴姨和永远媳妇,全都下地抢收豆子去了。
第二天大爷爷和寒永远也跑来帮忙了,就连大奶奶都过来帮忙剥豆荚了。
这豆子跟别的作物不同,成熟的时候,那豆子是包在豆荚里的,把豆荚摘下来后,还得费人工把它剥开,这才能收获豆子,而它跟花生又不同,花生还能带壳晒干,可豆子若一直藏在豆荚里却是很容易生虫的,而且花生能连壳卖,豆子可没连着豆荚卖的,所以这些豆子收起来,可就比花生还费人工了。
一篓篓的豆荚从地里被背回来,倒在前院平坦的石板地上晒着,而秀娘等干不了重活的妇人则全坐在一旁,边闲聊着边手不停歇的剥着豆荚,不同的豆子,丢进不同的簸箕里,而剥完豆子的豆荚则全丢到一个角落,在节省惯了的农家眼中,这豆荚也有用途的,可丢不得。
拿着扫把,把一些散落的空豆荚扫成一堆,寒初雪看着那一大堆的空豆荚,有些想不明白。
“娘,这些东西晒干了能做什么用?”
豆茎都任由留在地里,随它自然沤烂作肥料了,那么这些空豆荚不是也应该倒回地里去作肥料比较好吗?
明白小闺女对农事不太懂,秀娘好脾气的笑道,“这些豆荚皮比较硬,光靠沤是很难全烂的,把它们晒干了,就好整多了。”
大丫也笑着补充道,“而且呀,等晒干了,还能用来生火,小妹你可别看它们只是小小的一个,晒干了一把一把的丢进柴火里可引火了。”
寒大奶奶也点头笑道,“烧成了草木灰也能当肥倒回地里去。”
琴姨凑热闹的加了一句,“这草木灰呀还能洗衣裳呢。”
这话一落,一群妇人都了解的笑了起来,贫苦的农家大多买不起皂豆,平常洗衣裳可不就是用草木灰的么。
虚心听教的寒初雪,却在听到琴姨那句话时,脑子里蓦的啪的一声,似有什么记忆被触及到了。
蹲在地上呆愣了好一会,就在大丫发现她的神情不对劲,想叫她的时候,这娃霍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是了,草木灰!刘师傅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看着她兴奋的又喊又叫的一下子跑走了,全体女同胞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眨了眨眼,琴姨纳闷问道,“二丫这是咋了?”
秀娘茫然的摇摇头,倒是刘家媳妇看到寒初雪冲进去的那屋子,有些明白了。
“姑娘蓦不是想到了整治麻的新方法了?”
那屋子原本是放杂物的就在厨房旁边,这段时间刘家父子为了麻的事都着了魔似的,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干活,便清空了那屋子,在与厨房连着的那堵墙那打了个灶,好连上厨房那边的烟道,而后父子俩除了睡觉就一直呆在那屋子里,寒初雪刚才就是跑进那屋子去了。
看着寒初雪消失的方向,秀娘母女俩恍悟的呀了一声。
寒初雪一直觉得自家织出来的麻布颜色不够白,她们也是听说了的,这段时间刘家父子一直为这事忙着,不过似乎一些没什么头绪,而寒初雪虽不像他们一样整个心都在那上面了,却也总是记挂着的,别说现在看这娃的反应,还真有可能是因为这事。
只是草木灰跟麻布到底能有啥关系呢?
不说秀娘她们想不明白,就是刘家父子听完寒初雪的话后,也是一脸的懵然。
“姑娘,这草木灰真的像您说的那般有用?”
寒初雪兴奋的直点头,“当然有用了,你们想呀,为什么村民都爱用草木灰代替皂豆洗衣裳?”
刘家父子想也不想的便道,“因为没钱买皂豆呀。”
寒初雪……
好吧,这是一个原因,而且应该是主要原因,不过她现在要说的可不是这个。
“可是有那么多的东西,为什么他们只想到用草木灰呢?为什么妇人们知道只有用草木灰才能把衣裳洗干净呢?”
这个……
刘家父子茫然的摇摇头。
“那是因为草木灰像皂豆一样,带碱性呀,有很好的去油污的作用。”
刘家父子眼睛一亮,这话听起来挺有道理的呢。
寒初雪继续兴奋的道,“所以呀,我们治麻也可以用草木灰试试,它能洗干净衣裳,说不得也能洗干净麻,让它的颜色变得更白呢。”
麻纤维上的胶是什么属性的,寒初雪没研究过,也不清楚,但是根据日常生活得来的经常,不管是胶水还是糨糊,只要遇热变坏都会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酸味,那么麻被煮了后,会不会也呈酸性,如此遇上含碱性的草木灰,两者岂不就会发生化学发应了吗。
刘家父子虽然不懂什么化学反应,但两人有丰富的治麻经验,越听越觉得寒初雪说的办法可行。(未完待续。)
☆、443章 奖你大鸡腿吃
兴奋的互视了一眼,两人迫不及待的便动起手来。
刘勇几步便冲进了旁边的厨房,掏了一大把的草木灰过来,“姑娘您说,要怎么试。”
寒初雪倒是冷静了下来,摆摆手道,“慢着,让我好好想想。”
她会突然从琴姨的一句话中便想起了草木灰跟麻布的关系,那是因为她在现代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相关的记载,当时她还曾为古人的聪明感叹了一番,所以才会留下了印象,才会被琴姨一语提醒。
她记得,当时那书上好象说过,能这样用的草木灰不是随便哪种都行的,而是有特定植物烧出来的草木灰,据说是那种草木灰的碱性比较强。
在临时实验室里转了几圈,皱眉苦想的寒初雪无意中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一个空豆荚,盯着它呆愣了一会,眼睛蓦的一亮,黍秸灰!
黍在华夏是一种小杂粮,去了皮后就是黄米,这玩意在北方比较常见,而在南方却少,怀集这边也是没怎么见过的,不过既然是米,那么谷壳应该也能成吧?
“不能用一般的草木灰,赶紧找些稻壳来,烧成灰,用它来试。”
刘勇听着有些不解,不过见她说得一脸的笃定,于是应了声,丢下手里的灰,转身便又去找贺老婆子去了。
农家的谷子一般都不会收下来就磨米去壳的,而是会带壳晒干便直接收进粮仓里,而后吃多少磨多少,一来这样不会那般容易坏,二来,这磨出来的谷壳在农家叫糠皮,可是有大用处的,伴些粗粮菜叶什么的便能用来喂鸡。
村子里就有个大磨盘供村民磨米和面粉用的,否则一般村民又如何知道以前的寒秀才家天天吃白米饭呢。
而寒永柏家因为离村子远,天天跑一段路去磨米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建新房的时候就在后院里备了一个石磨,每天磨出来的糠皮就留给贺老婆子喂鸡了,所以想要这玩意,就得找贺老婆子。
待刘勇提了小半包的稻壳回来时,寒初雪和刘冠已经在屋门前摆了个烂铁锅,生起了火,对于如何整草木灰,三个都是生手,最后还是奇怪刘勇为啥要了那么些糠皮跟过来看的贺老婆子帮忙,这才顺利烧出了一锅的草木灰。
刘勇兴奋的捧起一锅草木灰,三人又一头钻回屋里去了,直到大丫来找人回屋吃饭,寒初雪这才被抓了回去,随便扒了两口便又跑回来了,让秀娘和大丫看得既心痛又无奈。
而刘家父子根本就是捧着碗蹲在灶前吃的午饭。
看到寒初雪回来了,刘冠挑起锅里的麻皮给她看,“姑娘,这法子看起来效果不大呢。”
看那麻的颜色没什么变化,寒初雪也知道实验失败了,应该是有什么环节没做对。
可是当时那本杂志也不过是在介绍亚麻服饰的时候一带而过的提起古代的治麻技术的,说得并不详细,何况事隔多时,寒初雪也不可能全记得了。
蹙紧的眉头,她摆了摆手,“先缓缓,待我再仔细想想。”
到底是哪步出错了?
或是还是少了些什么?
一边想着,她一边在院子里转悠着,看得吃完饭正在院子里玩的寒玉海两个小娃儿眼都花了。
“小堂姐,你这是在干嘛?”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寒初雪随口便应了句,“在想怎么把黑的变白。”
她这压根就是在哄小孩,不过寒玉海两人也确实是小孩,所以还真信了她的话了,寒玉孝立即笑道,“这个咱知道。”
正想不出办法来的寒初雪好笑的瞟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了?”
寒玉孝得意的笑道,“知道怎么把黑的变白呀。”
寒初雪忍不住又逗了他一句,“哦,那你说说怎么变白?”
寒玉孝小胸脯一挺,“刷石灰呀。”
昨晚他正好听到爹娘说大哥就要回来了,准备把他的房间用石灰刷一遍,好让它变得亮堂些,让大哥也能住得高兴一些。
寒玉海噗的一声笑了,“你傻呀,小堂姐说的是把麻布变白的事,怎么能用石灰?”
刚才寒初雪吃没两口饭便又跑走了,担心她的秀娘免不了跟大丫说了两句,说她为了这让麻布变白的事连饭都吃不下了,当时在桌上吃饭的寒玉海也就听到了,所以在寒初雪逗寒玉孝的时候他便明白小堂姐是在烦些啥了。
用石灰来刷麻布,在寒玉海看来那得是多傻的事呀,免不了要笑话小兄弟一番。
但寒初雪却像被什么敲了一记,整个站定,呆呆的看着寒玉海,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一些现代知识。
石灰、石灰!
终于想通的她,用力摇了摇寒玉孝头顶的冲天炮,“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今晚奖你大鸡腿吃。”
说完,她兴冲冲的便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