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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寒爹爹的口才,自是让寒永方听出不对劲来,不过他在外求生多年,早学会如何看人眼眉行事了,自然也看出四弟这是不想多说,也就没再多问。
打量了寒初雪好一会,这才笑道,“四弟,你这小闺女长得跟弟妹像,不过这身气派却一点也不象呢,要不是你们说了,要在外面先见着她,咱还真不敢认是你家的闺女。”
大爷爷对这侄孙女也是挺满意的,听儿子这般一说便笑道,“可不是,二丫这孩子可是佛祖座下的小仙童呢。”
大爷爷此言全缘于对了空尊者身份的误解,不过寒永方并不知道这么一茬事,只以为是因为四弟家这小闺女长得白白净净,水灵灵的,不像一般的农家子弟,所以自家老爹才会发出这般感慨,毕竟农村里的人称赞别人家的娃长得好时,很多都爱说这种话的,于是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附和着说笑了几句。
寒初雪一脸乖巧笑容的也不多作解释,待一群人说笑了几句,玉书几个小辈都坐下后,秀娘这才想起现在才刚入冬,便好奇的道,“二哥,往年你们不是年前才会回家来的吗,怎么今年这般早就到家了?”
寒爹爹这才注意到这问题,也跟着问道,“是呀二哥,难不成你那东家今年这般好心,这么早就给你出了工钱让你回家来了?”
现在离过年还差不多有两个月呢,二哥的这东家以往可是不到年根不放人的,今年难不成还大发善心了?
本来笑得挺开心的大爷爷,老脸顿时沉了下来,骂道,“他们那东家哪能这般好心,永柏,你堂哥那活计丢了。”
“啥?丢了?”
这答案甚是出乎寒爹爹等人的意料,都询问般的看向寒永方。
寒永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气愤的道,“东家有个远堂侄子跑来投奔他,听说在老家那边也是做豆腐的,他一来,东家就说他的手艺比咱的好,将咱的位置给了他,把咱降成了小工,还说玉江手艺不过关,愣是让他重新回去当学徒。”
“什么,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寒爹爹气得一拍椅子站了起来。
因为家里的地少,寒永方十二岁就去县里的豆腐坊当了学徒,那时是只管饭没工钱的,一直熬了五年才升作小工,能有工钱拿了却不多,又熬了六年这才又升了一档,工钱也多了些,直到那个时候他媳妇才跟去了县里,同时也把寒玉江带了过去当学徒,一直到去年玉江才升作了小工。
可以说在前面的十多年里,寒永方除了能有两顿饭吃,是一直给那东家白打工的,就是寒玉江也白给他干了六七年的活,如今那东家一句话,就把寒永方降加小工,寒玉江降成学徒,这不是明摆着还想让他们给他白打工吗,寒爹爹又如何不怒。
这其中的道道,大爷爷父子昨晚便想明白了,此时听到寒爹爹的话,大爷爷气哼哼的道,“可不就是欺负人吗,他那是看咱家永方、大江人老实,想着好欺负,还想着让他们给他白干活呢,永方他们气不过,便不干了,结果那可恶的家伙趁势说他们没干足一年,连今年的工钱也没肯算就把人赶走了。”
这下连寒初雪都意外了,“这工钱不是每个月结算的吗?”
寒永方摇摇头,“东家说怕有些人拿了工钱就半途跑了,害了他的生意,所以一直把工钱扣下,直到干满一年这才肯发工钱的,而且每次发工钱时,也是发不全的,不是说哪天豆腐做差了,就是哪天浪费了豆子,反正啥原因都有,总会扣掉一部分。”
寒初雪一脸佩服的看着寒永方,“二堂伯,这样的活你居然都能干得下去,还一干就是这么多年。”
做豆腐可不比学酿酒什么的,技术含量要低上不少,只要不是蠢的,学上个一两年总能学会了,就算技术不精,升作小工肯定绰绰有余,而寒永方的东家却光学徒都让人当了五六年,这明摆着就是蓄意压榨劳工嘛。
寒永方先是怔了怔,想明白这娃的话是什么意思后,苦笑道,“这有啥办法,咱啥都不会,就光学了门做豆腐的手艺,自己又没本钱另起炉灶,在他那干着,好歹有口饭吃,不至于回来拖累家里。”
他的地自分下来就一直是寒永远种着的,若是他拖家带口的回来了,寒永远誓必要把地还他,先不说这地一分开,两家能不能填饱肚子,光是寒永远年年花了那么些心思保养着那田,自己一回来就拿走,这也不厚道呀。
那东家虽说为人苛刻,在他那好歹有饭吃,拿着工钱再加上妻子做些针线活,帮人打些零工,一家人总算能勉强度日,这也正是寒永方一直在那边忍耐着的原因,他不想回来害得哥嫂老父老母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小儿子的心思,大爷爷自是知道的,顿时黯然,若不是爹娘非要供三弟入学,还逼着自己答应照看好他一家子,自己家也不至于难成这样,也难怪媳妇会这般不待见老三夫妇。
抬起头,大爷爷眼带恳求,“永柏,是大伯没本事,害得你堂哥落至这般田地,你看看能不能在铺子上给他安排个活计,让他多少有些入帐,好歹能撑过这年关。”
寒爹爹也知道,二堂哥会年纪小小就去当学徒,跟自己家脱不了关系。
那时候寒永松闹着非要去镇里上学,而寒秀才当时又去郡里赴考了一次,把家里的钱都用了,后来秀才奶奶不知怎么知道大伯娘正在给二堂哥议亲,猜到她手里有钱,就找上大伯闹开了,还拿去世的爷奶说事。(未完待续。)
☆、第560章 可有信心?
寒大爷爷也是个孝子,想起爹娘去世时自己答应的事,又想着小儿子毕竟年纪还不大,婚事可以拖一拖,于是就偷偷的把钱给了寒永松去镇上入学。
却不知道,其实寒永方是为了救那姑娘才会这般急着定亲的,他与那姑娘早已相识,还互相了好感,却因为她那爹娘贪财,想把她嫁给一个有钱人家冲喜,他这才求大伯娘给自己和那姑娘议亲,还偷偷摸摸的跑到元宝山去打猎拿到镇上换钱,好给那姑娘的爹娘让他们别卖她。
大伯娘见小儿子是铁了心了,也是看那姑娘人品不错,不想她一生就这么被毁了,便把自己的嫁妆都当了,好不容易凑足了那姑娘爹娘开出的聘礼钱,正想给儿子下聘,谁知却让大爷爷偷偷拿去给了寒永松。
大爷爷得知真相后,本也找过寒秀才夫妇想把钱拿回来,毕竟这事可关系到一条人命的,反正永松在乡塾也不是不能念书,去镇上晚上一两年也没啥,可是秀才奶奶死活不肯给,寒秀才也在那装聋作哑的不吭声。
最后寒永松终是如愿去镇上念书了,而寒永方的婚事自是没成,那姑娘最终还是被卖了,最后还因为冲喜的人没活成,而受到迁怒被拉去陪葬了,寒永方听到这事,当场就气疯了要去跟人拼命。
虽说被大伯和寒永远绑了没让他闯出祸来,可他心里的怨气又如何能消,最后一气之下跑到县里当学徒去了,头两年根本就不肯回家来,而大伯娘也因为这事,差点要跟大伯和离,虽然后来被劝下了,却也恨透了秀才奶奶,更不待见自私自利的寒永松。
寒大爷爷也因为这事,对妻儿心有愧疚,又看到三弟夫妇居然为了自己儿子去镇上上学,竟连活生生的人命都不顾,也有些心寒,这才慢慢的不再资助三房,也甚少再管他们的事了。
虽说现在寒永方和大爷爷父子在寒永远和大奶奶的调和下已经恢复如初了,可是当初的事,寒永柏却不能当作没发生,不管现在双方的关系如何,秀才奶奶是他的亲娘,寒永松是他曾经的嫡亲大哥,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寒永方会离家会被豆腐坊的东家压榨了这么些年,全是因为自己家人造的孽。
看到大伯一脸恳求的看着自己,寒爹爹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大伯,您说的这是啥话,二哥可是自家人,咱肯定不会不管他的,咱家镇子上的铺子也正好缺掌柜的,二哥这趟回来正好帮咱的忙呢。”
大爷爷也是想到侄子的铺子上在请人,这才急匆匆的带儿子上门来的,听到侄子答应了,顿时笑逐颜开,“说啥掌柜不掌柜的,只要让他一份活计,不让他们一家子没着落就成。”
寒永方也笑道,“就是呀,四弟咱可就只会作豆腐,你叫咱当掌柜咱还真没这本事呢。”
“那有啥,咱家里也没谁会呀,就是请的那些人如今也正跟着学呢,二哥你难不成还怕学不会吗。”寒爹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寒初雪,“雪儿,你说是不是?”
因为这些铺子是小闺女换回来的,没花家里一文钱,寒爹爹心里已认定这些是小闺女的产业来的了,所以才会特意问她一声。
本以为小闺女肯定会答应,却见她正打量着寒永方,不知在想些啥,想起之前小闺女跟家人说过不能任人惟亲的话,寒爹爹心里顿时打了个突,难不成小闺女不答应?
“雪儿……”
怕小闺女不知道自家跟寒永方的纠葛,坚持要公事公办而说话伤了大伯父子的心,尤其是这二堂哥,向来是有气性的人,说不得被小闺女一说,就会不肯接受自家的帮忙了,寒爹爹忍不住想解释两句。
寒初雪扭头朝他安抚一笑,“爹,您放心。”
就算她对寒永方不了解,光是看在大爷爷的份上,她也不可能这般不近人情的,只不过她是从寒永方的手艺上想到了别的主意罢了。
“二伯,您刚才说您只会做豆腐,那如果给你一家豆腐坊,你可有信心能把它撑起来?”
寒永方错愕的看着她,“啥?豆腐坊?”
寒初雪浅笑的点点头,“没错,实不相瞒,我们家除了在镇上有三间铺子,在开阳县城里也有铺子,我们家之前还在愁着因为人手不足,那边的铺子不知该如何处置呢,没想到二伯您就上门来了。”
寒大爷爷吃惊的看着寒爹爹,“啥,永柏你们家在县城里还有铺子。”
侄子这是干啥了,一下子居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