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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两条村子的人那些当官的兴许不在意,但平白无故少了两条村子的税收,可就由不得他们不当回事了。
林小栋到底年轻些,又因为这不公的兵役而憋了一肚子的火,自然也就不像村长那般诸多顾忌,“爹,初雪说得对,要是咱们真应了这兵役,全村的人都没了活路了,与其这样活活饿死,咱情愿现在就拼着一死跟那些狗官讨个说法。”
“小栋叔说得对,我们这就分头行动。”
“好。”
林小栋也不管村长同意不同意,跟在寒初雪身后便出了门,招集自己村里的人家一起去镇上找征兵的人讨个说法。
真被逼急了,温淳如兔子都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人,两条村子早有不少人家对这次的征兵有了怨气,如今听说寒初雪回来了,要带大家去镇上讨个说法,立时有不少人家应和纷纷跟着林小栋气冲冲的直奔怀集镇。
本以为人会在伍长那里住着,谁知去到伍长那一问,居然没住在他这边,而是住在了陆家。
寒初雪闻言眼眸一沉,之前因为忙着发展自家的事业版图,还真把这户人家给忘记了,难不成这次又是他们跳出来崩哒了?
这个伍长是罗家差点被灭门后扶植起来的自己人,对跟罗家交好的寒初雪自然也是亲近的,听说她要找征兵的人谈这次征兵的问题,便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寒姑娘,你们这两条村子的事,我也听说了,早两天特意寻了那些跟着来征兵的人喝小酒,听他们说这主意是一个跟着来的阉人决定的,似乎那人跟你们两条村子有些旧怨。”
阉人也就是太监。
寒初雪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是会是谁,而且太监可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这资格,而两条村子也没听说之前出过什么厉害人物,更别说有机会招惹上这样的人了。
“陈伍长,你确定没听错?”
陈伍长肯定的摇摇头,“没有,听他们这般说时,我也怀疑着,所以还特意又灌了他们两杯再问了一回,还是这般回答的。”
所谓酒后吐真言,想来这话是可信的,只是会是谁呢?
陈伍长又道,“而且寒姑娘,那阉人跟陆家也有仇,听说陆家的人全让他关起来了,天天折磨着呢,所以他们才会直接住进了陆家的。”
寒初雪微一沉吟,而后眼神一晃,她想,也许她能猜出是谁了。(未完待续。)
☆、第606章 你又该如何死
怀集镇陆家后院,即使是大白天亦是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细细一听,这哭声、嚎叫声中,还夹着鞭打声与哀求声。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虽说这几年因为寒家铺子的掘起而生意不太好,但在怀集镇还算小有人面的陆老爷,此际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朝着前方的一群人不断的叩头哀求。
那群人前方,一个壮汉正奋力的挥着鞭子,而他抽打的人,竟正是算是怀集一霸少的陆家豪,此际他已被抽打得遍体鳞伤,伤痕新旧交叠着,许是伤势极重,重重一鞭子下去,他也只是条件反射的低哼一声,竟连喊痛的力气也没多少了。
陆老爷见状更是心如刀割,不断的叩头,“求求你,叫他们不要再打了,再打家豪就要没命了呀。”
人群中,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一脸阴笑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青花瓷茶盏,闻言先是轻轻吹了吹盏里冒出来的热气,继而似笑非笑的瞅着跪在他前面不断叩头的陆老爷。
“你现在知道要求我了,当年你如何就没想到放我一马呢?”
提起当年的事,陆老爷不由悔怒交加,若是当年自己再心狠一些,直接把这小子给灭了,也不至于有今天这祸事。
但想归想,狠归狠,明面上他自是不敢说出来,急急叩头求饶道,“是我错了,当年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无情无义,就请你看到当年两家曾经的情份上,放了家豪吧。”
“两家曾经的情份?”那青年原本笑着的脸,在听到这话后抖然一变,把手里的茶盏怒砸向陆老爷,“你这老匹夫还好意思提当年的情份?”
那盏里的茶水尚烫得很,陆老爷被当头当脑的砸中,顿时抚着脸惨呼起来。
本已有些神智不清的陆家豪,听到老父的惨叫声,强行振起精神,抬头看到老父的惨状,顿时睚眦欲裂,“寒玉祈你这死阉狗,枉我家当年一心待你,就算后来对不起你,那也是你招惹的祸患,你凭什么回来找我们算帐,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活该你当了阉人断子绝孙。”
原来这一脸阴狠的青年居然就是当年因为谋害寒玉华而被逐出寒家的寒玉祈,也不知他为何会当了阉人,此时还掌握了一定的权势又回来寻陆家报仇了。
听到陆家豪的怒骂声,他怒急反笑,“哈哈,我是断子绝孙,你是生了儿子,可是有儿子又能如何,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也会有个断子绝孙的儿子,哈哈。”
陆家豪父子皆是脸色一变,这畜生难不成还真的要对个稚子下毒手?
他们尚抱着一丝侥幸,便听得寒玉祈朝身边的手下下令道,“去把他的儿子带过来。”
当下便有人领命而去。
陆家豪父子顿时急了,“你想干什么?”
寒玉祈阴阴一笑,“我想干什么,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断子绝孙的。”
“你敢!”
陆家豪急得死命的挣扎,陆老爷更是直接从地上扑上前来,却让寒玉祈身边的人一脚狠狠踹中,远远的摔撞在墙上,半晌没能爬起身。
“爹。”陆家豪正担心着老父的情况,却已听到儿子那稚幼的哭喊声,一个三四岁的幼童很快便被拎了进来。
示意把人提高,寒玉祈阴阴笑着从手下腰间抽出一把朴刀,在那孩子的档部比划着。
陆家豪父子看得心神俱裂,“住手,你住手。”
“你不能这样,他只是个孩子,他还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
看到他们父子这般模样,寒玉祈心里有种变态的快感,“放心,很快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着,他手里的刀便狠狠的朝那孩子的档部刺去。
“不……”
陆老爷怒急攻心之下,竟昏了过去。
双层打击之下,陆家豪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
而寒玉祈却发出了一阵快意的笑声,“哈哈,该死,凡是得罪我的人、对不起我的人,都该不得好死。”
丁的一声,他手中的朴刀就在这时不知被什么撞开了,竟没能伤到那孩子。
寒玉祈笑声一滞,“谁?”
一道轻蔑的声音传来,“得罪你的、对不起你的人就得不得好死,那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对不起那么多的人,又该是如何一个死法呢?”
这声音、这声音……
寒玉祈先是一怔,而后暴怒,“寒初雪!”
他最终会前途尽毁沦落至如今的地步,说来说去,都是这死丫头害的,听到是她来了,寒玉祈再顾不得陆家父子了,握紧手中的刀便怒气冲冲的往外冲,他的那些手上急忙跟上。
院子里,寒初雪一马当先站在前面,而身后便是两条村子的村民,寒玉祈虽说长年生活在镇上,回村子的时候少,到底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村民们还是有人认得他的,尤其是下棠村的村民更是一眼便把他认出来了。
当下寒永远便愤怒的瞪着他,“果真是你这畜生在害人。”
寒玉祈也没想到外面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人,而且不少还是见过面的,当下便一怔。
他虽是一心回来报仇,却也知道自己落至如今这模样,就是表面再风光也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所以虽布局坑了两条村子的人,却从没亲自露过面,如今突然毫无心理准备的跟人家面对面撞上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可是听到寒永远的怒骂声,又看到一脸浅笑的站在自己身前的寒初雪,想起前尘往事,便不由恶向胆边生。
“是我又如何,我说过,得罪我的人都该死,陆家的人该死,你们寒家的人该死,下棠村的人也该死,敢收留寒玉琴那贱人的上棠村也该死,你、你更该死。”
看他指着自己,寒初雪冷冷一晒,“想要本姑娘死,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难不成你以为自己下面少了点东西,就真的能变得有大本事,就真的能在本姑娘面前耀武扬威了?”
噗,她身后的村民不少都忍不住喷笑起来。
虽说寒玉祈现在代表官家,但有寒初雪在,村民们还真不觉得自己应该怕他,卖身为奴也就算了,居然还断了子孙根,这可是连祖宗都不要了,这在一直禀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村民眼中就算他权势再大也不过是个不忠不孝的玩意,又有谁会想去尊敬他。(未完待续。)
☆、第607章 让他试试看
寒玉祈本来就对自己如今的身份有些介意,听到村民的嘲笑声,顿时恼羞成怒。
居然敢笑他!
这些低贱的泥腿子居然敢笑他!
“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村民一怔,这是要杀人呀?
不过跟在寒玉祈身后的人却没动,其中一个皱了皱眉头,凑到他跟前道,“寒小官,这些人只怕不少都上了征兵名录的,杀了可不好交代。”
从双方的对话不难猜出寒初雪这批人的来历,寒玉祈暗中动了手脚把两条村子的壮丁都弄去当兵了,跟着他来的人自然也知道,眼前这批可全是壮丁,就是认不得也能猜出,这里面肯定不少人是入了征兵名录的,当真把人全杀了到时候拿什么去交差呀。
他们会听寒玉祈的只是看在主子的面上,这办差的到底还是他们,真出了问题第一个被追究的就会是他们,这种黑锅自是没人愿意背。
寒小官?这是什么称呼?
寒初雪听得一头雾水,却见身后的寒永远一脸震惊的模样,而其他人要笑不笑的,模样也甚是古怪。
好奇心起,她便问了寒永远一句,“大伯,这小官是什么玩意呀?”
寒永远顿时欲语还休一脸的便秘样,倒是林小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