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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只属于她、宁玥、宁婉、宁珍,后两者都有不在场证明,唯独宁玥嫌疑最大!
蔺咏荷美眸一转,冷冰冰地道:“这种帕子在将军府多的是!我抽屉里还有十来个呢!难不成我也有嫌疑了?”
“娘……”
“依我看,八成是你与玄煜议亲的事儿让某些人眼红了,想借机整你罢了!比起宁玥,我倒是觉得你二伯母、三伯母的嫌疑更大!”
她们的女儿没这个能力进入紫竹林,但她们就不会买通别人去干吗?
从她提出把宁玥嫁给玄胤,以换取宁溪做世子妃的那一天起,二夫人、三夫人就开始百般与她作对,那晚她们唆使宁婉、宁珍去给宁玥洗脑,当她是傻子不知道吗?只不过碍于面子,没戳破她们罢了!
她们倒好,越发得寸进尺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她们以为,把你踩下去了,她们的女儿就能顶替你去做世子妃?简直是做梦!”
这一晚,蔺咏荷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拉着宁溪给宁玥道了歉,说当时宁溪也是太着急了,忘记紫竹林不能走,但宁溪没过多久便想起这一茬儿,立刻返回去找宁玥了。
“当时没找到你,我可心急了,三妹妹。”宁溪双眸含泪地说,“幸亏你没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我背黑锅都没这么难受,真的!”
宁玥差点被这对母女给恶心死,把她和蔺兰芝像玩偶一样蹂躏了那么多年,还好意思跟她提良心?不过,她们显然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把她从施害者的名单里给排除了,接下来,她又能继续忽悠她们了,这么一想,又觉得被恶心一下也是值得的。
确定与宁玥再度建立了友好关系,蔺咏荷马不停蹄地做了第二件事:亲自写了一封信向玄煜“解释”学堂的偷鸡事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宁溪觉得自己一时大意,害妹妹进了紫竹林,良心过意不去,便冒着得罪司空先生的危险孤身闯入八卦阵,没想到,不仅没找到妹妹,反而把帕子给落在那儿了。但请世子相信宁溪,宁溪自始至终都没碰过司空老先生的鸡!”
这封信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宁溪对妹妹的爱护之心,蔺咏荷相信,素来疼惜弟弟的玄煜一定会感同身受的。
蔺咏荷却不知道的是,玄煜回府后,根本没功夫看她的信,因为玄煜发现,玄胤不见了!
棠梨院,灯火渐暗。
从未折腾过如此之久的宁玥,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她靠在椅背上,连端起一杯茶都成了奢望。
钟妈妈心疼地红了眼眶:“上什么学嘛?看把自个儿给累的!”
上学其实不累,累的是与车夫一番缠斗、与玄胤一番肉搏、还有栽赃宁溪时,来回奔走浪费掉的力气,毕竟是病了十多年的身子,一下恢复得跟常人一样,是不可能的。
“让人准备滑竿,我去泡一会儿温泉。”
钟妈妈闻言就是一愣:“你不是嫌弃温泉有股子硫磺味儿吗?”
前世她的确是嫌弃的,其实不止她,就连府里的其它人也十分不喜硫磺味儿,所以并没有人去泡。然而当她被那个人捡回家后,他每天都把她按在硫磺温泉里,温泉外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不想被毒蛇咬死,就只能乖乖坐在他怀里,日子一久,她便习惯那种气味了。
将军府的温泉虽不如他寝宫的好,但最多一年,她的体质也能得到改善。
滑竿不一会儿就来了,宁玥坐上去,离开棠梨院时,隐约觉得有什么事儿要问钟妈妈的,却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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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胤去哪儿了?
☆、【14】香艳
月黑风高。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夜色下,朝着围墙悄然逼近。
“趴下。”
玄胤低喝。
冬八瘪瘪嘴儿,无可奈何地跪趴了下去,他严重怀疑这一次还是会以失败告终,从正门到后山,将军府的墙就没有矮过。
唉,他倒霉啊,摊上这么个不会武功的主子,若换作大少爷,三两下就跃过去了。
玄胤一脚踩上冬八的背,冬八浑身肌肉一紧,差点儿被踩成肉渣。
“少……少爷,你说你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怎么比那些大力士还重?咝——轻点轻点轻点!”冬八疼得犹如骨头错位了似的,一阵发抖。
“哎哎哎!你别乱动啊!”玄胤的手刚刚摸上墙头,冬八一抖,他险些栽下去!
冬八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堪堪稳住:“少爷……你真的……太重了……”
像一座山啊——
玄胤的手终于扒住了墙头,值得庆幸的是,这儿的墙比先前那些地方通通要矮,虽然矮得不多,但已经是他唯一且最后的突破口了。
他低头,看向冬八,压低了音量道:“冬八,再高点儿!”
“啊?”冬八快崩溃了,能承受你的重量就不错了,你还让我高点儿?!“少爷……没……没力气……”
玄胤啧了一声,鼻子哼哼道:“少给我偷懒!我上次见你背周胖子,背得老带劲儿了!”
玄清周是玄家的旁支弟子,因颇有些武学天赋而被选入本家深造,与一般武者不同的是,他贪吃体胖,足有二百多斤重,这才得了个周胖子的称呼,一次玄胤与周胖子打赌打输了,冬八代替玄胤背周胖子绕了一圈操场。
其实冬八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儿,明明少爷看起来比周胖子轻上一半,可就是压得他无法动弹!
“少爷……我……听我嬷嬷们说……被鬼附身的人……都特别重……少爷你是不是……哎呀——”
话未说完,被玄胤丢出的银锭子,把脑袋砸出了一个大包。
玄胤最终还是爬上了墙头,空气里传来淡淡的硫磺味儿,并着几分暖意、几分湿气,这对怕热的玄胤而言,无疑是个不讨喜的讯号。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平安符不知所踪,他又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问宁玥,她可曾捡到。
玄胤趴在墙头上一看,才明白为何这儿的墙比别的地方矮,因为这堵墙的后头是一个空院子,栽了一颗铁桦树,树的另一面,翻过另一堵更高的墙才真正进入将军府。
马援这个老狐狸!
把自家墙筑那么高干嘛?
玄胤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功亏一篑,只得认命地去攀爬那颗铁桦树。
好在铁桦树长得太繁茂,一些枝桠已经探出墙头了。
玄胤张开小爪子,如小兽一般无声地吼了一嗓子,而后扑腾跳了上去!
铁桦树是天底下最坚硬的树,可谓刀枪不入,所以玄胤完全不担心它的枝桠承受不起自己。
爬上树后,玄胤缓慢而又小心地朝靠近内府的枝桠挪动。
却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细微的水声。
玄胤挑眉,清澈无辜的眼,透过疏影斑驳的枝桠,望向了那袅袅烟云中,稚齿婑媠的倩影。
夜如澜,月光如流水一般,淌过那光洁柔亮的乌发,泄在那微微隆起的曼妙上,令她清轻透的肌肤,像在牛乳中浸过一样,润白的同时,好似能让人闻见乳香。
咕噜~
玄胤的喉头滑动了一下。
宁玥仰着头,望向穹顶轻云遮月的风景,却不知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她撩起水花,轻柔地抚过自己手臂,又以指尖蘸了水珠,轻轻地滴在额上,水珠顺着鼻梁而下,滑过软红的唇,像极了一枚极轻极淡的吻。
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从小腹一路烧到头顶,唰!玄胤的耳根子红了。
“少爷!少爷!你好了没?好了就拉我上去啊!”
冬八在墙外,用极为夸张的表情却极为细小的声音说道。
说完,等了半天没等来少爷的反应,心道莫不是少爷丢下他自个儿进去了?那可不得了,少爷一不会武功,二没带武器,万一被当成贼抓起来可就糟糕了。
念头闪过,冬八找来几块石头,勉强垫着爬了上去!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爬上墙头,连墙那边长啥样儿都没看清便被一只脚毫不留情地踹下来了!
嗷呜,好痛!
冬八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此之前,他已经几乎被踩断脊背,现在又几乎被踢歪鼻子,外加摔烂屁股!
他是倒的什么霉啊——
玄胤一脸严肃地跳下地,扫了冬八一眼,叱道:“让你爬了么?再敢爬墙,打烂你脑袋!”
冬八一把抱住了头!
玄胤轻咳一声,径自走向了停着马车的巷子。
冬八慌忙站起来:“诶?这就回了?少爷!你不找平安符了呀?”
玄胤的眼皮子抽动了一下,深吸几口气后,转过身,对着冬八的脑门儿就是一抽:“没看见这么晚了么?本少爷困了!想就寝了!”
困?往日的这个时辰,你还在斗蛐蛐儿好不好?
冬八一边捂住被敲出了第二个大包的额头,一边看向玄胤,想辩上几句,谁料,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玄胤脸色一变,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而后四下一看,咬牙道:“找死啊?叫什么叫?”
被那臭丫头发现怎么办?
“唔……唔……”冬八一边艰难地发出声音,一边指向玄胤……的脸。
玄胤顺着冬八的手势摸了摸鼻子,这才发现自己的鼻血正像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地往外涌,他忙拿了帕子捂住,而后眼神微闪道:“不就是流鼻血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冬八摇头,又指了指他的眼睛、嘴角和耳朵。
玄胤摸了一看,咦?七窍流血?还流的是黑血……
冬八一把抱住了玄胤腰身:“少爷!你好命苦啊……年纪轻轻就要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你千万不要带上我……我还想多活几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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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七窍流血咧?
☆、【15】龙晶
死?玄胤木讷地眨了眨眼,他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啊!相反,他还觉得神清气爽了些。他推开冬八,大踏步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