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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翻身的局面!
三老爷将皇帝的算计和中山王的纠结看在心里,心里升起了一股希冀,为了不动摇军心、民心,大哥一定不会允许这顶帽子扣到他头上的,大哥一定会为他平反的!
中山王倒是想为他平反,不仅是因为玄家人的身上不能出现污点,更因为他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弟弟。他没办法割舍这份亲情。
王妃盯着三老爷的脸,心里嗖嗖的,恨不得拿把刀捅了他,害她孙子不够,又害她全家,去死去死去死!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玄昭求见——”
玄昭?
所有人,除了宁玥与司空朔的表情没有变化之外,皆露出了十分惊讶的神色。
玄昭不是去接玄彬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点都不想见他。
司空朔却道:“见见吧,说不定跟玄家军有关呢。”
皇帝宣了玄昭进来。
玄昭风尘仆仆的,半张脸的胡子都长出来了,不知多久没刮,看上去仿佛老了好几岁,他手里捧着一个坛子,给皇帝行了一礼,道:“玄昭叩见皇上!”
“你来做什么?”皇帝不耐烦地问。
玄昭没来得及与父母打招呼,冷冷的眸光直接射向了正在洋洋自得的三老爷,一脚踹了过去!
中山王勃然变色:“昭儿!你干什么?”
玄昭怒道:“我要杀了这个叛徒!替三叔报仇!”
众人一惊,玄昭的话……几个意思?
玄昭扬手,指着他道:“他,不是我三叔!他是个戴了人皮面具的冒牌货!”
三老爷蓦地抬起头来:“胡说!”
玄昭上前,一把捏住他脸皮,狠狠一扯,扯掉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来。
众人再一次的惊到了。
三老爷看着玄昭手里的面具,目瞪口呆:“我……我……不是……我……”
“你还我什么我?”玄昭又是一脚飞了过去,将三老爷踢得撞到了墙上,又重重地跌在地上,三老爷瞬间吐出了一口鲜血,玄昭又道,“要不是我亲自去了一趟北城,调查到一年前的真相,我……我哪里会知道,我三叔……早就被你这个叛徒给杀了!”
王妃难掩震惊:“昭儿,你……你不是去接你二哥了?”
玄昭摇头:“不是,恕儿子没提起告诉你们。我当时,与四弟觉得三叔不对劲,我便找了个由头,谎称去接二哥,其实是去了北城!”
中山王眼底的惊诧久久地挥之不去:“你说你三叔死了?”
“嗯。”玄昭难过地低下头,把坛子递给了中山王,“这是三叔的骨灰……”
中山王一阵目眩头摇,倒退几步,跌在了椅子上。
三老爷满嘴鲜血地爬过去:“不是的二哥,我是老三啊,我是你弟弟啊,我没死,我是真的!我真的是你弟弟……二哥你相信我……”
玄昭怒叱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还想迷惑我父王?我三叔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勾结通敌叛国?”
“对,老三人很好的,他不会杀害我们孙儿的……难怪你这么狠心,原来你是假的……”王妃呢喃道,如果是假的,他通敌叛国是他自己的事,便与玄家无关了!
假不假的,中山王不是特别在意,通敌叛国,也不是特别在意,他最在意的是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杀了自己的弟弟?
“昭儿,你确定你三叔是被他杀的?”
玄昭郑重点头:“父王!儿子确定!琴儿当时就在现场!琴儿看到自己的至亲被杀,所以才疯癫了!琴儿一直模仿他的手法杀人,就是想揭发他,可是……可是没人怀疑到他头上……”
中山王雷嗔电怒,一脚踩上了三老爷的脑袋,伤害他弟弟,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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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7】腹黑的玥玥,水落石出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中山王的厉喝在整个厅内雷鸣般的响起,震得众人双耳发痛。
三老爷的脑袋被死死地踩着,恨不得给踩成一坨烂泥,他忍住剧痛,痛哭流涕地说:“二哥,我是三弟呀!我真的是三弟……我以性命起誓我没有骗你……”
中山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冰凉的剑断抵住他眉心,咬牙道:“你以为我连我弟弟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吗?”
“我真的三弟,二哥我发誓……”
宁玥缓缓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个桃木镜,放到三老爷的面前道:“这样,你还狡辩自己是我三叔吗?”
三老爷望进被烛光照得发亮的桃木镜中,足足怔愣了三秒,才摸着自己的脸,神色惶恐地说道:“你……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马宁玥你这个疯子!你究竟怎么我了?”
宁玥淡道:“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不,这不是我的脸!我的脸不是这样!不对,不对,不对……”三老爷开始拼命揉搓自己的脸,可不论怎么揉,都始终没揉下任何东西来。
宁玥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别再演了,没用的,你虽懂得模仿我三叔的声音与习性,也十分清楚我三叔的过往,但正主就是正主,赝品永远只能是赝品,香梨不能取代玄小樱,你凭什么……取代我三叔?”
香梨鸠占鹊巢的事是中山王心里永远长不拢的伤口,他痛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小樱,也痛恨香梨窃走了小樱的人生。三弟虽不是他的孩子,可他养了三弟那么多年,在他心里,早将他看得与玄煜他们一般重要了,现在,三弟也被剽窃了人生。不同于他对香梨形式上的宠爱,他对这个假三弟实实在在地付出了感情。这比知晓香梨的真相难过多了。
中山王心底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没了,他放下剑,转头看向皇帝,正色道:“皇上,微臣恳请将他带回玄家大营,微臣要将他脑袋砍下来,以慰我三弟在天之灵!”
“二哥——不要啊——二哥——”
嘭!
三老爷话未说完,被玄昭一掌劈晕了。
皇帝咳嗽了一声,按理说,他可以不答应中山王的请求,毕竟这是个南疆细作,他还想带回大理寺好好审问呢,但先前冤枉了中山王一把,面子里子都有些过意不去,加上中山王又痛失了最疼爱的弟弟,双重形势下,他真不好拒绝中山王:“呃……行吧,交给你……”顿了顿,“你和中常侍一起处理吧!”
唉,烦死了,闹了半天空欢喜一场,不仅没抓住中山王的把柄,还反而落了人口实,眼下玄家军正为了保卫西凉浴血奋战,他却把人家的头儿给冤枉了一番。传出去,全都是他理亏!
他当时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皇帝瞪了司空家主一眼,都是这个老家伙,自己没弄清楚形势便在信里一通乱说!别以为他不知道,老家伙是看出他冷落司空朔了,想趁机往他跟前儿凑。哼,就这种猪脑子,也配与司空朔争宠,吃屎去吧!
亏他一开始还觉得司空朔知情不报,心里没他这个皇帝呢,而今看来,司空朔根本是想等事情查清楚了再禀报。
只懂邀功的老东西!比不上自己儿子的一根手指头。
皇帝气闷地站起身来,与司空家主擦肩而过时,司空家主谄媚地鞠了一躬:“恭送皇——哎哟!”被皇帝踹了一脚。
皇帝厌恶地收回脚,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玄昭与宁玥交换了一个眼神,宁玥点点头,玄昭抓起昏迷的三老爷,快步出了花厅,他去的方向是玄家大营。
望着儿子如此果决的背影,中山王愣了愣,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甩袖,跟了上去。
司空家主是屋子里最幸灾乐祸的人,不仅因为可以借机打败中山王,还能顺便博得皇帝的赏识,让皇帝明白他比自己儿子更衷心、更智慧、更能耐,谁料,那三老爷竟是个假的,害皇帝空欢喜一场,皇帝有火无处发,生生踹了他一脚,他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恼火地瞪了瞪高居上位的儿子,别人的儿子多孝顺啊,哪像他的?看见亲生父亲出丑也不晓得帮衬一把!司空家主气呼呼地离开了。
他一走,刘婉玉也灰溜溜地追了出去。刘婉玉与丈夫一样,都觉得皇帝会生气是因为司空朔没及时站出来替司空家主求情,完全忘了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跨过门槛前,她抱怨地瞪了司空朔一眼。
司空朔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哼!”她气闷地跺了跺脚,眸光死死地盯着司空朔。
司空朔漫不经心地道:“怎么?脚痒?小李子,去给剁了。”
“是。”小太监冷笑着走向了刘婉玉。
刘婉玉的尿瞬间被出来了几滴,别人家的庶子是孙子,他们家的庶子是爷爷啊!
“老爷,等我!等等我呀!”
刘婉玉尖叫着,疯母鸡似的逃掉了!
看着刘婉玉被一个庶子吓成这样,王妃暗暗摇了摇头,好歹是嫡母,怎么让庶子给骑到了头上?真是丢死人了。不过话说回来,司空朔也太过分了些,知道的说那是他亲爹、那是他嫡母,不知道,还以为就俩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一点,小胤比司空朔强多了。当然,主要也是她家教好。
王妃到底受了不少惊吓,感慨完司空朔的家庭关系后便由孙瑶扶回了厢房。
花厅内,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静静的,只听得见微风吹响树叶的声音。
司空朔没有动,仿佛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宁玥却是不乐意继续往下呆了,该演的戏演完了,留在这儿干嘛呢?与司空朔大眼瞪小眼?她弯了弯唇角:“多谢中常侍大人帮我清理了现场的磷粉和口脂。”
今天能顺利将三老爷困在火场,可多亏了这两样宝贝。
磷粉易燃,以琉璃石聚光照射,很容易引起火灾,而为了让火势蔓延地更快,她又往各处抹了从市面购买的廉价口脂。之所以要廉价的,并非她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