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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附和。
司空静翻了个白眼,又理所当然地问道:“既然你娘的手艺这么好,能不能拜托她给我也做一件,我一定会好好答谢她的!”
说的好像我娘贪图你那点答谢似的,宁玥对这个小姑子的印象简直糟透了,以为前世那么讨厌司空静是因为彼此立场不同,而今一看,恐怕不论她们是不是一家人,都没法子发展成她与孙瑶那样的朋友。宁玥直言道:“我娘很忙,恐怕没空。”
什么没空?分明是个借口!这个马宁玥,是不是跟她有仇?上次在她家,她笑盈盈地与马宁玥打招呼,马宁玥不痛不痒地回应,当她空气似的,她还以为马宁玥是个天生冷淡的性子,可是今天马宁玥与众人笑得那么开心——
马宁玥懒得理会司空静,与众人打过招呼后,带着琴儿与千金小姐们一块儿去了后花园,那里,孙瑶刚让人备好投壶的东西。
众人与孙瑶打过招呼,知道这才是玄昭的妻子,孙瑶温柔大方,深得千金们的喜爱。
千金们拿了箭,叫上琴儿,开始投壶。
看着琴儿终于与同龄人玩到一起,孙瑶长长地松了口气:“真是不简单啊。”来的时候跟只小兔子似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跑,“对了玥儿,今天来的世家里,你有看中的人选吗?”
宁玥想了想,说道:“陈家夫人不错,性子温和,若是琴儿嫁过去,婆媳关系应该能处得很好。”
“兵部侍郎的那个陈家吗?”孙瑶问。
“是的。”姓陈的人多,光朝中就有四五个,她之前的大姐夫也姓陈呢。宁玥说道,“三嫂觉得他们家怎样?”
孙瑶看了一眼玩投壶玩得不亦乐乎的琴儿,道:“他们家?会不会门第太低了?”
兵部侍郎,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很高的官职,祖上也未出过什么风云人物,她都纳闷,宁玥怎么会给这种人家下帖子呢。
“而且……”她又说道,“他们家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长得一表人才,学识也十分地优秀,但长子成过一次亲,去年妻子过世,次子是庶出……”
她的意思很明显,无论是让琴儿做续弦还是做庶子的妻都太过委屈。不怪她这么想,她生在世家,对嫡庶十分地看重。她却不知,陈家那个庶子,在前世做到了宰辅的位子。而且一生只娶了一妻,这种游走在权势巅峰却仍然洁身自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陈家公子在草场与三哥他们玩着,三嫂要不要过去看看?就算不看他,看看别人也是好的!”宁玥眨巴着眸子问。
孙瑶赶忙点头:“好!”
二人将这边交给了琴儿,以拿糕点为由悄悄地去了草场。
草场上,一群年轻的公子们正在玩蹴鞠,个个儿都是英姿飒爽。
孙瑶踮起脚尖:“哪两个是陈家公子?”
“大公子没来,来的是二公子。”宁玥指了指场下一个帮人捡蹴鞠的俊公子道,“那个穿青衣的就是。”
孙瑶一瞧他捡球的狼狈样子,容貌都没细看,心就凉了半截:“啊?他?”大家都在玩,只他东奔西走地捡被打到场外的球,说明他在权贵中的地位不高啊,琴儿嫁过去,岂不是要跟着他受委屈?孙瑶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不行,这人配不上琴儿!”
宁玥暗暗叹了口气,那些嘲笑陈二、欺负陈二的,在陈二坐上宰辅后是怎么倒贴的,没人比她更清楚。嫁给陈二,琴儿绝对不亏!只是当前,要怎么说服孙瑶才好呢?孙瑶都看不上陈二,想来王妃更看不上了。
二人回到花园,千金们已经玩了一轮,全都有些累了。
宁玥与孙瑶把从公众取来的糕点、花茶递给大家。
陈家的千金突然开口:“郡王妃,琴儿刚刚与我们说你做的东西特别好吃,是不是真的?”
陈小姐一直是司空静的跟屁虫,来玄家后却一下子与琴儿熟络起来,反倒将司空静撇在一旁,司空静听了这话当然不大高兴,冷冷地哼了一声。亲娘会做衣裳,她会下厨,骗谁呢?
宁玥没在意司空静的反应,她刚好想着怎么与陈家打好关系,陈小姐便抛来橄榄枝了,她微微一笑道:“我的手艺还行吧,今儿正好备了玫瑰花卤,大家有没有兴趣尝尝?”
大家很给面子的去了琉锦院。
琉锦院从没来过这么多客人,可把莲心给吓坏了,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生怕哪里伺候不周到,落了主子的脸面。
宁玥拜托孙瑶与琴儿招呼客人,自己则去小厨房,拿出玫瑰卤,做了一笼香喷喷的玫瑰糕,考虑到天气闷热,又煮了一壶清凉解暑的酸梅汤。但全都是甜的,怕吃着腻,开坛子切了几盘自己做的猪肉脯。
这些都是大家平日里能够吃到的,摆上桌的一瞬,众人没抱多少希望。可是当她们把东西吃进嘴里的时候,散漫的表情瞬间变了。
玫瑰糕软软的,入口即化,唇齿间都是玫瑰的清香,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这种糕点很容易噎住,但宁玥的玫瑰糕好似流水一般,顺着喉咙就落进了肚子,通身舒畅。
一人一块的玫瑰糕,转眼便只剩最后一块,那是属于司空静的,司空静清高不肯吃。
“你不吃吗?”陈小姐问。
“我……有些饱。”她话音刚落,唰唰唰唰几只小手伸向了糕点,这根本是在抢!她目瞪口呆。
糕点最终进了陈小姐的肚子,陈小姐满足地舔了舔唇角。
宁玥做的猪肉脯也非常可口,干干的,薄薄的,不油腻,拿在手中觉得很硬,一咬却酥软得像肉糜一般。
司空静见大家吃得那么带劲儿,吞了吞口水,拿了一小片猪肉脯,她发誓她只是给面子地尝尝而已,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么好吃啊?
司空静直接将盘子端了起来!
“哎!你不是说不饿的吗?”陈小姐不悦地问,大家都慢慢地吃,一次一片,她倒好,直接一盘子端手里了!
众人幽怨地看向了司空静。
宁玥怕大家吃太多,待会儿吃不下饭,是以没准备太多,打打牙祭是没问题的,但这个前世的小姑子也太贪得无厌了,明明很瞧不起她做的东西,一副不想吃的样子,尝到甜头后又独自霸占一盘,弄得其他人没的吃。
“司空小姐,还有人没吃到呢。”她和颜悦色地说。
司空静哼道:“你再多拿些过来便是了!”
弄得好像她小气不肯给似的,她谁都肯给,唯独不想给司空静!宁玥笑了笑:“司空小姐喜欢吃就吃吧。”看向众人,“快入席了,不好让大家吃得太饱,便少量备了些,大家也喜欢的话,回头我让丫鬟给你们一人包一盒。”
一人一盒?那岂不是能吃个够?众人欢喜得合不拢嘴儿。郡王妃哪里是小气不肯多给?明明是怕她们吃太多零嘴耽误了正餐,这个司空静,在家里跋扈就算了,到了人家的地盘还这么不讲理,真是丢司空家的脸!她们当初是脑子抽了还是被驴踢了?居然与这种人玩到了一起!
心思闪过,众人一点都不乐意与司空静打交道了,纷纷坐到琴儿身边,一边喝酸梅汤一边与琴儿聊了起来。
司空静被冷落,一人捧着盘子,突然……有些食不知味。
刘婉玉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在琉锦院闹了笑话,她与王妃和另外两位妇人开了一桌子叶子牌。
刘婉玉摸了一张牌,随后道:“你那儿媳挺厉害的。”
王妃打了一张:“你说哪个?”
“郡王妃啊!”
王妃的眼皮子动了动,不咸不淡地说道:“嗯,她是个能干的。”
另外两位夫人也摸了牌。
刘婉玉嗔道:“何止能干?是太能干啊!诶,回春堂你听说了没?”不等王妃回答,看向另外两个夫人道,“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绿衣夫人道:“啊,我婆婆腰椎不好,上次还去那边看过呢。好像与旁边的布庄合并了,现在挺大了。”
蓝衣夫人娇媚地附和道:“我妹妹不孕,也去那边看了,那个医女真厉害,一副药下去我妹妹就怀上了。”
刘婉玉对王妃笑着道:“你儿媳是回春堂的东家吧?”
绿衣夫人惊讶地道:“那是你儿媳的铺子呀?下次我去瞧病,能给快些看不?那儿人太多,每次都得排好久!”
“当然可以。”王妃一口应下。
蓝衣夫人来了精神:“我呢我呢?能不能便宜点儿?”
王妃笑了笑:“看上什么,回头我让她送你。”
“哎哟你真是太好了!”蓝衣夫人笑得打出一张牌。
刘婉玉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凑近王妃,神秘兮兮地说道:“那铺子,是你媳妇儿一个人的,还是你们玄家的?”
“她自己的。”王妃补了一句,“我们的铺子都是做别的生意。”
刘婉玉的喉头滑动了一下:“跟你商量件事儿呗!”
“什么?”
“我最近啊,也想开个药铺,但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你看……能不能我拿一部分钱出来,跟你媳妇儿一起做回春堂的东家呀?”
这是要……入股的意思?王妃摸了一张牌:“你准备拿多少?”
王妃话音一落,另外两人也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色。
刘婉玉比了个手势。
王妃挑眉:“一万两?”
“什么一万两?我花那么多钱不如自己重新开个得了,何苦与你媳妇儿合伙?”刘婉玉说道,“一千两。”
……
辽城的关口,再往北行进五里便是云州。
皇甫燕站在营地的侦察台上,眺望着云州的方向,眸光深邃。
瞿必走上来,拱手行了一礼:“公主,皇城那边……来消息了。”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皇甫燕漫不经心地问。
瞿必低声道:“坏消息。”
“又有人射杀我妹妹?”皇甫燕另有所指地问。
瞿必眉心一跳,单膝跪在了地上:“属下有罪!不知那是真正的珊公主……请公主责罚!”
“责罚你就中夙火的计了,他想借我的手铲除瞿家的栋梁,我还没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