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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胤落下一子,封了马援所有退路,马援黑了脸,要不要这么不给老丈人面子?
外头下着鹅毛大雪。
玄胤拿了一件氅衣给她裹上,又拿了兔毛耳捂罩住她小耳朵,牵着她小手出了门。
马援推着容卿的轮椅道:“我们也去看看。”
容卿微笑:“好。”
红玉和冬梅一人准备对联一人准备凳子,刷子浆糊由别的小丫鬟托着,几人都兴冲冲地看着姑爷牵着小姐的手出来。姑爷对小姐真好,看着姑爷,她们都觉得这辈子不用再嫁入了,一定找不到合适的了。
宁玥要踩着凳子上去:“对联给我。”
玄胤把她一抱,举起来,让她坐在自己一侧的肩头,臂弯扬起,扶住她纤细的腰肢。
这一动作,可把兰芝吓坏了,生怕女儿摔下来。
宁玥却兴奋得紧,这是武帝的肩膀啊,她就这么坐上去了!她低头,冲玄胤甜蜜一笑,眉眼弯弯。
“瞧把你兴奋的,要不要让你骑脖子啊?”玄胤捏了捏她小屁股。
宁玥被捏得发痒,在他肩上扭了扭,笑道:“那也可以呀,让不让骑?”
玄胤勾起唇角,精致的俊脸上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烛火一照,媚态横生:“给爷生个小郡王,就让你骑。”
还得生小郡王呀,看来她得多多努力了。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悄悄地说:“我给你生一个小郡王,还给你生一个小郡主,要不要?”
“要!”
生一窝都要!
宁玥眯眼笑了,是谁说不喜欢小孩子的?瞧这两眼放绿光的样子,分明比她还想要!
俩人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直把一院子下人的心都给看酥了,年夜饭都不用吃了,一大盆狗粮已喂饱。
马援一转头,见蔺兰芝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对小夫妻,满眼笑意,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牵住了蔺兰芝的手。
有宽袖的遮掩,大家根本看不清这一动作。
但蔺兰芝还是狠狠地惊了一下!
这可是在外头!
当自己也是二十出头的帅小伙么?
勾她的手!
真是……不害臊!
蔺兰芝瞪他一眼,就要抽开。
马援紧紧地握住,就不放!死都不放!
“嘿嘿嘿嘿……”宁玥注意到了二人的小动作,狡黠一笑。
蔺兰芝红了脸。
容卿看着爹娘和妹妹都等来了自己的幸福,淡淡一笑,一片雪花落在他玉带的麒麟扣上,他白皙的纤指轻轻拂去,也拂去了心头一声叹息。
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暖阁里包了饺子,吃了年夜饭,随后,玄胤不知从哪儿弄来两大箱烟花,捉着宁玥的手在院子里点燃,烟火冲上穹顶,绽放的一霎那,连星辰都失了颜色。
宁玥依偎在玄胤怀里,小脸被烟火照得发亮,从没想过水牢里的自己,能再活着看到这样的良辰美景。
“玄胤。”
“嗯?”他温柔地拂过她的发。
“谢谢你。”
谢谢你没在水里扔下我,谢谢你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谢谢你把一颗心全都给了我。
当然,也很感激老天爷,虽然听起来很掉鸡皮疙瘩,但能重生,能弥补前世的遗憾,找到了一生的良人,拯救了疼她的爹娘,认回了心爱的哥哥,一切的一切,都与前世不同了。
……
这个年关发生了许多事。
首当其冲的是司空家的二小姐远嫁北城,据说十里红妆,嫁得十分风光,也据说二小姐至情至孝,舍不得爹娘,愣是哭得惊天动态不肯上花轿。
只有司空家的人明白,司空静并不是舍不得他们,是不是想去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填房。
可他们有什么办法?司空静的名节在京城已经毁尽了,留在这边也是给家族丢脸,不若到北城,既能开始新的人生,也能给家族换来一大笔钱财,当然,后者是重点。
第二件事是刘婉玉不知怎的听说了司空静远嫁北城的消息,半夜从庵堂里溜出来,摔下山坡,被尼姑们寻回去时,已经被野狼啃得只剩一副躯干了。
相比之下,郭玉被休回郭家的消息,反而没那么多人谈论。
一晃到了正月,南疆那边终于给皇帝回了信,愿意和谈,前提是,带上皇甫燕,南疆要求皇甫燕毫发无损。
皇帝欣然接受了南疆的提议,将保护皇甫燕的重任交给了司空朔。
宁玥听到这消息,淡淡地笑出了声,王皇帝能窜了刘家的江山,倒也不完全是靠着司空朔当年的预言,至少他本人,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
皇帝不仅在防着玄家,同时也在防着司空朔。
如今玄家头上的叛国罪还没接触,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兴风作浪。
司空朔不同了,万一他野心膨胀,杀了皇甫燕嫁祸给皇帝怎么办?南疆还不一怒之下剑指皇城?届时,司空朔再窝里反,与南疆里应外合,岂不就像他当年赶走刘家的幼帝那样,把他给赶了?
所以,不如把皇甫燕给司空朔,要是皇甫燕出了事,正好借南疆的怒火灭了这个大宦官。
当然,皇帝相信司空朔没这么傻,毕竟文书已经发给南疆了,全国百姓也全都知道了。司空朔想当民族的罪人,得掂量掂量才是。
司空朔在行宫,再一次见到皇甫燕,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上不去下不来,哽在喉头,一阵一阵地膈应。
皇甫燕呵呵一笑:“中常侍大人见到本公主很失望吗?还是太高兴了呀?怎么说,本公主与中常侍大人也算老相识,就不与中常侍大人客气了,请问中常侍大人,本公主的房间在哪儿?”
司空朔额角的青筋一阵暴跳,白如幽灵的手死死地掐住椅背,事到如今,连暗杀都不能够了。
和谈的地点定了下来,既不选在西凉,也不选在南疆,而是一个在两国的夹缝中生存的草原部落——黎族。
黎族就在东隅山脉一带,雁门关附近,两国交战对它稍微造成了一点影响,但影响不大,收到两国同时发来的文书后,黎族族长愉快地同意了,准备了最丰盛的猎物,等待两国使臣在黎族展开一场空前震撼的春季狩猎。
此番虽是和谈,却也借了狩猎的名义,皇帝准许几位臣子携带家眷出行。
中山王带上了玄小樱。
玄胤戴上了宁玥。
孙瑶身怀六甲不宜舟车劳顿,玄昭与玄煜一同出行。
玄煜的伤势并未痊愈,面色有些苍白,对于郭玉被休出府的事,他什么也没说,一直,非常沉默。
马家这边,马援带上了蔺兰芝,二人成亲多年,还没一起云游四海过,只当是出来玩一场了。
司空朔伴在君侧,自然也在出行的行列,他身后跟着一个十二时辰不忘膈应他的小尾巴——皇甫燕。
“燕公主在行宫住得可好?”皇帝和蔼可亲地问。
皇甫燕微微一笑:“中常侍大人招待得非常周到,我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司空朔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
皇帝精锐的眼眸眯了眯,随即,哈哈一笑:“可惜呀!可惜!阿朔只是个太监,若不然,我都希望向南疆王求娶你做阿朔的妻呢!”
司空朔轻轻地笑着,如玉精致的手抚摸着怀里的小爱宠:“微臣哪有这个福气?燕公主乃人中龙凤,天子才配得上。”
“哈哈!”皇帝心情好似不错,携了司空朔的手,一派器重得不得了的样子。
皇甫燕的眸光越过皇帝与司空朔,望向了朝城门驶来的马车,马车的车窗内探出一颗圆乎乎的小脑袋,它主人笑眯眯地与一旁的男子说话。
男子低头,温柔一笑,那一瞬,天地骤暗,独他风华潋滟、艳绝天下。
皇甫燕的心口砰砰一跳,红了脸。
司空朔看看她,又看看那边的一对璧人,轻轻一笑:“胤郡王的确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男儿,连本座都很心动呢,真想尝尝他滋味。”
“主公,改喝药了。”小李子端着药碗来到司空朔身边。
皇帝看了司空朔一眼:“爱卿身体不适吗?若实在不适,可以留在帝京,不必奔波去黎族。”
“不过夜里没盖被子,稍稍染了些风寒,皇上多虑了。”司空朔言笑晏晏,一派倾城色,晃得九天蔽日,彩云散。
皇帝到底见得多,没被他给迷得神魂颠倒,但那股勾心的媚,仿若天生媚骨,还是让皇帝的眸色深了深。
☆、【V105】和谈(一)容麟来了
数百人的狩猎队伍浩浩荡荡驶离了皇城,此处距离黎族约莫一千一百里,预计半月后到达。
一些没出过远门的公子千金一开始还特别兴奋,被马车颠簸了几日后,各种不适接踵而至——腹泻、疲困、食欲不振、腰酸背痛……
众人隐约对将士们行军打仗有了一丝同情,他们坐马车都这样痛苦,走起来不知会累成什么样。
马援习惯了,倒是没多少感觉;玄胤自不必说,身子骨壮得跟头小牦牛似的,不压垮马车算好的,马车想颠坏他根本不可能;宁玥小身板儿虽弱,但一直有玄胤这个超强减震器,吃了睡、睡了吃,反而还长了一两肉。
却是苦了兰芝和容卿,这对母子,一个吐得天昏地暗,一个被宰杀新鲜牛羊的血腥气熏得目眩头摇。
马援忙着照顾妻儿,尽管非常心疼,却也真的过了一把良夫和慈父的瘾。
日落西山,马车停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扎营。
距离他们离京已过去十日,渐入南部,夜间不若京城寒冷,马援扶着兰芝在帐篷的褥子上躺好,又将容卿从马车上抱了下来。为方便照顾容卿,夫妻俩都是与容卿同吃同住。
蔺兰芝转头摸了摸儿子苍白的脸,满是心疼:“让你别跟来的,非要来。”
容卿含糊地嗯了一声。
马援分别给二人盖好被子,出去取吃的来。
另一边,玄胤和宁玥的小帐篷也扎好了,宁玥打了个呵欠,在马车上睡了一整天,这会子只想四处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玄胤抚了抚她鬓角:“别走远了,我去去父王那里就回。”
“嗯,你去吧,记得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