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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宽袖里拿出一个半透明的琉璃瓶子,里边有一条金色小蛊虫,他打开瓶盖,取出火折子,烧死了那条蛊虫。
咚咚咚!
容卿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谁?”容卿问。
“是我。”黑衣首领压低了音量说。
“是我的人。”玄胤起身,给他开了门,“这么晚了,有事?”
黑衣首领低声道:“夙火死了。”
“死因?”
“不知,就是突然暴毙的。”黑衣首领单膝跪下,“属下失职。”
玄胤淡淡地说道:“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留着也没多大用。”菩提子已经到手了,没立刻杀了夙火就是折磨着好玩儿而已,这两个月,宁玥明显玩腻了,都不去现场嗑瓜子儿了。
黑衣首领走后没多久,玄胤与宁玥也回了房。
容卿躺下,拉过被子盖好,刚闭上眼,门被推开了,一道高大健硕的暗影,一步步地靠近容卿。他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月光从门缝照射而入,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来到了床上,伸出手,探向了容卿。
他猛地一拉!
被子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他一滑而入,抱住了容卿的腰肢。
嘿嘿……
容卿睁开了眼,看着抱着一个枕头破门而入的家伙,浓眉微蹙:“下去!”
容麟大腿一杨,压在了他腿上:“不下去。”
“回你自己的屋!”
“不回。”容麟赖皮地在容卿身上蹭了蹭,“我那个床太小啦,我睡着睡着就掉下来了。”
“你的床还小?那我这个不是更小?”就是怕容麟睡相不好,兰芝特地命人给他做了一张大床。
“你的床是更小啊,不过有你嘛,我抱着你,就舍不得往外挪了。”容麟凑到他颈窝,深深地呼吸着他的香气,“不闻我都睡不着。”
容卿被他热热的呼吸弄得有些发痒,睫羽颤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弧度:“别闹了,快点回房睡。”
“我睡不着。”他可怜兮兮地说。
“以前在大帅府怎么没听你说睡不着?我还听人说,军营议事,大帅就在主位上打瞌睡。”
容麟撇嘴儿:“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反正我现在就是睡不着。”
“那你在我这边就能睡着了?”
“嗯。”话音刚落,呼噜声起来了。
容卿:“……”
呼噜声一声接一声,吵得容卿难以入眠,容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行了,别打呼噜了,吵。”
“那你不赶我走。”
容卿含糊地嗯了一声。
容麟咧唇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容卿白了他一眼:“把腿拿下去!”
容麟不仅不拿,反而在他腿上蹭了蹭:“是不是我压疼你了?你的腿有知觉了?”
“是你的腿把被子顶那么高,风都进来了。”
“哦,为什么玄小樱的腿能好,你的不能?明明你吃的石钟乳比她还多。”容麟不满地哼道。
容卿垂眸:“说了我是好不了了。”
“好不了也没关系,我抱你。”容麟扣住了他的手,这辈子都抱你,直到我老得走不动。
……
玄月高挂。
宁玥睡得香甜。
这段日子,玄胤对她有些冷落,睡觉的时候也总睡得远远的,中间恨不得能横下一个妞妞,但宁玥睡相不好,每次滚啊滚的,到半夜,总能滚进他怀里,八爪鱼似的盘住他,推都推不开。
宁玥又开启滚动模式了,抱住了玄胤的脖子。
玄胤拿开她的爪子,她一个翻身,爬到了玄胤身上。
咻!
小小胤觉醒了!
宁玥闷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抬脚一踹,玄胤一把抓住了她白嫩的小脚丫子,脸都吓白了。
这一脚若是下去,他儿子女儿可就全都泡汤了!
把宁玥放好,玄胤捏了把冷汗,睡意全无,起身倒了杯茶喝。
喝到一半时,屋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那声极轻,若不是他恰巧醒了,恐怕还察觉不到。
他眸光一厉,开门,飞身上了屋顶:“谁?”
黑袍人回过头来,额头上的血月被月辉照得清晰可见。
玄胤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夙火?”
不对,夙火已经死了。
黑袍人冷笑,反手扔给他一张字条,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玄胤望着他逐渐变小的暗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打开字条一看:“明日戌时(晚上七点),长坡亭,兰贞。”
……
翌日,天气极好,风和日丽。
德庆公主做向导,与恭王同游京城大街,二人没使用皇室出行的仪仗,而是打扮成寻常富户家的千金与公子,也没带随从。
西凉的京城繁华络绎,比南疆更甚,饶是恭王是在此处长大,也不免被眼前的繁华晃花了眼睛。
“比以前还要热闹许多呢。”他低低地呢喃。
“你说什么?”德庆公主笑着问。
恭王讪讪地道:“我说,比我在南疆见过的最繁华的城镇还要热闹许多。”
德庆公主最爱听西凉的好话了,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分:“那当然!我父皇励精图治,这天下海晏河清、富庶升平,眼下没了战火,百姓们的日子更加如意了!”
恭王夸赞道:“如此明君,实在是百姓之福!”
“那当然!”德庆公主与有荣焉地笑了。
恭王指了指一家糖炒栗子的店铺道:“那是什么?还有人排队?”
德庆公主扫了一眼,笑着解释道:“卖糖炒栗子的,他们家的栗子特好吃,今儿是人少,平时,能排到街对面去!”
“公主以前就来过吗?”恭王一脸惊讶地问。
“一次而已。”德庆公主的笑容有了一丝牵强。
恭王定定地看着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牵强,担忧地为问:“我是不是提到公主的伤心事了?”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伤心事。就是之前你问到过的马谨严,他跟我相看的时候,曾经来过这边。他当时跟我介绍说这儿有家糖炒栗子,特别好吃,我倒不怎么爱吃栗子,但不忍拂了他的美意,便在船上等他买来。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等到,他骗我说,排队的人,他不忍动用身份欺压百姓,所以认认真真地排了那么久的队。我生平最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因着这件事,我对他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印象。可我到了后面,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才知道这儿根本不用排那么久的队,他只是在附近玩了一个时辰,然后装出一副快累倒的样子博得我的垂怜。”德庆公主冷笑。
“看来公主对马谨严的印象非常的糟糕。”恭王含了一丝不明笑意地说。
德庆公主没注意到他面上的异样,说道:“何止糟糕?算了,不提也罢,心烦。”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他后来去哪儿了?”恭王道。
“他?”德庆公主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得意,“恭王有所不知,他这个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是个卑鄙无耻的断袖,他敢骗婚皇室公主,我就给了他一点教训,把他赶出京城了。”
恭王笑笑:“公主英武。”
“所以,你不要欺负我哦,我不是好惹的。”德庆公主戏谑地说。
恭王忙拱了拱手:“借耿烨一百个胆子,耿烨也不敢欺负公主。耿烨仰慕公主,也舍不得去欺负。”
德庆公主微微红了脸。
恭王抬眸望了望渐欲暗沉的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德庆公主笑道:“晚上才有意思呢,丽湖上好多画舫,我带你去看看!”
恭王的折扇敲了敲掌心,风流俊雅地说道:“不急,我会在京城呆足两个月,在那之前,我们大把的时间可以观览画舫,公主都出来大半天了,我心疼公主的脚,陪我走了那么多路,应该很酸了。”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体贴呀?
德庆公主抿了抿唇:“那就听你的。”
二人转头,朝停靠马车的胡同走去,那儿人烟稀少,十分的僻静。二人刚跨入胡同,就被一群地痞流氓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刀疤男凶神恶煞地说道:“银子和女人留下,你们俩个,走开!”
说的是恭王与车夫。
车夫是伺候德庆公主的太监,听了这话,当即挡在了德庆公主身前,看着一伙人道:“天子脚下还敢行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刀疤男二话不说,一刀抹了车夫的脖子。
鲜血流了一地,流到德庆公主的脚步,德庆公主花容失色,后退了几步,撞进恭王怀里。
恭王搂了搂她肩膀:“别怕,站着别动。”
又冷冷地望向刀疤男道,“趁我没发火,赶紧离开,否则,就一个也别想离开。”
“哟呵,口气挺大呀。”刀疤男邪笑着说完,抡起大刀便朝恭王砍了下来。
恭王没带兵器,一脚踹掉他的大刀,赤手空拳,与他们打了起来。
他们很快看出自己不是恭王的对手,改为攻击手无缚鸡之力的德庆公主。
恭王以一敌十,本就吃力,再加上德庆公主这个缺点,很快便应接不暇了。
刀疤男的匕首狠狠戳向德庆公主。
恭王飞身上前,抱着德庆公主一转,德庆公主躲过了一击,恭王却没这么幸运了,匕首刺中了他肩膀,鲜血流出来,瞬间染红了他干净整洁的衣衫。
“恭王!恭王你没事吧?”德庆公主声线颤抖。
“是个王爷?”刀疤男一惊,“撤!”
恭王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隐忍着道:“我没事,公主先上车坐会儿,我找个人报官。”
他踉跄着步子,在街上找了一个年轻士子,对士子禀明了情况,士子立刻通知了附近的巡逻侍卫。
巡逻侍卫将二人护送回了皇宫。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单纯地如一张白纸的德庆公主而言,恭王奋不顾身的搭救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德庆公主给恭王请了最好的太医、送了最贵的金创药,还亲自到他暂住的宫殿探望他。
“你好生歇息,我跟父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