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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有什么用?没看见你儿子站在对面吗?
烛龙现在没力气与司空朔对抗,他掐住了司空家主的喉咙,喘息着说道:“司空朔,我知道我现在打不过你,但如果你不想你父亲给我陪葬的话,就别轻举妄动!”
司空朔阴冷地看着他,四月暖风拂面,他却如坠冰窖,忍住浑身的颤抖,他说道:“我们做笔交易如何?你送我回南疆,我把你父亲一并带走!你先别动怒,听我把话说完!你父亲的丑事,玄胤已经知道了,他拼了命想杀掉你父亲,我相信这一点,你比我更深有体会!还有就是,中山王还不知此事,若他也知道,你父亲的处境会变得更加危险!承认吧司空朔,你父亲已经在西凉待不下去了!去一个玄家无法插手的地方才能有一线生还的机会!只要你肯送我离开西凉,我以耿家的名义向你保证,你父亲会得到耿家的全力保护!你应该知道,耿家人,从不食言!”
司空家主的眼珠子动了动。
司空朔淡定地说道:“如果本座拒绝呢?”
烛龙的胸口剧烈地起伏:“那你父亲就跟我同归于尽!你别无选择,司空朔!放我们走,我活,他也活!你我之间还可以结为盟友,我会说服耿家成为你的后盾,不论你在西凉做什么,都助你一臂之力!”
玄胤渐渐逼近了。
烛龙急得冷汗直冒:“做出选择,司空朔!”
“儿子……”司空家主露出了哀求的眼神。
司空朔冷眸一转:“你们先走,明晚子时,城西驿站。”
……
玄胤归来已是夜半时分,受了点轻伤,面色十分难堪。
宁玥知道他心情不好,没多问什么,反正也不用问也能猜到,能让他挂彩的只有司空朔,俩兄弟这是真的打上了。
宁玥打开医药箱,给他处置了伤口,又去小厨房给他下了一碗三鲜面。
他倒是全都吃完了,大概心里也明白,要报仇,必须储存体力。
宁玥唤冬梅打开热水,洗过澡后,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了。
蔺兰芝推门而入:“小胤睡了没?”
“睡了。”宁玥迎上去,“这么晚了,您怎么还醒着?”
“我这不是担心小胤吗?睡不着。”蔺兰芝来到床前,看着明显瘦了一大圈的玄胤,心疼地摸了摸他额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不这样的……以前多欢乐呀,跟容麟一个样,怎么这几个月……”
她说着,喉头胀痛,“玥儿,你跟娘说实话,小胤他怎么了?”
宁玥轻轻叹了口气:“自从知晓兰贞过世的消息后,他就没一天真正的开心过,后面,又知道兰贞出了那样的事……”
“哪样的事?”蔺兰芝问,若在以往,她不会坚持,她年纪大了,不该过问太多孩子们的事,可她实在是担心坏了。
宁玥见她娘如此担心,不好再隐瞒,就把兰芝被司空家主囚禁的事说了。
蔺兰芝的眼泪当场落了下来。
……
蔺兰芝走后不久,容麟过来了。
“那个什么……”容麟嘟了嘟嘴儿,“要不要帮忙啊?要的话说一声。”
宁玥看着熟睡中都皱着眉头的玄胤,微微摇了摇头:“他不希望别人插手。”
容麟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真倔!”
……
烛龙躲躲藏藏,潜入了恭王的寝宫。
恭王面色一凛:“你还好意思到我这儿来?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害死?皇帝到现在都没与我说过一句话!”
烛龙皱了皱眉,在椅子上坐好:“今天的确是出乎意料了。”
“出乎意料?”恭王嗤然一笑,“这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迷惑的宫女,好不容易放她去布局,哦,顺便提醒一下,是你设的居,结果被你自己给毁得干干净净!那宫女也对我生了间隙!认为我伙同你羞辱他们皇上!我差点儿把嘴巴说烂了,她才没去告发我!”
“又不是我想去羞辱皇上的!我也是被害的好不好?”烛龙不耐烦地说道。
“说说看,你怎么被害了?”恭王不信,冷笑着,往他对面一坐。
烛龙沉着脸道:“马宁玥不知从哪儿知道了我的病,给我酒里下了点绒毛,害我病发了。”
“什么病?”恭王微皱着眉头问。
“过敏性哮喘,当时你正好不在,如果你在,我不会被逼到皇帝的床上!”
“你这是在怨我咯?马宁玥一个小丫头,往你酒里下东西,你居然都不知道?”恭王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马宁玥下药,我当然不会无所察觉,但我猜,下东西的不是她!”烛龙黑着脸说道。
“那也是怪你隐瞒了自己病情,谁晓得你武功那么好,竟有一个如此薄弱的弱点,恐怕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杀了你……等等,你说不是马宁玥给你下的东西?那会是谁?”
烛龙瞪了他一眼道:“司空朔。”
恭王一愣:“司空朔?他……他跟马宁玥勾结了?玄胤不是在追杀他爹吗?”
这是闹的哪一出?
“鬼知道那丫头想了什么法子迷惑司空朔?不过好在,他们的结盟瓦解了!”烛龙露出了本晚的第一个笑容。
恭王斜睨着他:“什么意思?”
烛龙不疾不徐地说道:“出来吧。”
帘幕后,司空家主讪讪地走了出来。
恭王当即站起身:“你?”
“嘿嘿。”司空家主干笑了两声。
恭王看看他,又看看烛龙,压低了音量道:“你疯了不成?怎么把他带在身边?让司空朔知道了,不吃了你?”
“他在身边,司空朔才不敢吃我。”烛龙捋起袖子,露出渗血的伤口,“投鼠忌器。”
恭王张大了嘴。
……
行宫内,小李子正在给司空朔包扎左臂上的伤口:“哎哟,这郡王,下手可真狠!好歹是自己哥哥,有这么往死里杀的吗?您平时多惯着他呀,让他在行宫像条大尾巴狼似的,横行无阻!怎么到您从他手里抢东西,他又一点儿不留情面了?”
事到如今,兰贞与司空家主的事已经瞒不住这些心腹了,如老太监、如小李子、如赤衣宫女,全都知道司空朔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叫玄胤了。
司空朔没说话。
小李子系上绷带:“主公,您明天真打算护送烛龙和老爷去南疆啊?”
“不然呢?”司空朔淡淡地问。
小李子把金创药收入医疗箱:“虽然吧,奴才没跟您去现场,没见着您跟胤郡王打斗,但瞧您这满身的伤,奴才能猜到胤郡王是真的下定了决心,甭管您与他什么关系,敢阻止他报仇,他就得杀!”
“哼。”司空朔发出一个不屑的鼻音。
小李子又道:“还有吧,您别怪奴才多嘴儿,奴才总觉得让老爷到南疆不是什么好事儿!耿家那群人……说好听点儿,是帮您照顾老爷;说难听点儿老爷就是他们的人质!您要是哪天不跟他们合作了,他们说不定还是会杀了老爷!您说您何苦呢?”
“本座有的选吗?”司空朔静静地问。
小李子低下了头。
从老爷的安危上来讲,接受耿家的保护是最佳选择。与其说是烛龙挟持了老爷,不如说是主公自愿给老爷找了一个临时的保护伞,哪怕这把伞,会让他陷入十分危险和被动的境地。
“唉,您英明一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爹啊?”
小李子嘀咕着,拧着药箱出了寝殿,一刻钟后返回,手里多了一碗汤药:“主公,这是最后一副药了,喝完,您就该康复了。但是蛊毒……”
“本座明白,退下。”
“是。”
小李子放下药碗,从外面,轻轻合上了房门。
司空朔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俊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打开插在花瓶里的画卷,看着那个戴着幕篱的女子,面无表情地端起了药碗。
翌日,恭王邀请德庆公主出游:“昨天的事,是我治下不严,我后悔了一晚上,真不该把烛龙带来的!我已经给耿家修书禀报了烛龙的恶行,并告诉耿家,若是逮住烛龙,我一定会大义灭亲!我知道公主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想邀公主一同出城散散心,也算弥补一下我的过失。”
德庆事后从皇贵妃那儿了解到了烛龙冲撞父皇的经过,心中着实把烛龙恨得不轻,听恭王决议杀掉烛龙,略感舒适了些:“但是我有些累,改天吧。”
恭王眼神一闪,握住她的手道:“德庆,你还在恼我对不对?我对天发誓,耿烨绝没与烛龙狼狈为奸!若耿烨有,让耿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反正他不是真的耿烨。
德庆公主见他如此信誓旦旦,不免信了几分:“真不是你纵容的?”
“真不是!你是不晓得,皇上说要取消我们婚事的时候,我吓得心跳都停了!”他夸张地说。
德庆公主噗哧一声笑了。
恭王揽过她肩膀,与她一道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他们:“例行检查,请公主与恭王下车。”
恭王笑了笑:“我下车就是了,太阳大,让公主在里边坐着吧,反正里边有人没人,你们全都看得清楚。”
侍卫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所有人都必须下车接受检查!”
恭王仿佛非常惊讶:“公主也要检查吗?你掀开帘子,里边几个人你会看不到吗?难不成你以为公主会在座板下边儿藏什么不能带出宫的东西?”
侍卫解释道:“是这样的恭王殿下,烛龙潜逃了,皇上下令,必须对一切出入宫廷的马车进行详细的排查。”
恭王还要说什么,德庆公主挑开了帘子,不怒自威道:“本公主会私藏烛龙吗?本公主恨不得撕了他才好!你们应该看到了,本公主的马车干干净净!没什么可查的!”
“可是公主……”
德庆公主跳下了马车:“行了行了,去检查吧!这样总可以了吧?”
“多谢公主。”侍卫清了清嗓子,把马车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座板下也查了一遍,的确没发生任何可疑的迹象,“打搅公主了。”
德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