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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藐视皇室!”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对南疆陛下还是很敬重的。”言外之意,除了陛下,她谁的账都不买。
耿灵儿的脸由红转白,再慢慢转青,最后,成了一片乌紫色:“马宁玥,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做了什么?你撺掇容麟对付我们耿家!你太歹毒了!我要告诉容麟,你居心叵测!你害人不浅!”
宁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撺掇容麟?耿灵儿,这种不要脸的话是谁对你说的?”
“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耿灵儿破口大骂。
宁玥瞧着她这副泼妇一般的样子,心知耿家主与耿怀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可这并不是她来大帅府撒泼的理由。
人群中,不少人已经开始对耿灵儿的形象大跌眼镜,反观宁玥,尽管被恶语相加,却始终保持着淑女应有的风度,众人心中,不知不觉地,将这两个同龄的女子做了一番比较,深深觉得灵郡主丢了他们南疆的脸。
耿灵儿约莫是感受到了众人鄙夷的眼光,越发恼怒,冷眸一扫道:“看什么看?再看,我让我大哥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宁玥轻轻地笑了:“耿小姐,你难道忘记你大哥已经被革职的事了吗?”
耿灵儿就是一愣。
玄胤走上前,不耐地扫了耿灵儿一眼,不着痕迹地揽住宁玥的纤腰,在外人看来不过是隔得近了些,只有宁玥明白,他的手都快摸进她衣服里了。
二人一块儿进了大帅府。
耿灵儿被拦在门口,哭声喊声叫骂声震耳欲聋。
宁玥微微蹙眉:“她刚刚说是我撺掇容麟对付耿家的。”
“一定是耿云给她上了眼药。”玄胤不屑地说道:“一个妹妹,有什么好利用的?”
“是啊,连妹妹都利用,这种男人,也太冷血了些。”狠毒如马谨严,都从不曾利用过蔺咏荷、马宁溪,甚至为了不把她俩拉下水,扮演恭王的那段日子,他明明就在家门口,却根本没有进去,从这一点上来说,马谨严还不算完全丧失人性。耿云则不同,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妹妹,说利用就利用了。宁玥顿了顿,“可是,耿灵儿并不是一把好刀,用起来钝得很,你看她除了会吵架,还会什么?”
玄胤的眸子里掠过点点寒光:“也许,这才是耿云要的效果。”
回到幽兰院时,容麟睡下了,趴在容卿的床上,抱着容卿的枕头,昨晚陪宁玥折腾了一宿,白天又要照顾容卿片刻未合眼,这会子是累极,雷打不醒。
“大哥。”宁玥推门而入,见容麟睡了,忙压低了音量,“没吵到你们吧?”
“没事,他睡不醒的。”
宁玥把遇见南疆王的事以及门外耿灵儿的事说了一遍,两者应该是没多大联系,不过耿灵儿的举措有些惹人生疑。
“不必为她烦心,反正她怎么闹都好,不是我们什么人,死活都与我们无关。”容卿说道。
宁玥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便将耿灵儿的事抛到一边了:“大哥,我刚问过玄胤了,和亲最迟下个月差不多就能定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必须在那之前完成。”
“也没多少事了,耿家、菩提子、同命蛊,一个月,够了。”
宁玥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耿家、菩提子、同命蛊,圈住耿家道:“这个,我们已经在着手解决,进展还算顺利,玄胤那边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只等盛京这边时机成熟。”
容卿嗯了一声:“耿家主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耿怀已死,二房那边无子,这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还剩下的是就是耿云还有那个养在道观的第五子。”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哥可有接触过?”
容卿摇头:“没有。”
宁玥又道:“那先不管他,我听说他才十三岁,一个孩子罢了,想来翻不起多大的浪,倒是耿云这边,尽管丢了官职,我却觉得依然不能小觑。他上次与我提到过自己的底线,我想碰一碰。他已经被逼到了一定的份儿上,若是再碰碰他的底线,他一定会露出更多马脚。”
容卿定定神,道:“还是……不碰的好。”
不碰的好?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耿云的底线与大哥也有点难以言说的关系吗?
……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颇为风平浪静,耿怀之死在盛京掀起了一股波澜,很快便被耿云被革职的震惊所取代,南疆史上极少出现驸马担任官职的例子,耿云是因为太过优秀,才得了南疆王的首肯,当然其中也少不得耿皇后的周旋,如今这个优秀的世子被革职了,想想都让人骇然。
但盛京从来不是一个缺少谈资的地方,耿灵儿哭上大帅府结果被拒之门外的事,转瞬间压过了耿云被革职的风头,人们开始议论耿家与大帅府的联姻,纷纷觉得二人要“婚变”了。有人骂耿灵儿不自重,尚未过门便唱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也有人质疑容麟,说他违抗皇后懿旨,迟迟不肯娶耿灵儿过门,也有人谈起那位气度非凡的西凉郡王妃……
官方没给出任何说法,百姓们自娱自乐地谈论着,很快迎来了七月的第一天。
用同命蛊交换耿家主的事,因为彼此之间一系列的厮杀耽搁了下来。
德庆公主倒是心宽得很,不在乎体内有个同命蛊,每天都过得悠哉悠哉的,身体复了原,无法再借口生病不去议亲,便在玄胤的陪同下入了宫。容卿要在府中关注司空朔的病情,容麟也留了下来。
在宣王几乎与玄胤磨破了嘴皮子之后,才勉强得到了玄胤的首肯,先来一轮面试吧!
宣王想的是,南疆美男子那么多,万一就有哪个撞鬼的入了德庆公主的眼呢?反正入了眼,所谓文试、所谓武试,那不就变成走个过场了吗?公主恨嫁,中常侍还能拦着哇?
宣王把玄胤与德庆公主迎上了主位,在二人跟前拉了一扇镂空屏风,这屏风设计得极好,从外往里看,看不真切,从里往外瞧,却一瞧一个准儿。
宣王自己则坐在靠外一些的位子,主持这一轮的面试。
面试的流程与帝王选秀差不多,先是由家世清白的门第选送五官端正、无明显隐疾的未婚男子,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五之间。选入宣王的府邸后,宣王再请宫里有经验的太监与太医,给每个男子验身,看身体是否足够康健、是否足够尺寸与美观,有无异味或疤痕等等。前来参与雀屏之选的世家公子足有五百人,来自全国各地,经宣王府一番严格的筛查后,剩下不足五分之一,然而别看是五分之一,那也有九十多个。
玄胤喝了一口茶,幸亏是看男人,这要是看女人,玥玥不得撕了他?
在这些参选者中,不乏各宫娘娘们的子侄,宣王的表弟也赫然在其行列,由于职务之便,宣王给表弟做了一番妥善的安排,表弟前三个、后三个都是姿色平庸之人,如此,便很容易让德庆公主记住他表弟了,至于严惠妃、张丽妃、李顺妃的子侄或者心腹,则全都安排在了一块儿,让他们百花争鸣、谁也强不过谁。
长安殿雀屏之选时,女眷们也聚在御花园,谈论选驸马的事。
“听说长安殿很是热闹,来了不少世家公子,也不知谁能中选。”说话的是刘贵妃,她今日穿了一件紫色掐金丝流仙裙、梳飞仙髻,妆容精致、眼神妩媚,显然自从“得宠”后,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
她话音刚落,还不等众位女眷接话,秋月便禀报说,小德子来了。
小德子是南疆王的贴身太监,没有南疆王的吩咐,他可不会随意串门,众妃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朝门口望了过去。
刘贵妃掩面一笑,春门满面地说道:“小德公公,快进来吧!我们正在谈长安殿的事儿,你若是听了什么风声,也快与我们说一说。”
小德子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手里拧着一个食盒,余光扫过坐在刘贵妃身边的宁玥,笑意更甚:“奴才还没去长安殿呢,不清楚那边的情况!是陛下听说贵妃娘娘在御花园设了个小宴,特地命奴才送些栗子糕来给娘娘们尝鲜的。”
刘贵妃笑得看不见眼睛了:“陛下有心了,替本宫谢过陛下,就说一会儿,本宫去华清宫给陛下当面谢恩。”
小德子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好,顺便一起吃过午饭,奴才这就去让人准备!”
众妃的眼光已经恨不得杀死刘贵妃了!
南疆王多少年没理后宫的妃嫔了呀?一直独宠耿皇后一人,但耿皇后得宠是因为她精通治国之道、能替陛下分忧解难,刘贵妃这个草包,半老徐娘一个,还死命地卖弄风骚,不要脸!
刘贵妃才不介意众人怎么想她,等她儿子坐上太子之位,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这些人呐,全都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她笑着打开了食盒,让秋月给每人都分了一块,栗子糕是双倍的份量,分了一圈还剩挺多,刘贵妃全都给了宁玥。
宁玥食量一日日增大,自然来者不拒,不过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秋月道:“能不能劳烦秋女官帮我送些给德庆公主?我借花献佛,娘娘别怪罪。”
刘贵妃笑盈盈地道:“这有什么好怪罪的?你我都是自己人!”看向秋月,“去吧,再把这儿的果酒和香芋糕也送些过去。”
“是!”
香芋糕是宣王爱吃的,作为母亲,无论何时都记挂着自己儿子。
秋月把打包好的东西送到了长安殿,宣王吃了些香芋糕,德庆公主不喜甜食,略尝了一口,栗子糕基本上进了玄胤的肚子。
秋月回来,顺便把偷瞄到的情况与众妃说了:“已经到第十四个了。”
众妃:才十四个……
刘贵妃道:“德庆公主有没有留下的谁的牌子?”
“还没。”
刘家的公子是排在第十七个,这么说,快轮到他了,刘贵妃心中渐渐涌上一层忐忑。
严惠妃、张丽妃与李顺妃也十分关心自己的人能否被选上,连吃糕点的心情都没了。
宁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栗子糕,心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