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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奕被那冰冷的触感吓得浑身一颤,立马把节操尊严什么的抛的一干二净了。
这一开口,说完后,谢奕就觉得完了。
那个毒妇肯定得意的要命了。
士可杀不可辱啊,他这一认错,这辈子都消不去这一刻的屈辱啊。
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夫为妻纲。
“早这么乖就好了啊!来,继续去写你最喜欢写的休书吧!”
陈芸将刀子装入鞘中,拽着谢奕的头发将他拉回桌前。
“嘶……疼……”
谢奕被拽的张口直呼,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粗鲁野蛮无礼之人呢。
“快写!别磨蹭!”
陈芸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喝道,震得谢奕又一个哆嗦。
“这可是你说的啊……”
谢奕拿着笔,向来文思如泉涌的思绪像凝固了一样。
一滴墨啪的一声,滴在了雪白的宣纸上。
休书是好随便写的吗?
这东西拿到府衙就是有法律效应的啊!
尽管谢奕心里十万个想休了她的,但是今天他爹已经明说了不可能让他休妻,那他就不明白,陈氏到底怎么想的了。
“你不会写?”
看着谢奕拿笔愣了半天一个字没写上,陈芸不禁问道。
难道这厮其实胸无点墨,全靠了老爹走后门,才混了个探花的?
被陈芸话中的鄙视激怒了,谢奕顿时一股豪气直冲脑门。
不管了,就这么休了她好了,反正也是她自己要求的。
随即,谢奕笔走龙蛇,一个个铁画银钩字迹呈现在纸上。
“兹有恶妇陈氏,余少年意气,受父母之命,遂成尔家东床。上不能行孝于高堂,下不能生养子嗣,汝巧言令色,高安福,深造祸,小肚鸡肠,纵虎狼不及尔之恶念,假蛇蝎不若尔毒!七出之条,竟去三五,女训之教,思之全无。今吾与尔恩断义绝,既相驱断无姑息劝勉之意,请汝自知,家中财物尽可席卷,惟愿汝速速离去!”
这一纸休书,谢奕写得酣畅淋漓,落下字款后,他得意的梭巡了一遍,随后这张纸就被一双莹白纤巧的手抓了过去。
通读一遍后,陈芸一巴掌拍了上去。
“你太狠了!写的这些亏不亏心啊!你才有虎狼之恶,你才有蛇蝎之毒!”
陈芸一边骂一遍又开始殴打谢奕了,既涨了见识,原来这休书是这个样的,又生气,这什么深仇大恨,把她写成这个样子。
她是杀了这个傻逼全家了,还是把他阉了丢去喂狗了啊。
“是你让我写的啊!”
谢奕抱着头嗷嗷的叫,委屈的要命,被陈芸打的到处躲。
一脚踹在谢奕的小腿上,陈芸用膝盖猛撞谢奕小腹,直将他撞得脸色发青,抱着肚子在底下打滚才算出了一口恶气。
“来,我说着你写,写完了抄一百遍!”
“不写的话,我就废了你。”
拿刀子在谢奕的下腹比划了半天,成功的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阴测测的在谢奕耳边说完,陈芸两手抓着谢奕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重新在他手里塞进毛笔。
“兹有恶夫谢氏……”
陈芸根据谢奕写的那张休书,开始一句句的改。
“女人才是某氏……”
这个没文化的毒妇!
纵然谢奕被打的一身冷汗,整个人形象全无,再不复之前风流倜傥的谪仙了,仍然坚持着最后的尊严,抵死不写。
随后,陈芸又开始把刀子亮了出来,将刀身上抛,一个漂亮的回旋,离着他的鼻尖只有毫末的距离。
人命关天,尊严算个屁。
谢奕深深的认识到,他娶得不是老婆,真的是个绿林匪类啊!
于是,被恶势力逼迫着屈服的谢奕,在灯光如豆的烛台下,哭着一遍遍的抄着,“兹有恶夫谢氏……”
到第三十六遍时,陈芸打着哈欠才叫他停住。
“这下写开心了吧?写过瘾了吧?还会不会天天喊着要写休书了?”
“天晚了,回房睡觉!你继续睡贵妃榻,晚上记得不许发出声音哦。”
把休书收好,留给谢奕一份,陈芸就要把他拖走。
“既然你对我毫无夫妻情义,干嘛非逼我睡在同一间屋里!”
一整晚下来,谢奕身心俱疲,三观都被打碎重组了,实在不想继续面对她了,木木的对陈芸道。
“想必你再蠢都已经知道了吧,谢家需要陈家这门姻亲,你我之间目前是必须要绑在一起的。既然我只能对着你一个脑残,那你也不能潇洒的睡别的女人。总的来说就是,我不开心,你就不能高兴!我不能自由,你也别想清静。”
“我在谢家多久,你就得面对我多久,我不想看到你比我过的舒心,所以你只能歇在正房!从现在开始,早点习惯贵妃榻吧!”
也许是深夜困乏,陈芸也没有耐心再应付谢奕,索性说了心里话。
世上竟有如此心肠歹毒不容于世之人!
侯府究竟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
“岂有此理!”
谢奕震惊于她的这番话,完全没想到陈氏竟然是这样想的。
归根结底,谢奕还是这个时代的正常男人,从他知事起就知道这世间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才是正道。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的纳妾,在感觉妻子不贤惠时,会毫不犹豫的想要休妻。
哪怕妻者齐也,做妻子的也要侍奉丈夫,做丈夫的,天然凌驾于妻子。
“我就是道理!”
陈芸伸手捏着谢奕一边的腮,将他俊美的脸扯到变形,拽出门去。
第25章 生病
来到正房门口,谢奕仿佛即将受刑一样,还是不想进去,站在门前怎么也迈不进脚步。
他揉着被拽痛的脸,只觉得心底一片昏天黑地的绝望。
“又傻了?”
陈芸在谢奕身后,一脚将他揣进了房里,随后在周嬷嬷不赞同的目光下自己也进了屋。
容和也想跟着进去的,但是进门之前忽然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在门口打帘子的春波和春时。
“刚才看到了什么?”
她笑的和善,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她二人问道。
“回容和姐姐,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春波抢先春时一步,快速的小声道。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都有个成算,不然谁随便嚼舌头,郑嬷嬷一准儿就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容和说的随意,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她可不是开玩笑的。
春时想到了让人胆寒的郑嬷嬷,吓得浑身一激灵,立即拍着胸脯保证,“我绝对不乱说话,容和姐姐放心吧!”
春波也激动的表态,“容和姐姐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二奶奶!”
看到刚才二奶奶那一脚,春波更加崇拜她了!
怎么办,好想赶紧好好表现,让二奶奶看在眼里,最好做能近身伺候二奶奶的人。
容和看着春波眼里丝毫不见恐惧,只有兴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进了正屋。
“奶奶,老奴去太太那里拿身契,直到快落锁了太太也没有见我。”
周嬷嬷一边给陈芸卸掉头上的钗环,一边有点忧心的说。
“要我说,您也太急了些,这才刚入门呢,就是等段日子再要也来得及。”
虽然谢夫人这么不给脸,干脆不见她,让周嬷嬷也很恼火,但是周嬷嬷还是尽量劝道。
“要等的话就得等好几年了吧,你看大嫂那边现在过的什么日子。这老太婆手伸的那么长,又护短,不早点要来身契的话,多被动啊。”
陈芸不觉得自己太急躁,而是不想到时候再和谢夫人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打眉眼官司。
七扭八拐的耍心眼,使算计,她不是做不来,而是觉得那些人不配她花这样的心思。明明有所依仗,有靠山有后台的,阳关大道能直着走,何必净往羊肠小道奔。
这也是她看不惯谢二,就索性直接动手让自己舒坦,而不是温柔小意假作贤惠,徐徐图之的原因,对谢二,她压根犯不着。
如果只把精力放在区区一个谢府里,那也格局太小了,她的心里,更多的是关心娘家,关心姐姐,关心她外甥屁股底下的龙椅稳不稳。
只要她外甥不倒,陈家永远是天子外家,她在谢家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若是谢二再作妖,让她实在无法忍受,大不了过两年等外甥亲政了,她就找机会干掉他,到时候守两年寡也不耽误再嫁,又是一条好汉!
“毒妇你竟然在背后枉口诳舌,连婆母都不尊重!”
本来谢奕正坐在桌前揉脸,但是听到陈芸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下人面前谈论他娘,顿时气急败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氏不敬重他这个做丈夫的也就算了,连长辈都不看在眼里,简直,简直道德沦丧。
谢奕紧紧攥着拳头,脖子上的青筋气的一跳一跳的鼓出来。
“尊重是自己给的,想要别人尊重,就要做点什么值得尊重的事,你是这样,你娘也是这样。”
从妆台的铜镜中模模糊糊看到谢奕气急败坏的脸,陈芸不屑的出声应道。
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披散在细窄的两肩,从谢奕的角度看,陈芸此时格外的羸弱,根本不像连刀子都玩的很溜的女疯子。
谢奕想起自己数次被她扯着头发揍,此时看着陈芸的头发,心里突然有点蠢蠢欲动,攥成拳头的手掌心也激动的出了汗。
也许……他也可以从背后扯住她的头发偷袭,也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有尊卑观念的毒妇。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怜香惜玉,不对女人动手的谢奕,恶向胆边生,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不,不,犹豫了一瞬,谢奕赶紧摇摇头,他一定是疯了,真敢动手,到时候这个毒妇可能会把他的头发都揪光的。
再说了,怎么说他也是君子,当慎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