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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真的太过分了,只顾着陈家,对陈氏那个搅家精轻轻放过去,以后更加家无宁日了!今晚你到我院里,咱们一起痛饮一杯吧。”
谢大爷拍着谢二爷的肩膀,对着谢二爷释放了善意,于是兄弟俩重归于好。
而谢夫人那里,也在经受狂风骤雨般的暴击。
“你到底会不会管家?连后宅都打理不好,要你何用!不能的话尽早说,我找别人来替你!难道你只会在媳妇面前逞威风吗?好好的儿子都给你教坏了!”
“我在朝中忙于政务,你不仅不能作为贤内助帮我管家理事,还尽闹出事情。我还不了解你吗?平日里在老大媳妇面前摆架子使手段也就算了,还想折腾老二媳妇,难道你不知道我很看重陈家这门姻亲?”
朝着谢夫人痛斥一顿,谢老爷随即要求她立即发卖了明月,日后不许再给几个儿子房里塞人,儿子敢宠妾灭妻,他就让谢夫人和谢大爷一起滚回老家去。
随后,谢老爷又雷厉风行的处置了那几个被谢夫人买通的管家和小管事,今后府里再有不利主子的流言互相举报,已经坐实全部发卖出去!
经过谢老爷的整顿,谢家顿时安静了不少,谢夫人恨得咬牙也没有办法,再见着陈芸时,老老实实的,再也没有话里话外的机锋了。
让陈芸奇怪的是大嫂,为什么看上去更加憔悴了呢。
谢大爷的爱妾紫月一朝就要被发卖了,难道她不该很是幸灾乐祸一把吗?
这早上请安后,陈芸和刘氏一起从谢夫人的正房出来,刘氏阴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一脸全世界都欠了她一百万的表情,看了一眼陈芸就转身离开了。
而之前谢大爷让陈芸相当的不痛快,她就发誓要好好的让他得个教训,很快就找到了机会。
关于紫月被卖的这事儿上,陈芸可是好好地插了一脚,前脚在谢老爷的监督下,谢夫人把紫月卖给了人牙子,还没等谢大爷摸过去,陈芸就叫予深在人伢子那里截了胡,买回了紫月。
然后又是在她的授意下,低价将她坐船送往北方,卖到了穷山沟沟里,将来劳动改造吧。
控制了人伢子,予深只让人告诉追问紫月下落的谢大爷,说是紫月被高价卖到了南方的画舫,只要谢大爷给钱,就能帮谢大爷把人追回来,带回京都。
从谢大爷那里骗了三千两银子,过了三两日,人伢子就使人告诉谢大爷,紫月找到了,让他去城外接应。
谢大爷为了保密,只带了两个随从,结果到了城外,就遇到一伙蒙面的暴徒,将谢大爷和随从痛揍了一顿,还把他们的衣服也扒了个精光,言说紫月是他们画舫的人了,敢再来找她就对他们不客气了。
谢大爷气了个半死,那伙人就那么大喇喇的带着他们的衣服扬长而去,连底裤都没给谢大爷留一条。
荒郊野岭的,谢大爷只能蹲在林中的灌木丛中,打发随从出去找户人家借衣裳。
结果那个随从命不好,浑身光着只拿柳条遮住关键部位,走了很久才看到一户人家,刚激动的去敲门,就见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嫂子。
嫂子一见光着的随从,顿时尖叫起来,忙不迭的把自己的男人喊出来,没等随从解释,七尺高,身材健硕的农家大汉就拿着掀把那个随从痛打了一顿,随即以“伤风败俗”的罪名送到了里正那里。
等到傍晚,谢大爷也没见随从回来,实在饿坏了的谢大爷又打发了另一个随从出去借衣服。
谢大爷从来没受过这种罪,被打了还好,关键衣服都没了,一整天被困在灌木丛里,腿上全是被虫子咬的疙瘩,他实在痒的受不了了。
天黑后若是还不能回家,在荒郊野岭的,想想都教人恐惧的不行。
予深安排的人在天擦黑后出现了,正是出城狩猎晚归的一群世家子,为首的恰好是宁安伯府的小儿子,卢志楠,这天来城外狩猎,也是予深建议的。
予深早已命人提前安排了很多的猎物,待他们尽兴狩猎,把“偶遇”谢大爷的时间拖的越晚越好。
等了一天才看到这些人,身边又没有其他能用的,谢大爷只能自己慌慌张张的跳出来,伸出手拦下了卢志楠的马。
情势所逼,毕竟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随从又没了踪影,万一再也没有过客,恐怕谢大爷就要在这城外过夜了。
夜色下,光着身子一片白花花的谢大爷,相当的醒目,只留一只手遮挡着关键部位,面上似哭似笑的叫着嚷着,差点被卢志楠当做了疯子。
“呦,这不是首辅家的大朗谢遵吗?”
有眼神好的人很快认出了谢大爷,一群人听说这是谢家大郎,全部惊诧莫名。
随后众人问起谢大爷怎么变成这样了,谢大爷没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人伢子刷了,被据说是画舫打手的一群暴徒袭击了,只好含糊的说出城办事时遇到了歹人,所有的东西包括衣服,都被他们抢走了。
“太过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在这京城外,那些人竟然如此猖狂!等大郎一定要仔细禀告首辅,抓到那些人狠狠惩戒一番!”
虽然诸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安慰谢大爷,但是其实说实话没人信他的说辞,看他含含糊糊的这个语气,就知道这事情一定不简单。
入夜,城郊,孤身的谢大郎没有穿衣服的拦下了他们的马,简直可以当做一整年的谈资了。
“再不赶路城门就要落锁了,仓促间也没有什么能准备的,我们都是骑着马出来的,只带了一辆驴车,好请谢大郎不要嫌弃……”
卢志楠忍着笑意,将谢大爷安排在他们身后跟随的驴车上,待谢大爷上了车,有的人就再也忍不住笑声了。
谢大爷羞愤欲死,披着好心人赠与的外袍,坐在了跟着这些公子爷出来伺候的下人坐的驴车上,车轮哐哐的往前,伴随着车窗外的笑声,谢大爷浑身颤抖的缩在了角落。
果然,随后一夜之间,谢首辅的长子谢大郎,浑身光着□□的出现在城郊,这个笑话越传越广,越来越玄,什么猜测都有。
甚至有人拍着胸脯说谢大爷一定是在城外看上一个漂亮姑娘,奸,淫良家女子,被人发现打了一顿,这才逃了出来。
啧啧,首辅家的公子,鱼肉百姓,欺男霸女,多猖狂啊。
而从谢大爷那里骗来的三千两,予深和人伢子各分了一半,等谢大爷再去找那个人伢子时,那个在京城还挺知名的人伢子,早就全家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谢老爷知道后,差点被气得晕倒过去,外界传言太过不堪,这样丢脸的事败坏了谢老爷的声誉,而谢老爷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于是,谢老爷再也不手软,索性请出家法,叫人把谢大爷拖出去,用板子狠狠揍的半月下不来床。
而谢大爷原先的那个七品城中令,也被谢老爷亲自着人撸了下来,准备等风声小一点,就把谢大爷送回旬州老宅,教他以后在那里过活吧。
“啧啧……我就知道,你大哥那般行事百无禁忌,跟个乡下土霸王一样,迟早要出事的。看看,这下好了吧,让我们也跟着丢脸了。”
陈芸乐滋滋的听着外界的传言,笑的捧着肚子在榻上滚来滚去。
这下才算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大概谢大爷是吃够了教训了,保证他受用终生。
谢奕坐在桌前默默的一碗一碗的灌着浓茶,很有些敢怒不敢言,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他哥哥啊,这个陈氏需要这么幸灾乐祸?
之前他去见过谢大爷,谢大爷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大嫂刘氏根本没有守着他喂药照顾,谢大爷看到谢奕进来,就哭求让他为自己在父亲面前求个情,他不想回旬州啊。
但是谢夫人也帮着谢大爷跟谢老爷试着提起过,但是一说起谢大爷,谢夫人还来不及说点什么,谢老爷就怒火冲天,告诉谢夫人以后谁再敢求情,就跟谢大爷一起回老宅。
谢奕纵然心疼哥哥,可也不想回老家啊。
谢大爷看着谢奕难为的样子,知道他是不会帮自己了,怕惹父亲不满,于是谢大爷气的大骂了谢奕一顿,指天骂地的说自己早就知道他盼望着自己有这么一天了,不仅把话说的尤为绝情,以后更是见都不见谢奕这个弟弟了。
让谢奕只能徘徊在谢大爷的屋外,他心里对谢大爷总是同情的,知道哥哥心情不快,也没有多加计较。
随后没两天,谢奕的婚假也告一段落了,他再也不用朝夕面对陈芸,心情顿时有些好转了,头一次这么热爱上班。
但是因为谢大爷的这事牵连,让谢奕也跟着很是担了些取笑,原先准备天天在外面跟朋友混到夜深的谢奕,还是无奈的一下班就回家了。
大秦新婚夫妇是半个月后回门的,回门小住三五日,再行回婆家。
时间很快就到了回门的时候,陈芸早就算好了,等回家不多久,就是夏天了。
京都的夏天特别热,世家贵族习惯在京郊的清凉山里避暑两个月,就连皇上也是移驾行宫,改到那里上朝了。
清凉山的平地少,地方小,宅子连成片,拉近了大家的距离,出嫁女回娘家,见亲眷都很方便,而到时候陈芸也能和母亲,姐姐经常见面了。
携着谢夫人在谢老爷的授意下备下的重礼,和谢奕一起坐在回家的马车上,陈芸真的感慨万千。
这半个月过得,真是波澜起伏,渣贱无数。幸好自己不忘初心,狠狠地一一回击了,只是虐渣□□,依然任重道远啊。
舒服的半躺在豪华的马车上,陈芸指使着谢奕为自己剥松子吃,像个老太爷一样悠闲自得的把谢奕奴役的团团转。
“恶不恶心啊!谁让你下嘴的!”
松子颗粒不大,用小锤一颗颗敲很容易就敲到手指,已经被自己砸痛过好几次的谢奕,趁着陈芸半闭着眼睛时,把松子仍在嘴里磕开,却被陈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