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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她真的以为陈氏这个弟媳就是个愚笨不堪的棒槌,一入门就展露出浑身的刺,被娇惯坏了的女孩,必然会吃苦头。
但是几次三番的,谢夫人还真的没有从她手里讨了什么便宜,刘氏也不能不佩服她,活的这样有底气,也不是坏事啊。
谢夫人指使的紫月,都落的被发卖了,就连谢大爷,也等着过了秋天回旬州老家呢。
但是刘氏是不打算跟着他回去的,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京都。
如果,他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的话。
反正她很早以前,就为自己选了一条粉身碎骨的路,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辈子直到如叶落尘土,否则只能一直循着那点偷来的朝夕往前走。
“这婆子在母亲这里搬弄是非,坏我名声,还妄图离间我和姐姐的感情,真是用心险恶,一定都是明月指使的,母亲可不得不罚啊,不然怎么能服众。”
没人吭声,陈芸只有自己先出声了。反正惹了她的,就不能让那人有个好下场。
吕婆子原本一直跪着偷听陈芸和谢杏芳的嘴皮官司,听着谢杏芳处处向着明月,吕婆子还暗自高兴呢,没想到局面转瞬间又是这样。
难道二奶奶真的气焰这么盛,这么多人面前丝毫不顾及名声了?
再等到陈芸说要处置自己,还说是明月指使的,吕婆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又哭着求饶,先把女儿摘出来,再一口咬定是担心女儿的安危。
“她也是惦记女儿……”
谢夫人刚想习惯性的找理由,陈芸马上打断了她的话。
“都母亲心慈手软,对下人多是包容,但是您越是这样,这起子奴才越没有规矩啊,周家太太也在这里,这个老叼奴就闹将起来,公然败坏我的名声,难道不可恨吗?母亲若是不惩治她,不仅以后谢家就没有了规矩依仗,便会周太太也要笑你呢。依儿媳看,这坏心肠的婆子可不是要发卖了去。”
“呵呵……我没有……”
周夫人算是服了谢家这个新媳妇了,一张嘴利的比刀子还割的人肉痛呢。
她虚伪的笑笑,试图分辩着,但是陈芸一副我知道的眼神,倒让她说不下去了。
周夫人其实也觉得谢杏芳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一个丫头而已,算得了什么,这个陈氏说的也没错啊,口口声声让人家贤惠,自己怎么不给大郎纳个妾呢。
若不是大郎本身就不太热衷此道,谢首辅又炙手可热,周夫人可不让谢杏芳过得这么舒服。
“你还有完没完了?非要把人赶尽杀绝才好吗?”
谢杏芳见不得陈芸又逼迫自己娘亲,还把自己婆婆架出来,怒气冲冲的对着陈芸道。
“儿媳真是伤心啊,在您眼里永远比不过那些下三滥的奴才。这次在清凉山定是要见见姐姐的,儿媳非要好生和姐姐说说,若是她不同意这门婚事就好了,倒是让婆婆和大姑姐这么看不上我。”
有靠山不用的是傻子,陈芸装作一脸哀戚的样子,充满伤感的望着谢夫人,装作要抹泪的样子。
今天非得逼着谢夫人处理了这个吕婆子不行,不然大家是不是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还有谢杏芳,她一定会找回场子的,到时候让谢杏芳哭着回去。
陈芸搬出姐姐,不止谢夫人气的眼睛发红,周夫人也表情严肃了些。不管怎么说,那位都有个做太后的亲姐姐,面子多少要给的。
最终谢夫人没办法,得罪不起太后娘娘,只有自己服软,问道,“依你看要怎么做?”
谢杏芳还要开口,却被周夫人一眼瞪过去,看到婆婆难得这么严肃,倒是没了声音。
“母亲掌家这么多年,该怎么处置不讲规矩的下人心中自然有安排,媳妇怎么好做得了婆婆的主。”
陈芸倒是没有直接说想怎么做,猫逗老鼠一样,就是让谢夫人气死了才好。
最终到底是没有牵连到明月身上,吕婆子咬死了摘出了女儿,倒是自己一家子都被发卖了出去,陈芸才肯松口。
等陈芸走了,谢夫人苦笑着看着周夫人,“我这个媳妇啊,你也看到了……”
她话中充满未尽之意,周夫人倒是也十分理解。
“娶了身份高的儿媳啊,就是这样,我们做婆婆的就得放宽心。”
周夫人也深有感触啊,媳妇出身高,就自然摆不起做婆婆的款了,但是人是自己选的,一心想借姻亲的势,能怪得了谁。
对于谢夫人,周夫人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摊上这么个儿媳妇,惹急了就拿姐姐做威胁,虽然不太地道,但是你知道会这样就不要去惹嘛。
一路上再无风波,至于中暑的明月,在知道全家竟然也都被卖出去了,又再一次的哭晕了过去。
现在外面受了旱灾的影响,京都里没什么人家会买人回去,被人伢子领走的吕婆子一家,必然下场不会好了。
第35章 揍人
谢家的别院在清凉山的中间部分;位置不好不坏吧,也不引人瞩目,宅子倒是挺大的;包括好几座三进的院子,比他们在京都住的谢宅还要宽敞。
这个别庄原本是前朝一个巨富的别院,后来那家人破产了几经转手;才被谢家买下来。
等下人们终于都收拾好了屋子;已经是夜里了;一整天赶路赶的兵荒马乱的;加上天气炎热,人就不由自主的烦躁。
“杵这里干什么!”
陈芸沐浴完后;带着一身的香气进屋,看到谢奕呆呆的站在她的妆台前;不知道想什么的样子;于是一把将他拨拉到一边。
用力一不小心有点大,直接把谢奕推到了桌子上,肚子那里狠狠撞上了结实的八仙桌。
“唔……”
谢奕疼的顿时蜷缩成一团抱住了肚子;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移了位置;将一张俊美的脸扭曲的有点狰狞了。
他也是刚沐浴过;自从在侯府时没有人伺候他沐浴,谢奕就慢慢习惯了自己洗澡。
“你能不能,有哪怕一天不动手打我呢?”
谢奕脚步蹒跚的捂着肚子慢慢的走回到榻上,坐下好好地缓了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道。
“不能!你长得就欠揍!”
坐在梳妆台前,陈芸闭着眼任容和给自己梳理长发,先是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才睁眼对着桌上的铜镜看着谢奕道。
这绝对是谢奕听过的最无礼的话了,但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对陈氏毫无办法。
“不管怎么说,你已经嫁来谢家,不能总是这么无礼,霸道,时间一长你的名声传了出去,便是我不能休了你,你自己面上也无光!”
谢奕拧着眉,他刚才从谢夫人那里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心情十分的不渝,便想着试着站在陈芸的角度好歹劝上一劝。
听说陈氏又顶撞母亲,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姐姐下不来台,明月中暑病的晕了过去也不见她管,还逼着母亲把忍不住为明月着想的吕婆子连同家人都一起卖掉了。
敢这样无礼又肆无忌惮行事的妇人,谢奕简直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第二个。
更不用说每天对自己非打即骂还恶意恐吓了,不要说一般的妇德了,就是天底下最狠辣无情的妇人,也及不上陈氏的一根头发。
“呵呵……就你们长了嘴,我就没有吗?谁敢乱说我的闲话,我一定让他的名声更坏!到时候专门请几个人去大街上散播你们家的丑闻,反正名声这个东西,还是你们家谢首辅最看重吧?”
陈芸真的一点也没有压力,一个是她真的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另一个就是她真的不怕啊,反正到时候要黑一起黑好了,把水搅混了她反倒就不显眼了。
“你……”
谢奕气的从榻上跳了起来,但是方才被撞痛的肚子被他的动作扯到了,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我觉得,嫁到你们谢家,也真的算是我倒了霉。对着通房比弟媳还亲,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姑姐,是非不分偏宠儿子,一心只爱庶孙的婆婆,万事不管,天天忙的不着家的公公,宠妾灭妻,脑子进水的大伯子,软的和面团一样,还能被个姨娘欺负的大嫂,管不住裤腰带,喜欢对着丫头怜香惜玉的丈夫,呵呵……换个其他性子软点的女人真的就要被你们糟蹋死了。”
“就你还跟我说名声?你真的好意思吗?”
陈芸觉得可笑至极了,谢奕还拿名声威胁她,他们一家子的黑点难道不比她多到天边去了。
“你少血口喷人?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
被陈芸以说,整个谢家都没有好人了,谢奕指着陈芸的手指都颤抖的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怎么了?我哪里有错了?”
陈芸凉凉的说着,看着谢奕指着自己的动作太不顺眼了,过去一把将他指着自己的那根十指拉了一下,咔的一声轻响,那根手指就脱臼了。
十指钻心,谢奕有瞬间疼的眼泪汪汪了,加上天热,顿时满头大汗起来。
随后陈芸轻巧的一踢谢奕的膝盖,他就重重的跪了。
“说说啊,我哪里错了?”
“你那个明月是自己中了暑晕过去,难道还是我让太阳把她毒晕了吗?一个通房丫头晕了就晕了,还配请大夫吗?中暑的也不知她一个下人,你们真好心怎么不给所有中暑的丫头都请个大夫啊?你姐姐什么时候给你姐夫纳了妾,什么时候才配说贤惠两个字。吕婆子是你娘卖的,这也找不到我啊。”
一条一条的把今天的事解释清楚,陈芸觉得自己太冤了,喝了一碗凉茶解了解气,又看着谢奕捧着手指痛出眼泪,才觉得开心了点。
被谢家脑残气到了怎么办,必须是先揍一顿谢奕解解气。
“你,你没有错。”
走不了跑不掉,手指又被她弄得脱臼,肿了平时的两倍大,呈现出紫红的颜色,谢奕的衣服后背像被水泼湿了一般,刚才的澡也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