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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龙大他们说,要把大奶奶绑在树上时,被人看到了。”
上了马车,陈芸抱着引枕半倚在车窗前,容和悄悄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
“被什么人看到了?”
她扬了扬眉,诧异的问。
“那人让龙大帮他向您传话,说自己是云州江云哲,对您印象深刻,让您记住他,以后他还会和您见面的。”
容和有点忧心忡忡的说着,她不认识这个叫江云哲的,但是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时龙大他们看了这个公子孤身一人,就想先控制住他,免得他到处乱说,到时候禀告主子再决定到底拿他怎么办。
但是龙大几人和这个人交手没几招,就全部被他放倒了,那人出手力道十足,只是揍翻他们几人后就留下话,随后扬长而去,丝毫不去管地上昏迷着的刘氏。
“您认识这个人吗?”
容和一直在陈芸身边伺候,基本上陈云认识的人她都知道,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江云哲的,心中甚是奇怪。
“恩。”
陈芸含混的点了点头,皱起了眉头,这个人还有完没完了啊,怎么这么爱凑热闹,什么地方都有他,天生的偷窥狂吗?
马车缓缓的驶出寺庙,在经过寺庙的大门时,陈芸从窗户往外一瞥,就看到门口处长身玉立的玄衣公子。
江云哲很快的也看到了陈芸,对着她遥遥一笑,眼睛熠熠生辉,唇角勾起的弧度有几分危险的味道。
“晦气。”
陈芸使劲拽下了窗帘,遮挡住马车的窗口,低低的骂了一句。
而另一辆马车上,谢夫人将怀揣着的血书打开,皱着眉一目十行的看着。
原先她强压着怒气,在寺庙人多口杂,不好质问刘氏,只一心等着回到谢家,就狠狠的揪着刘氏收拾一顿,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真的不想活了有的是地方去死,怎么非挑外面去死。
但是飞快的看完了这薄薄的血书,谢夫人眼睛都要鼓出来,眼底一片一片的发黑,好几次的要晕过去,浑身气的直哆嗦,胸口也喘不上气来了,她双手用力一拍桌子,怒喝出声。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若不是这是在马车上,谢夫人就要冲到刘氏面前,揪着她的头发痛打一顿了。
世间竟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自己的男人笼络不好,竟然还打起了公爹的主意!想到刘氏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和谢行勾搭在一起,*后肚子里还怀了野种,谢夫人就双目血红。
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竟然还活着!谢夫人恼恨刘氏没死成,恨不得马上回家就一碗□□灌下去毒死她。
噼里啪啦的摔着马车里的瓷器,谢夫人的怒气盈天,完全控制不住了。
听着谢夫人那辆车远远传来的动静,陈芸脸上终于带了一丝的笑影。
目前谢老爷是不能倒台的,小皇帝刘瑞亲政还要等几年的,这几年需要谢老爷在朝上替他稳定局势,对抗恭王,刘瑞与谢老爷还是要保持好关系的,陈芸手里掌握的大秘密就暂时无法公开。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只能毫无反抗之力的任由人算计她,陈芸有的是办法让谢老爷气的大出血。
等回到谢家,已经是入夜了,谢夫人面色铁青,硬邦邦的让陈芸回去,就让人把刘氏抬进自己的房里。
“大嫂还要再倒霉一波啊。”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陈芸笑的和偷了腥的猫一样。
除了把他们按住刘氏的手写成的血书交到谢夫人手里,陈芸在寺里时就吩咐人敲边鼓,生怕有人不知道谢首辅家大儿媳自尽的事,相信到了明天,外界的传言一定会很精彩。
而这些只是个开始,陈芸还准备让人写一折戏,内容就是和公爹偷情的儿媳妇,后来怀了身孕,在庙里受和尚点化,羞愧难当,于是决意自尽。
有了这么一折戏,谢老爷的名声绝对会跟着黑下来,但是偏偏只是一幕戏,又不会让他伤筋动骨,刘氏的事只要谢老爷掩下来,其他人也找不到证据。
而陈芸之前早就准备了刘氏的血书,写了好几份,给了谢夫人一份,还有一份命人收起来,真的哪一天刘瑞要亲政了,对付谢老爷的时机到了,这封血书到时候就是拉下谢老爷的铁证。
另外,对付谢老爷必然不是一定要用这个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谢老爷官至首辅,又朝纲独断,必然跟结党营私挂钩,自身清白不了,真的到了皇帝想清算了的时候,只要暗示一下,自然会有人想方设法的找到证据。
“你终于回来了!”
陈芸一回到屋里,谢奕就飞扑了上来,他在家等了一天,简直要无聊死了。
“怎么样?求了送子娘娘后,就轮到为夫尽力了吧,到时候保证让你早日怀上个胖娃娃。”
在陈芸更衣时,谢奕看到了她腰带上绑着的香包,上面绣着送子娘娘,顿时笑的牙不见眼,跃跃欲试道。
但是陈芸完全无视他的自荐,洗漱更衣完毕,她躺在榻上,看着傻宝宝谢奕,突然一笑。
“你大嫂今日在寺里自尽未遂。”
“是我让人把她吊起来的,因为你爹这个渣男要送走她,她就记恨上了无辜的我,施计意图迷晕我,还找了两个恶心的男人想对我不利。”
“我怀疑这事你爹也掺了一脚,那两个混混可能就是他的手比,凭刘氏一个内宅女子,从何处知道这样的两个黑心烂肝的混混。”
自从谢奕替她挡了一箭后,陈芸就把床让给他了,自己睡在多铺了很多层褥子和皮毛的软塌,然后三言两语间,就朝着谢奕扔下了大雷。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突然要和谢奕说这个,但是今天她经历了刘氏赤果果的恶意,以及后续她自己对刘氏毫不留情的报复,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在锦绣灰堆的豪门里变得冷硬漆黑。
而谢奕看上去却依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只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一亩三分地,像个自给自足的老农民一样,自得其乐,同在一个极品之家,一个过得如坠深渊,另一个无知无觉的,陈芸真的既委屈又不平。
凭什么呢?
“啊……”
谢奕被陈芸的话惊住了,不知道是要震惊大嫂为什么要这么对陈芸,还是惊讶于陈芸对于大嫂毫不留情。
他早就知道陈芸凶残,但是对着大嫂下手这么狠,也是超过谢奕的想象。
“现在你娘已经知道你爹和你大嫂偷欢的事了,你爹的后院着火了。”
陈芸对着谢奕恶劣的一笑,看着谢奕那双桃花眼彻底黯淡下去,皱着眉头呆呆的看着自己,心情转而轻松起来。
狠狠地揉搓,欺负了自家的宠物狗般,陈芸觉得很解压,知道谢奕不开森了,她就愉快了些,就此翻过身去,不久后就甜美的入梦了。
而谢奕依然傻傻的看着陈芸的后背,再一次深深地懂了,绝对不能小看女人,女人凶残起来,会很可怕。
对于大嫂,谢奕的感觉相当复杂。既鄙视她,能做出和公爹*的事,这个女人完全道德败坏了,但是另一方面,之前对大嫂的印象也很好,看起来贤惠善良,自己的大哥有点宠妾灭妻,对大嫂也确实不太好。
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嫂最终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了,惹到了陈氏的人,必然会很惨。
最让谢奕担心的是他娘那边,没想到陈氏竟然把大嫂和亲爹的事捅给了娘亲,对娘亲来说一定是重大打击,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谢奕幽怨的看着陈芸,既埋怨她为什么要把这事说出去,又对亲爹谢老爷充满了怨言,为什么要这么对陈氏,毕竟先做错了的人是他啊,而且陈氏这个人也不是坏心肠的人,好好安抚肯定不会满世界传扬家中的丑闻的。
一时之间,谢奕觉得周身忽冷忽热的,夹在血亲和妻子恩怨情仇的中间,他的心中压着万吨巨石般,谁赢谁输他都是最痛苦的。
谢夫人那边,正在水深火热中,等刘氏一抬到她的院里,谢夫人就不顾失血又昏迷的刘氏,抓住刘氏的头发把她拖起来,照着脸颊咣咣丢下几掌,又猛捶她的小腹。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既折辱了她的儿子,又狠狠羞辱了她,竟然还怀了自己丈夫的孩子,这个孽种若是继续留着,儿子还怎么做人,那孩子究竟叫她母亲还是叫祖母!
若不是刘氏是谢家明媒正娶进来的女人,她早就打死刘氏了,现在谢夫人只考虑如何让刘氏死的痛苦又没有后续的烦恼。
刘氏被猛烈的腹痛弄醒,脖子也痛,嘴里舌尖更是痛的火辣辣的,她开口说不成话,只能疼的泪流满面。
她的身体太虚弱,完全无力抗拒谢夫人的捶打,只能堪堪欲死,绝望的承受。
“太太,太太,您不要这么对我们奶奶啊!”
刘氏的奶娘被谢夫人的人按在门外,只能锥心般的看着刘氏被谢夫人这样对待,她的心痛苦极了,为什么才不到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明明早上起来时还好好的,为什么奶奶会投缳,而谢夫人会这么痛恨奶奶。
奶娘哭喊了一顿,终是无力的萎了下来,捂着脸痛不欲生的抽噎。
“这里再闹什么!”
谢老爷黑着脸进了谢夫人的正院,看着刘氏的奶娘跪在门前,喝了一声,让人放开奶娘。
“老爷!老爷您救救我们奶奶吧!夫人要打死她了!”
奶娘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抱住了谢老爷的一条腿,椎心泣血的哭求着。
踢开奶娘,谢老爷脸色铁青的进了屋,看着谢夫人依然在发疯,而刘氏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够了!”
谢老爷把谢夫人推到一边,没有再去看又吐出血来的刘氏,只是严厉的看着谢夫人。
今天一下朝,他就被应平侯叫下,两人结伴而行,离开其他人有段距离后,应平侯突然拉下脸来,低声告诫他不要再对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