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覃晴垂着头,“臣女不敢。”
“不敢?”言朔讥诮地笑了一声,凉凉道:“那你进门起就摆的臭脸子是给谁看的?这便是你对自己未来丈夫的态度么?覃家从小给你的教养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言朔!
覃晴的眼中终于迸出愤怒来,回道:“要靠着日日笑脸谄媚相迎的是妾室。”
言下之意,身为正妻便是没工夫做这些表面功夫了?
“是,”言朔气笑了,“只是不知道六姑娘你听没听过夫为妻纲,以夫为天,夫君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哪怕是日日叫你谄媚相迎,也是你应该的。”
为了一张名正言顺的赐婚圣旨,他步步精心谋划,哪怕那天晚上吵了一架回去,第二日他依旧宫内宫外苦心布局。为了这一张圣旨,今儿个御前领旨的时候他叫皇帝当朝话里话外给敲打警告了一番让他收敛不该有的野心,可谓是把脸都给丢朝堂上了。
结果呢?就是为了回来对上她的冷脸她的猜忌!只怕如今还在心中编排他如何坏了她的大好姻缘,他言朔有这么贱吗!
想到这几日覃晴那了那些未婚公子的资料苦心钻研的事情,言朔便觉着有千万只蚂蚁在心里咬,站起身来就一把将覃晴扯了过来。
“做什么?”覃晴的神色一变,“臣女与殿下如今尚未成礼,殿下仍该谨慎守礼才是!”
“守礼?”言朔嘲弄地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手上却不曾放松半分,“行,本王守礼,今日天光甚好,本王想要游湖,还望六姑娘赏个脸,陪本王同去。”
说着,一手揽了覃晴的肩膀,半夹半拖着覃晴就往外走,径直塞进了府门外的马车上,
“王爷到底要做什么!就不怕我爹知道了参王爷一本么!”尚是未婚夫妻,由不得他言朔为所欲为!
言朔跟着进了马车,拉着覃晴就往身边按坐而下,“任你爹去参,至多不过将婚期提前罢了,倒是你,若是名节有损,恐怕叫贬成妾室,正好合了你们覃家的身份。”
“你!”
便是再伶牙俐齿的人,遇到言朔又有什么办法呢,覃晴的喉咙一梗,直憋得脸色通红。
言朔看了一眼,转过眸去,悠悠道:“不过你且放心,想必岳父大人不会如此坑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你裕王妃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说的好像又多稀罕那正妃的位置似的。覃晴狠狠地瞪了言朔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两厢无言,车内一时便是寂寂,言朔兀自闭目养神,不去看覃晴那拉下的脸色,直到马车停下,方睁开眼睛拉着覃晴下了车。
碧水流淌,清风徐徐,青山树木浓翠,一道碧水环绕。
“这是哪里?”覃晴问道。不是说游湖么?怎么成河了?
“城外。”言朔答了一句,便拉着覃晴下了埠头,提溜着人上了一艘小船舫上。
四野无人,只青山绿树寂寂,船头立着一个艄公覃晴直觉就一下拍开言朔的手,警惕道:“王爷带臣女来这里做甚?”
言朔转过身来,瞧着覃晴明显透着防备的神色,嘲弄道:“怎么着,怕本王趁着四周无人就把你给办了?这倒也是一项情趣,你若是愿意本王愿意陪你一试。”
这都是什么混账话!
覃晴的面色霎时便涨红,尴尬地转眸看向一旁站着准备撑船离岸的艄公,这个言朔,当真是愈发无耻!
言朔却是适时解了覃晴的尴尬,道:“你且放心,这艄公是个耳聋口哑之人,听不见本王同你说的话。”
真的?覃晴不禁细看那艄公的神色,的确不曾有半分变化。
“外面太阳晒,你不若进来。”言朔淡淡提了一句,便兀自进了船舱之内。
覃晴跟着进去,舱内不过一套茶具,模样精致,应当是言朔带上船的。
言朔瞥了一眼跟进来的覃晴,道:“愣这作甚,过来泡茶,这是进贡的乌龙茶,如何泡制你应当学过。”
还真当她是妻妾随意使唤了?
覃晴的唇角冷冷勾了勾,道:“王爷倒是为难臣女了,覃家家业微小,臣女哪里能学得了这样雅致的事情。”
言朔的眸底微沉了沉,“那便按寻常的法子来。”
覃晴凉凉道:“臣女不过小户之女,手脚粗拙笨粗陋,御贡的乌龙茶如此珍贵,可不是臣女这样的人能碰的,没得糟蹋了那御贡的东西。”
“放肆!”言朔放在桌上的手掌倏然收紧,终是忍不住呵斥道。
覃晴却是不惧,道:“臣女行止无状,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宽恕则个,臣女告退。”
说着,便自行退了出去。
凉风习习,迎面拂起覃晴耳边的发丝,覃晴站在甲板之上心中莫名的忿忿却是难平,正咬着唇暗自平息时,眼角的余光却是见着言朔跟了出来,缓步踱至自己的身前挡住了山河秀丽。
“怎么着,不是你自己说身世配不上本王的么,如今却又怄什么气。”
覃晴没抬头去看言朔,唇角嘲讽地扯出了一抹笑来,“臣女的确是配不上王爷,王爷的身份尊贵,臣女着实高攀不起。”
言朔的眸色沉冷,“你想退婚?”
覃晴道:“臣女曾同王爷说过与王爷并非良配,臣女福薄,今生只配寻一个平常人家婚配,若王爷能够高抬贵手,自是最好的。”
所以他费心费力求来的一张圣旨,与她而言不过是一道断了她大好前程阻碍是吧?
言朔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冷诮轻佻,伸了指尖轻轻抬起覃晴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幽诡道:“那是皇帝赐婚,退婚便是抗旨,是要满门抄斩的。你今生费了这大劲儿才从宁国公府逃出来,难道想阖家上下再步前尘么?想必你不至于蠢笨至此。”
“不过——”言朔的话锋一转,唇边的笑意愈发诡冷,缓缓道:“除了退婚抗旨,还有一个绝好的法子,便是你亲手杀了本王,未婚夫既死,这刚下来的圣旨赐婚自然无效,你只需等上个一年半载风声过去,便可自行婚嫁。”
“如何,这婚,你还想退吗?”
“自是想退的。”覃晴的指甲紧紧掐进手心,心中的莫名之火愈烧愈旺,恨恨地看着言朔道:“只可惜臣女没那十步杀一人的本事。”
“呵。”言朔轻笑一声,“不必有那样的本事,瞧见没有?如今咱们是在水上,你只需将本王推进水里,便大功告成,本王绝不防你。”
覃晴冷诮道:“王爷是在说笑吗?若是臣女将您推进水里,恐怕一上岸就叫玄衣卫杀了给您陪葬了。”
“你有本王的墨玉令在手,杀了本王他们反而只会听令于你,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如何,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言朔便放开覃晴,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船舷边上,半个身子悬空了出去。
覃晴抬眸看沉沉地看向言朔,默了默,然后猛地一伸手推了出去。
“噗通!”
【本章的主题,叫做“最毒妇人心”,一言不合就推下水~~明天要上班先截断了,下章给原因和好~~~】
☆、第112章 ·
沉闷的一声水响,水花四溅,打湿了覃晴的绣花裙摆,覃晴站在船舷边上,冷冷地看着大大的水波荡漾开去。
你以为我不敢吗?覃晴微喘着气,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有胆子当着言朔的面把他推进水里去,可今日,或许是言朔的目光太过冷诮,言语太过咄咄逼人,一下子击中了覃晴那点子傲气,就这般怒向胆边生把人推了出去。
你以为她就不敢么?你以为她是能够叫人握在掌心为所欲为的吗?他要瞒着她的时候就瞒着她,他想轻薄便轻薄,相识至今,从来就是他想如何就如何为所欲为,就那一张赐婚的圣旨,她是不是该感激涕零他裕王殿下言而有信,低就了她这个小户之女?
凉风习习带着水面的湿润,荡漾开去的水波渐渐微弱,水面平静。
覃晴看着水面,眉心渐渐紧蹙,上一世偶然所见,她知道言朔并非不会凫水,所以她适才才敢将他推进水里,至多不过让言朔狼狈一回罢了,可如今……
“言朔!”覃晴微微上前一步,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喊道,“言朔你出来!我知道你会水淹不死你,你给我出来!”
水面平静,回应覃晴的是一片四周寂静。
覃晴的心中倏然涌起不祥的预感,人在水中是不能多待的,船舫离岸已久,四周皆是广阔水面,哪怕言朔有意要藏在水中不出来,这么长的功夫也早该憋不住了才是,难道……
“艄公!”覃晴转过身去拉住正在划船的艄公,指着水面道:“王爷掉下去了,你赶快下去救他上来!”
“唔唔唔唔唔……”回应覃晴的是一串茫然的声音,覃晴这才想起,言朔说过这个艄公是个聋哑的,方才背对着他们划船,根本听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裕王落水了,你去救人啊救人!”覃晴指着水面,伸手拉了那艄公就要往船舷边上拖,可那艄公却仿佛见了鬼似的,咿咿呀呀地叫唤就是不挪一步。
覃晴忿然松开那艄公回到在方才推言朔下去的地方蹲下,趴着船舷跪在了甲板上对着水面叫喊的嗓音冷然,却是透着掩饰不住的焦急:“言朔!言朔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不会出事,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言朔!”覃晴的声嘶力竭,茫然对着宽阔的水面四顾,却是看不到一点水花。
他不会死的,他怎么会死?
覃晴的心中下意识里是觉得言朔不会这般轻易就淹死,可是眼前这空荡荡的水面又叫覃晴的心中不得不怀疑。
她当年是看过言朔把手底下的叛徒亲手在水里溺死的场面的,只不过一会儿,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便成了死尸浮在了水面之上,只不过一会儿……
“言朔你出来!言朔你听到没有!”她不想看到言朔也漂在水上,她不想……
覃晴的手紧紧抓在船舷之上,焦急之下不由破口大骂,“言朔你这个混蛋,有本事,你就永远待在水里别出来!言朔!”
仿若泼妇骂街一般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