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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臣收到康康不见的消息时,正在开股东大会。当他急匆匆走出会议室时,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一刻儿,向来沉稳冷静的叶臣,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儿子康康,半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他冲出会议室,开车直奔警察局。走进办案大厅,看见夏晓雯正在跟警察交谈,眼睛红红的,尽管尽力克制着冷静,放在办公桌上的手微微颤抖。
“我转身走出去距离我儿子不到三米的距离,只讲了几句话,孩子怎么就找不到了?”夏晓雯着急地说,发紧的嗓音里流露出恐慌和担忧。
有一双大手稳稳地落在她瘦削的肩头,夏晓雯回头,抬眸撞进叶臣沉黑的眼眸里。她的心仿佛深海里的一叶浮萍突然找到了依靠,眼泪猝不及防,夺眶而出。
夏晓雯匆忙低下头,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她步伐凌乱,心头针扎似得疼,或许真得是她错了,她没能照顾好儿子,如果早点把儿子给叶臣,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叶臣的母亲也不会受伤昏迷不醒。
洗手间里,她站在洗手台前,用手掬起几捧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女人,心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康康,你到底在哪里?!”眼泪混杂着冷水在她脸上纵横交错。
第四百九十三章 营救儿子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女人,心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康康,你到底在哪里?!”眼泪混杂着冷水在她脸上纵横交错。
夏晓雯收拾好自己,走出洗手间。
叶臣站在走到尽头,朝她看过来。他在等她,两人之间隔着几米的距离,目光在空中相撞。
“晓雯,我一定把儿子找回来。”叶臣深深地看着她,每一个字都是承诺。“康康不会有事的,他那么聪明,如果遇到坏人,一定会想办法保护自己的。”
“你应该怪我的。”夏晓雯心里满是愧疚,“是我没照顾好儿子,我不应该离开康康的。”
叶臣握住夏晓雯颤抖的肩头,嗓音低沉,“晓雯,你别这样。我没有一分一毫地怪你,相反,我很感激你这几年把儿子教育得那么好。杨局长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会有消息的。”
正在这时,高然快步走过来,对叶臣说:“叶总,杨局长请您到他办公室。”
“好,我这就去。”叶臣扶住夏晓雯的肩膀,说:“一定有康康的消息了。”
夏晓雯顾不得回应叶臣,疯了似地朝杨局长的办公室跑去。
夏晓雯:“杨局长,我儿子是不是找到了,康康在哪里?”
杨局长越过夏晓雯,看到随之走进来的叶臣,摆摆手示意他们看技术科传过来的监控录像。
“商场广场前没有监控,而且商场搞活动还有小丑表演,人非常多,很容易让犯罪嫌疑人得手。这或许也是犯罪嫌疑人计划好的作案最佳场地,但他忽略了一点。”
夏晓雯的心揪得紧紧的,她原先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孩子走丢事件,没想到背后竟这么复杂。从叶臣和杨局长的神情来看,事态远远比她想得严重。“叶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臣俊眉紧锁,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对不起,晓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康康。”
杨局长真诚实意地说:“叶总,您不要再自责了。这段时间你从未放松对她们母子的保护,一天24小时没有一分钟懈怠。也正是这个原因,犯罪嫌疑人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不知是预谋已久还是巧合,商场前混乱的状况给犯罪嫌疑人提供了最好的作案契机。人潮涌动,很容易浑水摸鱼。”
叶臣得知康康失踪后第一时间教训了那帮饭桶,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儿子找找不到了。
高然说:“我们的人一直远远地跟着呢,目标主要放在了夏小姐身上,康康少爷跟一群小朋友站在一起,他们个头又差不多高,所以……所以疏忽了。”
叶臣铁青着脸不说话,墨染的俊眉拢起。即使愤怒懊悔,可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他要保持冷静的头脑,争取早点把儿子救回来。
“杨局长,时间紧迫,跟我说说你的发现。”
杨局长郑重点点头,说:“好!叶总您看这个视频,商场后门连接一条小街,后门没有监控器,这也是犯罪嫌弃人从地下车库避开视线坐电梯直达商场后门的原因。犯罪嫌疑人对这一带似乎很熟悉,可他忽略了一个情况。”
叶臣俊黑的眼眸沉亮如电,仿佛荒野里的狼。
杨局长沉声道:“前几天商场发生一起盗窃案件,致使商场遭受损失。在那之后,商场负责经理找人在多处安装了隐形摄像头,其中有一个地点就是商场后门。”
夏晓雯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录像中前面有工作人员在搬运货物,然后再次陷入沉静中。过了约莫三四分钟的时间,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口袋,深蓝色工作服抱着一个大货箱从后门走出来。
中等身材的男子其貌不扬,跟刚才商场工作人员同款的工作服完全看不出异样。或许是心有灵犀,夏晓雯和叶臣同时聚焦在男人手里的货箱上。
叶臣点了暂停键,放大画面。
夏晓雯震惊地捂住嘴巴,镜头下的男子尽管乔装打扮,戴着口罩,故意压低帽檐,可她一眼便认出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
笔直的目光没有焦距,阴冷中透着让人捉摸不定的纯真,仿佛恶魔和天使的矛盾化身,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邪气。这双眼睛曾经无数次跟踪她,每次她回头寻找,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它一直隐藏在她背后,如影随形,随时等待时机伸出满是毒液的信子向她发起攻击。
叶臣俊眉紧紧地皱着,锐眸盯着屏幕上的男子,低声的嗓音里透着难以置信,“他是谁?”
“黄伟良!”夏晓雯突然说,笃定坚决的,仅凭自觉,她就能断定屏幕上的男人就是死去的黄伟良。
杨局长将一份资料放到叶臣面前,说:“这个男人不是黄伟良,而是黄伟亮,兄弟二人是双胞胎。这一点我们疏忽了,也因为这么多年两兄弟离乡背井,父母又早亡,大家早把神经不太正常的黄伟亮遗忘了,包括他唯一的亲哥哥。”
叶臣眼眸微眯,沉声道:“难道黄伟良的死跟黄伟亮有关,可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哥哥?”
杨局长:“长期被亲人冷漠的报复,或者其他原因都有可能。”
叶臣侧首看向夏晓雯,眼眸里溢满担忧。夏晓雯扭头看过来,四目相对,心头无声的激荡,有一种信任和默契将两人慢慢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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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对黄伟亮展开全面搜捕,从商场后门逃出去的黄伟亮开车从西城区潜逃。沿途没有可以回避道路关卡的监视器,从监控器上能清晰地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黄伟亮。
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警察的搜捕工作全面展开,可不知道为什么,黄伟良好像故意带着大家兜圈子。最后兜兜转转来到一座山下,山下很多农户,被丢弃在山路上的货车突然失去了踪迹。
“叶总,那小子为什么带我们到这里来?”高然纳闷地问叶臣,眼睛看向杨局长。
此刻叶臣没心情回答任何问题,也不想推算黄伟亮来这里的目的。“不管他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把康康平安带回来。”
第四百九十四章 危险重重
夏晓雯在家里等着他,等着他带儿子回家。这些年他已经欠她们母子太多,就算此刻要他付出生命,他也要保儿子周全。
杨局长审视着周围的环境,警惕地说:“这里我们不熟悉,还是要小心谨慎。”
叶臣对高然说:“马上定位这个位置,提供最详细的信息。黄伟亮从疯人院出逃后,一直杳无音信,我们查了那么久都没有这个人的消息。设想一下,如果他故意躲在这样偏远隐蔽的小山村里,对我们来说就是大海捞针。”
杨局长点头,说:“你分析得对,这里或许就是黄伟亮离开老家后的落脚地。为什么他不投奔哥哥,而选择居住在这么荒凉的小山村?”
“这好理解,肯定是黄伟良嫌弃自己的弟弟,不愿意收留黄伟亮,后来才导致黄伟亮愤怒下杀死哥哥。”高然说完沾沾自喜,为自己精辟的分析默默点赞。
叶臣俊脸上仿佛笼罩着寒冰,深邃的眼眸迸发出犀利的光芒。“黄伟亮逃出疯人院已经两年多了,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才选择杀死自己的哥哥?近期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催化了这个男人压抑在心底的愤怒,或者出现了什么人对他有着重大的影响。”
杨局长:“可黄伟亮没有什么亲人了,除了黄伟良这个哥哥。”
正在这时,警察局第一小分队黄队长快步走过来,向杨局长报告,说:“杨局长,发现犯罪嫌疑人黄伟良的踪迹。”
叶臣和杨局长心头俱是一凛,事情似乎比他们预想得要顺利。
黄队长说:“前面水塘旁有个房子,看起来很破旧了。刚才我和高队长在周围盘查了下,有居民反映说这间房子的主任很少露面,大约两年前来这里居住。最早这间房屋的主人搬去大城市住了,荒废多年了。听描述,跟黄伟亮很像,怀疑是犯罪嫌疑人的藏身之地。”
高然急道:“那康康有可能在里面,赶紧去救人。”
“正是有这样的猜测,我们才不敢轻举妄动。”黄队长恭敬严肃地看着叶臣和杨局长,说:“听从指示。”
叶臣沉声道:“无论如何要保证我儿子的安全,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杨局长向叶臣投去沉默的一瞥,目光里透着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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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臣和杨局长的推测没有错,黄伟良不是普通的犯罪狂徒,他精神不太正常,有些狂妄的偏执。所以他的行为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维模式去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