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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和叶臣在美国认识的,是叶臣大学教授的女儿。”叶徽看了眼母亲,“您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走到哪里都少不了追求者。朱迪也算其中一个吧,可叶臣喜欢她,两人有过一段恋情,后来分手了。”
林雪云眯了眯眼睛,头乱如麻,“朱迪乖巧漂亮,确实招人喜欢。可我儿子都结婚两年了,她又来搅和什么,这是要第三者插足的节奏么?”
自从夏晓雯离开后,叶徽看到弟弟难过,她不是不心疼。可想到夏晓雯对叶臣的处处绝情,她就不能心慈手软。况且,这也是夏晓雯自己的选择,她又没逼她离开。
如果夏晓雯断然拒绝,就是赖在叶家不肯走,她也没办法。
从这一点上来看,夏晓雯还算有骨气的女子。
叶徽相信,朱迪的温柔的陪伴会逐渐弥补叶臣心里的空缺,只是时间的问题。
叶徽负气地问:“妈,您认为叶臣和夏晓雯的婚姻幸福吗?”
“哪里不幸福了?”林雪云绷着脸,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再有个孩子,那简直不能再圆满了。”
叶徽冷笑了声。她实在不想告诉母亲那么残忍的事实,可事到如今,她如果还不说实话,实在愧对母亲为儿女操碎的心。
她想了想,终究说:“妈,叶臣和夏晓雯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哪来的孩子?”
林雪云被这个消息震撼地嘴巴好久没合拢,大脑一时空白一片。
她做梦也没料到自己这两年的孙子梦,全都白做了,关键是她一腔热血向东流,人家都是做戏给她看呢。
叶徽看母亲脸上气愤又哀伤的表情,于心不忍,遂劝道:“妈,您也别生气了。毕竟没有爱情的婚姻,注定长久不了。早散晚散都是散,夏晓雯走了也好。”
林雪云冰着脸,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就凭叶臣这条件,多少名门千金,豪门贵女求着嫁呢,您还愁抱不上孙子吗?”叶徽觑母亲一眼,又说:“我很看好朱迪,毕竟她和叶臣有过美好的时光,旧情复燃指日可待呀。说不定,明年您就能抱上白白胖胖的孙子了。”
听到孙子两个字,林雪云脸上淡出一丝笑容,说:“对我来说,谁当儿媳妇,我都没意见……关键是叶臣喜欢。”
叶徽忍不住说:“妈,夏晓雯是自己选择离开的。大概这次叶臣用命来救她,让她太内疚了吧。与其两人这么拖下去,不如快刀斩乱麻,给彼此一个新的开始。”
“……但愿是新的开始。”林雪云望着窗外,眼睛里满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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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每天雷打不动地来医院照顾叶臣。叶臣让她离开,她只笑笑也不理会,依旧该干嘛干嘛,不说多话,也不埋怨,只静静地陪伴。
到最后,叶臣也懒得再说让她离开的话。
朱迪拿着橙子问:“叶臣,要不要吃橙子,新鲜多汁儿,很好吃的。”
叶臣打着点滴,闭目养神,只淡淡地答:“不吃。”
朱迪也不再劝,最近叶臣脾气很暴躁。一件事情重复第二遍,他就会不耐烦。
朱迪怕他太无聊,说:“叶臣,你眼睛看东西不方便,我给你念报纸吧?”
叶臣薄削的嘴唇翕动了下。
朱迪以为合他的心意,问:“你想听哪方面的新闻?”
叶臣丝毫不犹豫,“我想听莎士比亚全集。”
朱迪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她的记忆里,叶臣只喜欢理科的东西,对文学戏剧电影这些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叶臣听不到朱迪的回答,薄唇微勾,轻笑一声,笑声里透着落寞和自嘲。
朱迪搞不清叶臣的情绪,试探着问,“你真想听莎士比亚全集?”
叶臣若无其事地答:“开玩笑。”
朱迪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弯起了嘴角。懂得开玩笑了,也算一大进步。遂说:“等你眼睛完全康复了,我陪你去看电影《罗密和朱丽叶》好不好?”
“……”叶臣仿佛睡着了,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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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徽到医院看叶臣,在走道里遇到孟一泽。她淡淡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叶徽。”孟一泽叫她。
叶徽一愣,回身问:“有事儿?”
孟一泽犹豫一番,问:“这些天怎么没见到叶太太?”
叶徽反问:“你说夏晓雯?”
孟一泽点点头,“叶总刚住院时,她天天守在病床前悉心照顾,可这几天怎么不来了?”
叶徽抱着胳膊,眯着眼睛看他,半响儿,说:“你还挺关心她。”
孟一泽微窘,脱口而出,“我是关心你。”
叶徽愣了一瞬,随即好笑,“我用不着你的关心,操得心还挺宽。”
孟一泽微微垂眸,低声问:“你是不是把叶太太赶走了?”
“你胡说什么?”叶徽脸色微变,“夏晓雯自己留了书信,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关我什么事儿。”
孟一泽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开口,突然说:“我都听到了。”
叶徽心头一凛,“你听到什么?”
他看着她,眼睛澄澈,“那晚,我听到你和叶太太的谈话了。你让她离开叶总,离开叶家。”
叶徽身躯蓦地僵住,望着孟一泽的眼睛涌动着敌意,“我只是让她选择,她自己选择离开,不关我的事儿。她之所以选择离开,是因为愧疚。这一点,叶臣心里比谁都清楚。”
孟一泽微微皱眉,似乎有点捋不清这里面复杂的情感问题,愣愣地说:“叶总最近心情不好,叶太太不该走。”
叶徽好笑,冷冷道:“管好你自己吧,别人的事儿少操心。”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会找到你
叶徽好笑,冷冷道:“管好你自己吧,别人的事儿少操心。”
孟一泽以为叶徽怕他说出去,遂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完,又追加一句,“我不是多嘴的人。我只负责治病,病人的私事儿,我不会过问。”
叶徽挑眉看他,淡淡道:“不多嘴就好,专心干好自己的业务,孟医生。”
她说完往前走,刚走几步,孟一泽又叫住她。
叶徽转身,秀眉微蹙,“孟医生,又有何赐教?”
孟一泽抬手挠了挠头发,白净的脸上隐隐浮现出羞涩,欲言又止的样子。
叶徽有些不耐烦了,问:“喂,你到底有没有事儿?没事儿,我还得看叶臣去呢。”
“我……我……你晚上有空吗?”孟一泽鼓足十二分的勇气,一张嘴却是结结巴巴。
叶徽好笑,抱着胳膊看他,反问:“你是不是想约我?”
被猜中的孟医生脸颊腾地红了,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请你吃饭。”
叶徽嗤笑一声,“那还不是想约我?”
孟一泽把心一横,红着脸答:“是,可以吗?”
“不可以。”叶徽转身就走,“我晚上有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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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臣从脑外科转到眼科住了大约两个星期,视力逐渐恢复到健康水平,医生批准可以出院,只是嘱咐回家后每天要坚持戴纠正眼镜三个小时。
叶徽和朱迪来接叶臣出院,走到病房发现床铺是空的,询问护士后才知道,叶臣已经自己走了。
叶徽以为高然直接把叶臣接回家了,可回到家一看,叶臣不在。
叶徽:“妈,叶臣没回来吗?我和朱迪刚才去医院接他,护士说他已经出院了。”
“先坐下再说。”林雪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餐桌上的饭菜全都是叶臣爱吃的。
叶徽坐下来,着急地问:“这人到底去哪里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林雪云给女儿夹菜,“他回自己家了。来,你陪妈吃饭。”
“自己家?!”叶徽皱眉,“这里不是他家呀?”
“回他和晓雯的家了,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不过来了。”林雪云看起来倒不是很在意,饭菜吃得挺香。
叶徽不吭声了,闷闷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虾。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闪过孟一泽的话。
“叶总最近心情不好,叶太太不该走。”
她不以为意地轻哼了声,孟一泽懂个屁儿啊,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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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臣从浴室走到厨房,又从厨房走到书房,卧室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了她的身影,到处空荡荡的。
他站在她画室前停下脚步,轻轻推开房门。这间房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夏晓雯收拾出来当了画室,他是后来才知道的。
白色窗帘随风飘动,轻轻扫过墙角还没完成的作品。他走过去,弯腰拿起画板,眼睛定格在画面浓烈的色彩上。
暖阳下,大片大片的胡杨林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胡杨深处,不知道夏晓雯想画些什么。寥寥几笔还未勾画完整,左看像蒙古包,右看像一对相拥的恋人。
叶臣眉目清冷,盯着这幅画看了很久,很久。
夕阳西下,落霞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辉,与金黄色的胡杨林缓缓交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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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今天过来,你们一定知道我的目的。”叶臣漆黑的眼眸坚定地望着夏晓雯的父母。
夏父微微扭头看向夏母,似有难言之隐,只说:“叶臣,喝茶喝茶,这事儿咱们慢慢说。”
叶臣端起茶杯,微微抿了口,淡淡说:“好茶。”
说到茶,夏父脸上有了光彩,说:“这可是今年的新龙井茶,茶尖儿。”
叶臣淡淡一笑,眼睛看着夏母。他了解夏晓雯的个性,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她料到他一定会来找她。与其让父母胡乱猜测,替她担心害怕,倒不如她亲自坦诚相告。
他猜,夏晓雯离开H市后,一定回到了娘家。至于她之后去了哪里,夏母也许知道。
夏母对夏父说:“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