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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昨天你也见到的,制造一个分身本来就耗灵力……衍魄能有这么个手下也是他的福分,我就从没有过这么执念的下手——当时是这么想的吧,可怜他,那几天叫他喝了一些『药』,他也算听话肯喝『药』也吃了东西,毕竟总得留着命去见衍魄的。”
“那你知道他身子是向来就差么?”
“不清楚,确实是向来就差——他是衍魄捡来的被青龙族遗弃的青龙。”
“就因为他和其他青龙长的不一样就被遗弃?”
“不是,没有青龙天生就长成这种模样,我能确定这是后天导致——衍魄见到他时他已经中了毒,后来衍魄命令我清除雅塔的毒素,我没成功,只能让他保命……那时我和衍魄天天吵架,我最后把这小『毛』孩还给他,爱死不死,我走人——就这样啦,雅塔的身子就一直亚健康,感冒发烧禽流感,流行什么他就得什么,也还真佩服他现在还没死——”
我边听边磨牙,“说到底是你的问题啊……”
“关我什么事!”他极为无辜的,“我也是尽力了——我只擅长处理外伤哪管什么排毒养颜的。不过应该是青龙族内部给他下的毒,混合毒,能迅速导致人死亡,但雅塔先前的体质好抵抗了大量毒素,后果是导致基因的变异。”
“这样……”我把下巴搁在桌上,叹一声,“好可怜。”
【阿江的话:青霉素来历具体详见《九尾》第二部】
【不幸的消息:《九尾》第二部的发表……遥遥无期……】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在纸上飞快的写下一个字,“这个人如何?幽冥狐——品种还是相当不错就是体型小的没法让人接受——”
我全身的『毛』倒竖了一回。“谁都行就是这个不行!”
我在这里住了一整日,满日本的跑确实是一件有趣的事。山里的狐妖都是当地供奉的神,最擅长的是舞蹈,旋起空灵的风。
当我向某狐妖学习时这只**的公狐狸相驴一般将我打量半天后先叫我扭个腰试试,我自我感觉良好的扭了扭,他竟说我在侮辱神圣的舞蹈艺术——
结果就是我拔了他的一大撮『毛』。
坐观光缆车到了半空,渐渐觉得寂寥,整个车厢只有我一个人——确切的说是还有一只被我屏蔽的一直滔滔不绝说话的弟弟……
一直习惯的两个人不在,竟像是带走了所有的东西。
“喂!有没有听我讲话!”作为专业陪聊的小黄『毛』叫嚣,随后又扯开话题,“你知不知道这山下有个村子两百年前着了火烧的一个人也不剩但两天后出现几百只鬼魂在那里飘啊飘……”
黑与白的交锋 妖王回归1
我回忆起先前老爹的建议是:啊啊你要他闭嘴的话只要一拳就够了。
我把下巴架在金属栏杆上,觉得如果他们都在的话那一定是很美满的事……
不能否认,一离开他们就开始想,很想。
是因为他们要做什么事而嫌我麻烦就把我留在这里么?
还是我想得太多……
或许是那封秘密的信。“我想回去。”我说。
他兴奋的扬起手,“哦也我也要去中国!我两年前去了一次那里真是——”
我一拳挥了过去。
“这么快就想回去?”
当我提出这个要求时一切都显得在煌的预料范围之内。我说他们一定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煌笑了两声说他们还没有同『性』恋倾向。
“不要总是往那方面想!”
他呦呦叫了两声,随后回应道,“至少这几天不能回去。”
“果然是有什么事呐……”我有些无望的坐下来。
“奈岚只希望你能安全,完事后他会回来接你。”
“喔……嫌我碍事是吧……”
“他可没那么想过。”煌笑道,“我可以送你回去。”
我高兴起来,“真的?”
“当然,见他最后一面。”
******
房间是空的,陈设依旧往日,半掩的窗帘,奈岚又是习惯『性』的把臭袜子晾在椅背上。这次朔没有给他洗。
我在泠湖见到了水阵。她在岸上哭,雅塔驱逐了她,不再让她靠近——水做的女人的眼泪依旧是水,她告诉我说,雅塔在灵魂之门。
“雅塔只是不想伤害到你。”我告诉她,坐在她身边。
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雅塔经过勘测知道整个封印的扩展范围,就是整个灵魂之门。当初守护种族封印衍魄时选择了阴气最重的境地——就是说上次衍魄挣脱的并不是封印,要算只能算中央封印的一部分——即使我们不去阻止,他依旧是困在灵魂之门内部。而要摧毁整个封印的方法只有一个,也是最简单最脑残的方法,捣毁灵魂之门。
破坏是他的强项。斯若雅塔本身就是地狱来的最嗜血的恶魔,黑暗赐予衍魄的最锋利的剑。只是恶魔经历了太多的沧桑,磨钝了爪和牙,冷漠包裹了敏感的内心。
只会竭力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不在意天翻地覆,不在意血流成河。
我要去找他,水阵将双手贴合,闭上眼,“主神会保佑。”
我猜得出水阵对朔有着别样的感情,就算是水精灵,她也有颗女人的心。
移送阵送我到鬼族地域郊外树林,走进空『荡』的城堡,守护灵魂之门的鬼武士都躺在地上,眼睛还睁着,表情空洞木然。
既漂亮的手法。
灵魂之门已经破碎,内部灵魂清除。天空是灰『色』,散布者余烬的温热,地表土壤已被火焰卷食成为焦黑的碎末,经风吹能似游沙般推移。死亡的树的遗骸,鬼武士半身焦黑扭曲的尸体。
没人能阻挡他,封印破坏后的碎屑在空中飘浮,像死去的人透过海水看苍茫晃动的天。我知道他在那里。前方是巨大的地表坍塌洞口,裂缝像裂开的嘴延长数十米——我跳下去,通道的尽头就是封印地,我看见了他。
雅塔。
他坐在石墙下,始终闭着的眼睁开一条缝,“我在等你。”
我在他面前蹲下,撩开他额前垂落的凌『乱』碎发,“朔,不要杀人好吗,杀了这么多人……”
“又怎样。”一红一蓝的眼掠过柔弱的光,他再把眼闭上。
“你不该……朔在我眼里是个好人,至少,朔很听话——”
他不应。
我缓口气,说出我要说的:“你必须跟我走。”
他把眼完全睁开,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不能。”
“奈岚更改了全部计划,你参加了会议——但议会内容都是错误情报,他们会提前行动随时打进这里……真的,那封信是我拿给勾暮的,我没看,但知道他们的意思……”我把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他,“我不想你死在这里,我带你走。”
“已经够了。”他确实是在笑,只是悲伤遮掩了柔亮的『色』泽,“能见你一次,就够了。”
“雅塔……”
“雅塔的命由衍魄赐予,定当全部奉献于他。既然已到如此,不会放弃。”他的拇指拂过我的脸,拂过脸上每一个轮廓,“至死会记得……你们的脸……”
“很煽情呐。”一直在身后潜伏的煌冷不防就蹦一句。
雅塔站起来将手里的鱼叉变成长刀,走过去擦过他的肩,“封印有本事你来解。”
“呵,才不会为我的死对头送命。”
“雅塔!”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剩下的,煌,交给你。”
“当然,定当尽责。”煌把我揽在怀里低声对我耳语,“待会儿什么都不要做。”
雅塔走到封印中央,脱去身上唯一一件薄丝外套,取下双手的黑『色』长袖手套——手腕上是棕黑『色』的疤痕。解开绑住头发的橡皮筋,深蓝『色』头发披散覆盖后背,除了每次扯橡皮筋导致脱发外他极为珍稀自己的头发——
他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面貌,尽管风姿已经不如当年——他消瘦了,肌肉展现的不是当年的精神饱满而是疲惫不堪。他平伸双手让灵力在空气中汇聚成蓝『色』光点,右手的刀覆盖冰霜。
他将刀刃对准自己刺下去。
“雅——”
煌捂住我的嘴,手挟住我的腰。“尊重他的选择。”煌收敛起半张眼眸。
随着皮肉的撕裂声,长刀贯穿腹部从后背刺出。我睁大眼,眼泪落下来,他用尽力气再将刀从身体里抽出,跪在地上,最后伏倒在封印上。
血『液』弥散开,带着蓝『色』荧光。他将自己生命里全部赋予血『液』,随着血『液』流失生命里也将耗竭。
“果然来了。”煌仰起头将我松开,俯身对我说,“保护他不能让他受干扰。”
他走向通道入口,远远可以看见几个天师飞奔而来。他取出两米长的大刀。
我站在雅塔面前,蹲下来,血『液』浸湿我的脚。红『色』符咒受了血的刺激开始泛光扭动。他闭着眼,却始终是笑着,就像他已经触到了衍魄……他把长刀交给我,“你能用。”
“雅塔。”
“一直在想,如果能娶你……”
血『液』已经弥漫整个主封印,他的侧脸也映在血泊中。
天师成功的冲了进来。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煌绝对能够拦下他们。一眼望过去牵制住煌的竟然不是天师而是一个衣着高贵的蓝『色』长发的陌生男人……
为什么会有青龙族的人出现!
【阿江的话:此人第二部出现再做重点,在这里……打酱油……】
雅塔已经丧失了所有能力,他费力的扯住我的手,“阿九……”
“我明白。”亲在他侧脸上。算是……最后一次了吧……
我拿起刀站在封印前方,对前来的十几个天师『露』出已经漠然的笑,“都给我站住、”
行动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