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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视线挪回衍魄脸上时我与雅塔都震惊了……
一头干净的黑色短发……
“怎么?”
“没什么!”我和雅塔一同惊慌的喊一声扭过头去揉眼睛。
奈岚进来搂住衍魄的脖子:“发型啊……为了给你们惊喜就剪掉了啊。”
请不要给我们这样恐怖的惊喜好吗!
奈岚割裂了雅塔手腕上的静脉,用灵力辅助将残余的毒素汇聚通过血液放出体外。“这样清除过之后至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是没问题的了。”奈岚说。
“他身体还好么。”我问。
奈岚也是学过医的,虽然还达不到精通的地步但也比一般药师优秀。他做了检查后沉默了一分钟:“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这已经是第三个保留意见的人了。
“你们知不知道有一种病叫艾——”
“……”
大量失血的雅塔已经完全没力气发作。
见他反应小陈奈岚连忙解释,“我不是指你生活堕落我是指——”
“……老大我们已经知道了。”我叹气。
衍魄检查了那二十余种草药,问我:“喝了药有不适么?”
“没有。”我说。
他的声音很轻,应当是不想让雅塔听见,我就靠近他也把声音放低。
“这等毒药煌都敢使用,雅塔的身体也能适应这些毒性——”他再压低声音,“情况够糟了。”
“你们一定有办法……”我呜咽。
“只能先缓一阵,药继续让他喝。”他从一推草药中挑出一小捆棕色枝状物,很平静的告诉,“雅塔症状是因为这个,煌不会把这种药性与其他不同的药混入这里。”
这个药……我很仔细地看……不是最开始的那一捆!颜色模样都极其相似但这个纹理是完全不同的……而我煎药时按照先前顺序抽了一条扔进药炉里_
“被调换了。”我说,出了一身冷汗。
衍魄点头,吸一口气闭上眼,“据说你们在做一件事情,还请你们尽快把事情做完,我要把雅塔接回安全的地方让他休息。”
我的背脊发凉,沉稳的话之下总觉得隐隐掩盖着一种【你们可以去死了】之类的暗示……
“真是对不起!”我几乎是喷泪的向他鞠躬,惹得奈岚和雅塔都表情诡异的看着我。
我用最简单的话把所有时间浓缩给衍魄听,确切的说长篇大论会损伤衍魄那脆弱的神经细胞——高手给人的感觉就是神经经常过敏,社就是典范。
“现在也就是没有抓到凶手喽?”奈岚问。
我点头,同时注意到衍魄神色很自然的冷笑一声。
世界还真是神奇,再大的矛盾双方也有对立统一的一面,因为衍魄完全是一种贬低人智商的轻屑,却还带着自豪的温存沧桑感……
衍魄的表情一向这么丰富的么?怎么看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诡异……
“——那你们来是有什么急事么?”我回问,“不然也不会突然回来。”
“啊啊,是肖天那里有一些小问题,”奈岚揉着太阳穴,“和除妖师的关系闹得很紧张,所以我还是有必要回来看看,再说煌也提起雅塔的身体状况不稳定。——啊,雅塔,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再对这种政治事件插手的好,不行的话交给我来处理。”
“……我怕青龙会从此灭绝。”雅塔很认真的回复。
“……不到紧急情况我不会屠城的。”奈岚很认真的保证。
其实我的担心多余了呢,大家在一起还是能这么融洽……但是……对话时的情感已经完全不同于从前……
像少了什么……
“我出去走走。”奈岚站起身出去,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明显是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有微笑,原本能够抚摸到我肩的手指再次装作不经意地缩回去。
停滞的脚步终于挪开,他走出房间进入走廊。
交集始终是一个点。
而现在,终究是过了那一段交集……
雅塔也站起来,无声息的走出房间。
我没拦他,衍魄也没有任何动作。他侧身倚在靠窗的墙上,松弛的素色白衫从领口滑至他右半肩路出健硕的锁骨。
“雅塔忧郁起来真的和你一样。”
正文 哥哥
原本投向窗外的血眼掠过来看我,冷冷的一声:“是么。”
“你已经知道流云曜是谁杀的是吧。”
“还会有谁。”不可否认的再将血眼扫向窗外。
“——还真是很了解他。”我笑起来,靠过去打开窗户希望能看见那两个。
能够杀人不留痕迹又装作毫不知情制造不在场证明的完美艺术,也只有雅塔能做到了。流云曜在看见雅塔的瞬间应该就已经死了。守卫听见的说话声甚至争吵全是雅塔的口技模仿,外加上无法辨认的分身——
我没有看见雅塔和奈岚在窗外。衍魄依旧只是望着窗外,象一只孤独又傲世的鹤。
“和奈岚一起旅行……还愉快么。”
“没有想得那般无趣。”
“——那么接下来请带上雅塔可以么?”
他点头。大概已经决定好的吧。
衍魄其实是很好说话的人。他突然像是喃喃:“有一颗妖珠,很适合他。”
********
雅塔去参拜了他母亲的坟。很平静的过了一日,衍魄走出去后没有再出现。
雅塔终于像是承受不了死寂的,对守候待命的苍隙说:“带我去找神音。”
望也想一同去,那我也没理由留下。
三个支部的首领都有自己的领地,绕过巨大的殿堂进入绵长的通道,在接近神音的宫殿时雅塔先停下来,俯下身对我和望嘱咐道:“我极可能会杀了他,有动静后你们立刻从原路撤回,事后等我回来即可。”
“又要制造不在场证明了是吗……”我说。
“阿九。”他作生气状的双手环抱,“我的个人恩怨,小孩不要做评论。”
“我们也不是小孩啊。”我说。
他将背直起来:“真不该让你们来。”
我打包票雅塔刚出发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想杀人的年头的。“请你再考虑三秒。”我说。
雅塔压低声音,明确表示:“杀了他。”
越想越极端啊。
“那我来制造不在场证明喽。”我很兴奋。
突然听得一声闷响。
雅塔睁大眼,笔直倒下撞击在地上。我与望错愕五秒都无法反应,是幻觉么,怎么会……
雅塔背后站着的是苍隙。她将右手放下。
我突然暴怒的喝一声一掌往她脸上甩过去,她不动,却是另一个人打出一片气流挡回攻击。
青光弥漫,神音从苍隙背后踏出,右手搂住苍隙的脖子,温和的对她微笑:“终于肯出手了呢。”
望抽出刀挡在我身前。
“没有斯若雅塔的协助,二位现在的实力也做不成大事吧?”
神音向我们走过来,我扛起雅塔向后退步。望四周气温下降,冰棱显现。他咧牙压低声音:“不就是为了一个王位么,这与我哥有什么——”
“你哥哥?”微笑着打断,神音的右手击碎冰棱,半米外的望的刀刃突然碎裂,“他是你哥哥么?就算属于同一支部但也不能胡乱的认亲戚……”
“他就是我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
望已经发狂的要扑上去,蓝色的鳞片覆盖他的侧脸。我连忙设出结界控制住望,因为与神音相比完全没有胜算。神音再次温和的打断,很认真的告诉我们:
“我有资格。因为他,是我哥哥。”
望的神色僵硬,右手松开将断裂的刀扔下,渐渐阴冷冷的笑起来。
我已经念完咒文在地上画出移送阵,移送阵扩大将望包围。神音打个响指后移送阵的图案瞬间扭曲变形。
“不仅是王位,更让我不愉快的是他啊……”他闭眼将浅蓝色的长发撩至背后,终于完整的露出与朔相似的脸……
移送阵瞬间扭曲成青龙图阵,一阵眩晕的光亮后陷入一片黑暗。
望变化成青龙真身,巨大的龙爪攀扯钢筋再用獠牙撕咬——
“我说,他没打算让你出去。”我吐出一口气。
“混账!”我想他骂的人应该不是我。他向后退两米再冲撞过去,巨大有力的龙尾甩在钢筋上——
然后变形的不是钢筋而是他的尾巴。
我捂住耳朵屏蔽该龙的惨叫,毛球滚到我怀里,“咕”的一声响。
我用毛球的直径比划了两根钢筋之间的距离,然后把毛球往外一推,随着一声挤压的【咕吱】声,它滚了出去。
“来,回来。”我对它勾勾手,它却是在钢筋外来回滚。
“真是。”我把手伸出去抓住它再把它往里拽,又是【咕吱】一声被挤压。
那么,既然衍魄能够附身的话,我也应该可以……
我后退两米,瞄准。
“你干什么?”望问我。
毛球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冲过去一个跃身——
我滚出了三米。
“这都行?”望把我拎起来,左手弹了我的鼻子,我张嘴要叫却只发出一声闷响:
“咕——”
我想说,靠。
他把我塞出了钢筋,受挤压时我同样【咕吱】一声,确实被横向挤压感觉很不好。
“祝君好运。”他向我挥手。
我与望关押的地方没有光亮,仅是十几米外有一条走廊通口处,我爬过去——请不要介意我现在不得不用爬行的方式,或许滚起来能快一些。
我就在门口侍卫的眼皮底下滚出去。
率先到达的是大殿,最深处侧倚在玉石宝座上的是神音,半眯着眼,弗散的浅蓝色长发妖媚的遮掩住半张脸。而殿下站着的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男人。他的气息我也从没感触过。
身高仅有一米七,西方人的脸型轮廓,黑色长发凝成长辫,右耳朵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