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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汪汪的一瞥过去,犹带着楚楚可怜的娇羞,让人心底更加发烫。
蔺君泓只觉得那处胀痛到了极致,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横抱起她,大跨着步子往床边行去。
元槿知晓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害怕得想要逃离。
可是她那点力气,在他眼前,哪里够看?
最终脊背一软,已然被放到了锦被之上。
而后少年便急不可耐地覆了上来。
热烈的吻密密实实,将她笼罩在内,根本无力喘息。
“别,”她发现了他的冲动,即便脑中昏沉沉的,依然下意识拼命去推他,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怕疼。”
虽从未经过人事,但以前生活中各种通讯手段这般发达,她从各种途径都可知晓,这第一次,很疼。
“不用怕。”蔺君泓用心地在她身上吻着,处处点着火,“我慢一点,小心点,就会好很多。”
“真的?”
“真的。”
元槿还是有些不相信。
恐惧战胜了其他,她紧张地挣扎起来。
突然,他撩起了她的裙衫,探指揉了进去。
女孩儿脑中混沌一片,只能在他带给她的欢愉中浮浮沉沉,轻声低吟。
裙衫什么时候被退下的,她不知道。
他何时挨了过去,她也不知晓。
混混沌沌中,剧痛骤然传来。
元槿发现上了当,当即哭出声。
这个骗子!
她疼得狠了,恨恨地在他肩上报复性地咬了下,却因没了力气,只留下了浅浅印记。
疼痛未消,她气极,不住推他,却因力气太小,反倒成了轻挠似的诱人撩拨。
蔺君泓怕她疼,第一下后就一直停在远处,未再继续,已经忍得极其痛苦。
如今他额上冒了汗,粗粗喘息着,低声道:“你还疼着。别动。”
可女孩儿现在难受得厉害,脑中嗡嗡响,根本听不清他的话。依然不住扭动。
不住地被绞紧再绞紧,蔺君泓再也无法硬撑下去,当即扶着她的腰,大力驰骋起来……
停歇之后,元槿全身没了气力,瘫软在他怀里,动都不想动。
蔺君泓轻轻给她揉着后腰,低笑道:“还不是自找的?若你消停点儿,我再忍会儿不就好多了。”
元槿气得牙痒痒的,顿时就想反驳。张了张口,才发现嗓子喊得有些哑了,发不出声。
缓了好半晌,她终是有些力气了,气道:“何为禽兽?就是端王爷您这样儿的!”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转过身去不理他。牵动酸软的腰,咝地倒抽一口凉气。
他却从背后揽住了她,继续在她腰间按揉。
因着习武,他很会控制力道。给她揉捏的时候,不轻不重,很是舒服。
元槿渐渐地放松下来。
而且,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再来一次好不好?”
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蔺君泓抱着她,在她颈后、背上不住轻吻,“这次我会小心点儿的。”
他年轻气盛,初尝此般销魂蚀骨的滋味,又是和心爱的女孩儿在一起,即便克制力强大如他,也实在是忍耐不住了。
“不要。”元槿搂过旁边被子,“我要睡觉。”
蔺君泓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就再来一次。一次,好不好?”
眼看着和他来硬气的不行,元槿索性换了个语气,“不要,好疼,我要歇一歇。”
“往后就不疼了。就开始时候疼点。”蔺君泓轻声道:“刚才到后面,你不也得了趣吗?”
一说起这个,她羞愤不已。
回想起自己后面克制不住的喊声,当元槿即窘得把头埋在了锦被里,不肯出来。
谁知这个姿势却方便了身后的他。
少年当即搂着她的腰,不管不顾地又来了一次。
然后……
就有了第三次第四次……
他精力旺盛,不知餍足。
等到后来,元槿已经不记得他到底反悔过几回了。
天色将明。
最后,在他又一次的爆发中,她终是无法支撑,昏了过去。
元槿醒来的时候,全身惫懒,不想动弹。
缓了许久努力刚刚掀开眼帘,便听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醒了?”
这回不用去试,元槿就知道,自己嗓子肯定哑的不成样子了。
昨日里还好,不过是短暂性的。
后来又连番折腾那么久……
想必今天一整日都好不过来。
元槿抿了抿唇,怨念地抬眼看了罪魁祸首一眼。
想到昨日里连夜的疯狂,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偏偏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逃也没得逃。羞恼之下,也只能往他怀里钻了。
他身形清瘦,却都是长年习武练出的肌肉,没有一丝赘肉。
倚靠在紧致的肌肉上,有种温暖的安全感。
初时元槿还是怕羞躲他目光靠过去,挨得久了,竟然眷恋上了这种感觉。
脸颊在他胸前磨磨蹭蹭了半天,又拽着他的手臂挪了半晌,最终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躺好。
而后,舒坦地喟叹一声。
蔺君泓莞尔,在她腰后捏了一把,低笑道:“小丫头。”
他在她头顶的发上落下一个个轻吻,喃喃说道:“若不是等下要进宫去,这会儿绝饶不了你。”
元槿清了清嗓子,没好气地说道:“王爷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女孩儿声音娇软中带着微微的哑,又因欢愉,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
蔺君泓的目光愈发幽深,似笑非笑道:“是不是铁打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元槿心中警铃大作,不动声色往后挪了挪。
蔺君泓摇头失笑。
又抱着她给她按揉了会儿腰后,他看看时间着实等不得了,就吩咐人备好车马。这才和自己的小妻子一同起了床。
身上干净清爽。元槿不知道他是何时帮她清洗的。
打着哈欠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元槿半靠在床上,由着他帮忙穿着衣裳。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蔺君泓将她里面的小衫和小衣都穿好,又给她穿上一层中衣,这才唤了孟妈妈进屋服侍。
元槿不喜欢身边有不熟悉的人伺候着。
虽然她身边伺候的人数额上不够,但她嫁过来的时候,依然没有再多添人,还是先前那几个。
葡萄、樱桃还有秋实都是未曾嫁人的姑娘。
蔺君泓不喜女子近身,特别是年轻的女子。
更何况他刚和元槿有过亲密接触,自是愈发不愿让樱桃她们接近。
故而将近天明的时候,那凌乱的床铺他是让孟妈妈来收拾的,不让三个丫鬟靠近半分。
如今他扶着元槿穿衣,自然而然地也叫了孟妈妈过来。
孟妈妈发现了蔺君泓的这个习惯,倒是十分赞赏。
自家姑爷能够专心对待自家姑娘,作为妈妈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这个情形更高兴的了。
即便丫鬟们再规矩,那也没用。
首先得姑爷自己持身正,姑娘往后才有美满的好日子过。
思及此,孟妈妈倒是有了个主意。
给元槿穿衣的时候,因她还半睡半醒着,孟妈妈就没有提。
后来蔺君泓抱了元槿一起吃早膳,元槿迷迷糊糊着到底是醒过来了,孟妈妈方才说道:“婢子有个提议,不知王爷可否考虑一下。”
蔺君泓知道这位孟妈妈是当年跟着元槿母亲嫁到邹家的,是个得力的可信任之人。想必她的提议也是有利于元槿的,故而点了点头,“你说。”
“王爷既是不喜婢女伺候,不如多请几位妈妈。听说宫中有不少伺候的嬷嬷,年岁大了,将要放出宫去。王爷若是有意,不如请几位嬷嬷,也是好的。”
蔺君泓没料到孟妈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之前倒没考虑那么多。如今细细想来,这般安排着实是好。于是笑道:“稍后我会安排。”
这就是答应下来了。
孟妈妈稍稍松了口气。
其实她提议让请宫里嬷嬷,一来是因为嬷嬷们年岁大些,好歹能够进屋来伺候。不然的话,光她一个怕是不够妥帖。
二来,宫里的嬷嬷也懂规矩。
姑娘……啊不,王妃往后少不得要在宫里宫外地和皇亲宗室接触,有宫里出来的嬷嬷在旁指点,起码在礼仪上不会出错。
再者,宫里的嬷嬷也更可靠些。
不似外头的人养成了爱嚼舌根的习惯。宫里伺候的可是一言一行都规矩得很。来了府里,也不会添乱子。
毕竟端王府里到处都是下了战场的兵士。若是一个不当心,还指不定会怎么样。
之前徐太妃倒也提过此事。
不过,蔺君泓不想用徐太妃安排的人,于是直截了当地拒了。
如今他便在考虑着,晚一些让人留意下,寻几个人品端正的来。
打算没打算出宫倒是其次。
只要人好信得过,只要对方肯进端王府伺候,他就能将人弄过来。
元槿原本只稍稍吃了点粥就不想继续用了。
蔺君泓好说歹说地劝着她又吃了点米饭和小菜。
眼看着差不多了,蔺君泓让人把东西都撤了去,这便带着元槿进宫。
——虽说府里的人也要全都来先见过主母,但这个倒是不急。
左右端王府的人早就都认识自家端王妃了,早点晚点也没甚要紧的。
还是紧着点先去宫里一趟再说。
知晓元槿没睡够,蔺君泓一早就吩咐人在马车上铺了厚厚的三层褥子,想着小妻子躺在上面能够柔软舒适许多。
原本蔺君泓打算骑马跟在马车旁边,让元槿自己在车上好好睡就行了。
烈日都被牵了出来。可是临行那一刻,扶着元槿上了马车后、车门将要关闭的一刹那,他又瞬间改了主意。立刻让人将白马牵走,又带了回去。
元槿刚刚坐好,一抬头,冷不防看见蔺君泓撩开衣衫下摆,长腿一迈,跟着上了马车。
她心下大奇,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眼渐行渐远的烈日,疑惑道:“你不骑马了?”
“嗯。”
蔺君泓在车里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稍稍歪靠着,一把揽过元槿将她抱在怀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