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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社团活动,这样的状态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不能把学生都培养成只能读书写论文的nerd(呆子),这一点,你能理解吗?所以,学校董事会并不鼓励像你这样的低龄天才,还有你这样的生活模式,今年的奖学金就,……”
事实上,自从他开始回顾牛津生涯之后,Arthur就走神了。他盯着教授光秃秃的脑袋还有后面书柜上的那条线,计算了一下切面的角度和教授脑袋的重量,随后,他又大约估计了一下教授大脑的容量以及体积,他们的谈话就结束了。
Alice说对了,这个时期的ArthurHsun,赚钱根本就靠赌。
BlackJack(21点)。
他的大脑堪比计算机,他使用最简单的数学来计算概率和记牌,这说起来容易,可是在赌桌上面对海量的扑克牌一张一张计算概率则是只有天赋的人才能做到。
21点很简单。
这是最流行的扑克游戏。
每人手中都有牌,各自计算点数,不能超过21点,牌面总和在这之下,谁大谁赢。
Arthur未成年,不可能合法进入合法的赌场,于是他只能找一些相对不那么合法的赌场。
和别人不一样,Arthur在牌桌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所有的动作,不管是叫牌,下注,还是盯着牌面全部是机械化的冷静,这让他的输赢概率全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并不起眼,当然,他年龄太小而让人有些瞩目,但是这区域全部都是一些不走正途的人,贫民窟的孩子从小就知道breaklaw,他不是唯一的,甚至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不起眼的原因还有就是他的本金并不多,只有100美金。
别小看这100美金,而他在桌面上玩牌赢赢输输,看似非常没有规律,不过大约1个小时之后,他手中就有了200块的筹码。
嫌少?
一晚上10万美金如何?
如何是那样,那么,他和Alice不可能活着把钱从这里带走。
他深谙此道。
Alice端着一杯牛奶放过来,“走吧,到时间吃饭了。”
“好。”
他收拾筹码。
此时,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笃,笃,笃。
似乎是手杖轻点地板的声音。
那边走过来一个男人,大约27、8岁的样子,修长俊秀,身上是老式昂贵的三件套西装,手中一根手杖,通体黑色,扶手是白金铸造的眼镜王蛇,蛇王的眼睛是两粒鸽血红的宝石。而在扶手同黑木之间有一个白金的环,上面刻着——HSUN!
那是,……
Arthur不认识,但是Alice认识!
那是勋氏的手杖!
勋世奉后来也拿过一根手杖,龙头,古朴大方的雕刻,黑檀木的材质,远远比不上眼前这根这么华美,却意义非凡。
龙头手杖是勋氏长子长孙的专属。
其他人,不管在勋家多么财富倾国都摸不到龙头手杖的边缘。
勋世奉那根是老爷子勋晚颐传下来的,那象征着权势。
……
“三少!”
旁边早有人端来了椅子让那个人坐,他解开西装,将外套递给身边的人,坐在Arthur对面的椅子上。
他抬头,黑色的瞳孔漩涡一般。
“Kid,我陪你玩一局,如何?”
第280章番外·普林斯顿05
这个人是勋亭泽,这个场子是他的。
今天,他原本的计划只是过来转一下,然后坐着他的Limo去机场,直接去拉斯维加斯,那里才是他的主场。
所以,晚上7点多他才过来。
他端了杯咖啡坐在办公室,眼睛随意扫着赌场的监视器。
“三少。”他的狗腿+秘书捧着一罐子方糖过来,“刚得到的消息,二少的账已经抹平了,IRS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IRS(InternalRevenueService),美国联邦税务总局。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本杰明·富兰克林的一句名言,“butinthisworldthereisonlydeathandtaxesaresure……”(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亡与交税是永恒的)。
IRS的震慑力无与伦比,曾经一位连中情局和FBI都束手无策的黑老大就是倒在IRS那群貌似文弱的查账会计手中,老大坐了11年的牢,他那个不可一世的财团也随之灰飞烟灭。
勋亭泽这次把IRS引进来想要搞垮他二哥勋亭澜,其实已经是下死手了,结果,还是竹篮打水。
“三少。”狗腿秘书口气非常惋惜,“我听说,这次还是老爷子给平的账。”
“是吗。”勋亭泽的声音很轻,他自然知道父亲给二哥平账的事情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在勋家,长子的地位是绝对不可动摇的。”
勋亭澜在称呼上是他二哥,其实是他长兄。
勋家是大家族,兄弟们的排序是几个房头一起算,所以,即使勋亭澜是他们父亲勋晚颐的长子,但是在整个勋家亭字一辈当中,排行则是第二。
“哎,老爷子也是死脑筋。”秘书看准了勋亭泽的情绪,连忙向他的咖啡杯中放了几颗糖,这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陆都是共产党的天下了,皇上都没了,老爷子还守着老辈子的规矩。”
勋亭泽,“规矩,自然是要守的。这次老爷子给二哥平账用的钱查到来源了吗?”
“没有。”狗腿很是有些沮丧,“不过,我听说当年大陆沦陷,老爷子从北平逃出来的时候在瑞士藏了很多钱,现在也没人知道到底是多少钱,这次给二少平账,说不定是那笔钱。三少,我听说,老爷子在瑞士藏了至少5亿的现金。”
勋亭泽冷笑。
何止5亿?瑞士那里隐藏了几乎相当于纳粹财富的宝藏!不过这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他可不想泄露出来,燃起更多人的野心,跑过来分一杯羹。
二哥。
勋亭泽知道,他这个二哥其实很难对付。
勋亭澜是一个标准纨绔!
他吸毒,赌博,双性恋,名声在上流社会已经坏透了,可是,当他穿着三件套西装温文尔雅的出现在社交场的时候,人们马上被他蛊惑,似乎之前的一切丑闻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年度十大最佳着装男士,什么20世纪最后的贵族,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诸如此类的赞誉好像完全不花钱一般的向勋亭澜身上套。这些不算什么,顶多因为他有个好皮囊可以迷惑世人。最麻烦的是,……,他看起来像一个破筛子,到处是洞,但其实仔细探查,发现他居然是铁桶一个!
一切发生过的事情皆有踪迹,可,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漏洞百出,却什么证据也找不到呢?
勋亭泽正在心烦意乱,忽然看见监视器的屏幕,那是一张赌桌,正在玩21点,桌旁坐着一个,……,小孩?
他有多大?
10岁,还是13岁?
开始发牌了。
“三少?”
狗腿秘书发现勋亭泽忽然安静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而他再看屏幕的时候,发现一如既往,根本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勋亭泽看着异常认真。他那双黑色犹如漩涡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而屏幕里面,一场牌局正在正常进行。秘书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对,那些人有输有赢,有来有去,有些人输光了手中的筹码就离开,前后大约15分钟,只有一个小孩子一直坐在那里,只是,他一直输输赢赢,最后也没有赢很多钱,他最开始兑换了100美金的筹码,现在也只有130多美金的筹码。
“给我拿张纸。”勋亭泽吩咐。
狗腿秘书连忙给他扯了一叠白纸过来,勋亭泽拿过自己的钢笔,看着监视器屏幕,一点一点记录整张牌桌上的牌面的点数。
就这样,大约20多分钟过去,那个孩子赢了230多美金,随后,他又开始输,大约到了110美金的时候,他停了一轮。他开始喝赌场免费提供的饮料,看颜色,应该是牛奶。最后一局,他像是不想玩了,就压上了全部的筹码,结果大获全胜,又达到了200多美金的地步。
完全没有异常。
除去勋亭泽笔下的记录与计算。
半晌,勋亭泽放下手中的钢笔,“他是谁?”
“哪个?”
“那个孩子。他是谁?”
“不知道,好像是第一次来。”秘书仔细看着屏幕,“年纪这么小,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孩子,至少不是中产。他还没有到法定进赌场的年龄,不应该让进来,不过咱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不能把客人向外推。三少,他怎么了?他抽老千?”
“没有。”勋亭泽看了看纸张上的数据,“他在算牌。”
“算牌?”
秘书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还是没懂。
勋亭泽难道有耐心,他手握钢笔指点着纸张上的数据说,“这个Kid下注的时候很有技巧,比如这一场,前几局连续爆了三次,按照概率来说,这一局爆点数的可能性只有7%,但是同时可能出现一张大牌,让他的赢面暴增,所以他下了80美金,这几乎是他全部的筹码,结果果然是他想要的,他赢了100美金。下一局,根据前几轮牌面的信息,他比庄家大的可能性只有3%,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只下了5美金的筹码,结果,他还是赢了,虽然爆了冷门,他下注不多,赢钱不多,但是他知道对于他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剩余的筹码的绝对安全。还有最后一轮,他赢面高达80%,所以他压上了全部的筹码,结果你也看到了,他完胜。”
“呃?”
勋亭泽都解释的这么详细了,秘书这才大约看明白。
勋亭泽在数学和赌博上有天赋。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接管了勋家在拉斯维加斯的生意,同时还在一些地方开始了自己生意,现在这个场子只是勋亭泽私人生意的其中之一。
秘书回过神之后赶紧拍马屁,“还是三少厉害,我们肉眼凡胎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厉害?!”勋亭泽扔了钢笔,“这些数据我需要写在白纸上才能计算出来,如果仅仅凭借我的大脑,我只能记忆和计算20场牌,这是我的极限去根本不到这个孩子所能计算的一半!我出去和他玩一局,你去查查,看看他的底细,等我们牌局结束,我需要知道他究竟是谁?”
牌桌上,勋亭泽看着眼前的Kid。
这是拖延了他今天去拉斯维加斯的原因。
他自负为曹操,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