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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这么荒唐的事儿,一时之间竟还传为美谈,已经有不少青年才子跃跃欲试了。
唯一稍感安慰的是,桂王的棋艺和他半斤八两,都只能眼巴巴望着了。
晨雾中,一个衣着体面的大丫鬟匆匆走来:“王爷,小皇孙一早有些不大舒坦,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三皇子立刻收敛了所有心思,一甩衣袖,跟着丫鬟走了过去。
小皇孙正挣扎着要坐起来,被牛嬷嬷牢牢按住:“小主子,您年纪小,不舒坦可要好好养着,不能乱跑了。”
“可是,我还要跟先生读书的,昨日写了大字,要给先生看的。”
容娘子在旁边轻声劝道:“小主子,您养好了,才有力气写,那样写的更好看,先生瞧了会更高兴的。”
许是容娘子说到了心里去,且小皇孙对奶娘还是比其他下人多了几分亲近,闻言停止了挣扎。
牛嬷嬷见了,暗暗咬牙,悄悄白了容娘子一眼。
论身份,她才是这院子里的大管事,可论体面,在小主子面前却没有容娘子大了,可恨她早出生了几十年!
“咳咳。”三皇子咳嗽一声。
屋内的丫鬟婆子忙跪了一地。
“父王——”见了三皇子,小皇孙是欢喜的,扬了脸笑。
三皇子抬脚越过跪着的下人,伸手摸了摸小皇孙额头,皱眉道:“有些热。今日就好好歇着吧。”
小皇孙虽还小,可自打发现他的聪慧后,三皇子就严厉起来,也是寄予了厚望。
小皇孙乖巧点头:“嗯。”
“小皇孙怎么发热的?”
容娘子跪下来:“都是奴婢的错,昨晚小主子踢了被子,着了凉。”
小皇孙忙解释:“父王,和奶娘没有关系。景哥儿已经大了。不好再和奶娘睡一起了,昨晚让她睡在了外间。”
三皇子目光落在了容娘子身上。
她跪在地上,身子微微下俯。一截脖颈白皙修长,因为已经换上了夏衫,可以隐约看到里面一抹水红,还有那略微丰盈的臀……
三皇子心头一热。忙收回了目光。
自从被御史参了一本,他收敛许久。却发现对那些青涩的小姑娘和任取任夺的姬妾再没了兴趣。难道是憋久了,竟对景哥儿的奶娘起了兴致?
三皇子忙把这念头压下去,挥手道:“都下去吧。”
等人都退出去后,他问:“可吃了药?”
“吃过了。”小皇孙乖巧地道。
“景哥儿。你还在长身体,不舒服就要好好养着,先生不会责怪的。”
小皇孙嘟了嘟嘴。
“怎么了?”
“父王。景哥儿觉得,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好无聊。去和先生读书还有趣些。”他转了转眼珠,伸手拉住了三皇子衣袖,“父王,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佳明姑姑啊?”
三皇子手一顿:“景哥儿还想着佳明姑姑?”
小皇孙狠狠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景哥儿见着佳明姑姑,就觉得很亲近。”
三皇子缓缓吐了一口气。
罗天珵至今生死不知,再等上一段时日,确定了死讯,佳明就不能留了,可如今,他却有些动摇了。
为了景哥儿,或许留下她一条性命也可以,先悄悄养在府里,等将来有那一日,往深宫里一藏,又有谁知道呢?
三皇子脑海中闪过甄妙的样子,心渐渐热了起来。
“景哥儿,父王叫书童来给你读书,等晚上,父王再来看你。”
离开了小皇孙的院子,三皇子心中像猫爪在挠,一会儿想起容娘子那丰盈的臀,一会儿想起甄妙的长腿细腰,那团火越烧越旺了。晨雾还没散尽,他就悄悄离开了王府。
一直在燕王府外守着的两个衣着普通的男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立刻折了身子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另一人则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他深知三皇子这种身份,都有暗卫隐在暗处保护,不敢跟得太紧,只得缓缓坠在后面,一路做着隐蔽的记号。
“主子,燕王一大早出了门。”
听着暗卫的回报,罗天珵立刻起了身。
他并不肯定三皇子知不知晓甄妙的下落,为了以防万一,燕王府和尚书府四周都留了人盯着,没想到还没等他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三皇子那边就有了异动。
他去尚书府是半夜,这么早,杨裕德恐怕还没来得及把他回来的消息传给燕王,或者说,为了安全起见,杨裕德也不会这么快就和燕王通信,以防被他抓到什么把柄。
那么,燕王一大早鬼祟出门,就耐人寻味了。
“走!”
三皇子越走越快,迎头碰上伺候甄妙的丫鬟,劈头问道:“夫人呢?”
“夫人刚用了早饭,在屋子里歇着。”
“行了,你下去吧。不喊你,就不必过来了。”
丫鬟脚步一顿,低了头,默默出去了。
听到外面隐隐传来的男子声音,甄妙心中一凛,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随后门推开,三皇子走了进来。
甄妙垂手站了起来。
三皇子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她身上,叹道:“佳明,你瘦了不少。”
甄妙自嘲一笑:“三皇兄太关心了,佳明惶恐。”
三皇子转头,轻轻关上了门。
甄妙一下子后退两步,冷声道:“三皇兄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有什么话不能敞开门说?”
三皇子笑了:“佳明,今日我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的。”
“什么事儿?”
他紧紧盯着甄妙的表情,叹道:“罗世子前往荆州视察水患,不慎落水身亡了。”
“你胡说!”
“这种事,我何必骗你?”
甄妙只觉有些眩晕,可她强撑着不愿软弱昏倒,狠狠用牙齿咬了舌尖,尝到血腥味,才清醒几分,脸比三月的梨花还要白:“你不必拿这种事哄骗我,世子他精通水性,不可能落水身亡的。”
“再精通水性,那可是暴涨的山洪,就是神仙掉下去,恐怕都没命回来,更别说一介凡人了。”三皇子上前一步,声音温和下来,“镇国公府满府披白,连灵堂都设好了。我绝无半点虚言,否则天打雷劈。”
镇国公府的二夫人逝了,他这话,可是半点错没有的。
甄妙这才不得不信了。她很清楚,这个时代的人,对鬼神是心存敬畏的,不敢胡乱发下这么恶毒的誓言。
看着她摇摇欲坠,泪珠似珍珠一颗颗滚下,水洗过的眸子如墨玉,还有满头的青丝因为没有钗环挽起,瀑布般垂下来,三皇子心头一动,伸手就握住了甄妙手腕。
甄妙双眼含泪,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望着三皇子:“三皇兄这是何意?”
三皇子心砰砰跳得有些急,与那双琉璃般通透的眼睛相对,竟有些口干舌燥,这种感觉,却是之前那些妇人都不曾给过的。
他舔了舔唇,声音低沉:“佳明,你以为自己还回得去吗?”
“国公府已经传出你病了的消息,就算我送你回去,罗世子已死,镇国公老夫人定不会容忍名节有损的你顶着世子夫人的头衔活在世上的。你伤心过度追随罗世子去了,是必然的结局。”
甄妙静静听着,等三皇子讲完了,挑眉问:“所以呢?”
三皇子靠的更近了:“佳明,景哥儿一直很亲近你,把你当成了他母妃的替身。本王愿意金屋藏娇,在府里给你留一个位置,你……你就依了我吧。”
他再忍不住,伸手把甄妙抱住,低了头去捕捉那桃花唇瓣。
一个尖利的东西紧紧抵在了三皇子脖颈处。
三皇子倒抽一口凉气,失声道:“佳明?”
但凡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或者离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的人,都是格外惜命的。
“三皇兄,你可别乱动。”甄妙轻声道。
“佳明,你拿的是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屋子里,半点尖锐的物件都无,就连佳明浑身上下的饰物都被取走了,她哪来的利器?
“三皇兄要是好奇,就低头看看。”
三皇子小心翼翼低下头,可这样一动,那尖锐之物立时刺进了皮肤,顿觉一痛。
他盯着抵住脖子的那物件,一时反应不过来。
甄妙强忍了泪意道:“我吃了八只鸡三只鸭子,总算挑出一根最硬的骨头磨成刀,虽不能和真正的匕首相比,想来刺进喉咙里,还是可以的。三皇兄若是不信,等下咱们就试试。”
三皇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暴怒。
卧槽,谁给她这么多鸡鸭吃的?她才住了几日,这消耗完全是正常女子几个月的饭量了!
感觉到疼,三皇子才回过神来,额头出了冷汗:“佳明,你别冲动,把骨刀放下。”
“我不。”甄妙偏着头,笑了笑,“反正世子不在了,我落到这样的境地,也不想再活,三皇兄就和我黄泉路上做个伴吧,等到了地底下,再让世子揍你一顿,给我好好出气!”L
☆、第三百九十七章 脱困
“佳明,你这又是何必呢?”三皇子忍着疼,“为什么要往黄泉路上奔?只要你跟了本王,景哥儿会敬你如母,我对你……也是有心的……”
“闭嘴!”甄妙冷笑,“别拿这种话污了我的耳朵,你对我有心?我看你是对所有良家妇女有心吧?”
骨刀往里面刺了刺,三皇子疼的哎呦一声,不敢再提这回事,劝道:“蝼蚁尚且偷生,佳明,你还年华正好——”
“所以,这正是人和蝼蚁的不同。”
“佳明,你要知道,就算你一时劫持了我,也插翅难飞的——”三皇子一边用语言分散甄妙注意力,一边悄悄伸了手,骤然去扭她的手腕。
居然没扭动!
甄妙手中的骨刀倒是刺得更深了,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三皇子腿顿时软了软。
甄妙冷笑:“三皇兄,我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用这只骨刀弄死你,还是足够了!”
三皇子嘴角猛抽,这还叫手无缚鸡之力?那他是什么?
感觉到三皇子整个重心往她身上靠了靠,甄妙嗤笑:“我还以为三皇兄多大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