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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愿意死,她年轻有钱,身体倍棒,儿子一个聪明一个可爱,夫君不养小老婆,眼看着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要过,再怎么想不开,也没想过寻死!
可是,谁让她生在皇权大于天的年代呢,世子再能耐,终究是臣子,还真的能造反不成?
她甚至不敢提罗天珵半句,生怕辰庆帝心中有了刺,以后要出手收拾国公府一大家子。
“其实,朕也不忍你死,只是这个秘密太重大,朕怎么才能信得过你呢?”
甄妙心中一动,强迫自己从那杯鸠酒上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嘶哑地道:“皇上,太妃是建安伯府出去的,您应该知道,但凡泄露出一丝半点,建安伯府的姑娘都不要做人了,我又怎么会乱说呢?”
辰庆帝摇摇头:“不,这还不够。”
他忽然发现,很喜欢看眼前的人挣扎又气恼的样子。
“除非——”
甄妙眼神微微一亮,黑亮亮带着醉人的光彩,那求生的*,像是小鸡崽落入了水里,明知道希望渺茫,也顽强的扑腾着小翅膀。
辰庆帝看的莞尔一笑,缓缓道:“除非你和朕一样,跳进这泥潭里,朕就让你活下去,如何?”
“皇上是什么意思?”甄妙眼中的光芒渐渐褪去了,心生不妙的预感。
果然,就听辰庆帝道:“跟着朕。”
跟着朕是什么鬼?甄妙一时没听懂。心道,她家没造反啊,世子不一直跟着这变态混吗?
“朕要你,做一次朕的女人。”辰庆帝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可这话一旦说出了口,忽然就有些意动了。
太妃是他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的女人。却决绝的断了他的念想。
那么。佳明呢,拥着她时,会不会寻到太妃的影子?
甄妙脸色顿时变得极为精彩。气得有些结巴了:“你,你还能再无耻些么?”
辰庆帝沉了脸:“佳明,你别忘了,朕是皇上!你以为。你这样和朕说话凭什么?”
“凭什么?”甄妙心知此事再也不能善了,这人既然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她恐怕只能走太妃那条路了。
既然难逃一死,她还怕个什么!
甄妙扬了扬眉,轻蔑地呸了一声:“凭什么,就凭你无耻。先是逼死一手抚育你长大的太妃,再意图染指臣子之妻!”
见辰庆帝张口要说话,甄妙冷笑打断:“你是不是又要说自己是皇上了?六皇兄。我真替你悲哀,像你这种人。又怎么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呢?是,你是这天下的主人,无人惹得起,逼得别人没法活,还不能死么?”
她一把抓起了酒杯,深深看了辰庆帝一眼,把酒杯凑到了唇边。
看着她的动作,还有劈头盖脸那通骂,辰庆帝又气又怒,还有说不出的痛楚,咬了牙冷笑:“佳明,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后如何?”
甄妙手一抖。
辰庆帝温柔笑了,伸了手从她手里把酒杯拿过来,随手放在一旁的台子上,捏住她的下巴,语带怜惜地道:“朕两个小外甥,才几岁大吧,瑾明年轻有为,你若是死了,朕把方柔公主赐给他如何?”
见甄妙变了脸,呵呵一笑:“方柔腿有残疾,虽是公主,也委屈瑾明了,不过不要紧,这天下美貌温柔的女子多得是,朕挑几个一起赐给他当侍妾好了。等再过个几年,佳明,你猜,他还能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么?”
“你到底要怎么样?”
要毒死她的是他,说这些话想让她死的不甘心的也是他,皇上果然是这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物种吗?
辰庆帝轻笑一声:“朕没打算怎么样,只是要你想清楚了再选择,毕竟,鸠酒一喝,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甄妙惨笑:“选择,我有什么选择?”
辰庆帝有些委屈:“跟着朕,不是选择吗?放心,朕也没打算把你从瑾明身边抢过来,就只是……呵呵,朕已经泥潭深陷了,还不能拉一个人作伴吗?这世上,能陪朕做伴的,只剩下你。”
“抱歉,那我还是去死好了。”甄妙退后一步,端起那杯鸠酒,冲鼻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
辰庆帝冷眼看着,脸上无悲无喜。
一个两个,都是情愿死,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么?佳明在这一点上,原来和太妃是一样的。
甄妙又把酒杯移开了一些,看向辰庆帝。
辰庆帝翘了翘嘴角,露出个嘲弄的笑。
看来他想错了,真的到了这个关头,人总是惜命的。
“皇上,臣妇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这毒酒太难闻,能加一勺蜂蜜吗?”
辰庆帝……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声音:“行!”
“杨公公,端蜂蜜来!”
杨公公把一个盛着蜜的浅碧色小盏端了上来。
“拿给佳明县主!”辰庆帝冷着脸道。
杨公公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的把小盏端了过去。
小盏里放着一柄小瓷勺,甄妙舀了一勺蜜放入鸠酒里,想了想,又放了一勺。
辰庆帝眼睛都瞪圆了。
杨公公更是在心里猛翻白眼,心道,姑奶奶哎,皇上这是赐死您呢,您居然还要往毒酒里加蜂蜜,还加了两勺!
不对,加几勺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鸠酒啊,您就是把一盏蜜都倒进去,喝了还是会死人的啊!
杨公公一直觉得,他在皇宫和王府混了这么些年,应该很了解这些贵人们的想法了,可现在,他深深困惑了。
甄妙把蜜搅拌均匀了,把酒杯往托盘上一放,抽出雪白的手绢擦了擦脸,又把被泪水打湿的青丝拢在一起,直接挽了个结束起,然后端起毒酒,冷冰冰看辰庆帝一眼,仰着脖子憋着气,一股脑把酒喝了下去。
“你——”辰庆帝脸色微变,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甄妙只觉腹中有火在烧,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把酒杯照着辰庆帝的脸砸去,彻底陷入黑暗前,只有一个念头。
也不知道,她到底砸准了没?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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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栽赃
辰庆帝一把抱住了陷入昏迷的甄妙,神情莫测。
杨公公强忍着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心里已经沸腾了。
亲娘哎,皇上这是要闹哪样啊?
先是哄骗佳明县主这是鸩酒,逼着县主喝下去,这也就罢了,许是老太妃仙去,皇上心里难受的厉害,寻个乐子发泄呢。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瞧皇上抱着佳明县主的样子,这……这是兄妹之情?
嘶,罗大将军还在边关呢,要是皇上真和佳明县主有个什么,还不翻了天?
他家皇上,不可能这么昏庸!
正自我安慰着,就听辰庆帝缓缓道:“你出去吧。”
啥?杨公公脚一软,差点跪下。
皇上哎,后宫三千,天下美人,什么样的您想要不行啊,这把人迷昏了霸王硬上弓,太丢人啊!
“叫人来,把县主送回国公府。”
杨公公差点泪流满面:“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辰庆帝把甄妙放在了小榻上,走到角落里把那支玉兰花簪捡起,返回来,凝视片刻,抱起她上半身,手指灵活的用簪子挽了髻儿,瞧着竟和甄妙进宫时的发型差不多。
等挽好了,他盯着那张熟悉的脸有些出神,直到杨公公的声音响起:“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辰庆帝起了身,不再看甄妙,淡淡道:“朕想岔了,佳明县主这个样子,回府后恐会引人多想,这样吧,传话给镇国公府。就说佳明县主进宫见了老太妃旧物,伤心过度,有些不大舒服,太后不放心,把她留下了,等明日再回。”
杨公公愣了一下,随后点头:“是。那……老奴先把县主送到太后那里去?”
佳明县主多留在这里一刻。他这颗心就多受一刻的惊吓啊。
辰庆帝皱皱眉:“这倒不必了。去太后那边说一声就行了,佳明县主……”
他沉吟一下,才道:“就安置在重华宫吧。”
重华宫是静贵妃的寝殿。佳明县主和静贵妃是堂姐妹,住在她那里倒是说得过去,杨公公忙叫人进来,用了肩舆把人抬去重华宫。
等殿中只剩了辰庆帝一人。室内空荡,寂静无人。只有过堂的风把重重幔帐吹得拂动,就如他此刻空荡又起了涟漪的心。
辰庆帝坐在刚刚甄妙躺过的小榻上,整个人都隐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给脸上表情蒙了一层阴影。
这样静坐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好了心情,轻叹一声,去了甄太妃生前居住的地方。
建安伯老夫人和蒋氏在得知辰庆帝特意召见甄妙时。就已经被送出了宫。非年非节,太后又没有发话。本就不便久留,她们并不知道甄妙这一去,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而国公府那边在接到内侍传来的消息后,也没有多想。
只有甄静,几乎是目瞪口呆的听完了杨公公的传话,指着犹自昏睡的甄妙道:“她……她是从养心殿过来的?”
杨公公意味深长的看了甄静一眼,道:“皇上听闻佳明县主昨日进宫陪了老太妃大半日,老太妃仙去,县主今日又进宫来,是以传了县主问话。没想到县主伤心过度晕倒了,不便留在养心殿,所以把县主送了过来。”
见甄静还是一脸震惊的模样,迟迟不语,杨公公咳嗽一声道:“请贵妃娘娘安排一下县主的住处,今日县主就住下了,老奴先告退了。”
等杨公公走了,甄静缓过神来,大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俯视着甄妙。
“娘娘——”重华宫的大宫女见甄静神情不大对劲,忍不住开口,“奴婢带人去把西偏殿收拾一下吧。”
甄静回头,板了脸道:“收拾什么?西偏殿是供低位份的妃嫔住的,现在后宫的美人还不多,重华宫的西偏殿虽还空着,怎么能委屈县主住过去?本宫看,你是越发糊涂了!”
大宫女心中叫苦不迭,面上诚惶诚恐请罪:“是奴婢糊涂,请娘娘责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