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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栋的吻慢慢从鼻尖移到眼睛,然后是脸颊,轻轻的,温柔的,反复地在周晚晚的脸上轻轻啄吻。
沈国栋的吻慢慢向下,在周晚晚的唇角流连良久,才温柔而坚定地印上了她的唇。
清醒的沈国栋和醉后狂野激烈的沈国栋完全判若两人,他炙热急促的呼吸火热地喷在周晚晚的脸上,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落在周晚晚唇上的吻却温柔得如蝴蝶飞过花蕊,轻轻碰一下就离开,反复轻吻,让她慢慢适应自己的碰触。
当沈国栋轻终于轻柔地珍惜地把周晚晚的唇…含…进…嘴里时,两个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沈国栋把周晚晚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臂托着她的腰背,一只手扣住她的头,温柔而不容任何拒绝地吻着她。
无论多么小心翼翼,他骨子里的控制欲也不曾减少分毫。
周晚晚的唇柔软芬芳,整个人柔弱无骨地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完全的信任和依赖。
这样的周晚晚,让沈国栋身上的火越烧越旺,呼吸炙热滚烫,越来越急促,额头青筋乱跳,如即将发狂的野兽。
他猛然放开周晚晚的唇,胸膛剧烈起伏,望着她的眼睛几乎赤红,满满都是压抑不住的狂热和渴望。
周晚晚的嘴唇嫣红饱满,带着润泽的水光,长发微乱,胸前剧烈起伏,乖巧地任沈国栋予取予求。
沈国栋大口喘着粗气,手臂上的肌肉越收越紧,忽然猛地站起身,抱着她大步往她的卧室走去。
周晚晚的手狠狠攥住,把脸埋在了沈国栋剧烈起伏的胸膛里。
被放到炕上,周晚晚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被罩上了一床厚厚的棉被。
沈国栋裹粽子一样把她用棉被紧紧裹住,又把她抱回怀里,放在胸前紧紧压住。
沈国栋的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地喘息着,抱着周晚晚的手臂剧烈地抖了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
好半天,沈国栋才低头在周晚晚的脸上亲了一下,眼里的血红褪下,换上了温柔的笑意,“小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呀!”
周晚晚的手脚完全不能动,费劲地扭了扭脖子,撇过脸不看沈国栋。
沈国栋凑过去又亲了她一下,“小白兔,你这么乖是要吃亏的。”
周晚晚瞪了他一样,还是不说话。
沈国栋抱着她摇小婴儿一样摇了摇,又把她按在胸前,低低地笑了起来,“小笨蛋!什么都不懂的小笨蛋!”
沈国栋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儿,又温言软语地把周晚晚哄高兴了,才抱着个大粽子回沙发上去坐着。
还是这样比较安全,他是不敢再挑战自己的意志力了。
“我们是不是得跟家里说?”沈国栋抱着一个大粽子傻乐,不时地去亲周晚晚一下,迫不及待地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喜悦。
周晚晚点头,“说吧,早晚得说。就是,你得做好准备,他们仨可能会揍你一顿,也有可能是一人揍你一顿。”
周阳几个肯定还没做好她这个年纪就要谈恋爱的准备,沈国栋这个内贼挨一顿收拾都是轻的。
沈国栋也有点心虚,今年夏天放暑假,他就心虚得在周阳他们面前连周晚晚的头都不敢摸。
“揍就揍吧!”现在砍他一刀估计都不知道疼,“到时候你别看。”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比较担心,“揍完他们能让咱们还住一起不?”
周晚晚看沈国栋,你说呢?
沈国栋马上紧张起来了,小丫头马上要上大学了,一周也就周末能见一面,如果偶尔还不能把她拐回家住一天,那他以后几年的日子怎么过?
而且,说了他就再也不能打着兄妹的幌子随便带着小丫头出门了,周晨肯定得把他们看得死死的!这小子贼精贼精的!
为了以后的好日子着想,沈国栋开始诱拐周晚晚,“囡囡,要不,等你再大两岁我们再说吧?”
周晚晚不置可否,“行啊。”就怕你不说我二哥也能看出来,那就谁都没办法了。
沈国栋可没这个担心,他抱着怀里乖乖巧巧的周晚晚幸福得直叹气,“那就等两年再说!说了我们就准备结婚!”
☆、第三一三章 自卫
又是一个被身上的酸痛叫醒的半夜,周晚晚仔细感觉了一下,觉得今天好像跟以往的发烧有些不同。
她进入空间,看着自己身上一片一片的红疹愣了一下。
以前她曾经想过,她对感情的排斥就好像花米分过敏症,花儿多漂亮她都不能接近,没想到她真的不顾内心的排斥接近了,身体就真的马上给她来了一场情绪过敏。
周晚晚平静地看着自己因为发烧而潮红一片的皮肤上颜色更深的红疹,看着他们慢慢变得密集,慢慢扩大范围,最后几块连成一片,在皮肤上结成一个类似于硬壳的大块。
她伸出手指去戳了戳,真的是硬硬的,好似用来保护自己的铠甲。
可惜,只是自以为是而已。它们什么都保护不了,它们只是身体对情绪压力的抗议。
周晚晚喝下一滴灵液,想了想,又吃了几颗调节身体激素平衡的小药片。
没什么是过不去的,情绪上的刺激让身体激素紊乱开始生病,这几颗小药片就能把激素调节到正常水平,然后一切都会回归正常。
至少看起来很正常。现阶段她能求的也只有这个了。
如同一场攻防战,双方进进退退间,无论身体还是精神,总有习惯适应的那一天。
周晚晚从空间出来,把房间的温度调高,吃了一颗安眠药,裹紧被子,无视身上又厚又硬的硬块,闭上眼睛让自己快速入睡。
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睡前她平静地对自己说。
只要不给自己退路,就没什么过不去的。
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入睡的周晚晚看不见,她身上的红疹长了退,退了长,最后在清晨的阳光中暂时退去。
是的,没什么过不去的,晨光升起的那一刻又是新的一天,只是这个过程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猪也是这么想的。”周晚晚戳碗里已经被她搅得乱七八糟的豆腐脑,忽然对沈国栋说道。
沈国栋看着周晚晚白得几乎要透明的小脸。正琢磨着中午做点什么能让她多吃几口饭,没太听明白她说的话,“什么?想吃猪肉吗?”
“那个屠宰场是先杀猪还是先杀驴的脑筋急转弯儿,你不是写先杀驴吗?”周晚晚索性放下勺子。擦擦嘴,笑眯眯地看着沈国栋。
沈国栋这才想起来,这是好今年前周晚晚给她留的便笺上写得题目。
周晚晚看沈国栋还是没反应过来,也不提醒他,背上书包去上学。
沈国栋搓搓自己的食指和拇指。压制住抱着周晚晚亲一亲的冲动。
前几天早上缠着小丫头,害得她早读迟到,回来就被打了好几拳,虽然那小拳头打得他舒坦极了,可最近她学习很累,还是别惹小猫崽儿生气了。
周晚晚最近学习确实非常努力,虽然这几场考试对她来说都很有把握,可她还是很认真地在准备着。
一周以后,陵安师专的招生老师来到绥林高中,对周晚晚进行了一场只有她一个人的文化课考试。
这场考试结束以后。周晚晚接着又进行了一场专业课考试。
最重要的两场考试结束,她终于轻松下来。接下来就在学校走一个公示程序,一周以后没有问题,她的材料就会被送到陵安师专,录取通知书随后也就下来了。
虽然还是要参加学校的期末考试,可那就纯粹是走个形式了。
有了空闲时间,周晚晚偷偷跑沈国栋的房间量了尺寸,给她缝了一个窗帘,又找周晨帮她挂上,着实给了沈国栋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沈国栋抱着周晚晚就不撒手了。
“我以前送过你好多礼物!都白送了?”周晚晚气得拍他。
“是我们在一起以后的第一份礼物!”沈国栋狠狠亲了周晚晚的脸一口。笑得一嘴白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不算礼物。”
“就是礼物!”
“只是一个窗帘,是生活用品。”
“你给的都是礼物!”
“我晚上还让你帮我吃了半碗剩饭,也算?”
……
晚上周晚晚已经躺下了,沈国栋忽然跑了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连人带被子就被一起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他的房间去了。
沈国栋把周晚晚抱到他的窗前,指着窗帘最下面,眼睛闪闪发亮,“我找到了一个秘密!”
两扇窗帘下面最不起眼的角落。用同色丝线分别绣了两个名字,“囡囡”、“沈哥哥”,两扇窗帘拉到一起,两个名字也紧紧挨到了一起。
“这是我留的惊喜!惊喜!”周晚晚有点不高兴地打了沈国栋一下,“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我的惊喜都没了!你赔我!”
沈国栋看着周晚晚亮晶晶的黑眼睛,真是爱极了她这幅刁蛮任性的娇俏样子,心里涌上一阵阵热流,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沈国栋的吻一向霸道而强势,无论多么温柔都能让周晚晚感受到满满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仿佛连她的呼吸都要夺去,仿佛全世界她只能依赖他,只有他。
一阵激烈的掠夺过后,沈国栋气喘吁吁地贴着周晚晚的嘴唇,几次要伸到被子里的手握成拳放在周晚晚的背后,看着她的目光缠绵而深情,“我找到这个才是礼物,对不对?”
周晚晚笑,“嗯,这个才是礼物。”
沈国栋又含住周晚晚的嘴唇,温柔地碰触啃…咬…,在她唇角反复流连,“沈哥哥和囡囡在一起,对不对?”
周晚晚点头,“嗯,我们好好在一起。”
这天晚上,这些天一直在午夜找来的发烧和过敏如期而至,周晚晚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变得陌生的皮肤,吃药,闭眼睡觉,眼里一片平静。
周晚晚的特招公示贴到学校的黑板报上时,赵小三儿拿着他的高中毕业证书来跟她显摆,“看!优秀毕业生!我毕业了!”
周晚晚塞了一把粮票和二十块钱给他,让他去跟同学们吃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