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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子坐在周晚晚床头的椅子上,耐心地听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嘴角含笑,目光温暖,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跟进门时那个满脸冷硬浑身凛冽的铁血军人判若两人。
“不走了,墩子哥哥休年假了,陪你过完正月十五再走!”
“耶!太好了!小汪!墩子哥哥陪我们过年!你也高兴吧!?”周晚晚高兴得在小汪的大脑门儿上亲了一口,使劲儿揉它的大脑袋。
小汪本来就是被墩子的眼神压制着才勉强老实一会儿,被周晚晚这么一亲,什么都顾不得了,嗷呜一声就冲她扑了过去。
墩子抬手在小汪的脑袋上轻轻一弹,它嗷一声痛叫,马上放开周晚晚,呜呜叫着躲到她身后,委屈地抱着脑袋不敢再嘚瑟了。
周晚晚敷衍地给小汪揉了两下,幸灾乐祸地教育它,“墩子哥哥回来了,以后你更得听话!他现在可是团长了!团长揍得是不是很疼?”
小汪把大爪子蒙在眼睛上呜呜叫,脑袋扎在周晚晚的被子里委屈得不行。团长最坏了,派它来把周晚晚叫起床,然后就过河拆桥不带它玩儿了!
墩子和沈国栋被这两个小家伙逗得哈哈直笑,沈国栋过来让周晚晚喝水,墩子冲小汪一指,欺软怕硬的小汪委委屈屈地跳下床找小马阿姨要吃的去了。
“墩子哥哥,你怎么不提前打电话回来?我好给你准备东西呀!给你织的新毛衣都没带过来!”周晚晚看着墩子的一身军装抱怨,说到最后又高兴地笑了。
“不过这个惊喜真的太好了!你砰一下砸就砸到我面前,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我差点以为是太想你了,自己做的梦!”
“谁说我没打电话回来?打了两次,每次你这个小懒猪都在睡觉,我只能赶紧自己回来把你叫醒了!”
周晚晚去看沈国栋,沈国栋冲她无奈地笑,“这回全家都到齐了,你再睡可就亏大发了!”
确实是全家都到齐了,周阳和周晨也过来了,在沈爷爷的书房陪他喝茶。
“囡囡经不起折腾,今年你们就别回去了,都留在这儿过年!”沈爷爷看着眼前这几个优秀的孩子,欣慰又感叹,“咱们热热闹闹地过个团圆年!”
“小张,你去打电话,安排张明和张亮也休假,让孩子们都回来过年!”张明、张亮是小张叔叔的两个儿子,都在部队,一个是二十二岁的排长,一个是二十岁的班长,这几年很少有机会回家过年。
小张叔叔非常犹豫,“部队都安排好了,不能让他们搞特殊化……”
小马阿姨狠狠地拉了他一把,小张叔叔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乖乖去打电话给儿子请假去了。
“小睡猪,全家团聚了,你赶紧打起精神来吧!”周晨看着满脸笑容的一屋子人,捏捏周晚晚的脸。
☆、第三二零章 是不是
“啊啊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啊啊啊!”
“哎呦我操!离老子远点儿!”
“滚滚滚!小汪你找死是吧?!”
“哎哎哎!你你你,别过来!”
……
一大早,天光刚露出一点点,树木、房子和干休所四周的群山还都是一片黑色的影子,沈爷爷家二楼就一片狼哭鬼叫。
小汪跑外面雪地里洗了个彻彻底底的冰雪澡,带着腊月天里黎明前的彻骨寒气跑上二楼,挨个钻他们的被窝。
沈爷爷家的二楼现在就是个男生宿舍,周阳兄弟四个加上张明张亮,六个人被小汪折腾得在楼上扑通通追着它撒起床气。
小汪身手敏捷地腾挪躲闪,几步蹿下楼梯,躲在沈爷爷身后有恃无恐地张着嘴笑。
沈爷爷威严地站在楼梯口,对着楼上命令,“快快快!给你们三分钟!整装集合!”
一分钟以后,墩子最先下来,穿戴整齐地站在沈爷爷身后立正待命。
又是一阵扑通通的跑动忙碌,沈爷爷手表的秒针走完最后一格,沈国栋勉强在最后一刻跑下来站好,一边系棉袄的扣子一边冲小汪瞪眼睛。
沈爷爷一挥手,六个人齐步跑出屋,在院子里立正、向右看,整队完毕稍息待命。
“立正!”沈爷爷带着小汪走出屋,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下达命令,“十公里越野跑,以早饭时间为限,出发!”
沈爷爷话音未落,小汪嗖一下蹿了出去,墩子几个人也扛起院子里早就准备好的原木健步跟上。
张明和张亮对视一眼,咬牙扛起最后两根木头,随后奔向还是一片黑影的二龙山。
这可是真正的原始越野跑,没有路,踩着大雪壳子向着山顶直线攀登。还有时间限制,跑不跑得完不说,作为两名职业军人,跟几个老百姓比试。回来晚了培养他们这么多年的部队都得跟着丢人呐!
直到这一刻,张家两兄弟看着前面迅速跟他们拉开距离的四个人,才真正明白父亲接他们来时说的话,“把尾巴夹起来,别给老子丢人!”
周晚晚迷迷糊糊地听着楼上和门厅的动静。直到小汪的叫声越来越远,才翻了个身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等晨光初露,小汪呼哧呼哧地在她床边喘气,她才又一次醒过来,“你是第一名吗?沈爷爷有没有奖励你?”
小汪伸脑袋去顶周晚晚,示意她伸手,然后把两个个冻得邦邦硬的山里红放在她手里。
“嗯嗯,礼尚往来,待会儿给你俩肉包子!”小汪高兴了,在门口转来转去。催周晚晚快起床给它拿肉包子。
厨房里热气腾腾,小马阿姨正在熬粥蒸包子,干休所食堂送过来的豆浆、豆腐脑、花卷、各式小菜和茶叶蛋已经摆了一桌子。
周晚晚刚把碗筷摆好,大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小汪兴奋地跑向门口,周晚晚也跟着迎了出去。
沈爷爷带着他的六个兵,意气风发地回来,仿佛常胜将军带着他的千军万马。走到门口,他一个箭步跳上三级台阶,吓得小张叔叔脚下一滑差点没摔着。
“诶呦喂!爷爷您的老腰!”沈国栋看得直抽冷气。“您以为您还是小伙子呢?!”
“老子老当益壮!”沈爷爷不服气地跟沈国栋抬杠,看到等在门厅里的周晚晚和小汪,在两个小家伙的头上摸了一把,“爷爷把警卫营给灭了!”
小汪狗腿地围着沈爷爷摇尾巴。周晚晚笑得嘴角直抽,沈爷爷您把自己的警营给灭了以后谁保护您?那六个可都是管杀不管埋的主儿!
直到大家都坐到早餐桌上,外面的训练场上哨子声还响得震天,沈爷爷幸灾乐祸地大手一挥,“吃饭吃饭!他们加练到明年也照样是咱们的手下败将!”
周晚晚拿着碗给大家分早餐,沈爷爷的牛奶鸡蛋。小张叔叔的面条,周阳和墩子的白粥,周晨和张明、张亮的豆浆,沈国栋和自己的豆腐脑,每个人的喜好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马阿姨端着米饭冲周晚晚笑,示意她早饭不吃面食。
墩子几次想起身帮周晚晚,都被周晨用目光给压在了椅子上。
这几天家里人多,周晚晚跟在小马阿姨身后忙忙碌碌,非但没累着,脸色反而越来越好,难得有了一丝红晕,也不嗜睡了,让周晨一度反省,平时在家里他们是不是把妹妹养得太娇了?
沈国栋低头吃饭,小声约坐在他旁边的墩子,“吃完饭咱俩出去练练。”
这一练就练到了天全黑才回来,全家人都吃完晚饭在客厅看电视了。
“操!以后你想玩儿命我可不陪你了!”在家里一向没脾气的墩子难得说一句粗话,钻进厨房狠吃了几大碗饭跑上二楼倒头就睡。
沈国栋在沈爷爷书房外面的走廊来回走了半天,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二楼住了他们六个以后,沈爷爷就让周晚晚搬到了他书房的里间,那里本来就是个小卧室,把火炕一烧正适合怕冷的周晚晚住。
客厅里电视机的音量开得很大,沈爷爷和周阳几个说笑的声音隐隐传过来,明亮的灯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照亮了小半个走廊,更显得沈国栋站着的那半边阴暗冷清。
沈国栋望着同样没有开灯的书房,眼里明明暗暗,身体却被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客厅的门忽然被打开,里面热闹的人声潮水一样传出来,然后是周晚晚端着空果盘的身影轻盈地走出来,消失在另一边的厨房里。
直到周晚晚又一次出现在客厅门口,沈国栋都没能发出声音叫住她。
周晚晚却忽然抬头,直直地望向他这一边,然后欢快地跑过来,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橘子,“沈哥哥,酸不酸?”
“酸。”沈国栋觉得自己一天没说话的嗓子粗粝得说一个字都困难。
“这个呢?”周晚晚又给他吃了一块。
“甜的。”沈国栋看着周晚晚明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恢复正常了,“这个你可以吃。”
周晚晚狡黠地笑了,“那个酸的是故意给你吃的,吃了酸的你就会觉得这个甜的更好吃!待会儿我们就用这个骗沈爷爷多吃几块水果,他跟你一样,只爱吃肉!这样对身体不好。”
周晚晚走了几步,看沈国栋没有跟上来,忽然想起来,“我给你留的菜你吃了吗?我觉得红烧肉里的鹌鹑蛋很好吃,你喜不喜欢?”
“我操!我一口没吃着!都让墩子给吃了!我说他怎么吃得那么快呢!”沈国栋后悔死了!他怎么就忽然抽风没胃口吃饭了呢!这可是小丫头专门留给她的菜!都便宜墩子了!
人果然不能胡思乱想!一瞎想就不对劲儿!到时候吃亏的准是自己!
“你还没吃饭?”周晚晚赶紧拉着他往厨房去,“快去吃,小马阿姨怕你们晚上饿,准备了不少东西做夜宵,你看看什么方便先吃点,待会儿……”
沈国栋一把把周晚晚拉到怀里,她的惊呼还没出口就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周晚晚手里的果盘哗啦一下全都撒到了地上,她紧紧地攥住盘子不让它脱手,这里离客厅那么近,盘子只要摔到地上准能有人听见。
沈国栋把周晚晚牢牢地压在走廊的墙上,凶狠地在她的唇上碾压啃…咬…,炙热的呼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