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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晚拍着小手笑,“耶!烤兔子吃!”
周阳兄弟俩对这个意外收获也很兴奋,妹妹说要烤了吃,那就烤了吃!
周阳去捡树枝、挖坑、垒石头,周晨去水边用他的瑞士军刀收拾兔子。
怕周晚晚看见给兔子剥皮、开膛会害怕,周晨把她支到周阳身边帮忙,周阳也一直用身体挡着妹妹的视线,在兔子肉烤熟之前绝不能让她看见那血淋淋的样子。
周晚晚知道两个哥哥的想法,自己也很注意地不往水边看。她这一世,身体和灵魂永远不能完全契合,无论是身体出现创伤还是精神受到刺激,都可能让这种不契合扩大,造成灵肉暂时或者永久的分离。
所以,周晚晚一辈子都要尽量避免受伤、生病、惊吓、抑郁,等等意外情况,因为一旦情况严重,她就可能失去来之不易的这一世,再次做回那个无力改变任何东西的孤魂。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周晚晚不觉得这是多大的遗憾。只要她能陪在两个哥哥身边,别说这样的一点小麻烦,就是让她像童话里那个小美人鱼一样,每一分钟都要忍受着走在刀尖上的痛苦,她也甘之如饴。
有时候不只爱情能让人不顾一切,亲情更能给我们无穷无尽地面对任何困难的勇气和力量。而且,事实证明,到最后,往往是亲情更值得我们这么做。
周阳为了吸引妹妹的注意力,一边干活一边给她讲解,为什么要挖一个坑来生火,石头要根据风向来摆出出风口和入风口,树枝烧到什么火候开始烤肉比较好,最后还让她好好数一下用来串肉串的树枝。周晚晚跟周阳在这边玩儿的不亦乐乎,余光看见水边的周晨冲周阳打了手势。周阳弄好手里生着的火,过来抱起周晚晚转身去另一边,“我们再去采点水芹菜配着肉吃,好不好?”
周晚晚配合地转过头,不去看拿着剥了皮红通通的兔子去火边烤的周晨,“还要采点水葱和小头蒜,二哥喜欢吃。”
“好,还要给你二哥采点水葱和小头蒜!采一大把够不够?”
……
兄妹俩拿着洗净的野菜回来时,周晨手里的肉已经烤到八九成熟了,焦香诱人,吱吱地冒着油,一点都想象不出不久前它还是血淋淋一团的样子。
这只兔子肥美鲜嫩,再配上新鲜的野菜,周晚晚这个前世今生都不太喜欢吃肉食的人都胃口大开,吃了好几块。
吃完肉,兄弟俩把河套里他们去过的地方都仔细收拾好,力求不留一点有人来过的痕迹,又去仔细检查了一下埋平板车的地方,才带着周晚晚回家。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边的彩霞明丽多彩,金色的阳光照在三张吃饱喝足兴高采烈的脸上,特别的温暖。
因为拿着兔子,虽然用草窝子装起来,又像上次拿小箱子一样塞到一捆金达莱枝子里,三个人还是很小心地绕过南山,从稍微偏一点的田间小路走回屯子。
走到屯东头的公路上时,兄妹三人被沈国栋带着一群十多岁的男孩子截住了。
沈国栋身后的一群孩子和周家兄弟彼此都认识,看他们的样子,也没什么恶意,好像看热闹的意思居多。
为首的沈国栋好像也没什么恶意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弹弓一甩一甩地玩着;还像上次看见他一样,眼睛都懒得正眼看人,拿下巴点了点周晨,“听说你弹弓打得最好?咱俩比比。”
☆、第六十章 抱抱
自从沈国栋一个人打趴下大憨兄弟俩,就成为整个屯子的孩子王。虽然他跟着沈首长隔段时间才回来一次,每次也就待周末这一天半,但整个屯子的孩子提起他来,都敬佩不已,甚至赵小三儿这个只有四岁的小屁孩儿都在周晚晚耳边唠叨过好几次,这个沈国栋有多会打架,有多厉害。
周晨并不认识沈国栋,上次沈国栋打架的时候他先回家了,并没看见,后来虽然听说过他的名字,但一直没见过这个人。但这个人不太好惹周晨还是看得出来的,他把肩上背的金达莱枝子往上颠了颠,一脸平静地拒绝:“我打得也不咋好,很多人都比我打得准。”
“谁比你打得准?”沈国栋来兴趣了,“我找他比比!”
“跟你说我弹弓打得好的一定打得比我好,可是他好像不愿意跟你比吧?。”周晨很隐蔽地皱了皱眉,那是他表示不耐烦的小动作,抬眼看了看周围的孩子,“谁说我弹弓打得最好?你跟我比过?还是看见我跟别人比过?”
现在的情况一目了然,沈国栋想找人比弹弓,可屯子里的孩子都怕他,不敢比,不知是谁就跟他说周晨打得最好,让他找周晨的麻烦总比自己倒霉强嘛。
周阳走到周晨身边,慢慢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孩子。周阳平时不太喜欢说话,更从不跟屯子里的孩子打架,所以要说怕,还真没人怕他。但今天他沉着脸往这儿一站,冷冷的目光扫过去,好几个人都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沈国栋也马上明白了,“操!”他转身从人群里扯出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你他娘地敢忽悠老子!”
被扯着脖领子揪起来几乎双脚离地的男孩叫郑福生,是二道坎大队大队书记郑满仓的儿子。沈国栋没来之前,这个郑福生在三家屯一带可是个小霸王,招猫逗狗、打架斗殴,仗着他爹是大队书记,整个大队的大人、孩子都不敢招惹他,他简直是横着走的。
沈国栋来了之后。郑福生就贴了上去。主动做起了沈国栋的小跟班,虽然沈国栋并不怎么搭理他。
钱满仓对沈首长的了解可不像屯子里的农民那样一知半解,平时没少叮嘱郑福生要跟沈国栋搞好关系。那好处可大着呢!
所以,在沈国栋想找人比弹弓,又没人搭茬的时候,钱满仓马上推荐了周晨。现在被沈国栋扯着脖领子提溜起来。郑福生吓得都结巴了,一半是怕挨沈国栋的揍。一半是怕得罪了沈国栋挨他爹的揍,“不、不是我说的,是周军,周军说的。周军是他哥,他、他们一家的!”郑福生结结巴巴地辩解,“周晨前、前几天用弹弓打了好几十只麻雀。真的!可厉害了!”
“操!瞅你那熊样儿!”沈国栋扔下直哆嗦的郑福生,很感兴趣的去问周晨:“你真打了好几十只麻雀?操。老子今年天上飞的都没见过这么多,你在哪打的?下次带我去,咱俩比比咋样?”
“行啊,下次一定带你去。”周晨又往上颠了颠那捆金达莱枝子,很痛快地答应沈国栋。
“那你下次啥时候去?”沈国栋根本就没感觉陈周晨的不耐烦,还站在那追问着,大有这次一定要把这事儿说定下来不可的架势。
“现在农忙呢,等闲了就去。”周晨也表现得丝毫没因为这个家伙的不会看眼色而不耐烦的样子。
“那你啥时候能农闲?”
……
这俩人一个就这样绕着圈地说了半天,一个非要问出个准信儿,一个就是不跟他定确切时间。周晚晚趴在周阳怀里直打瞌睡,这个沈国栋破坏力真是强啊,他就是不用暴力手段都能把人逼疯……
“行了,小二,”最后还是周阳看不下去了,这么墨迹下去一半会儿回不了家,妹妹都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了,“等周晨得空了就去你家找你,今天太晚了,我们得回家吃饭了。”周阳当然是得帮着自己弟弟,和周晨一起忽悠沈国栋。只是这家伙平时做老实人习惯了,忽悠人也是一脸诚恳,很可信的样子。
“操!老子就能在这待一个周末,下次什么时候来还不一定呢!你跟老子定了时间老子好来找你呀!”沈国栋是真没看出来周家兄弟在忽悠他。
“定了时间也不一定能找到那么多麻雀,它们又不听我的,想让它们往哪飞就往哪飞。”小狐狸周晨都要被这个家伙给磨得露出尾巴来了,语气中带出一丝不耐烦。“这事儿只能碰运气,谁都说不准。”
“操!”沈国栋有些烦躁地胡噜了一下他剪得短短的头发。
“行了,都回家吃饭吧,”周阳看着周晨肩上的那捆金达莱有些心疼弟弟了,想尽快把沈国栋支走,“等你下次来说不定麻雀就多了呢,秋天谷子成了(成熟)的时候,那麻雀一大群一大群的,人赶都赶不走,那时候你再来,保准能打个痛快。”周阳一句话就把沈国栋支到了四五个月以后。
沈国栋瞪着眼睛没话说,只能看着周家兄妹离开。
“等等!”周家三兄妹刚走出几步,沈国栋一嗓子又把他们叫住了。周阳和周晨的眼里都有了不耐烦,却也只能忍着回头。这个烦人的家伙是他们的大恩人沈首长的孙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跟他起冲突的。
沈国栋根本就不在乎周家兄弟的不耐烦,确切地说,他根本就没去看这俩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趴在周阳肩上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的周晚晚身上。
周晚晚一直趴在周阳肩上打瞌睡,一开始是强忍着不睡,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睡着了。所以沈国栋面对着周阳的时候,他根本没看到周晚晚的脸。等他们走了,沈国栋才看清周阳怀里的小孩长什么样子。
“这是你妹妹?”沈国直接无视这周阳两兄弟,转到周阳身后,低着头去看周晚晚。见到她睡得流口水的样子,大嗓门立刻降低了好几度。
周阳防备地转过身,面对着沈国栋,一只手防卫地护住周晚晚的头。周晨把肩上的金达莱一扔。跨到周阳身前挡住越靠越近的沈国栋。
沈国栋根本不管两兄弟的态度。又两步绕道周阳身后,盯着迷迷蒙蒙睁开眼睛的周晚晚看。
周晚晚从周阳的肩头抬起头来,扑棱了两下头上的小卷毛。因为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玫瑰花一样的小嘴巴肉嘟嘟地半张着。忽然看见一双大眼睛离得非常近地瞪着自己,那眼神。怎么看都像饿狗见到了肉骨头,随时都能扑上来的样子。还迷糊着的周晚晚条件反射地将嫩乎乎的小脸藏到周阳的肩窝。然后才反应过来,她不能害怕,还得保护哥哥们呢。周晚晚抬起头,水润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