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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这出手可不是一般的阔绰了。
陈佩兰当即就道:“娘,这,这太贵重了,媳妇不能收。”
“有什么不能收的?”薛氏就嗔着她,“你既进了我家门,那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我又只生了齐儿和圆圆他们两兄妹,我手头的这些东西,往后不都是你们的?快收下。”
陈佩兰这才双手接了这三只锦匣过来,回手递给了杏雨。
叶贤嘉则是说了一些夫妻和睦之类的话便也罢了。随后陈佩兰便和叶明月相见。
两个人在广德侯府的时候便已在一处说过话了,对彼此的印象都还好。且又是平辈,于是当下两个人行了平礼,叶明月便自黄鹂的手中将朱漆托盘取了过来,对陈佩兰笑道:“嫂子和大哥新婚之喜,小妹也没什么好东西送。这一对荷包是我亲手绣的,送了哥哥和嫂子吧。嫂子可别嫌弃。”
陈佩兰抬眼看时,见那荷包是大红色的缎子做的,上面绣了两只荷叶荷花,又有两只五彩斑斓的鸳鸯,瞧着极是栩栩如生,仿似下一刻这两只鸳鸯就会走下来一般。
陈佩兰心中欢喜,便拉了她的手笑道:“早就听得说妹妹有一手好绣活,连太后和德清公主都托了你帮她们做绣活,今儿一见,可真是绣的极好。这荷包我极是喜爱。”
叶明月便也拉了她手,笑道:“这不值什么,嫂子若是喜欢,改明儿我再给你绣些别的。”
心中却也懊恼的很。
她就只有叶明齐这么一个哥哥,自小又极是疼爱她。原本叶明齐大婚,她是想着要绣一床百子千孙的大红锦被给他们的,可偏生太后的那幅白衣观音大士佛像还没有绣好,压根就腾不出手来绣百子千孙锦被,所以就暂且先绣了一对鸳鸯荷包给他们。
当下陈佩兰也给了叶明月一对嵌宝石的花形金簪做见面礼,叶明月谢过了她,随后回手交给了黄鹂收起来。
叶贤嘉和薛氏见着她们姑嫂两人和睦,心中也自欢喜。
因着待会儿还要领着陈佩兰去认亲,都是女眷,所以当下薛氏和叶明月便陪同着陈佩兰一起去了钟翠堂,叶贤嘉和叶明齐暂且留了下来。
方才叶明齐和陈佩兰还没有过来的时候,薛氏已是同叶贤嘉商议过了,让他待会儿好好的说一说叶明齐,叶贤嘉也应了。不过等薛氏和陈佩兰离开之后,叶贤嘉却并没有就昨晚的事说叶明齐一个字,反倒是温和的问着他近来在翰林院里待的如何。
叶明齐自打殿试之后入翰林院为庶吉士,现下已有半年的时间了。而这庶吉士是个短期的职位,在翰林院里学习一段时日,再考察考察,随后便会授予其他的职位。
叶贤嘉就这一个儿子,自然对他的仕途也甚为上心,这些日子也是同上上下下的同僚处好关系,就是想着要给叶明齐谋一个好的职位。
但无奈他自己本身也只是个五品的郎中,而且近来户部因着江南赋税和西北军饷的事,人人都忙的头大,暂且也就没有空去替叶明齐钻营这些事,所以今儿就嘱咐着叶明齐自己在这些事上面要有些眼色。
——他晓得自家儿子是个性子耿直的,只怕是不屑于做那些个钻营的事。所以有时候是要同他说一说官场上的事。
当下叶明齐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
他自然也晓得昨儿晚间的事叶贤嘉和薛氏已经晓得了。
方才薛氏临走的时候,可是好生的瞪了他一眼呢。
他心中有些忐忑紧张,只以为着叶贤嘉定然是会就这事说他的。但不曾想叶贤嘉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提起,神色间也没有半点要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和善的同他说着官场上的一些事。
叶明齐反倒是觉得心中不安了。于是顿了顿,见着叶贤嘉喝了一口茶水,放下盖碗的功夫,他就垂了头,嗫嚅着唇,低声的说道:“爹,昨晚的事,是儿子错了。”
叶贤嘉的手一顿。随后他回过头来,说道:“这样的话你倒是不应当同我说。”
见着叶明齐抬头望他,面上满是不解的样子,他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大了,爹相信你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分寸和原由。昨夜的事,说起来原也是我和你娘一开始要你娶陈家姑娘为妻,你虽答应了,但想来心中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适应,所以才会有昨夜那样的事。这事认真说起来,是我的过错。”
叶明齐听他这样说,心中一时就越发的不安了。
“爹,”他垂头低声的说道,“这怎么会是您的过错呢?分明是儿子错了。”
叶贤嘉没有做声。片刻之后他方才慢慢的说道:“不管你以前心中是怎么想的,但现下既然你已同陈家姑娘成了亲,那她就是你的妻子,你就得好生的爱护她才是。万不可伤了她的心。”
叶明齐应了声是。
叶贤嘉又道:“方才我冷眼瞧着那陈家姑娘,却是个端庄识大体的。且昨儿晚上的事我同你娘也都知道了,这样的事,若是一般姑娘,只怕早就闹着回娘家了,可陈家姑娘却是一点儿都没有闹,反倒今日在我和你娘面前也一个字都没提起昨晚的事。这样的女子,齐儿,你应当好好的待她才是。为父相信,他会是你的贤内助。”
叶明齐又低声的应了声是。
叶贤嘉便又说道:“你既说昨夜的事你知错了,那这话你倒应该同陈家姑娘说一说才是。可千万别冷了人家的心。”
叶明齐又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
叶贤嘉就又摆了摆手,笑道:“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现下你既已成家了,那往后在这官场上可也该用心经营,往后也好封妻荫子。”
叶明齐恭恭敬敬的回道:“儿子明白。往后儿子定然是会洗心革面,再不让爹和娘为儿子操心了。”
叶贤嘉抬手摸了摸颌下的三缕长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脑中忽而又想起叶明月方才说的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的话,不由的又莞尔,心里就想着,父母对子女,哪里是说不操心就能不操心的呢?这齐儿现下虽然是成家了,可到底他也是操心的。再有圆圆,她娘是个迷糊的性子,看不出来,自己可却看出来了,圆圆这些日子不晓得因着什么,面上可是笑影儿都没有。便是偶尔笑了笑,那笑意明显也不是发自真心的,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唉,这孩子,最近这也不晓得这是怎么了。
叶贤嘉摇了摇头,心里只想着,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作者有话要说: 钰哥哥明天应该能出来。嗯,后面钰哥哥和圆圆的感情会更上一层楼啦。
关了一天小黑屋,吃点东西去。得亏这两天我爸妈有空,将娃送过去让他们带了,不然真心坚持不住。
第94章 自作自受
叶明月陪着陈佩兰认完亲回到泠雪轩之后,整个人都累的不行。
不过在木榻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唤着小茶打了热水,绞了一块热巾子过来。
将整块热巾子覆在脸上之后,她舒服的低声叹息着。
随后将已经凉了的巾子递给小茶之后,她又起身走到了旁边的绣绷后面。
今儿都已经九月初八了,可这幅白衣观音大士的绣像还差着些儿,这几日得赶紧的绣好送到宫里给太后才是。
因着她全心全意都只在这幅绣像上,所以暂且这些日子都是足不出户的,对外面的事也不清楚。
这般过得几日,就见小茶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姑娘,姑娘,出事儿了。”
小茶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大叫,黄鹂正用填漆茶盘端了一盖碗茶站在叶明月旁边,闻言便开口轻斥着她:“你这般大叫大嚷的做什么?没见姑娘正忙着么?”
经过这几日的紧赶慢赶,这幅白衣观音大士的绣像终于是要完工了,所以叶明月的心情较前些日子可谓是轻松了不少。
于是当下她便抬了头,笑着问小茶:“这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值得你急忙成这样?想是有人蒸了肉包子,你赶着要去吃?”
最后这一句话是调笑之语,因着小茶最是爱吃肉包子了。
这若是在以往,小茶定然是会顺杆爬,求着叶明月吩咐何妈蒸肉包子,但是现下她却是一点儿这个心情都没有了。
她两步走上前来,面上神秘兮兮的就说道:“姑娘,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呢。”
说罢,便轻声的将自己方才见到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方才她拿了一包松子糖去大房那边,寻了几个小丫鬟们一块儿吃糖,一边儿就闲话。
因着这些时日她奉着叶明月的吩咐,没事都会去大房那边找小丫鬟们一起闲话,且每次去都会带了各种不一样的小零嘴,所以那里的小丫鬟们都跟她极熟,什么话都乐意同她说。
先前那些小丫鬟就正在同她说着大房里的一些隐秘事。自然,小茶比较感兴趣的还是有关林谷玉的事,这一探口风,可是不得了。
就见那几个小丫鬟挤眉弄眼的互相看,随后又极其神秘的同小茶说,这些日子大爷来大太太这里来的极是勤快。头先她们也只以为着是大爷和大太太感情重又好了,哪晓得有一日却叫一个小丫鬟无意之中看到,说是大爷同表姑娘可亲密着呢。且大爷经常还趁着大太太不在院儿里的时候来,一来就直接进表姑娘住的东厢房里去了,待了好半日才出来,也不许人在屋子里伺候,两个人不晓得在里面做什么。不过是瞒着大太太一个人不晓得罢了。但纸里包不住火,时日长了,大太太定然是会晓得这事的。
小茶也自惊讶。当下正待再问,忽然就听得院子里林氏杀猪般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一众小丫鬟都吓了一跳,忙撇了小茶,慌慌张张的进院子里去了。
小茶当下也没走,站在院外的一处隐秘之处凝神听着壁脚。
就听得林氏的叫骂声,一口口的叫着小贱人,又有林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