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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流泪,这当会却也是心中满满的都是喜悦。
她终于等来了她的良人同她说这样的话,这辈子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十八日,一大早的叶贤嘉和薛氏他们就起了来,待得用完了早饭,又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所有的东西之后,一家人便朝着新家出发了。
薛氏的嫁妆极多,陈佩兰的嫁妆也不少,当下一溜的马车只满满登登的摆了一条长龙出来。
路旁的人纷纷议论着,说是搬家的这一家人好福气啊。
老子升任了三品大员,儿子做了都察院的经历,女儿刚同英国公世子定了亲,还是太后她老人家亲自保的媒,满京城里的人谁不艳羡?
但自然是有人心中不畅快的。
叶绍松现下就正在同蒋氏和叶贤锦拍着桌子,气的猛咳个不住,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条条的挣了出来,浮在皮肤表面,瞧着极是狰狞骇人。
“都是你们两个那时百般的非要将老二除族,撵了他们二房一家子出去,现下呢?二房现下这样的风光无限,满京城里的人谁不艳羡?谁又不在背后笑话我们?一颗夜明珠当着一颗死鱼眼珠子就这样扔了出去,还要落得个薄情寡义,落井下石的名声。这样的名声好听?往后你们出门的时候脸要往哪搁?还会有人同着咱们家来往结交?”
叶贤锦被他骂的缩了脖子,没有敢说话。
将叶贤嘉除族,撵了二房一家子出去的这个主意,原就是他想出来的。
但是蒋氏却是不服气的。
她重重的顿了一下手里的龙头拐杖,冷笑了一声,说道:“谁能未卜先知,晓得二房现下有这样的风光了?若是一开始老二贪墨赋税和军饷的事成了真,皇上迁怒下来,抄了我们整个武安伯府,你还能拍着桌子同我们说这样的一番话?何苦来,当初将老二除族,撵了二房一家子出去你也是同意的,这当会倒是责怪着我和老大了。你怎么就不怪怪你自己?没有你这个当父亲的点头,我和老大敢将老二除族,敢将二房一家子撵了出去?当时你就该拿出你现下的这份威风来,抵死不让我和老大将老二除族,撵了他二房一家子出去才好,可那时你倒是做什么去了?不还是怕老二若真有了贪墨的事会牵扯到你的身上来,所以才答应了我和老大的提议?可这当会你倒只会怪着我们了,想让我们母子背着这个骂名了。但这骂名我们母子可不背,要背你自己背去。”
叶绍松只被她这一番咄咄逼人的话给气的眼怔怔儿的,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随后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差些儿就要将自己的肺都活生生的从嗓子眼里咳了出来一般。
“怪我啊,怪我,都是我猪油蒙了心,受了你们母子两个人的蛊惑,所以这才将老二除了族,将二房一家子都给撵了出去。”叶绍松痛心的伸手握成拳头捶了自己的胸口好几下,随后又厉声的说道,“不过既是你们出的这个馊主意,现下就要着落着你们身上,去求着老二他们一家人回来。”
现如今叶贤嘉是三品大员,叶明齐是都察院经历,更重要的是叶明月还和英国公世子,锦衣卫指挥使沈钰定了亲,还是太后亲自保的媒,何等的荣耀?若是二房能再回来,那他们整个武安伯府就重又能在这京城之中立起来了啊。
所以无能如何,便算是求,那也是要求着二房一家人回来的。
第114章 万事如意
户部右侍郎乔迁新居,原就是有许多同僚要来贺喜,更何况他现下又有一个太后亲自保媒,与英国公世子,昭武将军,现任锦衣卫指挥使定亲的女儿了,所以一时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
这样的日子沈钰自然是要来,而且还带了周泉和郑云一块儿来了。
作为叶贤嘉的准女婿,沈钰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客人,反倒是很自觉的随着叶贤嘉一块儿招呼客人。还指使着周泉和郑云也去干活。
周泉和郑云觉得可委屈了。
原本他们只以为着今儿跟了沈钰来是坐席面大吃大喝的,可没想到却是来做着小厮的话,帮着招呼客人来了。
而一众客人也蒙了。
叶贤嘉这个户部右侍郎亲自招呼也还罢了,可搭上个锦衣卫指挥使,还有两位指挥佥事一起招呼。。。。。。
于是这顿酒各位前来贺喜的人喝的可真是心惊胆战啊。
偏生周泉和郑云都是海量。在军营里的时候,打胜仗了,或是没仗打了,又或是天冷了,那不值岗的兄弟们就凑在一起喝酒吧。都不用下酒菜,烧刀子一壶接一壶的喝下去。所以眼前的这些个酒放在周泉和郑云眼里算什么?不过是比水略多一点儿滋味罢了。
他们两个是来陪客的,举起酒杯劝酒了,满桌子的人谁敢不喝?不说碍于他们两个人指挥佥事的身份,就是眼瞅着周泉左脸颊上的那道刀疤那也得喝啊。
一干官老爷们久居京城,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谁上过战场?谁在死人堆里钻过?周泉原就是战场上下来的人,现下又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一身戾气。左脸颊上那道贯穿了半边脸的刀疤更是给他增添了无数的狰狞之色。而郑云虽然看着笑眯眯的,是个好相处的人,但若是他不笑了,眯着眼睛望了过来时,那目光就冷刀子似的嗖嗖的掷过来了。所以面对这两位的劝酒,谁人敢不喝?不说是酒了,就是□□那也得闭着眼睛往下灌呐。
于是不多一会儿就喝翻了一桌子。偏生这两个人还正喝的兴起,也不拿酒杯了,直接怀里抱着酒坛子,到处劝人喝酒,只吓的各人恨不能纷纷的钻桌子底下去躲着。最后还是沈钰赶了过来,将这两位煞神给拎走了才完事。
而内宅里,薛氏、陈佩兰和叶明月也正在忙着招呼各位堂客。
自然一开始是没有人能瞧得上叶贤嘉的。京城里旁的没有,官多的是,叶贤嘉先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五品的官儿罢了,自然是不在各位公侯世家的眼角之内。即便他现下是户部右侍郎了,说起来也是三品大员,但搁在一众公侯世家里面也不算什么。可是现如今不一样了,叶明月与沈钰定了亲事,又是太后亲自保的媒,往后不定得要是什么样的荣耀呢,谁不想巴结着?
长宁侯一家来了,广德侯一家来了,景川侯一家也来了。
广德侯夫人此时就拉着叶明月的手,笑着同各位夫人笑道:“我早先见着叶姑娘的时候就晓得叶姑娘定然是个有福气的。瞧瞧,现下果然是教我说中了,竟是配了沈大人呢,还是太后亲自保的媒。满京城里打听打听,太后亲自做媒人,这可是头一份呢。”
各位夫人便也笑。
长宁侯家的徐老太太也来了,此时就笑道:“可不是。我打头一眼看到叶姑娘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长的是真的好,往后定然是要配个青年才俊的。现下果然如此。沈大人那可不是个人中龙凤的青年才俊?”
便又有人恭贺着徐老太太,又恭贺着长宁侯世子夫人。
长宁侯世子夫人就算沈琳,沈钰的嫡亲姐姐。
叶明月一早儿就晓得沈琳是沈钰的嫡亲姐姐。虽然前几个月去永宁侯府给徐老太太贺寿的时候见过她一面,但也不过是彼此点了点头就算是见过了而已,但现下可不一样了。
于是她便过去对着沈琳屈膝行了一礼,极恭敬的就说道:“明月见过世子夫人。”
就有许多夫人在旁边起哄,说叶明月这都同沈钰定了亲了,明年三月初八就要成亲的,怎么今儿还叫沈琳世子夫人呢?怎么着也该叫一声姐姐才是。
叶明月尚且还没有说话,却只听得沈琳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声:“这声姐姐我可当不起,叶姑娘还是暂且别叫吧。”
叶明月闻言一怔,抬眼望着她。
沈琳穿了玫瑰紫二色金的妆花褙子,桃红色的百褶裙,粉光脂艳的坐在那里。明明是生了明艳大气的一个好相貌,只是现下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笑意。望着叶明月的眼神更是冷淡淡的,百般的瞧不上一般。
叶明月心中就了然。
沈钰同自己的这门亲事说起来是他自己做主的,直接去求了太后,英国公以及沈琳应该都是不知情的。而沈琳身为英国公嫡长女,又是永宁侯世子夫人,如何会瞧得上自己?只怕她心中对这门亲事极是不乐意,不过迫于是太后她老人家亲自保的媒,无奈也只得接受了。可言语行动之间依然会将对自己的鄙视显出来。
想通了这一层之后,叶明月反倒坦然了。
要沈琳喜欢她做什么呢?且不说沈琳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管不到英国公府的事,而她自己也只要沈钰喜欢自己也就够了,其他的人,爱喜欢不喜欢自己。
反正对她好的,她势必会对对方好。对自己不好的,不表现出来也还罢了,她只当不知道。可若是对方故意给她找茬使绊子了,一句话,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于是当下她也不再理会沈琳,只是同着薛氏和陈佩兰一块儿招呼着其他的客人。
因着陈佩兰现下身怀有孕,且尚且只有一个多月,最是不稳的时候,薛氏尤为的担心她。虽然是今儿这样的场合陈佩兰必须得出席,但薛氏行动之间还是十分的顾着她,不时的就要问一声她累不累?又嗔着丫鬟没有扶着陈佩兰,累到了少夫人可怎么好。”
就有夫人笑道:“叶夫人这可真真是个疼媳妇儿的。”
薛氏就笑道:“我这媳妇儿可是咱们家的福星。自打她一嫁进来,我们老爷升任了吏部右侍郎,儿子也升任了都察院经历,女儿也得太后青眼,亲自保媒同英国公府结了亲家,现下我这儿媳妇又怀了身孕了,我这个做婆婆的,怎么不要多疼着她一些儿?”
她这一说完,立时便是各位夫人此起彼伏的贺喜声。陈佩兰则是在各人的贺喜声中,端庄大方的对着各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