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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区区一把团扇罢了,可叶明月就是能这样让明惠郡君瞧上,还主动的过来找她攀谈。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如同她这样有本事呢?
叶明兰紧紧的攥着自己手里的团扇,心里只想着,同叶明月手里的那把团扇相比,自己的这个算得什么呢?真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破烂货一个。
原本因着来的路上,叶明月说了叶明玉几句,替她解了围,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激叶明月的,只想着要找了个适当的时机对叶明月道谢。但现下她却是在心里想着,那当会叶明月也不算是真的帮她。若是真心想要帮她,为什么一开始叶明玉刁难她的时候叶明月不说话,偏生要等到自己快要走投无路了时她才说话?想来叶明月原是瞧不上自己出生微贱,所以一开始压根就不想帮她。便是后来帮她,那也不过是瞧着她被叶明玉欺侮的可怜,施舍她罢了。
但自己虽然是庶出,可父亲却是嫡长子,将来是要承袭武安伯爵位的,而她叶明月的父亲原也只不过是一个庶子,她身为庶嫡女,和自己这个嫡庶女何尝不是一样?她叶明月又凭什么瞧不上她呢?
因着这些想法,所以直至徐老太太的寿宴散了,一行人重又坐着马车回到了武安伯府,一路上叶明兰都没有对叶明月说过一个字。甚至自始至终她都是垂着头坐在马车上,压根就没有望过叶明月一眼。
而叶明月老早就忘了来时路上的那出事了,自然她也没有心情去揣摩叶明兰这当会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坐在马车上,阖着双眼,伸手去轻轻的按着自己的额头,心里想着,今儿这样闹腾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往后她可是再也不想去赴什么寿宴了,实在是太累了。最关键的是,就今儿这样的日子她都能遇上沈钰那个煞神,且最后自己还那样不管不顾的呵斥了他一句,也不晓得他那个人会不会记仇。
而等回到了武安伯府,叶明月只觉得浑身一身的汗,忙吩咐着小梅烧了水来让她沐浴。等到她沐浴好了,穿好了衣裙,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却看到黄鹂和翠柳等人正在望着地上的一捆芦苇叶出神。
她就问着是怎么回事,这一捆芦苇叶是哪里来的?翠柳就上来禀告,说是方才二门上的小厮提了这样的一捆芦苇叶送了过来,说刚刚大门那里有人送了一捆芦苇叶过来,点明了要给姑娘您的,说是给您包粽子用。守大门的小厮问着那人是哪家府上的,又问着是谁让他送来的,那人却是一个字都不说,放下了芦苇叶,转身就走了。
叶明月就低头望着地上的那捆芦苇叶。
想来这芦苇叶定然是刚摘下来不久的,碧绿的叶片上现下还有着滴溜溜的水珠在滚动着呢。
至于是谁让人送了这捆芦苇叶来,叶明月觉得自己都不用想了。
沈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嘲笑她说了谎话,他心中雪亮一片,所以才特地的让人送了这样的一捆子芦苇叶过来笑话她?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旁的意思?
但不论他是什么意思,叶明月都只认定了他是嘲笑她的意思。
一旁的黄鹂等人见着叶明月望着地上的这捆芦苇叶咬牙切齿的模样,彼此对望了一眼,随后黄鹂才小心翼翼的问着:“姑娘,这捆芦苇叶,该怎么处置呢?”
叶明月原本是想让黄鹂将这捆芦苇叶拿出去扔掉,可转念一想,甭管沈钰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现下既然他送了这捆芦苇叶来,那自己就不用白不用。
于是她就吩咐着:“将这捆芦苇叶拿到小厨房里去,告诉何妈,让她将这捆芦苇叶全都洗刷干净了,用清水泡一晚上。再泡些糯米,明儿咱们就包粽子吃。”
何妈有一手好厨艺,是薛氏特地的拨了来给叶明月使唤的。平日里叶明月这小厨房大大小小的事全都是由着何妈在打理。
当下小茶答应了一声,随后忙提了这捆芦苇叶去了小厨房。而叶明月则是伸手接过了翠柳递过来的干净的手巾子,忙着擦头发上的水。
*
孙氏从宁远侯府出来之后,心里一直不得劲。
因着叶明齐是她和苏文州现下瞧不上的,可是转眼就有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夫人巴巴儿的拉着薛氏要给他和自家的长女做亲,这可不就是明晃晃的打自己的脸?更何况那时她坐在水坞里,赵夫人提起这茬之后,她可是眼尖的瞧见了薛氏往她这里瞥了一眼。
薛氏那一眼瞥的匆忙,她来不及看清薛氏那目光里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是不难猜的。
无非是心中得意,想着,你瞧不上我儿子,可转眼就有比你更好的瞧上了我儿子。
孙氏想到薛氏当时看她的那目光,由不得的就觉得心烦气躁。
所以她现下坐在马车里,纵然是竹帘子再透风,可她还是觉得心里憋闷的慌。
一扭头,又看到苏莹一语不发,只是低垂着头坐在那里,看不清她面上现下到底是个什么神情。
自打刚刚上了马车之后,苏莹就一直这样。
孙氏见了,心里未免就动了气。于是她便说着苏莹:“你这样一直垂头丧气,摆了脸子是想给谁看?”
“女儿不敢。”苏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女儿并没有想摆脸子给谁看的意思。”
“你竟然还学会跟我犟嘴了?”孙氏轻哼了一声,随即又道,“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在宁远侯府里同叶家那小丫头见面的事。”
苏莹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就抬头望着孙氏。
孙氏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反而是沉着脸说着:“今儿我见着薛氏和那小丫头也来给徐老太太贺寿,我就留了个心眼。后来你说要去更衣,我就遣了我身旁的小丫鬟悄悄的缀在你身后,看你可是否真的是去更衣。果不其然,你哪里是去更衣了,倒是去见叶家的那个小丫头去了。两个人在花园子的游廊那里咕咕哝哝,鬼鬼祟祟的说了些什么,现下还不快如实对我说了,好多着呢。不然回去告诉了你父亲,禁足,罚抄《女诫》那肯定是免不了的。”
苏莹在父母面前自来便胆小,这若是在以往,被孙氏这样点破了她和叶明月私下相见的事,又遭了这样的一顿威胁,她定然是会悉数将她和叶明月之间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但是方才在水坞那里她亲耳听得赵夫人想将自己女儿许配给叶明齐的事,心中已是一直不熨帖了,这当会又遭孙氏这样一通责骂,于是她的性子便也拗了起来。
当下她就梗了脖子,只说着:“既然母亲遣了小丫鬟跟着我,那想必我和圆圆之间说了些什么话她都是听到了,回去的时候必然一个字都不差的告知了母亲。便是她没有听到那些话,我和圆圆之间还能说些什么事呢?无非也就是为着和叶大哥的婚事罢了,母亲一猜便知,这会子又何必明知故问的要来问我?”
孙氏没想到苏莹竟然敢这样的顶撞自己,当下她只气的双臂发软,面上蜡黄一片。
“反了,反了,”她气的扬起了手,“你现下竟然都敢来顶撞母亲了?谁教的你这样不懂规矩?”
苏莹眼见得她高高的扬起了右手,看来是要打她的。但她也没有躲,依然是倔强的梗着脖子坐在那里。但一双眼圈到底还是红了,眼泪水扑簌簌的顺着白皙的脸颊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后台一直在待审核状态,无法替换,所以拖到了现在,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第49章 商议婚事
见得苏莹哭了,孙氏的这巴掌便没有落下去。
再怎么说,这到底也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女儿啊。
孙氏就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她高高扬起的手转而轻轻的落了下来,捏着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苏莹面颊上的泪水,叹道:“娘晓得你心里的苦。但做父母的,哪个不是为着自己的儿女着想?你且想一想,先前在泰州的时候,连我也都以为你父亲是升迁无望的,一辈子只会局限在泰州那个小地方,所以那时让你嫁给叶家那小子,对你而言自然是最好的出路。但是现下不一样了 ,你父亲是四品京官,离着三品大员只差一步,你兄长是一甲探花,将来前途光明,你若是再嫁了叶家那小子,那可就是低就了。爹娘如何舍得?势必要给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才是。“
苏莹不说话,只用双手握了脸,垂着头,低声的哭着。
孙氏就又叹道:“我也晓得你和叶家那小子自小相识,彼此心中定然都是有情分的。但情分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你现下年轻美貌,正是一朵花儿开的最好的时候,他对着你自然就有情分,但等你年纪大了,容貌枯萎了,他对着你还能有什么情分?你看我和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我相貌正好,他仕途上又艰难,他何尝不是对我有情分,只守着我一个人?可后来呢?我生了你们兄妹两个,容貌一天天的老似一天,但外面年轻美貌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他又慢慢的开始发达了,心思自然就不在我身上,而是落到了那些年轻美貌的女孩子身上去了。你自己想想,咱们家现下有多少个姨娘?又有多少个通房丫头?先时我也因着这些事同他吵过,闹过,可有什么用呢,无非是将他心中对我所剩无几的情分吵闹的一分都不剩了。于是到后来,我也就看开了,我总不能这一辈子都靠着情分过日子不是?守住我这正室夫人的位子,守住我这一双儿女,这才是最实际的。”
说到这里,孙氏面上也有了几分感伤。停顿了片刻之后,她方才又叹了一口气,继续的说着:“这男人呐,甭管多大的年纪,喜欢的都是年轻美貌的女孩子,咱们能怎么办呢?什么法子都没有。到得他的心不在你身上的时候,你跟他谈情分两个字,他只会当你脑子有毛病,反而还会越发的疏远你。所以莹儿,情分这两个字是这世上最虚妄的,转眼就没了,你又何必要一直这样的执着于你和叶家那小子之间的情分呢?与其往后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