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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你有傲骨,没有那命也是不行。
嫡庶之别,很多人家还是很看重的。
王竹筠找她,看她那意思也是为了将军爹续弦的事,说是说话不便,还找了家酒楼,请宝春过去一叙。
中午时,宝春便带着兰香去赴约了。
来到雅间,免不了寒暄一番。
寒暄过后,王竹筠嘱咐她的贴身丫环,说有些体己话要说,不用贴身伺候,让他们到外面也摆上一桌。
兰香不想去,宝春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便跟着去了。
王竹筠满上酒,然后就说了来意,大意是,她娘家母亲那儿有个合适的待嫁姑娘,找上她让帮忙说说。
宝春当然委婉地给推辞了,心说,将军爹都没这打算,你们这些人都瞎忙活什么呢。
王竹筠听了,自然有些失望,不过,人还是很热情,一直在劝酒。
劝了几杯也就算了,意思到了就行了,可这王竹筠劝酒的热情却不减,反而有越发高涨的趋势。
宝春低头喝酒时眸子不由闪了闪,推辞几下也就喝了。
王小姐很会说话,劝酒的词令,都让人无法拒绝。
一杯接着一杯,宝春渐现醉意,拉着王竹筠的手开始说起了醉话,什么那个女人都没有她苦啊,什么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什么要不是男人,她何至于这样……
王竹筠推推她,“公主,公主,你是不是喝醉了?”
宝春一把推开,醉眼朦胧,“我没醉,你才醉了,对了,你是谁啊?”
“我是王竹筠啊。”她说。
宝春指着她,“你撒谎,你不是,你是那个绑匪,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王竹筠一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
杯子刚碎,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却是太子刘离,“这是怎么了?老远就听到杯盘碎裂的声音,咦,这不是安平公主么?她这是怎么了?”
王竹筠说,“她这是喝醉了……”
太子上前,“安平公主,你怎么样啊?”
宝春挥开他的手,瞪眼,“谁是安平公主?”
太子说,“你啊。”
宝春不乐意了,“你才是安平公主呢,我是沈宝春。”
得,都把太子当公主了醉的肯定不轻了。
太子转身对王竹筠说,“她这样也没法出去,你去叫人弄些醒酒汤来。”
王竹筠迟疑。
太子厉声,“还不快去。”
王竹筠连忙出去了。
人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喝醉酒的宝春和太子刘离。
刘离走到宝春跟前,坐下,试探道,“安平公主,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喝醉……”
宝春摇晃着身子,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说我?都说了我没醉,我看你才喝醉了,你自己是安平公主,还管别人叫安平公主,你才醉了好不好?嗤!”
说完,拎着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手臂不稳,液体大部分都顺着光洁白瓷般的下巴流到了纤细弧线优美的脖颈里面。
太子刘离看痴了眼,眼睛恨不得随着那液体一块进去。
刘离阅过无数的女子,像她这样的却是头次见,与之相比,顿觉那些女子都索然无味起来,嘴里应付着。
“对,对,我醉了,你没醉,不过,你可真美!我都有些魂不守舍了,小妖精,你都把我的魂都勾走了,等会儿,好好伺候本太子,本太子也会让你很舒服,放心,本太子不会亏待你,你要是表现的好,本太子就让你做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说着,右手就要去搂抱宝春,左手急不可耐地就要往她的衣服里钻。
正迷迷糊糊,愣怔的宝春突然发了狂,一下子就把手中的酒壶给砸了过去。
“你,你说什么,你还不承认,你这个绑匪,你欺负了我,你居然还狡辩,那儿子怎么来的,太可恶了,你毁了我一辈子,你居然还不承认,我正找不着你报仇呢,你就跑到我面前来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发了酒疯的宝春,手中一闪,银针嗖的就扎到了太子身上,也不知道扎到了什么穴位,太子立马腿脚酸软,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扶着桌子都要倒下了。
“你疯了。”太子大怒。
这不是废话么。
发酒疯的宝春随手拎起一把凳子腿,就朝太子身上砸去,砸的太子龇牙咧嘴,“你这个疯女人,快把凳子给我放下。”
宝春很听话地放下了,随手一丢,好巧不巧地丢到了太子的脚下,疼的太子眼泪横流,没想到这女人发起疯来这么可怕,真是失策了,浑身没有一个好地方,想叫人吧,人都被他支出去,警告过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过来,叫了也是白叫。
“你赶紧给本太子醒醒,你知道你打的是谁么,你还想要命么?”
“打的就是你这个绑匪,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宝春端起中间一盆汤,就朝太子殿下的头上倾倒下来。
瞬间,太子殿下,形象尽毁,头上,身上挂满了各种食物残羹。
“沈宝春,本太子非杀了你不可。”太子怒不可遏,火气差点掀翻屋顶。
宝春比他还火大,指着他的鼻子,“臭绑匪,本姑娘非阉了你不可,对了,刀呢,给我刀,我要阉了他,看他还怎么欺负良家妇女。”说着歪歪倒倒地闯出了房间。
王竹筠没走远,就在门外,看到宝春安然无恙出来,很是意外,急忙进去,便看到了惨不忍睹的太子。
“小姐你怎么了?”听到动静的兰香急忙跑来,咋一会儿工夫,小姐就喝成这样了,这还了得,要是被将军知道,还不剥了她的皮。
宝春朝她眨眨眼,使了个眼色。
兰香瞬间领悟,便小跑到刚才小姐待的房间,“王小姐,王竹筠小姐,咦,房间里怎么有个男人……”
察觉不对,暗暗跟过来的两只鹰,全程观摩了这一幕,惊的浑身都直打哆嗦,简直太阴险,太狡诈了。
------题外话------
太子:几壶酒下去,你为何不醉?
宝春:那是因为,我练了凤鸣决后,吃饭饭香,喝酒酒香,千杯不醉,乃酒桌之必备秘籍。
别人小风还真不告诉他,所以,来点票票吧。
第九十四章 委屈的太子
兰香最后喊这么一句,那可真害苦了王竹筠。
雅间里有男人,那还能是什么,最先想到的就是私会呗!
尤其还喊出人家王竹筠小姐的名讳,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啊,你怎么不再狠点,加上前缀王侍郎家的女儿?
酒楼人多嘴杂,什么人没有?不消一会儿功夫,那肯定满城都知道王竹筠私会男人了,尤其还是这种风流韵事,传的更快。
兰香喊完,点了火,赶紧迅速撤退,在一条小巷子跟自家小姐汇合。
主仆俩碰头,相看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兰香笑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小姐,你可真行,你不知道那太子都成什么样了,鼻青脸肿不说,身上挂的又是鱼头,又是豆芽,又是面条的,狼狈极了,这会儿,估计皇后在那儿,都不一定认出他来。”
宝春背靠着墙也乐,“当时情况紧急么,我又找不到趁手的武器,我这眼一扫,就看到桌子中间那盆怪大的,我那大嫂,光劝我喝酒呢,都没吃什么菜,盆里的汤菜那是溜满,都没动过,抄起我就拨到了对面,压根没看清是什么。”
“这下子全好了咱这太子了。”兰香幸灾乐祸。
宝春有些遗憾道,“就是时间长了,那汤水全都冷了,要是滚烫的就好了,非给他烫下来一层皮不可,其实,我还是太紧张了,我就应该连着那盆一起砸过去,砸他个脑袋开花,奶奶的,这混蛋居然打上我的主意了,不来点狠的,他就不长记性。”
兰香的笑容慢慢僵硬了,呆呆地看着发狠的自家小姐,心说,那可是太子,未来的皇上,脑袋真砸开了花,那他们不全完了。
“看你吓的那样?”宝春猛拍了她一下,“你还当真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兰香吞咽了下,拍拍胸口。“这玩笑开不得,那太子可不是崔如海,杀了就杀了,那可是要大乱的,不过,咱这太子也太可恶了,竟然想坏小姐的名誉,小姐要真是喝醉了的话,那可真是完了,还有那少夫人,我回去一看,果真在里面,正帮太子收拾身上的残羹呢,听到我的话,脸都白了,差点没晕过去,真是痛快!”猛拍手。
宝春不禁叹气,“其实,我也不希望这样,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兰香不满,“可她却不这样想,要是换了别人,真醉了,失了身,那还不要投井呢,小姐这样对她,已经够仁慈的了。”
宝春当然也很气愤,碰到这种恶心的事,没办法不生气,所以在中途察觉不对,干脆就来个将计就计,身负内力,化解点酒液还是很容易的,至于对付王竹筠,那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老太君的耳朵里,气的老太君直哆嗦,一个劲地哀叹,沈家到底怎么了,怎么净出这样的事。
沈宝春那是被绑匪劫走,属于被动,轮到王竹筠却是私会男人。
当然,那家府宅没点龌龊事,可都捂着遮着,私下里解决,谁也不知道。
这下倒好,反而是闹的满城风雨,老太君怎能不气,立马召集了府中女眷,审问那王竹筠。
王竹筠跪在大厅中间,看向宝春的眼神恶狠狠的,仿佛要上前活撕了她。
宝春很无辜地冲她举了举杯子,真想跟她说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成王败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受着吧。
二伯母本就跟老大家不对,自然是冷眼旁观。
而大伯母至今为止,还处在不相信的状态。
压根不相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