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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即明看着她手中的鞭子心说,这是要来真的啊,比划两下拳脚就行了,还用动用武器么?
从旁边的武器架上选了把长枪,冲对方拱了拱手,“请!”
话音刚落,就见对方手一挥,鞭子犹如灵蛇般朝着谢即明的面门扫去。
上来就是狠招,真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当下也不敢含糊,挽了个枪花便去挑那鞭子。
只是,那鞭子好像通了灵似的,躲开了他的枪,转而专挑他的身体要害攻去,使得他只能频频躲闪,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那鞭子在她手中,就好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指哪儿打哪儿,好像还长了眼睛,使得他的攻击每次都被它化为无形。
直到鞭子缠住他的枪甩离他的手,他才不得不承认,“我输了,你赢了。”
“承让了。”兰香收起鞭子,捡起长枪,一把扔到了武器架上,这一手断的是洒脱。
“魂还在么?”荣铮和宝春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荣铮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恨铁不成钢,“你小子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兰香低笑了声,走到宝春的身边。
谢即明也很懊恼,挠着头,无精打采的。
几人回到了房间,兰香招呼人摆上了饭。
原本吃过的谢即明又坐下蹭了一顿。
荣铮看儿子不在便问兰香。
兰香说跟阿战出去了,饭在老王妃那儿用过了。
谢即明边吃边说,“九嫂也太不够意思了,不是说好有钱大家一起赚么,你开胭脂铺也不给我说,你要是让我打理,保准比现在的生意还要好。”
宝春说,“这我可做不了主,胭脂铺在兰香的名下,你要找她说才行。”
听说在兰香的名下,谢即明不吭声了。
见兰香离开去了厨房,宝春放下碗,对谢即明说,“你是不是在打我家兰香的主意?”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模样。
谢即明脸不知觉地红了下,吞吞吐吐地说,“打,打什么主意……”
宝春斜他一眼,“装,打什么主意你心里清楚。”
说到这个,谢即明也干脆挑明了,“就算是了,可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她未嫁,我未娶,我还就在这儿说了,我看上你家丫头兰香了,我觉得她不错,又会打理生意,又有见识,我们之间也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共同话题。”
宝春扬起一边的眉毛,“这还用你说,我家丫头样样都好,上得了战场,入得了商场,更是出得了厨房,这样的人值得更好的男人对待……”
谢即明说,“我怎么了?年轻多金,人也英俊倜傥,这不是更好的人选?”
宝春嗤了声,“好什么啊,看看你家那关系复杂的,你是多金,可你那七大姑八大姨的不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的么,还有你那姨娘,你家的弟弟妹妹,兰香嫁去后,就要面对这些,兰香就像我的女儿,我怎忍心让她成了亲就要这个斗那个斗的。”
谢即明被嫌弃的一无是处,“你不能因为这个,就……”
宝春说,“但最起码我要给她找一个单纯些的人家,我一直都在留意,你不合适,不要想了。”
谢即明求救地看向他九哥,他九哥只顾闷着头吃饭。
正说着呢,兰香走了进来,从宝春手里夺过碗,
里夺过碗,盛了一碗银耳红枣汤放在了她的面前,“我谁都不嫁,这辈子我就跟着小姐了。”
那有不嫁人呢,光跟着我算怎么回事,还有我的稀饭,光喝这个汤,我吃不饱啊。
人离开后,宝春说,“看到没有,就这倔驴脾气,到了你家里还不被你那些姨娘欺负死?”
谢即明啧了声,“那不是有我的么……”
“大清早的,你过来有什么事?”荣铮打断他说。
谢即明抛开那些杂七杂八,说起了来的目的,“姓郑的下台时,我从他手里弄了块地,就在城边,地势不太好,又低,又垃圾成堆,就想过来,找你们商量下,怎么处理。”
宝春想了想说,“在城里,地势不好,但规划好了,也可以做起来的,我看不如就盖商铺,或卖或租都可以……”
于是,她就将商场轮廓结合这里的实际简单讲了下。
谢即明和荣铮以及进来的兰香听了都说太妙了。
谢即明更是要来了算盘,霹雳啪啦,大致预算了下,然后就笑的合不拢嘴,“我们要发了。”
宝春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早发了?”
“九嫂,这次不一样。”谢即明激动地说,“那一大片地,能盖多少商铺,多少你说的那个什么玩乐的场所。”
激动了一阵,然后突然就严肃了,“这可能需要很多很多的银子。”
宝春说,“我这里有多少我也不清楚,都是兰香在管,等会儿你找她看能拿出多少,不过,我估计还是不够。”
荣铮说,“成亲那天,我不是给你了一把钥匙么,不够可以从那里拿。”
谢即明赶紧目光灼灼看向他家九哥。
宝春却说,“那里的不要养军队啊,看着是多,可花起来也快,你那军营,装备要最好的,吃喝要最好的,那样不待钱,朝廷拨的军饷还不够你们塞牙缝的呢,不要我贴补就够好了。”
荣铮不吭声了。
这么一说,谢即明顿时就觉得他九哥就是个赔钱货,九嫂这笔生意亏大发了。
商量完事,谢即明要离开了,临走前,还看了眼外边,想看到的人并不在。
荣铮将他送到门外,“你来真的?”
谢即明苦笑了下,“你看兄弟我像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么?”
荣铮说,“她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父母会让你娶一个丫头回去?”
谢即明低头说,“这个我会解决的。”
他叹了口气,“自从认识九嫂后,我就觉得我再也看不上别的女子了……哎,哎,别打,别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九嫂没意思,是九嫂让我认识到还有这样类型的女人,别打,我真对九嫂没意思,再说,我也不敢,也只有您能震得住她啊,我只喜欢兰香拉,承袭了九嫂的歪理论不说,还有温柔的一面。”
“你说你九嫂子不温柔?”荣铮又举起了拳头。
“九嫂温柔,不过,也只有你能发现。”也只有你觉得她温柔。
荣铮瞪了她一眼,“那丫头她可护的跟自个儿闺女似的,你要是没想好就趁早放弃,她的目标是,不但要不纳妾还要没填房……”
谢即明说,“我想好也没用啊,九嫂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你不会从那丫头下手啊。”荣铮说。
“我倒是想跟你六年前一样,可关键是你也看到了,我打不过她啊。”谢即明苦着脸。
荣铮上去踢了他一脚,“谁让你做那个,你不会抓住她的心,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知道了么?”
谢即明双脚并立,大声道,“知道。”
“滚。”荣铮踹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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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归济堂闹事
刺杀沈宝春未遂之后,师傅就再也没有见她。
除了传信严明不再插手邓家之事后,更是告知她,她已经出师,他们师徒缘分到此为止,望她好自为之,勿再动伤害安平公主的念头,否将会引火上身。
引火上身?
邓越一剑斩断院中绿植,怒火中烧,即便是有火,那也是她自己放出来的,师傅才见她一次,却明里暗里都在偏袒于那个女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那次明明就可以要了她的命,师傅却硬是下令撤退,那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他如此。
“小姐。”侍女匆匆走进来,像是有要事禀告。
邓越问,“什么事?”
侍女凑近,小声道,“有人看到,郑大人的那个外室夏秋在归济堂当助手。”
“归济堂?”邓越顿了下,“那个女人开的医馆?”
“正是。”侍女点头。
“确定没看错人?”邓越盯着她。
“应该错不了。”侍女说,“要不我带人把她抓来……”
邓越收回剑,“走,去看看。”
归济堂会客厅,刘景拿出一个木盒子给宝春。
宝春接过来,打开一看,是象牙雕刻的十二生肖,活灵活现的,不由笑道,“你去赈灾那么忙,居然还记得给我带礼物,这多不好意思。”
刘景笑了下,“这是给小酒的。”
给儿子的?不是给她的?好吧,自作多情了,干笑两声,忙问他赈灾的情况。
聊了一会儿,刘景看向外边说,“我刚才进来时好像在院子里看到一个脸生的女人……”
“哦。”宝春给他倒了杯茶,“她是郑大人家的那个外室。”
“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把风华正茂的郑大人撸下来的那个?”刘景端着杯子愣了下。
宝春说点头。
刘景不太赞同,“你居然收留她?她可是敏感人物,不知多少人惦记着她呢,郑大人,郑夫人,还有其他别有意图的,你也不怕把自己牵涉进去。”
宝春说,“这样一个告倒了自己男人的女子,一生也算是完了,世俗很难容得下她,再加上一些人的报复,就是进了尼姑庵都不一定安生,我也是见她可怜才收留她。”
刘景瞅着她,“郑大人家后院起火是不是跟你有关?”
宝春倒没直接否认,“你说是就是吧。”
刘景说,“我就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你就等着吧,有些人回过味来,肯定会来找你麻烦的。”
宝春无所谓,“来就来吧,我既然敢把人放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就不怕有人找上门。”
夏秋如今尴尬的境地,都是她推波助澜的结果,她不能不管,或者这个女人很可能活不久。
“站住。”拿着干净绷